异案诡录-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菜鸟想熟悉一下清城地痞流氓们的底子”姜八绺叹了口气说到。
“菜鸟是干什么的?”我忽然问道。
姜八绺看了我一眼:“和我一样!”
什么叫和你一样啊?我反复咀嚼这句话,估计是和姜八绺一样要替老丁报仇雪恨的吧?我边猜测着边问道:“那上次在康乐宫我跟踪的就不是菜鸟了?”
姜八绺点点头一笑:“嗯!”
我勒个去!不幸言中,我颓然望天:都跟敌特似的呢?我理清了思路,那个不是菜鸟,你姜八绺要我跟着谁啊?难道是江阳?我岂不成了一颗探路的小兵,随时随地都有踩到地雷的危险?我想我已然踩到地雷了:元宵节夜里被劫就是地雷,不知道是谁布置的暗雷!表面上是二毛驴子指使,实际上另有其人!
“那天晚上吴心的确在图城,不过他只是到图城挂点滴去的!”姜八绺淡淡说到。
我又吃惊得哈喇子流了一嘴:难怪在清城医院没翻到吴心的病例,他跑去图城挂什么点滴?莫非是图城挂点滴技术一流?还是挂点滴的小护士正点?我靠!这是个障眼法!姜八绺无意间把吴心调到图城,一定是转移了某些人的实现,而吴心把“菜鸟到清城踩盘子”的消息透露给某些人,某些人便闻风而动了!莫非姜八绺是在唱一出空城计?唱给谁啊?这很重要。
“师傅,有个问题我还是没想明白。取证用得着玩这么多阴谋么?”我淡淡地问道。
“阴谋?呵呵!金雨,你这词用得太恰当了!取证的过程就是案件回放的过程,每个细节都很重要!至于阴谋,那要看是和谁玩!”姜八绺意味深长地说到。
我勒个去!我是第一次见识姜八绺的心机是如此精深,也是第一次经历在阴谋诡计中自己的渺小。我无语。
“我们跟踪的那两个人该不是犯罪分子吧?”我问道。
“你说呢?”姜八绺反问道。
“既然菜鸟根本没来清城,我们跟踪的就一定不是菜鸟!那一定是另有其人,这出戏里面我估计就两个对手在唱,您跟江阳!”我叹了口气说到。
姜八绺点了点头。
“才刚刚开始!”
“我猜想我们跟踪的那两个女人一定是江阳放出的烟幕!以此扰乱我们的判断!”
“不全是!关心萧四案件的可不单单是公安局,还有道上的人!”姜八绺说到。
“菜鸟是道上的?”
“不是!”
“是贩卖枪支的?”
“也不是!”
得得!我不能再跟姜八绺继续交流了,太折磨人!
“最后一个问题!那次夜探康乐宫您取到证据没?”这是最关键的,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什么也没得到,还是lang费脑细胞。
“取到了!”
姜八绺竟然取到证据了?不能吧!我可什么也没看出来!
“什么证据?难道和江阳有关?”我疑惑地问道。
“至少我知道两点:一是有人想至菜鸟于死地!二是萧四死于谋杀,而非仇杀!”
我勒个去!姜八绺堪比福尔摩斯啊,那次夜探康乐宫我就知道自己被玩得团团转,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当时太脑残了,莫不如坐在山头看好戏!
“怎么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八绺叹了口气说到。
“了然!”有些时候是不能了解太多的。这个我心里很明白。
“这几天你不要再找金锁了,那边吴心会摆平的!”姜八绺看着我说到。
“了然!”我现在知道二毛驴子打劫我只不过是打击姜八绺,而姜八绺似乎早有准备,拿出吴心这个挡箭牌替我消灾。不过这挡箭牌果真好用么?
“师傅,吴心的干爹是谁?”
“裴东来!”
我脖子一缩,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裴东来何许人也?这个我还是了解一点儿的:红顶商人裴东来,旗下四家公司,资产过亿,清城名人堂排名第一位,人称“裴老大”!原来吴心的干爹是裴东来?!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过。
“这小子真有福气!我要是有这么个干爹就不用上夜班了!”
“你小子要是裴东来干儿子估计早挨枪子了!”姜八绺阴冷地说到。
我眼珠子一翻,心想姜八绺你就说话损点,办事损点,其他的还将就着。我们在世纪广场分手,我回家就睡觉,一会还得上班呢。
我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面很惶恐,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非要自找苦头。纵有万千的理由,我也不应该到红玫瑰酒吧去惹事,要不是吴心压阵,估计我现在一定躺在医院或是停尸间了。
半夜的风很大,大地开始解冻,万物就要复苏。我沿着大街快步向电厂走去,我是不敢在走“黄泉路”那条近道了,吃一堑长一智。到了小值班室我才感到这里竟然很亲切,熟悉的机器轰鸣,昏黄的行灯闪烁着。
我惬意地坐在破烂椅子里面,双脚搭在桌子上,正在思考着什么时候再去康乐宫取证之类的,突然眼前一只肉球晃动,一个人闪身就进了屋子,是杜富贵!
我连眼皮都没抬,就保持着优雅地姿势,想着怎么样处理这个猪头般的家伙。
杜富贵显然是看出来我冷飕飕的脸色,一时之间倒是也尴尬异常。
“兄弟,怎么了不舒服?”杜富贵腆着脸问道。
我缓缓地站起来,把门打开,指着门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杜富贵满脸通红,一双小眼睛飘忽不定,在我无声的驱逐下惶恐地狼狈出去。
这是我最礼貌的方式,我想我只能坐到这点了。让他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如果他再多呆一分钟,我就让这猪头见血!我平复了一下心态,关上门,拿出一支烟点燃,我的世界又静下来。
我再想一个问题:如果那天我没和姜八绺去康乐宫,那以后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没有了?姜八绺倒是从那次行动中得到两点结论,而我呢?得到什么了?是被死人脑袋咬了一口还是被江阳把我从梯子上摔下来?江阳说不让我上梯子也能进到康乐宫里面,他是想让我进到康乐宫里面!我猛然惊醒过来:我当时并不知道姜八绺在里面,换句话说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姜八绺、江阳和那个女的都知道怎么进康乐宫!
我想这是一天狠毒计:进到里面弄不好就废在里面了,说不准我会被姜八绺的手扣给打残了,也说不定被那女的给收拾了,反之亦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那只黄雀的目标是姜八绺,在我说姜八绺在三元酒店后就找他了,而把我撇下盯着那女的。而那两个女的却是找的是江阳!这条线我终于想明白了。
诡计千条,鄙人不才,一条也不会玩!目前最为紧要的并不是什么二毛驴子打劫我的事情,而是那个找江阳的女人究竟在康乐宫做了什么。据此分析,两个女人一定与江阳很熟悉,且有相当大的厉害关系,在姜八绺放出风来说“菜鸟踩盘子”来后,江阳和那两个女的也开始行动,看来“菜鸟踩盘子”给他们很大的震动。再联想起姜八绺得到的两点结论“有人想至菜鸟于死地”的话来,我心下了然:清城黑白两道都要至菜鸟于死地!
我想这“菜鸟”就是姜八绺要取得证据,是人证!他能证明什么?证明江阳设计陷害老丁?还是证明萧四案件是阴谋暗杀?如果能证明,那姜八绺还费牛劲调查什么?他们是战友,一个指正不就结了?似乎这事情并不简单,在某些人眼里,污点证人正是要被除掉的对象!除非“菜鸟”是污点证人!只是我不知道那“污点”指的是什么罢了。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抓起电话放在耳朵上,是姜八绺来的。
“金雨,你还得到泵房去替下班!”姜八绺说到。
替你个球球!鬼都不呆的地方你让我去,发奖金怎么不多给我点啊?
“您让猪头杜富贵去吧!那地方安静睡觉没人打扰!”我气急败坏地说到。
姜八绺停顿了一下:“那我让你们两个人去,免得寂寞!”
我勒个去!烦死我了,说不定我把那只猪头给踢爆了!我想着便把电话摔在桌子上。
第二十九章 猪的智慧
二十九、猪的智慧春暖花未开,人去还复来。这话说得太好了,纵使我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姜八绺的安排,他就一个理由让我不得不去替班:你不去就扣你奖金!
一想起猪头杜富贵我就气得七窍生烟,在去往泵房值班室的路上,我就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收拾那厮。咱可是睚眦必报的人!不过那地方还真得两个人值班,上次我自己不就是掏了一个班的稻草么?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狠收拾他了,但也得让他不得消停!
忽然我发现前面有个肉球在缓慢滚动,猪头杜富贵!我心里恨的牙根儿直痒痒,精深陡然紧张起来,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脑袋瓜子转了八百个个儿!
那家伙走的狠惬意,来回摇晃着,不一会便进了值班室。我一路狂奔,数秒就来到值班室卷帘门外面,趴着缝隙向里面看。那厮根本就没去检查设备,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踢了几下卷帘门。
我在想着如何吓唬猪头。鄙人不才,比较聪明,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装鬼!
我先是拿着石头跑到远处,砸向卷帘门,然后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后离卷帘门就一米了,我仍砸了一下。这种效果在屋里面的人听到的声音应该是由远及近的,这就叫“鬼敲门!”
那家伙死人一样,我咂了二十多块石头,愣是连猪头的影子都不见,胖人反应迟钝,真不是假话。我慢慢靠近卷帘门的缝隙向里面看看猪头究竟在干什么。
深更半夜,外面漆黑,我眼睛贴着卷帘门,目光穿过缝隙,向里面看。忽然一缕轻烟直接就从缝隙中挤了过来,我眼睛整个被那烟雾包围,我本能地眨了一下眼睛,待再仔细向里面看时,吓得我都尿裤子了!
是一条龙!青龙!张牙舞爪地飞过来,后面是一团肉,也跟着从门缝挤了出来!
我勒个去!什么玩意?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卷帘门一阵地动山摇,我被生生撞了出去!
“闹鬼啊!”我疯狂地大喊一声,却直接冲向卷帘门!什么闹鬼?我明明看见猪头杜富贵大半夜的光着大膀子,在卷帘门小门缝隙那练“铁皮功”!就用后背直接撞卷帘门,一下一下地撞!
我推开小门,猪头还在撞门!
“干嘛呢?”我进屋子劈头就问。
“金雨……他妈的……刚才鬼敲门!”
我看了看猪头,发现这小子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什么鬼敲门?”
“由远及近,我什么也看不到,卷帘门却响!”
我心下惬意,原来猪头也有还怕的时候!
“你这是干嘛呢?”
“鬼怕青龙,我后背上有青龙!”
我勒个去!你丫的这猪头还蛮聪明的!
我说好了好了,没见外面刮风么?哪来的鬼?自己吓唬自己!
我进了小值班室,一下子坐进沙发里面,两条腿搭在桌子上,回头忽然瞥见杜富贵一丝得意的神色,心下却了然:这小子根本就是装熊!
“老哥,你也太不仗义了!”
杜富贵小眼睛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昨天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出去找警察去了,谁知道都他妈的下班了,一个人也没找到啊!”
我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你不会挂110啊?”
猪头一脸正色:“附近没电话啊!”
得得得!没发跟你交流!
我斜着眼睛看着杜富贵,这家伙长得膘肥体壮,跟肉球没区别。
“老哥,问你个事。”我不怀好意地问道。
猪头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