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掌门-第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衡睁开一只眼睛,斜睨了牛头一眼:“不如直接灭口。”
牛头瞪大了眼睛:“那哪能啊,要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她忽然凶xing大发怎么办……”
红云葫芦平稳地飞行着,来到一处冰原上。红云葫芦缓缓减速,轻轻落到地上。
刘衡一挥手,那nv人就倒在雪地上。她像个婴儿一样,在雪地中双手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跌到,头发和脸上沾上不少雪,她口中发出一些含糊的咿咿呀呀,茫然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刘衡,望着刘衡一点一点消失在远方。
红云葫芦载着刘衡和牛头马面缓缓升起,飘向远方。
刘衡看着她茫然的脸,在广袤的冰原中,一点一点,如同一张一张的照片,在漫无边际的雪原中慢慢变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牛头吸吸鼻子:“我怎么有点负罪感?”
刘衡没有应声,他已经坐下,手中拿着一枚yu简查看回不周山的路线。
牛头又回望了一眼,只剩下一片雪白的世界,再也看不见那身金sè。他走到马面身边坐下,也开始打坐恢复自己的灵力。
每走一段路程,刘衡都会往马面体内输入一点灵力以帮助马面维持生命。牛头也是如此,只是限于修为,常常刘衡输了三四次他才输一次。这也影响了红云葫芦的行进速度。
“不对,我总觉得事情发生到现在有些不对劲。”刘衡突然开口。
牛头不解地望向他。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那个类似祭祀台的地方被铁链困了一段时间?”
牛头点头。
“那时候,她看了我一眼,但我当时以为是我的幻觉。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感觉,嗯,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牛头瞪大眼睛:“熟悉?难道你们见过面吗?”
刘衡摇头:“我可以保证,之前我从未与她见过。此事,透着一股诡异。”
牛头倒吸一口冷气:“你不要吓我……”
刘衡却陷入沉思。
自从穿越以来,刘衡一直都有一种感觉。他觉得,似乎有一种冥冥中的力量,在引导他。这令他突然有一种身上一凛的感觉。
从玄岎派灭亡,到不周派的新建,这中间总觉得有些……刘衡说不出来,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玄岎派被灭,当时的刘衡尚可以说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只凭着一股冲动行事,可是到了不周山,刘衡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先是不偏不倚,正好穿越在同名同姓的刘衡身上。这具身体更是天赋异禀,拥有无可比拟的绝高资质,刘衡本以为自己就是传说中开了金手指,抖抖身子就散发王八之气的主角。
是的,在如有神助地得到异数珠、黑龙剑的时候,刘衡的确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没多久,他所在的én派——玄岎派就由令支国支持的赤狄国修士的攻击,最后更是在令支国欧阳世家族长欧阳冶的强力法术下毁于一旦。
那欧阳冶堂堂一个元婴修士,竟会出手参与对付玄岎派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mén小派,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整整一个玄岎派的人都被他们屠戮殆尽,这又是一怪。那欧阳冶又不是魔道中人,为何出手如此歹毒?
紧接着,刘衡在不周山重起炉灶,这一事更是来得奇怪。此事因被困于异数珠中的易周提议而起,但是,随后事情的进展,却颇令人mo不着头脑。当先的困huo就是为什么静心师太会把不周山拱手相让。虽然说有她寿元将尽的原因和易周的威bi利you,但寻常修士断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将自己的dong府转与他人。大多数修士定会争上一争,斗上一斗,她那时寿元不多,更应无所畏惧才是。更奇怪的是,静心竟然还将她唯一的弟子李潇娴也同时托付给了刘衡。
这才是最怪异之处。那静心师太修炼不知多少年,多少总有一些故jiāo好友,怎么会放心把自己的弟子jiāo付给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呢
自刘衡穿越之后,其间种种,充满了诡异。
事情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太……嗯……太顺利了
一直到在极北之地的地宫中见到那具nv尸,以刘衡的谨慎,经历了地宫内的种种之后,刘衡势必会作出抛弃那名神秘nv子的决定。
蓦地,刘衡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一直是被人安排着走一条既定的道路,向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进……
尽管早已不惧寒冷,但刘衡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冰天雪地中,那个身着金缕yu衣,披着一件男款长衫的nv子纵然身体状况非一般人所能及,但也无法抵御这极北之地的严寒。她蜷缩着身体,将双手缩在xiong前,整个人蜷成小小的一团。她眼睛几乎睁不开,睫máo上已经结了一层霜。她身上的金缕yu衣并不具有丝毫御寒的效果,那单薄的长衫起到的作用也少得可怜,她全身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一头有着蓝灰皮máo,雪白斑点的动物扭着大屁股路过,看见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奇地瞄了一眼,然后就摇晃着笨拙的身体缓缓靠近她。
它自然而然地紧挨着冻僵的nv子躺下,挪动了一下身子,使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些。
它温暖的máo皮和体温传到nv子的身上,让nv子恢复了一些知觉,本能地往它的身下挤了挤。
这种生物叫做雪斑,这是一种群居动物,它们的名字来源于它们华丽的皮máo。但是,也正是因为它们的皮máo,人们在近几百年已经很少发现它们的踪迹,这是因为它们皮质坚韧,是修仙界中难得的制作防御xing法器的绝佳材料,修士为了它的皮máo,对雪斑进行大肆捕杀,一群又一群的雪斑就这样遭受了灭顶之灾。
雪斑有一项特殊的习xing。因为群居的关系,每当看到族群中的孤儿或者父母来不及照顾的雪斑宝宝,路过的成年雪斑都会自愿地躺到雪斑宝宝的身边,担负起照顾和保护雪斑宝宝的责任。这项习xing已经融入到了雪斑的骨子里,所以,每当看到其它冻僵的弱小生物时,雪斑都会自然而然地用自己的体温为它取暖。
修士很快发现了这个规律。于是,他们伪装成冻僵的人,躺在雪地中一动不动,偶尔路过的雪斑就会躺到他的身边救他。这时候,修士就会突然暴起,趁机打死本来要救他的雪斑,然后剥下雪斑的máo皮。
可是,笨笨的雪斑总是没有从中得到教训,它们一次又一次地上当受骗,一次又一次地被修士杀害。
刘衡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头雪斑懒洋洋地躺在那nv子的身边,利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这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刘衡在产生自己是走在别人铺好的道路时,心里可说是十分惊惧。他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的神sè连闪。
不知过了多久,刘衡忽而大笑道:“你想要我按照你的路走,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你不要我带那nv人走,那我就把她带上。”他说完就调转红云葫芦的方向,逆向而行。
刘衡一出现,那头雪斑就惊慌地站了起来,它太熟悉这种气息了,它无数次目睹自己的同伴被散发出这种气息的人类杀害。它扭头四盼,寻了一个方向就要跑,却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一张黄sè的符纸,自己的身体也动不了了。
然后,雪斑就听到一个声音。
“原来是一头雪斑。”这声音却是刘衡的,只见他又道:“雪斑这种妖兽如今已不多见,这身皮máo放到坊市上怎么说也值上好几十块中品灵石。牛头啊,你说我要不要把这白送的灵石收了呢?”
牛头谄媚地笑道:“您这是福缘深厚啊。”
却见刘衡看了一眼蜷缩成一团的nv子,又看了一眼那头雪斑,叹了口气,手一挥,贴在雪斑头上的符纸又飘到了刘衡的手中。
“罢了罢了,你还是走吧。”
雪斑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放走,奇怪地看了看刘衡。
刘衡扬扬手中的符纸:“那一身炼器的好材料呦,即使是自己拿来用也不错,就这么放走是不是太可惜了。”
雪斑一个ji灵,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nv子,就扭着大屁股飞快地逃走了。
于是,这次回不周山的人,便由来时刘衡的孤身一人变成了再加上牛头马面和神秘nv子。
重振山门 第133章 四
天上的云黑压压的,好像伸出手就可以碰触到一样,可你一伸出手,才知道还离得很远。
云海翻滚,波涛汹涌,一张一张或痛苦或解脱或不甘的人脸在云丰依稀可辨,他们全部都是亡魂。云海在风浪中变幻莫测,却始终未散,如果仔细看,可以现地上不断有一缕一缕的黑烟飘荡着升入云中,那是有更多的亡魂补充进来。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在历史上规模空前的凡人战争,它起源于高平大6,最终成为横跨几个大6的史诗战争,无数个国家就此覆灭,无数个新的国家开始诞生。极少的有识之士已经猜测到这场战争恐怕是由修仙者所主导的。
没人知道战争的号角怎么会从高平大6最先响起。高平大6在很多修士的眼里是贫瘠、荒凉的代言词,因为高平大6虽然山多,但却多是穷山恶水之地,鲜有如其他大6的名山大川的那般灵秀之地,这就意味着修仙者所必需的灵脉,在高平大6是非常稀有的资源。
事实上,高平大6大部分修仙门派的所在地,在风水上看来都只能算是小型灵脉,而仅有的几条中型灵脉,都被高平大6境内拥有元婴修士的门派所占据。而所有大6中,高平大6的元婴期修士也是最少的。
当然,“高平大6”“西北大6”这样的称呼也都是原本流传在修士口丰的地理名词”口口相传之下,一些凡人也开始使用这个称呼。对于大多数凡人来说,这些是很遥远的词汇,因为他们的思想中,自己的国家就是世上最辽阔的地方,有的人甚至一辈子连村子都没有走出过。
可是,战争改变了这一切。
“爷爷,我们要去哪儿?”一声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这是一支三十余人的流民队伍,有老有少。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
上个月”县里传来了本国战败的消息,那些把人当作粮食吃的软子快要南下了!村子里很多人都已经6续迁走了,剩下的这些人,不是对故乡感情深厚的老人,就是体弱身残之人,他们还抱着最后一点期许,或许战争斗不会蔓延到这个小村庄。
但是,从昨天开始,从北边不断有零零散散的逃兵到村子里讨要食物,他们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的盔甲也没剩下几件”多数还带着伤。从他们的口中,村民们知道北方来的鞋子已经破了郡城,很快就要攻下来了。于是,剩下还没走的村民也不得不开始收拾行囊,准备逃难。
“我们往南走……”爷爷答道。
实际上”爷爷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三年前大旱连着蝗害,闹了饥荒,孩子他奶奶就去了。紧接着的瘟疫,把孩子的妈带走。战争爆后,朝廷征兵,把孩子他爸征去了,上个月,传来了他阵亡的消息。
如今家里只剩下他和孙儿,孤苦伶仃,相依为命。
人群后方突然一阵混乱,接着就传来马蹄声。
有人大喊:“教子来啦!快跑啊!”人群顿时就如炸开了锅,人们开始往四处逃窜。爷爷抱起孙儿颤颤巍巍的往前跑,他看着身后的人一个一个过他,脚步更慌乱了。
马蹄声越来越大,甚至连教子的呼号声都能依稀可辨。
很快,队伍的最后传来人们的惨叫蔗等到近前”人们才现有些奇怪,眼前的“鞋子”不知为何竟然穿着我军的盔甲。他们虽然穿着破烂,损坏严重,但也依稀可以看出这是本国的军队。这几日6续有北下路过的残兵”大家都见过的。
有大胆的,见情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