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掌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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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镇南边刘家四子修仙归来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常常有好事者在刘家院外张望,好一睹神仙风采。更有甚者,请来了媒婆,想将自家小女许配给刘衡。
刘衡的大哥本在外地做生意,常常数月不能回来。听闻自己的四弟回来了,便放下手里的工作,从数十里的城里赶回。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听着对往事的回忆,刘衡只觉被幸福包围。
在家里停留了半月,刘衡享尽天伦之乐,对亲情更多一份体悟。
在此期间,刘衡常跑到城里的客栈酒楼打听消息,打听的事情多关于兴隆镖局和玄岎派的两家附庸家族。
得到的消息喜忧参半,两家附庸家族因早先公开了与玄岎派的关系,受到牵连,遭受到令支国欧阳家族的报复。相反,兴隆镖局因为与玄岎派的关系一直保持得很隐秘,逃过一劫。若不是刘衡向来深居简出,外人不知晓他的身世来历,恐怕他现在所在的家里也要遭殃。
刘衡找到兴隆镖局总镖头裘海,令他对刘家多加照顾。裘海自上次得刘衡相助,将刘衡视若神明,又加上对玄岎派前掌门阎姓修士对他有大恩,自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兴隆镖局经过着许多年的经营,已成了芜国最大的镖局,甚至在临边的几国也设有驻点,在江湖中颇有声望。得了他的保证,刘衡这才心安。
一日,刘衡正从外归来,其母就欢喜地拉着他的手,开始说镇东苏先生家大女儿识文通字……镇北林小姐大方端庄……镇西周家三闺女长得水灵……刘衡起初没有留意,以为母亲只是在与自己闲聊。直至后来,连“好生养”这样的话都出来了,刘衡越听越觉得母亲大人这是在帮自己挑媳妇。
果然,介绍了十几个女子后,母亲终于开始进入正题:“老四,你看哪家的姑娘合你意?”
刘衡正色道:“娘,我是修仙之人,过段时间终究是要回山里去的。娶了人家反而是耽误了人。”
这是刘衡首次提及离去的话,刘衡的母亲听罢,一下子又抹起了眼泪:“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又要走了……”
刘衡知道,此去一别,难有相见之期,虽见母亲难过,也不知从何安慰。
接下来的几日,刘衡的母亲总拐弯抹角地提起刘衡娶妻之事,刘衡大多装作不知。却没想,一天夜里,刘衡回屋的时候,见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美娇娘。她一身红衣,头上戴着红盖头,听见刘衡走进屋子的声音,身子一颤,紧紧揪住衣摆。
刘衡一想便知道这是母亲的主意,也顾不上眼前之人,便怒气冲冲地冲出屋子。
看来也是时候离开了,刘衡心道。
刘衡一见母亲那有些紧张的面孔,气倒消了一半,他问道:“屋中那人……”
刘衡的母亲有些不敢看刘衡的眼睛,断断续续地道:“那是稻村的阿娣,前些年丧了爹娘,留下她和弟弟。她没钱将父母下葬,便在身上插了根稻草卖身葬亲。她那时只十三四岁,我见她可怜,又想起家中还缺些人,便将她和她弟弟买回。你回来后,不肯成亲,怕耽误了人家的闺女。我便想着阿娣近年长得越发周正,能够为你留下一儿半女,对她也是好的……”
眼看刘衡脸色越来越难看,刘衡的母亲忙住了口。
虽知刘母作为一个传统的女性,特别是一个母亲,对于子嗣传承格外重视。现今自己的几位兄弟姐妹都有了孩子,心里还隐隐抱着刘衡若娶了亲,也有可能就此留在家中也有可能的想法,便有了这一出。
刘衡知道这种固有的观念很难去除,索性大袖一挥,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屋中,那名唤作阿娣的女子还坐在床头,全身紧绷,一动不动。
刘衡也不管她,因他不需入眠,只需稍加打坐就可休息,便自顾喝了一口茶,从桌上取了一本杂书,就着明晃晃的喜庆烛光,坐在椅子上看起来。
良久,低低的抽泣响起,但好似被压抑,声音并不大。但刘衡身为修仙者,自是很快就发现了哭声的来源。正是床头上坐着的新娘,阿娣。
阿娣自刘衡进来后,心里便七上八下。关于刘衡,她所知不多,只知道刘家三爷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人,自己也远远看过他的样子,只觉惊为天人,果然是神仙中人。
所以,在刘母找到她,并说明只要阿娣为刘家传宗接代,即使以后刘衡走了,阿娣和她的弟弟还可以成为刘家名义上的主子继续生活。想及自己的弟弟和刘母的恩惠,阿娣终是点头答应了。
只是,在洞房花烛夜,刘衡先是摔门而出,后来虽然又走进来,可也不言语。时间越来越久,阿娣便开始乱想了。
是不是我生的难看,三爷他看我不上?也是,三爷他见惯了仙女,哪还会对我这样的粗鄙之人多看一眼……想着想着,阿娣思及自己的亡父亡母,又想到刘母的叮嘱,想到自己年幼的弟弟,不由流下泪来。但又担心被刘衡听去,只得压住声音。
刘衡本有些怒火未消,闻得阿娣哭声,便喝道:“你哭作甚”
阿娣吓得忙止住了哭,心中更是难过。
刘衡见阿娣虽然止了哭,身子仍抽泣状,心中倒有些内疚。他说道:“你且回去罢。”
阿娣闻言,吓得从床上跌下来,连红盖头都滑落下来,只知道跪在地上哀求道:“三爷,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会做……”
刘衡看向她,她的妆有些花了,泪珠粘在睫毛上,我见尤怜。阿娣在农家女子中,算得上是水灵的姑娘,只可惜她与刘衡之间,隔着一道长长的鸿沟。百年之后,
刘衡终究还是没有与阿娣发生什么,他留下数瓶延年益寿的丹药,设下一座由符咒就可操控的小型护阵,隔日便向家人辞行,就此离去。
而阿娣,刘家也并没有苛待她,反而对她很好,还待她作名义上的三夫人。这是刘衡的要求。
而阿娣也颇为能干,帮着刘母和嫂嫂操持家务,不在话下。
只可怜刘母,孩子长大了,终究还是走了
第一百章 不周
第一百章不周
“还有多远?”因长时间保持瞬移的状态,刘衡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声音也有些不稳。
“最多两日必到。你若身体不适,不如在此地稍作歇息。”易周道。
“不了,等到了不周山再休息不迟。”
见刘衡如此,易周也不多话,施展瞬移神通,带着刘衡朝着不周山的方向遁去。
古籍中关于不周山的描述极少,只言片语,多不详尽。
不,表否定;周,是完整,周全的意思。不周山,即不完整的山。这山断裂后,后人就把这座山唤作不周了,也不知原名为何。
“到了,那便是不周山。”易周缓缓道。
远远望去,一座巨大的山峰隐约可见。即使刘衡只凭借从玄岎派闫掌门那里学到的堪舆术的一点皮毛,也看得出此山绝对非同一般。
易周一个瞬移,刘衡便出现在不周山脚下。
刘衡站立在山脚下,举头往天上望去,只觉一股古朴的蛮荒气息扑面而来,望着那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山峰,只觉豪气万千,从这以后,这里便是自己的家啊。
这独自屹立在绵延不绝、皑皑雪山之中的巍峨高山,正是不周山。
易周在上山前向刘衡说明:“我虽知一条通向山顶的秘径,但不周山遍布上古禁制,我虽然会在一旁提示你,但你也要多加小心。”
刘衡边打坐,边问道:“不能飞至山顶吗?”
易周道:“天上的禁制还要更厉害些。”
刘衡点点头,稍加休息后,就开始按着易周所述路径往山上走去。
不周山脚较为平缓,森林茂密,林海茫茫。只是刘衡不敢大意。
易周说,在不周山上,一条小路、一块山石、一株小草……都有可能是禁制的一部分。常让人不知不觉就上了道。
“上古禁制就像是符篆之术和阵法的结合体,只是威力要强大得多,精妙无比。当年老子不知道,险些吃了大亏。”易周如此说道。
越往山上走,禁制也就越厉害,刘衡不时感受到身边出现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凭借着深厚的制符和阵底,本来刘衡在山脚时,还能看出一些禁制的皮毛,现在却只能按着易周所言前行,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再往上走,山越陡峭,在某些地方,近乎垂直。山壁上暴露出光秃秃的岩石,没有植被覆盖,显得格外苍凉。
而且,从不周山半山腰开始,气温骤降,地上到处都是积雪。凛冽的寒风嘶吼,令刘衡不得不运转体内灵力保持行动的速度不要减缓。
及至快到山顶,刘衡顿觉眼前一亮。寒风、大雪不见了踪影,眼前草地上,洒落着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煞是好看。而气候也变得十分温暖,与山下的情况完全相反。
正当刘衡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时,一个略带严厉的声音响起:“不知这位小友造访所为何事?”
刘衡正待回答,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道姑发出威压,朝刘衡压来。又是瞬移,又是元婴期。
易周运起灵力,也发出惊天威压。易周虽只剩下元神,但灵识的强度却几乎完全保留了下来。虽然他现在只放出相当于元婴后期的程度,但若不是刘衡被他护住,少不得要吃苦头。
那声音大惊失色,但仍强自压住内心的震惊,说道:“不知是哪位道友造访?”
既然知道上山的路径,应该是那一脉的人吧。只要不是易周就好,静心师太安慰自己道。
“易周携小辈前来一游。”
还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静心师太叹了口气,道:“既是故友,就到寒舍一坐,喝杯茶水吧。”
话音刚落,刘衡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小道直通地下,静心师太引着刘衡走了进去。
易周神识一扫,见静心师太面容清瘦,印堂发青,形容枯槁,不禁问道:“你……”
也不见静心师太开口,却听静心师太的声音响起:“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易周叹了口气,也不说话。
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静心师太才停下。这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四周全是白色石板铺就而成,房顶也是,墙壁也是,地板也是。其内只有几件简单的家什,一个石桌,三两个石凳而已。
静心师太手一挥,为刘衡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看着刘衡,皱眉道:“你竟舍得分出一部分元神放在他身上?”她却不知道,易周现在整个元神都被困在刘衡识海中的异数珠里。
易周也不点破,笑着说道:“这次来是为了帮这个小辈在不周山上谋几分田地。他想要开山立派,我看这里最合适不过。”边说,边化作一个虚影,出现在刘衡身旁。
静心师太听此,大吃一惊,她一口回绝了易周的要求:“这怎么可以你我两脉同源,自是知道我这一脉守护不周山的祖训。现在怎么可以容外人在山上开山立派呢”
易周幽幽道:“祖训怎会不知。可是,祖训中哪里提及过不允许在不周山上开山立派?更何况这位刘小友并非外人,算起来,跟祖师也有渊源。”
易周说道:“小子,把《二十八宿神形图》拿出来。”
静心师太听此,吃惊地看着刘衡。
只见刘衡取出一张画轴,展开一看,正是记有傀儡制法的《二十八宿神形图》。
静心师太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说道:“既是手持《二十八宿神形图》,理应算得上自家人。只是,祖训……”
易周打断她的话:“祖训祖训几千年了,你怎么还跟你师父以前一样,整天不是‘祖训’就是‘规矩’。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一脉一向只收一个徒弟,等到你大限一到,你的徒弟……”
想到自己平素几乎不和人来往,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可以托付,等到坐化后,自己唯一的徒儿孤苦无依,静心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