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评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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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橹桓鲂鹿驳场保⒋鹩└笆蛟本押凸癫握帷拔甯雒睢弊饔斩!俺露佬悴晃峋霰硎静桓伞保1 从而引起我党的注视。在接触过程中,周恩来、叶剑英、董必武等明确指出陈独秀、罗汉这一派人是“赞成抗日的”,2 是“赞成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
3 周恩来同志还对罗汉说,“以后对陈独秀这一派的人,可以将‘匪徒’二字停止不用”。4 在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日出版的《解放》杂志第二十四期的“时评”中,还以尊敬和期望的口吻“希望”陈独秀“重振起老战士的精神,再次参加到革命的行伍中来。”所以,当罗汉为陈独秀活动到延安时,党中央特地为此作出了要陈独秀公开“承认自已过去加入托派之错误”
等“三项条件”的决定,5并对不愿恢复党籍的托派,提出了可取“党外合作的办法”。6所有这一切正在顺利进行之中,王明、康生由苏联回到延安。他们得知了这一情况,急急忙忙,首先由王明出面在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的党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声色俱厉地表示坚决反对,说什么:“我们可以与蒋介石及其属下的反共特务等人合作,但不能与陈独秀合作”,并诬指陈独秀是每月领取日本三百元津贴的日本间谍。会上当即有人指出陈独秀“与托洛茨基究竟有所不同类”:“陈独秀是日本间谍,究非事实”。王明却坚持说:“斯大林正在雷厉风行地反托派,而我们却要联络托派,那还了得”。他还说:“陈独秀即使不是日本间谍,也应说成是日本间谍”。7 ——就这样,非但陈独秀回到党内的大门被关上了,而且还被诬陷为每月领取日本津贴的“汉奸”。
在这种情况下,康生于一九三八年一月抛出了《铲除日寇侦探民族公敌的1 《黄理文谈陈独秀》,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资料。
2 罗汉:《致周恩来等一封公开信》,载《汉口正报》1938 年4月24、25 日。
3 同上。
4 叶剑英、董必武、博古给《新华日报》的信,载《新华日报》1938 年 3月20 日。
5 叶剑英、董必武、博古给《新华日报》的信,载《新华日报》1938 年3月20 日。
6 张国焘:《我的回忆》第3 册第1331 页。
7张国焘:《我的回忆》第3册第1331页
托洛茨基匪徒》的长文,以同王明在政治局会议上的发言相配合。在这篇长文中,康生按照王明的调子提出了陈独秀的所谓“汉奸”的“证据”,并且用十分明白的语言攻击说:“虽然陈匪独秀从九一八以来就与日寇勾结,然而,他还可以在武汉演讲,使用其老奸巨猾的侦探技术……,让这些日寇汉奸在全国抗战之后方还能继续活动,这不能不是全中国人民的耻辱,全国抗战的损失。为了抗战的胜利,中国人民再不能容忍下去。”既然让陈独秀“继续活动”已属“不能容忍”,那么把陈独秀从狱中营救出来,并要把他们接到延安来的党中央,又当何罪?很明显,王明、康生一口到延安就急急忙忙地制造这一假案,其矛头所向就是想乘当时苏联在国内审判“右派和托派同盟”大叛国案的狂风,攻击我党团结陈独秀等人一致抗日的政策。
当时的形势是日寇疯狂侵华,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相继陷落,矛头直指武汉。全国人民在民族危亡面前,正同仇敌汽,团结自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深得人心。但是由于康生在党的刊物上肆意造谣,硬要
把陈独秀这个刚从国民党监狱中营救出来并积极主张抗日的、具有重大影
响的人物,打成“汉奸”,这不能不使广大有正义感的人们感到费解和不满,从而对我党及其执行的统一战线政策产生了怀疑和动摇,并为那些热心反共的人们提供了口实,致使我党的威信蒙受严重的损失。只是由于当时周恩来同志为了党的利益,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做了大量工作,才防止了事态的发展。但是,陈独秀是否“汉奸”问题却成了悬案,团结陈独秀一致抗日的愿望却成了泡影,党团陈独秀问题所蒙受的损失,却一直未能挽回。这就是康生回到延安头一年所犯下的永远抹不掉的罪过。
第十章辨风转向
一九三八年,是抗日战争的第二年,也是国共重新合作共同抗战的第二年。蒋介石领导下的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大片国土沦丧。日本侵略者鲸吞整个中国之势正猛,日军占领了我东北、华北之后,并未止步,仍然以全力向内地扩张,也从沿海向西进犯。上海、南京早已失守。沿长江大埠,包括九江武汉也不能保住。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正向敌人后方挺进,发动了广泛的游击战争。中国共产党得到了全国人民的热烈拥戴,成了抗日救亡的唯一希望,大批青年涌向延安,大批爱国人士转向共产党。
速亡论是日本人和汉奸的论调,速胜论则是侥幸者的心理。抗日战争一年多的事实驳斥了这两种论调。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持久战,则成了中国人民抗战的指南。在这种形势下,王明的“一切通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的调子,被许多人识破了。毛泽东同志的威信,远远超过了王明。
共产国际对中国共产党有了非常明确的指示,毛泽东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领袖,直接告诉王明等人不要再争吵了!
自一九三七年冬日到延安的康生,紧跟了一段王明之后,感到延安的政治气候同莫斯科是迥然不同的,王明的领袖地位已经不保了,于是就赶紧刹车,辨风转向。
通过辨风,康生认识到,王明靠的大山是共产国际,现在这个大山靠不住了。他发现,在延安真正的靠山是中国人民,而王明毫无群众基础,王明的“左”倾教条主义和新的右倾投降主义都没有什么市场;相反,毛泽东同志却备受群众的爱戴和拥护,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正确路线确已深入广大人民心里。他还亲眼看到,在一九三八年十月召开的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批判了王明的右倾投降主义,并撤了王明所任中共中央长江局第一书记之职。鉴于这一切新的政治变动,康生深深感到:继续紧跟王明不行了。于是顺风转舵,变拥护王明为拥护毛泽东同志。
长期紧跟王明的康生,假若真的明辨是非,知晓对错,决意翻然悔悟,痛改前非,投向真理,这是应当欢迎的,也是正确的。不仅对康生是这样,对其他犯错误的人,包括王明在内,也同样采取这样的态度。因为我们党的一贯政策就是允许犯错误,也允许改正错误。不教而诛,是同我们党的原则不相容的。但是,也无庸讳言,由于康生在王明集团中所占的特殊地位,党对康生的转变,确实寄予了更大的希望,做了更多的争取工作。王明、康生回到延安不久,王明分配去武汉作了长江局第一书记,而康生则
留在中央作了中央书记处书记,接着又先后被委任为中央党校校长和中央社会、情报部部长,就是一个证明。然而康生却怀着另外的目的,利用中央给他的职权,重操他熟练的故技,投机钻营起来。
且看康生是怎样故态复萌,搞投机钻营的吧!
第一,同江青互相利用,包藏祸心。
一九三四年十月,江青在上海被国民党特务机关逮捕,只是吃了特务的耳光,就被吓破了胆。为了取得特务头头的欢心,她在监狱的优待室里,陪特务吃喝,并为其演唱。最后填写了“自首书”,认为“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国情”,声明“以后决不参加共产党”。江青出狱时,还把自己的剧照送给特务留作纪念。
江青叛变后的演出,得到了蒋帮的喝彩。她演出的《狼山喋血记》,就曾被当时的国民党《中央日报》吹捧为“国产片之中最有意义最杰出之作”!
一九三六年九月,蒋介石“五十寿辰”,蒋党大搞“庆寿”活动。他们以加强“国防”为名,向外国购买八十多架战斗机、轰炸机,作为蒋介石的“寿礼”!其实,这批飞机决不是为了抗日。蒋介石说得非常清楚:“匪未肃清绝不言抗日”。鲁迅尖锐地指出过:“中国现在有两种炸,一种是炸进去,一种是炸进来。”国民党反动派向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根据地的人民狂轰滥炸,就是“炸进去”,日寇的飞机向中国人民狂轰滥炸,就是“炸进来”。
蒋介石的这批飞机就是为了增加“剿共”的军事力量。当时江青积极地参加了“献机祝寿”的活动。上海电影界的“购机祝寿游艺大会”,江青粉墨登场,演出了独幕剧《求婚》。特务崔万秋在《大晚报》上,对江青的“效忠”一再宣扬,又是组织专访,又是发表消息和剧评,特别刊登了江青的剧照,说她是“典型的北国女性”。
一九三七年,江青到了延安,隐瞒了她的这段历史,混入了革命队伍。
以情报专家自居的康生,对于江青的历史是清楚的。可是,由于他们两人各怀鬼胎,互相利用,因此,对各自的阴私和丑恶,是心照不宣的。至于他们如何暗使机关,彼此都是心中有数的。江青有求于康生的包庇,康生则认为江青奇货可居,向何处投放,就象交易所老板手中的揭码,要认真掂量。为了自己投机的需要,只好隐恶扬美,避丑说美。经过康生的精心安排,江青确实扮演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角色。
第二,制造冤案,以标榜自己“立场坚定”。
康生是一九三八年八月被任命为中央社会部和情报部部长之职的。当时正处在武汉失守前后,日本帝国主义已将其主力改为进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根据地;国民党的五中全会也决定实行“防共”、“限共”、“溶共”的反动方针,加紧袭击八路军和新四军的驻地。同时,还加紧派遣特务、汉奸,
渗入我根据地内部进行破坏活动。在这种情况下,中央社会部和情报部就显得特别重要。假若康生不负中央所任,忠实于自己的职责,准确地打击敌人,会对革命作出贡献的。然而康生却歹心大作,认为这是显示自己骗取信任的好机会。为此,他滥用职权,放肆地制造冤案。他于一九三九年一手制造的轰动陕甘宁边区的三大案件,即所谓“叛徒特务钱维人案”、“日本特务王尊伋案”和“李凝叛徒特务案”,就是他的重大“业绩”。
钱维人同志,当时是陕甘宁边区公路局局长。一九三七年国共合作时,曾经负责联系修筑公路事宜。康生毫无根据地多次点名诬陷钱是“内奸”,并利用钱的老婆进行秘密侦察。不久,下令将其逮捕。在关押期间,康生
组织了由中央社会部、保卫处和有关单位的干部、群众近百人参加的所谓“审讯示众会”。康生亲自到会审问,最后亲自定性为“叛徒”、“特务”,将钱关押七年之久。
王尊伋同志,是北京的女学生,大汉奸王克敏的侄女,因不满汉奸家庭,要求抗日,投奔延安。康生毫无根据地怀疑她是汉奸叔父王克敏派到延安的“日本特务和国民党特务”,于一九三九年四月下令将其逮捕,关押在陕甘宁边区政府保卫处的黑窑里,大搞逼供信。先是三天三夜不准她睡觉,搞得她两腿粗肿,头晕目眩。并威吓说,再不承认就拿两条大蛇来放在窑洞里。当时,王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青年学生,经不住这种恐吓,就根据小说《双城记》上所说打毛衣记人名的故事和当时传说的各种汉奸活动,编说自己是王克敏派来的特务,而且编得有声有色,说什么她同敌人进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