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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部分

民国土商-第283部分

小说: 民国土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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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惠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经常对手下小匪说:谁说婊子无情?婊子是天下女人中最有情义的……他说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十余年前的一天傍晚,张景惠抢劫后正准备去找张作霖汇合,行至途中遭到了大股匪帮截击,触不及防之下被杀的大败,仓促间张景惠逃到一家院落,翻身而入,闯进了一间正房,房中正有一女子熟睡,见突然闯进一个男人,就责问他。张景惠赶忙说:我是朝廷命官,因被马贼追杀才闯入姑娘闺房,还求姑娘不要声张,让我躲避一时,日后定当回报……女子耳听门外马贼的砸门之声,赶紧说:大人,这屋里并无藏身之处,只有……说着话掀开被窝,张景惠见状大喜,忙爬到此女床上,盖了被子藏起。逃过这一劫后,张景惠色性大发,把此女子强行奸污。他本以为这个女子被他奸污后定然哭哭啼啼,谁知这个女子不怒反喜,一定要跟着他走。张景惠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这个女子叫做张谨卿,出身青楼,此时虽被人赎身,却对婚姻状况极为不满。正好碰上一位朝廷命官,岂有放过之理,张景惠见张谨卿姿色出众,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随即把她带走,娶回家做了三夫人,自此后,他就觉得天下的女人中,最有情义的就是婊子,因为婊子不但救他性命,还以身相许……

张景惠也是皇姑屯爆炸案的受害者,他当时与张作霖同乘一列火车,只不过不在一个包车内!虽也在爆炸案中被纷飞的玻璃碎片划伤的不轻,好歹却侥幸留了一条性命。他在奉天有自己的寓所,但却很少回去。此时更是以养伤为借口,在“怡春堂”中常年开包房一间,连公务带私事一并处理,绝不因公废私。

龙邵文进去的时候,张景惠正装模作样的批阅文件,他左手翻着文件,右手持着笔杆,老花镜的两只腿卡在一张胖脸之上,看起来倒像是个饱读诗书的学究。见龙邵文进来,张景惠先是一怔,跟着便站起来,做出一副欢迎之态,“先生可是南京政府蒋主席的特使?”

龙邵文点头说:正是。

张景惠问:“先生是……”

龙邵文见对方已知自己一行人是南京派来的特使,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直接就说:我是南京政府行政院资政龙邵文,奉蒋主席之命前来奉天,是为东北易帜的事情来的。

“是黄浦滩的龙邵文?”

龙邵文笑答:如假包换。

“哎呀!这可是慢待贵客了。”张景惠撕下学究面孔,只把眼镜拽下朝桌上一甩,露出土匪本性,张口便骂范四,“什么南京政府的奸细,妈个巴子的,伱也不问问清楚,就敢对龙先生这样无理,龙先生是什么人?是寻常八抬大轿也请不到的贵客啊!”

 427 东公寓里烟花巷中(下)

几年前黎元洪落难黄浦滩时,几乎是无人理睬,只有龙邵文、杜月笙这些帮会中人对黎元洪执之以礼,热情接待。事后黎元洪自然是大肆宣扬,这么一宣扬,龙邵文仗义之名可谓是传遍大江南北。像是张景惠这些军阀政客,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难免会像黎元洪那样落难,因此十分愿意结交像龙邵文这样的仗义之人,更何况此时的龙邵文不但是帮会大亨,更是长江两岸众匪之首,银行业巨子,国府高官,身上可谓是光环闪耀……

自张作霖遇难后,张景惠在表面上装做一副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的样子,整日躲在妓院里昏天黑地的寻欢,可实际上他时刻都在注意着时局的变化;静观着事态的发展;思忖着应对的办法;考虑着今后的出路;等待着机会的到来……当他从范四的口中得知南京政府特派员抵达奉天,立刻就觉得机会来了,如能在此时与国府高官拉上一些关系,张学良一旦易帜成功,那么自己也算是在国府有人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却是龙邵文。

范四听了龙邵文之名,登时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张景惠骂道:妈个巴子的,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安排酒席?

“是!四爷!”范四答应着正要出门,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忙从兜里掏出一把银元,要还给龙邵文,说:龙爷!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了。误会。

龙邵文笑着摆了手,“范四爷,我给出去的钱是从来不往回要的,你这么做。可就是瞧不起我了。”

范四见龙邵文这样说,才把银元收了,他问:不知龙爷的口味……

龙邵文知道对方是真心接待自己,再要装模作样的客气,可就与自己的身份不符了,于是说:既然来了东北,当然要尝尝当地特色,你们寻常吃什么。我也就入乡随俗吃什么吧!”

范四答应了,赶忙出去张罗酒席。

“龙先生,其实我是非常赞成大侄子‘易帜’的,只有紧跟了南京政府。将来才有好日子过啊!还是我那把兄汤玉麟明智,早在七月份,他就率先宣布热河响应民国政府号召,服从国民政府、奉行三民主义,易帜了。名正言顺地混成了国名政府任命的热河省保安司令,这就叫做大树底下好乘凉。”张景惠素来滑头,见什么人是说什么话,他又说。“……我也想仿效汤二虎,只是我现在仍在养伤。基本不问国事,而杨宇霆与常荫槐两人又坚决反对。都是兄弟,我也不好跟他们对着干,让大侄子受委屈了!唉!思前想后,怎么也觉得对不住九泉之下的雨亭啊!”

龙邵文知道张景惠口中的大侄子就是张学良,当下说:张总长,这易帜也是人心所向,我听说现在东北军中人心动荡,事情若是再这么拖下去,于大局不利,您既然赞成易帜,不如就向张学良表明态度,尽快促成此事……说到这里,他又压低声音笑着说:蒋主席说了,事成之后,他让我在东北军中找那投缘的朋友带回南京,他要亲自接待并委以重任,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上几十个苏州佳丽……呵呵!

张景惠虽年近六旬,却依旧是个色中恶鬼,他对龙邵文说的什么蒋介石委以重任是丝毫不敢兴趣,蒋介石再对他委以重任,也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哪有在这里呼风唤雨的风光。但他对龙邵文口中说的那几十个苏州佳丽却是十分向往……

“嘿嘿!”张景惠笑了笑,“南京自然是要去的,明天我就去找大侄子,向他表明态度,坚决支持他易帜……”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件事情我也是只能尽力了,到时候能不能成功可不敢打包票。”

龙邵文笑着说:谁不知道你是东北军中的元老,就算是张小帅也得管你叫一声四大爷,你说句支持的话,自然是极有分量的。

张景惠摇摇头,“现在情况复杂啊!除了杨宇霆他们几个从中作梗外,日本人也不赞同东北军‘易帜’,而我那大侄子刚刚主政东北,一切也得看日本人的脸色行事,你别看我整天躲在妓院里,可外界的情况我是了如指掌,现在日本人好像根本没有把我这位大侄子放在眼里,他们给我大侄子强行派来一位叫做土肥原贤二的军事顾问官,这日本特务一来就给我大侄子起草了一份计划,想让我大侄子在东北称帝……所以这‘易帜’的事情,也得看日本人的脸色行事呀!”

“妈个巴子!”龙邵文骂了一声,“你说的这个‘土匪猪贤二’我听过,外面都说就是他在皇姑屯埋的炸药,炸死的张作霖大帅,张小帅怎地不把这个混蛋给抓起来‘喀嚓’了?替张大帅报仇!这张小帅怎么就能看着杀父仇人整天在他眼前晃悠?”

“唉!”张景惠叹口气,“我也差点没被这个混蛋给炸死,只是现如今日本人势力这么大,我估摸着我那大侄子也是在忍辱负重!杀个人简单,可是人杀了之后的麻烦就大了。”

“嗯!不管怎么说,张小帅有你这个‘四大爷’的支持,‘易帜’成功的把握就大一点,到时蒋主席免不了要给你不少好处,嘿嘿!我也就能跟着沾点光了……”说到这里,龙邵文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换了个话题,“张老爷子……”他又把称呼改了一下,以显得两个人更亲近了。“……您这一身的龙虎之气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居然能在妓院中常年驰骋?可有什么秘方?教我两手!”

“老弟!你这可算是问对了。”张景惠也改了称呼,显然对这个话题大感兴趣,“你来东北一趟,有三样东西是一定要买一些带回去!”

“是什么?”龙邵文投其所好地问。

张景惠颇为得意地说:你没听说东北有三宝嘛!自然是人参、鹿茸、貂皮袄了。这鹿茸倒是没什么稀罕的,老林子里现在鹿群还多的是,貂皮袄也好说,走的时候我让人帮你收上几件,唯有野山参如今却成了稀罕货,奉天这市面上也不多见,实话说,我的保养秘诀,就是常年用这野山参泡酒,每日饮上一小杯,日久自见功效。

“哦!”龙邵文恍然大悟,“这宝贝我是一定要买些带回去的。”

 428 结交东北党政军首(上)

两人闲聊间,范四已经把酒席备好,邀两人入席。奉天娼门业向来发达,自元代建城后就随之兴起,几百年来由野鸡店、土窑子一步步地发展为现在规矩繁琐、讲究颇多的现代妓院。奉天城的妓院也分三六九等,头等就如上海的书寓,里面的姑娘是琴棋书画、划拳行令,吟诗答对、无所不精,只不过妓院的头等妓女却不称作“先生”,而称“女校书”。张景惠既然是在妓院中摆下的花酒招待龙邵文,自然少不了头等的“女校书”作陪。

龙邵文进花厅时,酒菜都已摆好,众妓也已就位,一见客人到了,众妓立时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地围了上来,挽胳膊、拽衣角地拉拥着龙邵文坐了。

龙邵文一向是驰骋于烟花巷里、秦楼楚馆的瘟生豪客,他知道无论妓院的规矩有多少,归根到底都为了一个字,那就是“钱!”只要有钱,所有的规矩也都不成为规矩了。他见此情景,知道扬名立万的时机到了,立刻大声宣布:凡是今天在这个院子里的人,每人先打赏一百。在座的众位姑娘,人人二百,见者有份……说着话手中多了厚厚的几叠“奉大洋票”。

此时东北通行的“奉大洋票”,虽然贬值的厉害!但官价一百元也能抵得上两块现大洋了,众妓一听,顿时哗然,也顾不得上等妓女那应有的矜持姿态了,扯开嗓子开喊了:上海龙爷赏:今日院子里的人。人人打赏一百。门口伺候着的“鸭儿”听了。也都扯开嗓子给喊了出去。只顷刻之间,院子里窑主、掌班的、鸭儿、大茶壶伙计、大师傅、账房先生……另外还有此时正在院子里拉活的什么洗衣工、搓澡工、裁缝、理发师、饭店送菜的、酒馆送酒的、串巷子卖艺的、卖干鲜果品的也都纷涌而入,前来领取赏钱。龙邵文只把大把的钞票从怀中掏出,不停地散发出去,口中还喊:别抢!人人有份。

张景惠见状,脸上含笑、点头连连。龙邵文才来,就大大地为他在妓院长了脸。自然让他觉得极有面子。范四见了,更是暗自咋舌,心想:这一轮钞票发下去,没有五千。也有三千,爷整日上街盘剥,自认是家财不薄,但与此人一比。那可是天上地下了。让爷这么拿钱不当回事的打水漂,爷可心疼地干不出来。”

眼见聚来讨赏的人越来越多,张景惠阻拦说:老弟!好了!好了,你就是发的再多,这些钱也到不了姑娘们的手中。

龙邵文忙问原因。

张景惠说:这里的院子与北平、上海的不同,是不允许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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