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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唐史并不如烟-第6部分

小说: 唐史并不如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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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猛将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是四肢发达,头脑更发达。

宇文述这个名字大家或许还有点陌生,其实只要一说出他儿子的名字大家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儿子是谁呢?就是那位江都兵变杀掉杨广的宇文化及!



其实宇文述祖上并不姓宇文,姓破野头,后来因为祖上给宇文家族打工打出了感情,这就随了宇文的姓。杨坚在清算宇文皇族的时候根本没有把宇文述家算上,毕竟他们家只能算宇文家的奴仆,不算直系亲属。然而历史就是这样,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却往往最有可能发生,恰恰是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及,这个假皇族家庭的逆子谋杀了杨广,结束了隋朝,也算变相为宇文泰报了仇,唉,谁说宇文述不是宇文家的。

不过这时候的宇文述还是一门心思地支持杨广,在他眼里,杨广就是他的期货,他得靠这个期货赢得自己的家族富贵。

看着杨广正在发愁,宇文述心里很清楚,还是关于太子的事。不过这也很难,要想把现在的太子搞倒,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从皇帝身边的人下手,让他们去营造“三人成虎”的局面,只要造出一定的舆论,多疑的杨坚先生自然会解决掉太子。

那么去找谁呢?宇文述说出了两个字:杨素。

杨素这个人在隋朝实在太强了,总结起来四个字:“文武全才”。



文:此人善属文,工草隶,颇留意于风角,帝命素为诏书,下笔立成,词义兼美。

武:杀人如麻,有进无退。有犯军令者立斩之,一个不饶。每次大战之前就是杨素杀人之时,只要有点小错,马上处斩,最多一次杀了一百多个,最少一次也杀了好几十,杀到最后血都流到脚跟了,他依然谈笑风生。等到对阵时,先令一二百人冲锋,如果完成任务,立刻重赏,如不能完成任务败退回来,不论剩下多少,一个字:斩!由是战无不胜,称为名将。

貌:美须髯,有英杰之表。

识:看人眼光非常独到。他曾经拍着自己的椅子对尚是青年的李靖说,你迟早会坐到这个位子的,果不其然,李靖后来在唐朝风生水起;他曾经对隋唐两代的老油条封德彝说,你会坐到仆射的。有一次封德彝坐船掉到了江中,不知死活,杨素说:“不急,封德彝是当仆射的命,一定没事。”没过多久,封德彝自己从江中爬出来了,后来官至仆射!

情:“破镜重圆”的故事里就有杨素的事,那个成全别人破镜重圆的,就是杨素。

胆:跟皇帝硬碰硬。杨素的父亲杨敷为国尽忠,没于战乱,然而没有得到朝廷的表彰,杨素上表申理,帝不许。至于再三,帝大怒,命左右斩之。杨素乃大言曰:“臣事无道天子,死其分也。”帝壮其言,由是赠杨敷为大将军,谥曰忠壮。拜杨素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渐见礼遇。帝嘉之,顾谓杨素曰:“善自勉之,勿忧不富贵。”杨素应声答曰:“臣但恐富贵来逼臣,臣无心图富贵。”



六条指标衡量下来,就不能说杨素有才了,那得说太有才了,相当有才!



本来杨广想同时吃掉父亲两个宠臣(杨素和高熲),仔细一盘算却发现,高熲他死活也吃不掉。高熲这个人非常正,认死理,一向坚持长幼有序,年长的就应该是太子,其余的免谈。独孤皇后本来还想争取他的支持,结果还是被他生生地顶了回去。

独孤皇后自说自话地说:“唉,晋王妃做了个梦,说上天告诉他晋王有朝一日会统治天下。嘿,这不就是个梦嘛,哪能当真。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五个儿子谁当不是当啊,反正都是老杨家当。”

高熲听了,不动声色:“臣只知道长幼有序,而且太子品德受到众臣称赞!”

什么叫鸡同鸭讲,这就是。

指望高熲是没戏了,后来宇文述又给杨广点破了一点:“大王,你怎么忘了太子还娶了高熲的女儿啊!”

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尽管高熲的女儿是小老婆,可那也是老婆啊,你还能指望老丈人反自己的太子女婿吗?不可能!

得,这个高熲算是指望不上了。

那剩下的就只有杨素了,这个老家伙能搞得动吗?

宇文述眨眨眼睛,只说了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管用的工作麻将

宇文述想搞定杨素,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难。杨素在朝中已经呼风唤雨了,在杨坚面前都是第一红人,宇文述打着杨广的名头拉拢他管用吗?答案是肯定的,当然管用,因为杨素也有软肋。

宇文述的突破口恰恰就选在了杨约身上,杨约虽然官没有老哥大,名望没有老哥高,不过他的点子比老哥多,老哥杨素对他基本是言听计从。这一点并不奇怪,很多家庭里弟弟能当哥哥的家。



不过杨约这个人基本上是没有软肋的,宇文述能攻得动吗?

经过调查,宇文述发现,杨约基本没有软肋,除了贪财好赌之外。



宇文述拿着杨广提供的活动经费一有时间就跟杨约对赌,结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经过不断努力,经费总算都送完了。杨约也觉得有点奇怪,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赌神了呢?本来他还象征性地向宇文述表示歉意:“您看,不好意思,谁让我的技术这么好呢?”

宇文述微笑着点了点头:“杨兄的技术是没的说啊,不过还是跟你说句实话吧,这钱是晋王让我孝敬您的!”得,白高兴了一场,不是因为你杨约的技术提高了,而是对方放水了。

杨约一听这话有点不爽,不过也明白了宇文述的用意,人家放水显然不是为了农田灌溉,而是为了拉你哥俩下水。

看着杨约一脸疑惑,宇文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进一步点拨杨约。

“虽然你哥俩现在红得一塌糊涂,可是皇上百年之后呢?你们还指望着太子登基后继续重用你们吗?那人家现在太子宫那批人喝西北风去?再说了,众臣现在对你哥俩都有意见,一旦皇上不在了,那些大臣能放过你们哥俩吗?”

“也不尽然,太子继位也得需要杨素这样的重臣啊!”杨约接话。

“拉倒吧,太子凭什么还重用杨大人呢?人家老丈人高熲高大人在那等着呢,还有杨大人的位置吗?再说了,太子继位,杨大人一点功劳都没有,你们还能指望太子对你们杨家还跟当今皇上一样好吗?”

“这个,这个……”杨约语塞。

“别这个,那个了,现在皇上和皇后其实最喜欢晋王,皇后非常希望晋王继位,只要我们一起去做皇上的工作,晋王如果能登大位,那你们哥俩就立下了不世之功,还怕富贵不延续吗?”

杨约迅速地在脑中摆了摆三个人的位置:杨坚,杨勇,杨广,杨坚身后就是杨勇、杨广二选一,他们哥俩跟杨勇没交情,而如果现在跟杨广培养交情似乎也不晚。嘿,都是皇子,谁当不是当啊,当然选个对自己有好感的最好。

一桌工作麻将,一番肺腑之言,一盘夺嫡好棋,看似复杂的事情用一桌工作麻将就解决了,所以说不怕天,不怕地,就怕领导没爱好。

口水向太子喷去

杨约被宇文述说服后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老哥说服了,并不是因为杨素耳根软,而是因为杨约说得实在很在理。

杨素看起来没有软肋,其实他的软肋很明显,那就是担心富贵不长久。富贵的时间越长越担心失去,而穷困的时间越长反而越是坦然,所以说一个人是否坦然是跟他的富贵程度成反比的,像杨素这样富贵得发紫的人,往往是最担心失去的人。

杨素准备加入晋王的团队,不过他还要亲身验证一下,他要亲身测试一下独孤皇后的态度。

说起来,杨素与独孤皇后的私人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当然杨素督造宫殿,劳民伤财,起初杨坚嫌杨素造的宫殿过于铺张浪费,脸色非常难看。等杨素在独孤皇后面前一哭诉,独孤皇后又去做杨坚的工作,“贵为天子,当然要有天子的气派”,一句话,让杨素从有过变成了有功,由此两人的私交可见一斑!



杨素与独孤皇后在一种轻松祥和的气氛中开始聊天,不经意间把话题扯到了杨广身上,这下独孤皇后的话挡不住了,因为她太喜欢这个儿子了,也最担心这个儿子。让这么优秀一个儿子将来受制于杨勇和那些小老婆群,这种场面想想都可怕。说着,说着,独孤皇后的眼泪就下来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杨素没有急于表态,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底。看来皇后还是支持杨广的,人家娘俩负责上柴火,我杨素也就负责点个火吧,至于烧着谁,就跟我没关系了。

杨素出马,杨广的团队就成型了,杨素和宇文述就是他们的核心干将,也是杨广最信任的人。不过说起来杨广也挺可怜的,一生信任的几个人最后都以各种方式背叛了他。



夺嫡功臣杨素,本人没造杨广的反,而他的儿子不消停,这个不消停的儿子叫杨玄感。

夺嫡功臣宇文述,个人忠心耿耿,儿子三心二意。杨广看在宇文述的分上最终解除了宇文述儿子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的监禁,结果这两个活宝在一年后就谋杀了杨广。

还有那个肱骨之臣,本朝外甥兼表哥李渊先生,本来没把他当回事,结果他起兵造反彻底摧毁了隋朝。



所以说,找合作伙伴还是要找合适的,可千万不能找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搭档。



杨素加入了晋王的团队,形势就不是小好了,而是大好,从此关于杨勇的小道消息、大道消息、老道消息都源源不断地进入了杨坚的耳朵里,而杨坚的耳朵空间是有限的,注定有爆炸的那一天。

前面我们已经说了,杨勇的过错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小处过于随便,而这些小事积累起来就渐渐地变成了大事。



说起来,杨勇的罪过实在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

比如不知道节约,热衷于复杂的装饰,连铠甲都要精心装饰一番,这跟老皇帝杨坚先生的节约治国理论相违背,作为储君怎么能失去勤俭节约的美德呢?

比如逢冬至的日子,群臣居然成群结队地到太子府拜见,这要是三个两个去也就罢了,成群结队的算怎么回事呢?而且还有正规的仪式和音乐伴奏,这是什么意思呢?

比如,比如,总之太子府上到国家大事,下到鸡毛蒜皮,各种八卦猛料都飞进了杨坚先生的耳朵里。

一个人喷口水擦擦也就可以了,可是晋王带领的团队加班加点地向太子喷口水,光擦是擦不掉了,只能套救生圈了。然而救生圈也不会起太大作用,因为口水的温度太低,冷得让太子无法抵御。

太子,天下最难当的儿子

如果你爱一个儿子,那就让他当太子,因为从那个位置可以上天堂;

如果你恨一个儿子,那也让他当太子,因为从那个位置可以下地狱。

太子,古往今来,一只脚在天堂,一只脚在地狱。



皇帝和太子,看起来关系很简单,实际上却是天下最复杂的关系。从血缘上说是父子,从朝堂上说是君臣,从国家资源设置上说则是一线和二线的关系,要命就要命在这一线和二线的关系上。

父子关系,这很简单,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有正常的伦理道德管着;君臣关系更简单,皇帝一瞪眼,大臣抖三抖;而一线和二线的关系就微妙了,既不能是纯粹的父子关系,也不能是纯粹的君臣关系,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关系。一方面老皇帝希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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