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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大战前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大全第二卷)主编:[英]阿诺德·托因比-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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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政府)除了作另一次卑鄙的尝试来反对国际赃物的重新分配以保护他们自己之外,还能拿什么理由来说服青年们去打仗?”在辩论的最后一天,艾德礼说:“隐藏在这一法案背后的感情,并不是想要满足国家的迫切需要,而是想要征兵。……在捍卫自由的名义下,我们的自由可能受到摧残。”斯塔福·克里普斯爵士则要求,在征召人力之前应先征用财产,实行军队民主化,保证工会权利(包括罢工的权利),以及土地国有化。其他工党议员,甚至威胁要通过他们在选民中的影响来抵制征兵。5月8日这一法案二读时,工党所投的反对票从一百三十八票增加到一百四十五票。但是在这次投票中,自由党发生了分裂:有五人投票拥护政府,其余弃权。在审议委员会中,工党迫使进行了二十四次分组表决,最后一次是在三读时进行的,因而三读表决一直拖延到了5月18日。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比批评政府最尖锐的温斯顿·丘吉尔更加强烈地感到这一措施的必要性;也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好地为这一措施辩护。关于反对党在这个问题上扮演的角色,他后来写道:“它使自由党和工党党人丧失了指责当前政府的任何权利。他们只能太清楚地表明他们自己的对付事情的办法。”他接着以他特有的宽宏大量的姿态补充道:“现在他们要显示一种更加真实的办法了。”第三节法国试图提高劳动主产率时遇到的阻力1938年10月4日,达拉第在国民议会就慕尼黑协定发表一项声明时宣称,“只有当我们的国民生产能够让我们以平等的地位同周围各国人民对话时,我们才能维持和平。”同一天,他提出了授予他特别权力的要求。他告诉国民议会说,“倘若你们不同意一种完全没有异议的努力,国家就不可能去对付那些我感到即将来临的可怕事件。”他答应到11月15日就放弃这种特别权力,并且同意不干涉四十小时工作周的原则,只是限制它的影响范围。然而,他暗示国防工业的某些部门延长工作时间也许还是必要的。10月22日,内阁决定对国防工业中拒绝延长工作时间的人加以处罚。11月12日,刚上任的财政部长雷诺公布了他的三年计划。在计划中四十小时工作周,原则上的耐被保存下来了;但是每周工作五日的制度被取消了,工作日数延长至五天半或者六天。无须劳工部预先批准,每个雇主都有权要他的雇员每年先加班五十小时。在国防立业中,拒绝加班加点工作的人,得立即予以解雇,而且六个月内不得在国防工业其他部门被雇用或领取失业津贴。1938年11月16日在南特召开的代表大会上,法国总工会指责政府的行动是“一种侵犯工人阶级的政策”。11月25日它作出决定,在11月30日举行一次二十四小时的总罢工。达拉第坚决要求,在他准备就雷诺延长劳动时间的计划进行协商之前必须取消罢工,从而部分成功地破坏了这次总罢工。但是用纪律来约束工人或对不守纪律的工人进行制裁的任何尝试,总是招致以进一步罢工和骚动形式出现的报复行动。当行政当局要参加总罢工的那些人个别地申请重新雇用(从而使他们成为“被监视的人”)时,圣纳泽尔海军造船厂的一万工人立即举行罢工(12月1日)。第二天,据估计有五十万以上的工人受到罢工的影响,被关在工厂门外。土伦的三千名飞机制造工人与警察发生了冲突。达拉第准备采取严厉的措施来对付罢工工人,但是当他的某些手段激起强烈的抗议时,他奉担了责任。“如果工厂被占领了,那就必须把占领者赶出去。……是我下令使用催泪弹的。”不过,正象他实际上承认的那样,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张伯伦和哈利法克斯的来到巴黎,才引起这种严厉行动的。在此期间,1938年11月5日,空军全体后备飞行员向704工厂工人发出了一个呼吁,要求他们加速飞机的生产。呼吁书宣称,空军的生存正处于危险之中,广大平民的生存则与空军的命运息息相关;空军能否保卫法兰西的国土,有赖于法国的工人阶级。1939年1月28日,总理又收到三个最重要的退役军人组织的领导人的来信,请求政府实行工业和经济动员,以使军人生产能达到最大规模,并在工厂中实行严格的品德纪律和技术管理。但是处于困境的总理所能做到的,最多也只不过是与工人们维持一种暂时的妥协,在现阶段绝不宜再引起这种根本性的争论了。相反地,在1939年2月7日,他反而宣布对因参与总罢工而受到处分的全体工人实行赦免。已经可以看出,达拉第在极力使法国强盛起来的过程中,陷入了两个相互对立的集团的交叉火力之中。右派的观点可以说是反映了企业主的漠然置之或者从中作梗的态度。但是总的说来,这种态度对重整军备和生产的影响,比起极左派的策略所造成的恶劣影响要轻微得多。达拉第曾说过,共产党“当然可以自称是一贯地鼓吹决不妥协的,甚至不惜以战争为代价”,可是“它却又在同一时候既要求重整军备,又怂恿工人们坚持四十小时工作周制度”。社会党是国民议会中最大的一个政党,它尽管发现共产党人是令人不愉快的合作者,可是还不准备公开与之决裂。达拉第因此必须谨慎从事。慕尼黑会议以后,当政府要求授子特别权力时,社会党人只答应不投票反对这项动议,如果政府保证不过分改动各种社会法规的话。他们在投票时弃了权。极右派和共产党人则投了反对票。同英国的情况一样,与左翼反对派之间的主要麻烦在于,他们不相信政府会不去利用可能授子的任何特别权力来永远限制或取消工人得来不易的行动自由权利。另一方面,右翼反对派也不愿意帮助政府重整军备,因为他们相信,一切重整军备最终只能力“赤色分子”的目的服务——从最坏方面说,会把他们的意志强加于法国:从最好方面说,会去插手干预西班牙或中国。705第四节重整军备最后阶段中的财政困难据丘吉尔说,1938—1939年度英国的整个军事开支达到了三亿零四百万英镑,而当时德国至少是十五亿英镑。有趣的是,这个十五亿数字正好是英国1937年—1942年五年中全部国防开支的最初预算总数。不过,当时很快就承认,这个数字必将超出。但是这种领会并没有引起绝望或者害怕国家破产的情绪,而只是发生了一些争论,如筹款的方法以及如何使用才能获得预期的效果。不过,也有人害怕和顾虑会发生过分的利润获得,实行突然而又很重的加税和取消当前的社会进步计划等等。总之,人们很不愿意象德国那样,把那么大的一部分国家税收和其他潜在资源用于重整军备。为了避免增加税收和削减社会福利支出,张伯伦在1937年曾要求并且获得了议会的批准,通过募集四亿英镑的国防借款来取得重整军备所需的额外经费。到1939年2月为止,仅动用了一亿九千七百万英镑。但是由于预计防务支出总额需五亿八千万英镑,又由于政府的政策是从借款中取得大部分的防务经费,因此财政大臣在2月间决定要求授权借款八亿英镑(即1937年批准数的两借)。和1937年时的情形不同,这一建议得到了公众很好的接受,因为他们本来害怕增税将不可避免。大规模的政府借债被看作是医治贸易萧条和失业的一个有效药方。人们并相信,至少在经济衰退得到医治之前,不必担心通货膨胀。当然,最大的好处是,借款的办法可以使国家的大部分税收改用于长期的福利项目,这自然要比用于破坏性的和浪费的战争准备上更得人心了。在从1939年3月6日通过国防借款法案到战争爆发这6六个月中,重整军备的成本费用确实是在不停地猛涨。财政大臣在1939年4月25日提出预算案时说,在1939—1940年度国家总支出十三亿二千二百万英镑中,六亿三千万英镑将用于国防(比他在2月间预计的多五千万英镑)。到7月13日,他又一次把防务预算提高到七亿三千万英镑,并说明其中将近五亿英镑准备用借款来筹措。4月里他曾说过,国家的财政状况现在完全取决于防务。但是如果考虑到很大一部分的费用是靠借债得来的,以及西蒙在7月间说过的那些话,那么财政大臣的这种说法就可能要引起一些疑问,西蒙说“尽管有了这个确实是十分巨大的负担,……我们今年在社会福利事业上大约也要比七、八年前再多花费五千万英镑”。他还说:“我们居然能挑起这双重担子,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的确,是很了不起;不过,只要这种“巧妙的安排”持续下去,重整军备就只能是事情而功半,而且也不可能赶上德国的步子。为重整军备而筹集资金时,法国同英国一样,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这种顾虑的阻挠,而且它比英国更为不利,因为它的财政状况极其虚弱。和英国不同,它始终没有从1929年开始的世界经济危机中真正恢复过来。而在一定程度上却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发行公债以筹集国防经费的建议,在法国就比在英国能得到更热烈的响应。1937年3月和1938年5月两次发行国防公债,每次都在几天之内就超额认购完毕。勃鲁姆极其成功地发行了第一次的公债,但却没有能将第二次的建议执行到底,因为他同时遭到极左和极右两方面的激烈反对。他们不惜以国家的安全为代价,坚决不让勃鲁姆的政府掌握足够的资金以便它能继续维持下去。只是依靠拥有特别权力的达拉第,才有了可能制造出一种发行公债所必需具备的信任气氛。雷诺在1938年11月28日提出的1939年度预算,估计花在军备上的费用是二百五十五亿五千一百万法郎(按当时的比价,约合一亿四千二百万英镑),比前一年增加了大约一百二十六亿法郎。的确,在1938年11月12日写给甘末林的一封信里,达拉第坚持说,这二百五十五亿法郎必须被看作是来年全部防务支出的绝对限额。因此,要求甘末林提出一份按紧急次序排列的需要用款的清单。为此,他以国防军总参谋长的身份于1938年11月25日召集了一次三军参谋长会议。但是后来他抱怨说,在这次会上参谋长们又一次面临了一个既成事实,即一些决定都是在没有任何一位参谋长参加讨论的情况下由政707府预先作出的。然而,在1938年11月2日接任财政部长的雷诺身上,后勤部门的长官们却发现了这样一位部长:他比他的前任们更加同情他们的需要,而且似乎也更加有办法能向他们提供所需的经费。就这样,在年底以前(1938年12月28日)政府又宣布,来年的防务支出将增加到四百一十亿法郎。同时雷诺还警告说,支出的巨大增加并不一定表示军用物资的产量有大幅度的增长;顺利而迅速的生产受到阻碍,这就意味着钱花得不得当,没有得到它的全部价值;制造得快一些应该意味着造得更便宜一些。空军部预算的报告起草人1938年12月29日对参议院讲的话也含有同样的意思,他说,一架飞机的平均价格是三百万法郎(一万七千英镑),他们的目标是每月生产五百架。因此,每个月的飞机账单将是十五亿法郎,这同过去二十年平均每年用于空军武器的全部经费差不多相等。又过了仅仅四个月,政府决定必须再筹集一百五十亿法郎的防务经费。1939年4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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