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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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凯身上受着极大的痛楚,但又碍于对方是世子,只能忍气吞声,咬着牙忍痛道:“世子好身手,末将……末将认输了……”
虽然比试没有明文规定不得伤人,但历年来所有参赛之人也都是点到即止,从未发生这样的事。
旁观之人也都被这情景骇到,都在下面窃窃私语,有的说:“世子想要表功,也不必出手如此狠辣。”
“是啊,都是袍泽,何必如此……”
杨守中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脸上,也忽然阴沉了下来,一双眼睛冷冷刺向场中的杨承广,心里又气又恨。
为了逞一时之能,却不顾自己身份,下这样的狠手,别的将士看在眼里不是令他们寒心吗?就算他有意想要培养杨承广统领大军,可如今这样,又怎会令人心服?
杨承广虽感到了周围的气氛逐渐凝重,但这狠手既已下了,也万没有退缩的道理,他收起长剑,骑着马儿绕场一周,朗声问道:“还有哪位将军,想要上前一战?”
他连问了三声,却无人应答,俱是面面相觑,校场上一片异样的死寂。
“杨世子的双股剑使得虽猛,但却仍不够巧,在下想要讨教讨教!”人群中一个口中衔着一杆芦苇,肤色黝黑,眼神微有些轻佻之意的男子骑着□那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不紧不慢地从两边自动让开的一条道上慢慢骑了过来。
“你是何人?”杨承广仍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
“在下风云骑,秦恕。”那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哼,原来是风云骑的将军,不过刚才似乎没有见到你下场比试。”杨承广对着场边的郭奉得说道,他是制定赛制之人,按照道理,只有在第一轮中胜出之人,才能进入到下一轮的比试,而秦恕才到,已是错过了刚才的比箭。
“唔……这个似乎是有些不合规矩。”郭奉得在杨承广炽热的目光下,也颇感压力。
秦恕并不理他,而是直接策马行到了台前,对着上面的杨守中清声说道:“末将在途中耽搁了些时间,因此才迟了,主公既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想来是不会责怪末将的。”
风云骑是杨守中北军中一支用以突袭的骑兵队,擅于快速作战,以前一直是由老将军秦中所率,但秦老将军在天池山之战中,中了敌军的埋伏,伤重不治而亡。死前,杨守中曾问老将军谁能继任他的位置,统领风云骑,秦老将军含着最后一口气,说,若是主公信任在下,能率风云骑的只有在下的侄儿,秦恕。
秦恕,辽州人士,从小父母双亡,一直跟在伯父身旁,小小年纪便随在军营,南征北战也是经历了无数。
杨守中相信秦中的耿直忠诚,也相信他荐人的眼光,因此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只是现如今这个风云骑的主帅究竟是不是有硬铮铮的本领,他却也并不十分清楚。
秦恕既如此说了,杨守中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一来挫挫杨承广的锐气,免得他成为众矢之的,二来,也可看看这个秦恕是不是真的可堪大任。
“秦将军虽然来迟了,但本王一向公正,只要你先过了第一关,便能和广儿较量。”
“好!”秦恕两腿一夹,骑着骏马向射箭处奔去,拿过一旁大弓,搭起箭来,极快地向靶中射了过去。
依然是三支连珠箭,可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瞄准的并不是空靶,而是先前牢牢钉着杨承广那三支羽箭的靶子。
第一箭过去,震落靶上两箭。
第二箭过去,从另一支剩余的箭身中间而过,凌厉的箭锋将之劈成两半。
第三箭过去,那刚劲之力从他的手一直传递到了弓箭之上,如同一道疾驰的闪电,还未等大家看清,那支箭竟穿过了箭靶正中,落向了远处,靶上只留下了一个孔。
“好箭法!”杨守中不由惊叹。
人群中风云骑的将士率先发出了叫好之声,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喝起彩来。杨承广的脸色却极是难看,他的那三支箭落在了地上,犹如毫不起眼的弃物,躺在那里正在嗤笑着他。
“世子,现在我可有资格和你比试了?”秦恕浅浅笑对着一脸怒容的杨承广,缓缓抽出身上宝剑。
他的轻蔑深深激怒了对手,杨承广此时已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狼,猛一策马便向秦恕杀去。
他的杀意现在脸上,出招狠辣,每一剑都似乎要将对手置于死地,就是观战众人也都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荀平见杨承广似乎是红了眼,怒了心,怕是又出什么状况,便大声道:“世子,手下留情,万不可伤人性命!”
可战到三十多个回合之后,众人便渐渐看出,杨承广虽看似招招致命,但每一剑却又都被秦恕巧妙的化解了开去。到了四五十回合的时候,他更是无力进攻,开始被对方压着还击。
秦恕的剑越来越快,开始杨承广还能勉强抵挡,可到了后来他却也是眼花缭乱,只听秦恕大叫了一声“落!”
杨承广的马身上已被狠狠斩了一记,马儿吃痛,不由扬起了前蹄,杨承广顿时重重摔在了地上。
秦恕的剑抵在了他的左臂之上,眼中还是刚才那一般游戏人间的神情,“世子,刚才你也是这般斩落那位年参军的吧?”
“你……”杨承广胸口是一阵剧痛,此时眼望着利剑,却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皆是屏息凝神,他们不敢相信这个年轻的将军真的会斩下世子的一条手臂,可心里却又有一种快意,刚才杨承广的所作所为看来已经激起了众怒。
“哈哈,秦将军真是少年英雄!”杨守中一边笑着,一边从台上走了下来。
“广儿技不如人,此场比试自然是秦将军胜出。广儿,还不谢秦将军手下留情?”他利目向杨承广望去,杨承广哪敢违拗,总是心里千万个不乐意、不服气,但还是勉强为之。
“还有哪位想要和秦将军战一战的?”郭奉得向四围众人大声问道。
众人都是心悦诚服,再没有人站出来了。
这北军第一武将的名号,自然就是秦恕的了。
可他和杨承广的梁子,却也就此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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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75、强娶 。。。
“哎呀,泡个热水澡还真是舒服啊!”秦恕整个身躯躺在浴桶之中,热水透过他的肌肤,将疲惫之感通通驱逐而去。
墙上挂着一柄青玉宝剑,乃是杨守中此次赏给第一武将的悬彩。青玉宝剑是当年皇上赐给杨家之物,名贵自是不用去说,再加上它乃是精钢加上玄铁所筑,看起来重剑无锋,但又偏偏削铁如泥,锐不可当。
“将军,这一次您在武选会上大大露脸,看来咱们是不用再回辽城了。”秦恕的小厮金三儿一边乐呵呵地帮他擦着身子,一边不由憧憬起在奉陵锦衣玉食的生活来了。
秦恕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三儿,我看你的样子是想留下来过好日子了吧。”
金三儿挠了挠头,嘻嘻笑道:“那是自然,这次将军大展身手,连那杨世子都成了你的手下败将,想来主公一定会给您不少赏赐的……”
“你就知道赏赐,我问你,主公办这次武选会的用意是什么?”秦恕趴在浴桶的沿上,半眯着迷蒙的双眼。
“唔……不是为了选北军第一武将的吗?”
“那选北军第一武将又是为什么?”
“为了……”金三儿有些不解地望着秦恕,对他来说这个问题似乎还有些深奥。
“是为了选领兵之将,征伐中原。”秦恕一双飞鹰般犀利的双眼中现出一丝凌厉的光束,与白天在校场上冷对杨承广之态已是全然不同。
他天生好战,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感到征服的快感,从前随着秦中浴血奋战的岁月在他的骨髓中留下了掠夺和杀戮的痕迹。对着敌人,他快意恩仇,一剑挥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屋中已经腾起了缕缕热气,缭绕在屋中,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朝金三儿说道:“那天带回来的三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现在在何处?”
“一直关着,没将军吩咐,不敢放她们出来。”
秦恕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三儿,将那个穿着绿衫的姑娘,带到我屋里来。”
到了奉陵后,婉月和绿珠四人便被关进了一间屋中,虽然这屋子没什么特别,但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屋里的窗上都扣上了木板,门也一直被锁了起来。
小恪儿也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气氛,总是问婉月:“娘,这是什么地方?”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群风云骑的人将他们抓回来打的是什么主意。
门外是铁锁开门的声音,金三儿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绿珠身前,笑道:“姑娘,咱们将军有请。”
绿珠脸色顿时一白,躲在了婉月身后,不敢出声。
“敢问将军是有何事?”婉月隐隐觉得这个秦恕没安什么好心。
“呵呵,将军要见姑娘,那是姑娘的荣幸,至于什么事,到了将军房里可不就清楚了吗?还请夫人不要阻拦。”金三儿尊着秦恕的吩咐,因此对她们还算是客气。
绿珠抓着婉月的手,珍珠大的眼泪儿几欲夺眶而下,“娘娘,我不去,我不去……”
她哽咽着喉咙,却已被左右两个士兵拉了出去。
门,又一次被哐当锁了起来。婉月心急如焚,遇到这群蛮横不讲理的人,她就是再有智谋,也一点儿都使不出来了。
秦恕换上了一身白色中衣坐在屋里正欣赏着那柄青玉宝剑,刚才的热气犹未散去,缭缭雾气之中,只见一个娉婷多姿的身影走了过来。
娥眉如画,朱唇润泽,一双雪白的柔夷轻轻搭在身前,那一双乌黑的眼眸中还带着点点泪光,闪烁动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仔细端详这一张俏丽的脸庞。
她抖着身子,颤颤答道:“绿……珠。”
秦恕逼近一步,似乎已要贴到她的脸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鼻翼,打起一股湿意。
“我很可怕吗?”
绿珠点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呵呵,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知为何这双闪烁明媚的眼眸,从他第一眼见到起就将他深深吸了进去,仿佛那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有着强大魔力的隧洞。
她不答,只是低着头,垂下长长翕动的睫毛。秦恕突然之间将她一把抱起,径直走到了床边,将绿珠扔了上去。
她吃惊地想要大叫,可立刻便被湿柔的唇封住了,他的手是粗粝的,抚过她的脸庞之时带着微微的刺痛,她从未和男人这样接触过,他攻城略地般的吻,几欲令她窒息。
他停了下来,望着身下这个柔弱的女子,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魔鬼……”
他一怔,身子似乎是颤了一颤,“你说什么?”
绿珠仿佛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个魔鬼!”
秦恕哈哈笑了起来:“魔鬼……好啊,还从没有人这样叫过我。我倒要让你看看,魔鬼都会做些什么?”
他突然之间将绿珠一把扛了起来,背在了肩上,也不管自己穿着不雅,也不顾绿珠衣衫凌乱,踢开房门就向婉月的屋中走去。
他这番情景自然是将屋中三人都吓到了,绿宝“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冲到了秦恕的身前,粉拳垂在了他的身上,大哭道:“放开我姐姐,放开我姐姐!”
秦恕根本不去理睬,望着婉月问道:“你是绿珠的什么人?”
“我是她干娘。”婉月瞧着这个举止古怪的秦将军,手心里也捏着一把冷汗。
“干娘也成!”秦恕将绿珠放了下来,却仍是搂在了怀中,笑道,“既是干娘,那便也能做主,我要娶绿珠,十天之后,就在主公新赐的宅子里和她拜堂成亲!”
东南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