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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女冠子-第64部分

小说: 女冠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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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没想到,他从前那个想要拉拢的那个好女婿唐渊,却已是占了大半天下。
从前,三足鼎立之时,他还能够负手于后,尚有信心,可现在睿王之势已成燎原。天下之大,一处处的军阀霸主都已经死的死、降的降,烟消云散,成了历史长河中一朵小小的浪花,随之而去。
他的对手,只剩下睿王,他们都只差一步,便能问鼎天下。
“功名本应图麒麟,千古豪杰恨难归……”这么多年,他至今仍耿耿于怀天母山的石台上,那八句仿佛是揭示命运的诗句。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次年,杨守中便派人将那石上所刻的字统统铲去,他是千古豪杰,更是天下之主!
荀平走进书房已经有一些时间了,但见杨守中一直愣愣出神,故只站在一旁,并不敢出声,许久,见他回过神来,才禀道:“主公,武选的事宜已经安排好了。”
“好,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妥吧。”
杨守中每年都要进行一次武选,为的是选拔军中有能之士,可以委以重任。这算是东北军中一年一度的大事,只要是身在军营之人,无论军职高下,都可报名参加。
但武选所要考察较量的东西也甚多,马术骑射、刀剑武艺,还有攻战策论都囊括在内,要想脱颖而出并非易事,敢报名参加的除了那些成名的将军,几乎没有下层的士兵。
希望今年,能够选出几名称心合意之人,只要有手中握有良将,他仍有信心战胜睿王。
荀平告退,还未出门,却被杨守中叫住,“荀平,先别忙着走,我有事要跟你商议。”
“是。”荀平复又退回,他跟在杨守中身边多年,是他最忠诚能干的谋士,每当看到杨守中眉间皱起一个“川”字之时,便知道是有重要的事。
“如今唐渊那小子听说还在岩州,东南余下的军防事务,想来他也是要头疼上一阵子。荀平,我和他这一场仗迟早是要打的,你看……”
荀平略略思索,兵法之道,先发制人,睿王常年征战,士兵早已疲乏倦怠,自然是先出兵为上策。只是,师出必须有名,这个借口倒是需要好好想想。
“主公,不如修书给睿王,请他派人将萱玉小姐的遗骨送回奉陵。”荀平见杨守中不语,便继续说道,“睿王如今这等身份,想来定是不肯。萱玉小姐虽死,但名分上却还是他的王妃夫人,若他除了这个名号,岂不是将他头上的那顶绿帽子戴实了?既仍是睿王府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王爷的请求。”
“之后又当如何?”
“只要睿王拒绝,王爷便可告示天下,说萱玉小姐之死乃是睿王一手造成,他早有新欢,便将萱玉小姐弃之如敝履,她因积郁成疾,忿忿难安,才会病逝。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外人听到什么传言都好,只要睿王不站出来辩驳,那主公就有了出兵的理由。”
杨守中捋着胡须,眼角微微上抬道:“荀平,那若是出兵,我们先攻占何处?”
书房中那张天下江山地形图赫然醒目,这张图改过许多次,现在那上面所有的城池只剩下了两个姓氏,一为杨,一为唐。
“我们偏居北地,想要一下子攻打睿王的中原腹地并不容易,倒不如先在边境之处下手,慢慢蚕食而进。”荀平指着地图上的三座城池道,“玄州、定北、安丰,先取下这三,睿王在北边的防线便几乎是被瓦解了。”
杨守中阴沉的脸上总算是微微展开了一丝浅笑,先下手为强,廖迁的下场他看在眼里,已知唐渊是个狠辣无情之人,他定不能让这一切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江岳的大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前行,司马恪被搂在怀中,睡得十分香甜,过了江岳,便就是襄崎了。
“娘娘,我们为什么要去襄崎?”一路上,绿珠仍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去一个这么远的地方。
“襄崎啊……”婉月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就像当初她离开之时选择了岩州,她没有清晰明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潜意识里却仿佛仍存着一丝念头。
“绿珠,咱们一直住在南方,换一个地方也不是坏事,更何况北地民风淳朴,风景怡人,你们姐妹会喜欢那儿的。”
绿珠将头轻轻靠在婉月的肩上道:“娘娘,我们俩的性命都是你给的,你去哪里,我们便也去哪里。”
听了这话,婉月不由欣慰地微微一笑,她虽然失去了毕生挚爱,但现在身边却有三人相伴,也算是安慰了。
马车突然咯噔停了下来,外面似乎吵吵嚷嚷,马蹄声中夹杂着许多人声。婉月掀开车帘,只见外面是一队穿着铠甲的军士,似乎是因为她们的马车挡着了这队士兵的路,才发生了争执。
民不与军争,虽然驱车的老汉已经在不停道歉了,但却似乎还没能了结。婉月走下车,说道:“几位军爷,有话好好说,我们只是过路的百姓,并无得罪之意。”
他们似乎是嚣张惯了,一个士兵“哼”了一声,根本没把婉月放在眼里,“江岳城中谁不知道我们风云骑之名,无论是什么人,见到我们都要绕路而行,你们倒好,居然还敢挡路,活腻味了吧!”
他一边说着,竟还动手向婉月身上推去,她身形瘦弱,便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双目一沉,忍着怒气道:“你们将军是谁,请他出来和我说话。”
“就凭你,想和我们秦将军说话?”刚才那士兵满脸不屑。
“什么事这么吵?”不远处,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上骑着一个英气十足的男子,疾驰而来。
直到婉月四人跟前的时候,他才突然之间勒住了缰绳,鹰隼般的目光一一从眼前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绿珠的身上,嘴角微勾,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婉月见他气度不凡,便拱了拱手道:“这位就是秦将军吗?在下有话想说。”
“你说。”他漫不经心地答着,双目却仍是紧紧盯着绿珠,她虽穿着男装,但在这灼热的目光之下,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羞红了脸。
“秦将军,我们不过是从外地路过的平民百姓,你的士兵却拦着不让我们前行,这是何理?这条大道开在这里,便是人人都走得,难道就只准你们风云骑的人走?”婉月心中恼恨他们无礼,见这个秦将军又是目不转睛看着绿珠,更觉气愤,说出的话也不由加重了几分语气。
秦恕却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淡然神情:“是又怎样?”
他翻身下马,走到绿珠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喃喃说道:“明明是个美人胚子,却为何要打扮成个男人样子?岂不是埋没了小姐。”
“你……”绿珠又气又羞,向后退了一步,躲在婉月的身后。
秦恕朝婉月笑道:“这位夫人,江岳有江岳的规矩,在这里我秦恕的话没有人敢不从,今日你们的车挡了我们的道,本该按我们的规矩办事。但不过你们都是弱质女流,不如这样,我只带走这位小姐,这件事便就扯过,可好?”
他手指所向之处,正是颤着身子的绿珠。
“不能带走我姐姐!”绿宝突然哭了起来。
婉月虽知遇到了这班蛮横之人,根本说不通道理,但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将绿珠带走呢?横下心来咬牙站在前面道:“我们四人一起,绝不分离。”
“绝不分离是吗?”秦恕冷冷笑说,“那既如此,我就四个一起带走了!”
74
74、武选 。。。
一年一度的武选总算在奉陵城拉开了帷幕,此番武选共有参选者二十八人,其中二十人是已在北军中赫赫有名的大将。另有八人虽说军职较低些,但却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一日,北廓校场上人山人海,气势甚是壮观。
午时三刻一过,一阵隆隆的战鼓声响起,杨守中走到校场正中台前,高声说道:“各位将士,今日大家齐聚在此,尽管放开手脚,将自己的真本事都拿出来!”
此言一出,台下的武将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更有些人在下窃窃私语,猜测谁会摘得今年的北军第一。
第一场比试是骑射。只见一人手挽大弓,昂然走到校场正中,向四周望了一圈道:“白马赵信,敢向各位讨教!”一边说着,一边拉弓搭箭,瞄准远处箭靶。嗖嗖嗖三发连珠箭便向正中靶心,攒在了一处。
杨守中捋须而笑,对着身边的荀平问道:“前一阵剿灭马冲余孽的时候,赵信不是受了伤吗?”
荀平笑道:“主公放心,他那身子结实的很,那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赵将军,在下也想来讨教讨教你的箭法!”一名青年男子从正中跃马而出,英姿飒飒。
赵信一见到他,便在马上行礼道:“原来是世子,承让了!”神色甚是谦恭。
杨承广却并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撇撇嘴角微微一笑,双目凝神,丹田运气,也射出了三发极准的连珠箭。
杨守中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杨承广虽然脾气差些,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有时未免傲气太过,但在军中历练这么久,他的剑术骑射却是已经习练得不错了。
“主公,世子如今已经是个足可独当一面的少年将军了。”荀平赞道。
这话说到了杨守中的心坎上,他眼眉之中满是笑意,瞧着场上的杨承广,虽口中不说,但心里已是十分高兴。
第一场箭术的比试二十八人中有十五人三箭全中靶心,进入到下一轮的马战比试中。
比试一开始,一名个头健壮的黑脸将军策马而出,长枪一举,声震如雷:“新都郡管越,还请讨教!”
话音未落,一人便手提大刀,从斜边飞马窜出,“年凯在此,管将军承让了!”
杨守中在高处瞧着这两人的比试,他们都是刚勇威猛的将士,长枪与大刀相击之时,发出一声铿锵巨响。
他手指着那两人,向荀平问道:“和管越交战的那个,刚才说叫什么名字?是谁麾下的将士?”
荀平稍稍一想,便答道:“是叫年凯,好像是新安郡下的一名参将。”
“只是个参将?我看倒是个可造之材。”
杨守中看人果然眼光很准,刚说完,年凯便已将管越打落到了马下。
还未来得及歇一歇,便又有一将冲上前去,厮打了开来。
一人接着一人,轮番上阵,刀枪剑戟一一亮出。
年凯膂力惊人,又是个拼命三郎样的人物,一下子便连败了五人。
杨承广半闭着眼睛,在一旁似乎并不在意。身旁的小厮李探凑过去小声道:“公子,这个年凯看起来已经激起旁人的斗气了,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哼,热闹吗?”杨承广冷哼一声,一脸轻蔑,他早已看出这个年凯不过是靠着一身蛮力才撑到现在,连战五人,他其实已经力不可支了。
于是拍马向前,操起手中双股长剑,与年凯斗了起来。
两人一个使刀,一个用剑,缠斗在了一起,扬起校场之上阵阵风沙。杨承广说的果然没错,年凯的确已是强弩之末了,三十几个回合下来,杨承广便占了上风。
杨守中看得笑意绵绵,心中欣慰之情更是不用说的。便对着荀平道:“广儿如今果然是长进了不少,我想着不如将他带在身边,让他试着领兵。”
荀平还未来得及回答,却听校场中发出一阵惨烈的惊呼。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到了那处,只见杨承广长剑一挥,溅起一道浑天血光,年凯座下那匹骏马长嘶一声,立刻倒地而亡。
而另一把剑却是直挥向了年凯的手臂,他一声惨叫,摔在了地上,左手臂已经齐根被斩断了下来。断臂之处鲜血淋漓。
年凯身上受着极大的痛楚,但又碍于对方是世子,只能忍气吞声,咬着牙忍痛道:“世子好身手,末将……末将认输了……”
虽然比试没有明文规定不得伤人,但历年来所有参赛之人也都是点到即止,从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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