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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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该更衣睡了。”
“呵呵,睡、睡!”男人还是痴笑。
宋青顿感有趣。“我的夫郎该不是醉了吧?”
只是一杯喜酒而已……
“嘿嘿,醉、醉!”继续痴笑。
实在是对他没了办法,宋青只得将自己的衣物放好好又去替艾笙解衣。
“妻,妻主?”乖乖的配合的人儿含糊着。
“怎么了,我的夫郎?”
“阿,阿青”一边将手伸直好叫喜服脱下来,一边用极低的身音喃喃,软糯的嗓音在喉咙里转了一个圈又吞了下去,就是宋青离得极近都近乎捕捉不到。
解衣的手停了停,才又继续动作。
“是我,阿笙。”
终于男子不痴笑了,只在嘴角留下一个笑影。将迷糊的人儿放躺到床上,仔细地端详着:
乌黑长发温柔地顺着颈侧,铺满了枕头,黑而齐整的眉软软地搭在一双迷蒙的杏眸上,形成一个讨人怜爱的角度。
娇好的菱嘴粉白粉白,就似主人的青涩。
宋青伏下、身在唇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在嘴角厮磨几番后才顺着口角反复品味那微微残留的‘流香’酒味。
吻顺着微微仰起的秀美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湿润的痕迹。来到突出的锁骨,宋青微微有些困惑:
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只是锁骨而已,只是形状优美了一点而已,为什么她有一种想要啃咬完后拆吞入腹的欲、望?!
最后还是屈服了自己的本能的宋青,将牙齿一点点的靠近,先是咬起一小块皮肤在嘴中咂摸,听到头上传来的软糯哼声,宋青眸色渐深,终于沿着那块骨头细细的啃咬着。
“阿青……疼我……”
……疼我……
作者有话要说:1、艾笙的身高,他其实只有一米六七的样子,但穿上了鞋子之后就有一米七高,在男子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五七的女尊,他还是比较高了,不过宋青也是女子中较高的人,有一米八八,所以艾笙和宋青还是挺配的。
2、关于成亲的各种礼节是我杜撰的,那个“嫁做女家郎”的情节是我的执念!
☆、日常
窗外的一声鸟啼打破了宁静,此时晨光熹微。
过了一会儿出船的人摇着撸回来了,“吱嘎吱嘎”的身音透过小窗传了进来,和着微微的阳光,和渐渐开门开窗的声响,泗水镇的早晨就这样开始了。
艾笙就在这样的早晨中醒来,身上些微的不适感让他顿时想起昨夜的种种,不由得羞红了脸。
好似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却又反复回忆那些朦胧的片段。她柔软的唇……她有力的手……还有还有她的……哎哎哎…好羞人!
艾笙将双手捂在脸上想降下两颊的温度,却被烫得吓了一跳。
但是,但是那个人……他到底有没有对那个人说出他的话呢?
那个人……阿青……阿青……在嘴里将这两个字反复嚼着,似要说出一朵花来,又似要品出一首歌来。
艾笙就这样坐在晨光中兀自出着神,连嘴里默默念着的人醒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所以宋青一睁眼入目的就是一片光裸的背,背上还有昨夜亲、热的痕迹,斑斑点点的印在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就像随意点染的红梅,看起来纯洁又有些淫、糜。
虽然宋青想就这么欣赏眼前的‘美景‘,却又舍不得这男人受凉,要知道春日的早晨还是很冷的。宋青拿过床头备好的衣物轻轻的披在那瘦削的肩上,却把那人惊得样床下摔去,还好她手臂及时一伸把人捞到了怀里。
真是……看着艾笙犹有余悸的表情,宋青前所未有的觉得这人有着不符年龄的迟钝……和可爱。
还是说这是这里的男子的共性呢?但也没有哪个娇娇公子可爱得她如此心动哪。
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情人……她和他的关系还是爱人比较好……
宋青不着痕迹的想着,却苦了在她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艾笙,两人都没光裸着,他的背就靠着她的胸膛,那绵软的感觉让他背部乃至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好羞人!他好像就这么化成一缕青烟钻出她的怀里消散在空中,好叫人找寻不到!但是……却又舍不得两人之间的宁静与亲昵,最后纠结的人儿强忍着羞耻,憋红了脸,慢慢的往内缩,却不想宋青在这时放开了手,仿佛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失落,径自伸开双臂:
“过来为我穿衣。”
穿、穿衣?!
艾笙脑袋都要打结了,且不说那人什么都没穿,就连自己也几乎一丝、不挂,叫自己怎么好意思……她、她怎么这样!投来的杏眸里颇有些羞恼,却在视线下移后变为完全的羞意:
那个大喇喇地袒露身体的女人!
“怎么,在家爹亲没教你怎么伺候妻主吗?”
“回妻主话,当,当教过。”
“那还不过来伺候?”
艾笙咬咬牙,微微侧开头,蜗牛般的挪过去,捏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块月白长布,想了想,顿时面颊爆红,手中的布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原来这布是女人束胸的束布。
见这人羞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宋青才良心发现伸手接过束布:
“这次不会就原谅你,看好了,我只教一次。”说完,宋青利落的把束布缠上,穿好了衣服,起身扔了根发带给他嘴角带笑的离开了,留下艾笙一人又羞又气又喜。
羞的是刚才所见,气的是那人明摆着的作弄,喜的是宋青给的这根发带。
这跟发带为大红色,用银白丝线绣着朵朵玉兰,做工难得不说,更难得的是其后的意义:
这是象征主夫地位的发带,因为只有主夫能用正红,有了这根发带,艾笙这个人才完全全是入了宋家的门……
磨蹭了一刻钟艾笙才出现在饭厅,发现宋青正悠闲的喝着茶,面前碗筷动也未动,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感动与羞愧:
做夫的怎么能叫妻主等着呢?!……但那个人,没有丝毫不耐……
蹑蹑走过去,想起爹爹的教导,软软的向宋青福了一福:
“妻主晨安。”
“嗯,坐下用饭吧。”宋青微眯着眼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就径自拿起筷子用起饭来,心里却有些好笑:
昨夜还“阿青,阿青”的叫的好听,今天又要学做端庄的好夫郎了?他也不看看自己那个迷糊劲儿,襟上盘扣都没扣好。
见宋青自顾自的吃着饭,理也不理自己,艾笙为难地咬了咬牙,终于拿起旁边用来布菜的筷子夹了一些腌萝卜放在宋青碗里:
“妻主多用一些。”
宋青低头看看碗里的萝卜,有看看身旁小人儿闪着期待目光的明眸,终于还是夹起萝卜吃了下去,边嚼边想:这作配菜的腌萝卜有什么好多吃的?
不过,萝卜配清粥,好像也不坏?
看着宋青吃下了自己夹的菜,艾笙状似温顺的低下了头,其实心里乐颠颠的犹如千万只小鹿蹦哒,偏偏牧主还不自觉,只双颊酡红嘿嘿傻笑:
爹爹教我的真的有用!!!!!
看着那个低头闷笑的小脑袋,宋青为他对自己一个小动作就弄得欢欣不已的表现有些感动。
夹起一筷子豆条伸到那人嘴边:
“你也多吃一点。”
对抬头的男人微微一笑:
何以报君情深,唯我深情而已……
永宁巷对着东大官道,平时的各种贸易都在这里进行,所以白日的永宁巷从来没有安静过,但因为便利,还是有很多人迁到这里居住。
宋府就在这永宁巷深处,相对清静,却又不会离人群太远,只要出了大门走几步就是繁华闹市。
宋青拉住那个迫不及待,似要飞出去的人,扣好那颗被主人遗忘的盘扣,看到艾笙锁骨上掩盖不住的各种痕迹,又差人拿了一方淡绿丝巾披在他的肩上,才轻轻搂住那人纤细的腰肢,出了宋府大门。
别问宋青为什么不牵艾笙的手,因为她现在正郁闷且凶恶的瞪着那只霸占艾笙双手的肉团!
那肉团叫阿斑,乍一看身形是只猫,但看到它的牙齿和斑纹你又会觉得这是只小老虎,肥肥肉肉的配着那身虎斑倒也可爱,更何况它还卖得一身好萌!!!
于是在第一眼看到它时,艾笙就被萌翻了,一直抱着那坨肉不撒手,现在更是揽起了抱它出门访友的体力活。
访友当然是访宋青的好友林玟,不过是去林玟的酒楼。
看着艾笙一边看着路边摊的新鲜事物,还要一边不停的把那坨肥肉往上提防止它滑下去,眼看着男人都累出了汗,宋青又狠狠瞪了一眼那肥货,提议到:
“还是我来吧。”
这回艾笙终于肯了,看来他确实也累的够呛,虽然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男儿家,拿的最重的东西也就是饭碗而已。
宋青见艾笙点了头,就向他胸前伸出手去,阿斑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于是左扭右扭不愿意。不过最终也逃不过被宋青捏起后颈肉,甩手一扔:
“喵嗷————”
这一番动作看得周围默默注意着她们的人傻了眼:
不愧是宋霸王,太可怕啊太可怕!
身边的艾笙也有些担忧,但有不愿责怪宋青,只得低声自问似的说了句:
“这样没事吧?”
待看清了空中阿斑超乎身材的灵活后翻再落地后,最后的担忧也没有了。
阿斑享受着周围无数惊讶又敬佩的目光,得意的瞥了一眼宋青:
怎么样?老娘风采不减当年!
宋青无视那只傻猫,替艾笙整了整被弄乱的纱巾,终于得偿所愿牵起温软的手走了。
“喵喵!”
喂,等等我!
圆滚滚的肉团辛苦的追着前面你侬我侬的两人。
望着走远的宋青一行,无数夫郎微叹了口气,带着祝福、羡慕和微微的嫉妒。
一男子身边的小女娃扯了扯爹亲的衣角:“爹爹,娃儿也想要要一只胖胖的猫!”
那男子回神微瞪了她一眼:“仔细你娘听到把你像扔猫儿一样扔将出去!”
并不是所有的肥猫都会后空翻,就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遇见对的人一个道理……
宋青两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客来酒楼,只见这座大气又不失雅致的阁楼半悬在河面,楼前人来人往,一走近就有伙计热情的照乎着。
“哎哟,这不是宋大夫人么,旁边的是贵兰主吧,真是温雅端庄啊,与您可是天生的一对!”
“莫说些废话,林玫呢?”宋青注意到周围异样的视线,有些不耐。
“瞧我,两位快请、快请,老板和兰主已经在三楼上雅间等着了”说着就引着宋青两人楼上走去。
一进雅间,宋青就被里面的熏香弄得一个喷嚏:
这林十文,还是喜欢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艾笙正关切的看着宋青,脸就被一双温热的手转了过去,接着眼睛就对上一双媚惑温柔的凤眼:
“这就是宋娘藏着掖着的宝贝夫郎啊,啧啧,真真是个可人儿,配宋青那闷嘴葫芦可是可惜了。”
“澈儿,快放她们过来坐下吧。”一个温文的女声道。
那男子听话地松开艾笙的脸,转而拉起他向桌边走去,那里已经坐了一个面目温和的女人,正是宋青好友林玫,将艾笙安排坐下就乖乖地倚在林玫身边的男人就是她的夫郎——花西澈。
“哼,也只有你治得住这只花凤凰。”随后坐在艾笙旁边的宋青说到。
“哎,哎,哎,什么治得住治不住的,那是我们妻夫俩和睦。”花西澈忍不住抢白到。
艾笙看着面前三人和谐的氛围,只觉得她们这样才是真正的朋友,甚至是亲人,一时间有一种终于踏进了宋青生活的幻觉,幸福和不安一同涌来。
“怎么,宋娘娶的难道也是个闷嘴葫芦?这下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花西澈拿着小扇抵着唇笑了起来,一双凤眸弯成了月牙。
“阿笙,这是林玟,这是林玟的夫郎花西澈。”看到身边人晃神,宋青以为是紧张所致,于是微微握了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