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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丑颜嫡女-第100部分

小说: 丑颜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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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婢女极不情愿地上前自报了家门,原来一个是舒冬烟的贴身婢女,一个是六房李氏的二等丫鬟。*。
    事情的起因是两个人一同去五姨娘的“庆园”去学做桂花糕,回来之后,钱妈妈送了一碟子给她们,但是舒冬烟的婢女明明听说钱妈妈是给她们五小姐的,结果李氏的丫鬟也听说钱妈妈是给六太太李氏的。
    舒安夏脸一沉,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至于大打出手,不过就是一叠桂花糕而已,一人一半不就得了?结果两人都不情愿,要么就拿整碟子,要么就谁也不拿。
    碧云觉得无奈,就在舒安夏耳边嘀咕了几句,舒安夏索性就把桂花糕直接扣下了。
    两个婢女恹恹的,虽然极度不满,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互相剜了一眼便离开了。
    舒安夏没有多想,直接将碟子给了碧云。
    晚饭时分,碧云除了那碟桂花糕以外,又拿来一碟,舒安夏吃得舒服,也没在多问,酒足饭饱之后,舒安夏觉得有些乏,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冻,她还是选择早早地上床就寝。
    舒安夏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到了深夜,她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半梦半醒间,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耳边除了冷风的呼啸声,好像还有什么杂音,她的胃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一样,如火烧一般。
    “碧云,碧云——”舒安夏咕哝着,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舒安夏浑身无力,硬拖着灌铅一般的双腿去倒水。
    这时,借着微弱的月光,舒安夏桌子还剩的两块桂花糕映入她的眼帘,几乎是出于本能,舒安夏狼吞虎咽地将桂花糕塞入口中。
    胃里有了东西,舒安夏舒服地轻叹一声,水也没喝就又回到床上,暗暗低咒一声,碧云是睡觉一直都很轻,最近是怎么了?
    不过也不容她多想,她还是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闭上眼睛之前,她的脑中有一个诡异的想法闪过,不过很快又没了。
    接连几日,舒安夏总觉得身体特别乏累,因为赶上奎水再加上她一直在研究造纸,所以没太注意,直到从京郊军营赶回来的顾瑞辰回来的那一天。
    “丫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这是顾瑞辰见她第一眼的话。
    舒安夏怔了一下,试探性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是近日不能好眠,每每睡到夜半都要起来吃些桂花糕的缘故。
    小手又轻轻地袭上自己的腰,这几日每日吃的都很多,可是感觉上反而愈发瘦了。
    看着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蹙眉的神情,顾瑞辰长臂一伸,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
    舒安夏努努嘴,这时,肚子又不合时宜地“轱辘”响了一声,舒安夏吸了吸鼻子,好像又闻到了桂花糕的香气,“吃不吃桂花糕?这可是我最近发现的人间美味!”舒安夏弯弯唇瓣,想起桂花糕,她就口水直流,恨不得自己的胃能更大一倍,能吃进去更多的桂花糕。
    顾瑞辰无奈地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还未等开口,碧云又端了一大碟桂花糕进来。
    浓郁的桂花香随着碧云的进入充斥了整个房间,不知为何,舒安夏总觉的近日吃的桂花糕愈发的香了,不似当初那种淡淡的桂花味儿,但是无论哪种,都是她的最爱。
    闻到这股味儿,揽着舒安夏腰的顾瑞辰的手臂一抖,“丫头——”
    舒安夏有些不解地看向他,眨眨眼。这时碧云已经将桂花糕送到了桌子前,舒安夏伸出手,刚要拿,就被顾瑞辰阻止了。
    “这个桂花糕有些不对劲儿!”顾瑞辰眸光一冷,凌厉地看向碧云。
    碧云怔了怔,水眸撑大,一脸不解,“这几日我和六姑娘一直都吃桂花糕,哪里不对劲儿?”
    顾瑞辰定睛看着碧云,她的面色跟舒安夏相差无几,应该也是吃了桂花糕无异。
    看了顾瑞辰骤然变冷的脸,舒安夏心里咯噔一下,端起桂花糕,闻了闻,除了她喜爱的桂花香,确实没有其他异味儿。
    “这个桂花糕应该没问题,我检查过的!”舒安夏自言自语,出于本能地,就拿了一块儿往嘴里送。
    她拿了一半的手被顾瑞辰握住,“丫头,你仔细想想,你曾经有过这么喜欢吃一个东西吗?喜欢到日也想夜也想,没有它食之无味、夜不安寝?”
    舒安夏一愣,蹙眉点了点头,这几日,对于这个桂花糕的喜爱,确实超出了一般,她每日夜半胃部灼热难耐,必须要靠这个桂花糕才能缓解,顾瑞辰不说,她还没察觉到,虽然她总觉的有些什么事儿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来。
    碧云一听,水眸瞪得大大的,“顾将军说的是,奴婢也是,如果不吃上几块桂花糕,根本就不能入睡,但是只要吃上桂花糕,睡得就特别香甜,有一日还直接睡到了中午。”
    “这就对了,这个桂花糕中一定掺杂了另外一种草药,能让人上瘾!”顾瑞辰越说脸色越沉。
    一听“上瘾”二字,舒安夏的心里抽搐了一下,她的脑中不自然地浮现出两个字——“罂粟”。
    “你可听说过北国有没有人种植‘罂粟’?”舒安夏目光一冷,尽量不去看那诱人的桂花糕。
    “‘罂粟’?没听过。”顾瑞辰不解地摇了摇头。
    “就是一种植物,花大而艳丽,有罂在茎头,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中有白米极细。”舒安夏尽量回想着罂粟的模样。
    顾瑞辰再次摇摇头。
    “那你刚刚说掺杂的草药是什么?”
    “‘米囊花’的茎叶,一直用来做草药。”
    舒安夏咬了下唇,“米囊花”就是了,早期“罂粟花”的别名。这次是她大意了,听到五姨娘有奶娘的时候,她本身就有些怀疑,再加上舒府的丫头本来就是训练有素,虽然是长房和六房本就不和,下人们心里互相攀比和掐架也在所难免,但是为了一碟桂花糕大打出手,还是史无前例。她在看到这几种奇怪现象这时,早该想到的。舒安夏越想眉头蹙得越紧,她双拳紧紧地握着,手脚冰冷。
    “丫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顾瑞辰一脸担忧。
    舒安夏点点头,转过脸,“碧云,这次的桂花糕,那个钱妈妈都给了谁?”舒安夏阴沉,声音愈发冰冷。
    “各房都给了,现在每房的丫头都日日往五姨娘的‘庆园’跑,钱妈妈可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都奉承她为‘第二主子’呢!”碧云脸上有些不解,这看起来小小的桂花糕,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舒安夏目光一沉,一甩手,将桌上的桂花糕打翻,几块桂花糕随着碟子滚到地上。
    碧云心疼的看着那一碟被毁的桂花糕,恨不得从地上捡起来塞到嘴里。
    “碧云,今日起,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拿桂花糕,但是拿回来之后,就毁掉,一块也不准吃,‘夏园’的人,不得再碰这个东西!”舒安夏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碧云一听舒安夏如是吩咐,脸上登时露出难色,“六姑娘,这——”
    “如果你敢偷吃,‘夏园’就不再有你碧云的位置。”舒安夏不再看她,目光冷到了冰点。
    碧云身子抖抖,双眼瞬间氤氲了一层浓浓的雾气,委屈地看了看舒安夏,转头就跑了出去。
    “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夏园’的人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难免以后会被人控制利用,而且,我猜这个钱妈妈大张旗鼓的做桂花糕,还会有后招,现在吃桂花糕的人,大部分都是各个园子的奴婢,主子们才开始涉足,她的目的……”一想起钱妈妈背后的五姨娘,舒安夏心里就觉得难受,最开始给她提示和助她的,就是五姨娘,虽然宫变那夜,五姨娘怪异的举止和行为,但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蕙质兰心的五姨娘,会……
    “近日来,你吃了这个桂花糕一般什么时辰最难忍受?”顾瑞辰握住舒安夏的手,一想到接下来他的丫头将要受的苦,一股浓浓的心疼涌上心头。
    “子时前后。”舒安夏蹙眉仔细回忆,近日来,她每每醒来都是子时前后,像是定准了生物钟一般,她就要在这个时间去吃几块桂花糕。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挺过去!”顾瑞辰攥着她的手更紧了,一想起那个给她丫头下药之人,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看着顾瑞辰脸上淡淡的倦意,一想到他在军营衣不解带忙的这些日子,舒安夏水眸闪闪,尽量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不,你回去休息,我只吃了几日,能克服得住,放心!”
    顾瑞辰一脸地不赞同,但是在舒安夏的坚持之下,顾瑞辰点点头,下午就离开了“夏园”。
    午膳和晚膳,舒安夏吩咐了小厨房做了她平时最喜爱的菜式和点心,但是她无论吃哪种,都觉得食之无味,硬塞入口一些东西,她便早早入睡。
    夜半子时,那股难受的劲儿又上来,舒安夏咬着牙,不去想桂花糕,脑中东想西想,后来还是沉沉入睡。
    第二日早晨,顾瑞辰来看她之时,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顾瑞辰的脸色却比起第一日差了几分。
    第二夜,情况也差不多,舒安夏的症状比第一夜要强很多。舒安夏心里暗暗庆幸古代的罂粟花还没有经过提炼和加工,浓度和纯度不及现代,所以比较容易克服。
    第三日清晨,舒安夏看到顾瑞辰之时,他的两个眼眶乌青,脸色比之前更差了,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顾瑞辰只是淡淡地说军营上的事儿,他处理急件,没睡好,舒安夏也没再多想。
    第三夜,她几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又沉沉睡去。她总觉的自己身边有人,身上总是有一股股的暖流。
    第四日到了午膳时间,顾瑞辰的暗卫过来传话,说他今日暂时不能来,舒安夏点点头,暗卫的表情晦涩难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舒安夏有些诧异,虽然知道顾瑞辰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如果他没交代的事情或者没交代的话,他的暗卫肯定不会说。但是舒安夏仍然忍不住,开口问了句,“顾瑞辰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结果舒安夏刚问完,暗卫的身子就颤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舒安夏不解,继续追问,暗卫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飞身出了“夏园”,留下心里愈发犯嘀咕的舒安夏。
    就在第四个晚上,舒安夏以为她彻底摆脱了桂花糕的牵制这时,浑身如虫咬般的钻心的感觉把她疼醒。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做点什么能转移这种疼痛,然而,她尝试了几次,奈何如何努力,脑中这种虫咬的感觉只是越来越清晰。
    舒安夏咬着牙,环住自己双肩的手慢慢收紧,指甲狠狠地抠进肉中,企图通过皮肉的疼痛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然而,她越用力,身体虫咬的感觉就越强烈。
    “啊——”舒安夏咬着牙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她的心底仿佛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跌跌撞撞地撞上了梳妆台,又撞上了桌角,她感觉到她身体某个部位应该是破了皮,腰间有湿儒的感觉,然而,却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满心满脑,都是虫噬般的感觉。
    “丫头,丫头——”一个带着浓浓担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舒安夏抱着头,朦胧的看向来人,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能感觉得到,是顾瑞辰。
    “该死,今晚发作的时间怎么提前了?”顾瑞辰低咒一声,双臂一展,就将舒安夏抱在怀中。
    不知道是舒安夏自己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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