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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边境插队手记-第49部分

小说: 边境插队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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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亩呀,每年起码能打二三万斤粮!

我抓起一把被唤醒的带着腐殖物的黑土,笑得合不拢嘴:“开始你的新生活吧,今年先长点青黑豆当饲料,明天再给我长小麦!”

中午,回知青点路过大队部时,听见头道沟生产队的吕队长那大喉咙响得震天动地:“他妈的,这不是超级帝国主义吗!”郭木森用冷静低沉的声音对他说:“这事怪你自己,怎么当年没把它开出来呢。”

我屏气蹑足绕道而过,心想:老子就当这一回超级帝国主义了!怎么啦?

  
 131、邵家搅局 '本章字数:140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3 15:05:54。0'
晚上下班回来,我正在知青食堂吃饭,老邵来找我了。

老邵,今年春天一家六口从河北迁来东北。队委会当时看他家四个儿子个个好劳力,再加上是大队长邵文昌介绍来的亲戚,就同意他们在生产队落户,并分给他家一块宅基地。

这几天邵家为了盖房脱坯,全家都没出工。夏锄还剩下三天,为了集中力量拿下最后一片大豆地,我去邵家动员了两次,问他们能不能再坚持几天,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脱坯,等夏锄最后一仗结束,我动员大家一起来帮他家脱坯。

第二天他们不仅仍然没出工,还叫了好几个社员停工去他家一起帮着脱坯。

下班的路上,我还在想如何进一步做老邵的工作呢,他怎么倒找上门来了?

原来,公社在本队蹲点的工作队今天中午上他家去,不知怎么谈崩了,吵起来。

老邵找我,是想打个圆场,他知道把房子盖起来最后还必须依靠生产队调动社员帮忙才行。

但他仗着是大队长的亲戚,说话口气很硬,一上来就说:“你这个当队长的,要关心社员呀。”

我愣了一下说:“你家来这儿落户,生产队哪点没照顾好?既然落户了,队里农忙时,你们也要关心呀。”

他四个儿子七嘴八舌地帮腔了:“你不关心社员,社员能关心生产队吗………”

我插不上嘴,等他们说完了,才说:“安个新家是不容易,但我上你家去了两次,意思都说了,希望农忙时你们要出工,辛苦一些,利用休息时间脱坯,等忙过这一阵子,大家都会来帮你们的。”

邵家老二比我大两岁,很厉害,反问我:“要是我们就不出工呢?”

我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就是个队长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官。”邵老二说话更冲了。

我知道,如果他家的亲戚不是个当大队长的,新来的社员哪敢这么说话的!

“看不起小队长?那你们去找大队长吧!”我觉得再说下去就都是废话了,走出知青食堂回宿舍去。

背后,只听到他们一家骂骂咧咧地。吃饭的知青嫌他们太吵,把他们哄出了食堂。

大队长邵文昌兼大队党支部副书记,他是我申请入党的联系人。

第二天一早,邵大队长看到我就把脸拉得长长的,不高兴了。晚上我找他想沟通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嗯嗯呀呀地打发了我。

邵大队长还分管机耕队,第三天,他派了一辆拖拉机,帮邵家拉了一车砖坯土。

那车大队机耕队拉来的土,让邵老二气势大长。

晚上,工作队召开社员大会,说了几句日常工作的话,站在门外的邵老二独自一人拍了几声巴掌,弄得一屋子社员都回头看他,他哈哈大笑。

铲地时,谁上工早,他就紧盯着,大喊大叫:“撵稀他!”

地里评分时,不管提到谁的名,邵老二都大喝一声:“一等!”

不过,队里并没有人跟他起哄。

邵老二见明理人都不搭理他,就把脑筋动到傻五子身上去了。

那天他跑到猪圈,对养猪的傻五子搭话:“你这活不错。”

傻五子答:“不错还没人愿意干。”

邵老二:“我挖弄还挖弄不着……年轻的干这活没出息,大姑娘一听说喂猪的,都不跟你了。”

别看傻五子傻,却不听他挑唆:“大姑娘要真心跟我,我趴猪圈里沾一身屎也会跟我。”

邵家的搅局,让贫协主任刘承新看不下去了,开队委会时说:“这样下去,生产队还像样吗?就是大队长的亲戚,也要顶住他!”

参加队委会的工作队说:“公社最近办了一个学习班,范围是那些吵架顶嘴,扰乱会议和生产的人。我们看就把他送去吧。”

这个所谓的“学习班”,实际上是用武装民兵持枪看押的“劳教班”。

我沉思了一下说:“他也就是心中一股气,仗着大队长是他亲戚,所以肆无忌惮地发泄一下,也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送学习班可能太严重了。”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决定由团支部找他谈一次话,看他态度如何再说。

  
 132、翻船险情 '本章字数:14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4 16:05:39。0'
团支部书记昊宇还没抽出空来找邵老二谈话,大队党支部书记郭木森却先来找我谈话了。

他说大队党支部昨天开了个支委会,在讨论新党员培养问题时,对我提了三条意见:一、对社员态度凶,二、对邻队不团结,三、骄傲,目无领导。

我对郭木森说:“我是有不少缺点,但我希望能有机会再听听我的联系人邵大队长的意见。”

郭木森愣了一下。

我说:“坦率地说吧,昨天你们在大队部开支委会,有知青在隔壁的民兵连屋子里睡觉,只隔了一层墙,听得一清二楚,都说给我听了。意见来自邵大队长,他是我的联系人,应该可以直接对我说的。”

郭木森一脸尴尬,涨红了脸对我说:“公社党委一直很关心你的入党问题,但大队支委意见也很重要呀。”

问题越弄越复杂了,好像我没有摆平公社和大队的关系?

我知道,对邵家父子停工脱坯的事,得罪了我的入党联系人,至于开垦北树林西边90亩泡子地的事只不过插在其中的一个幌子。

我不想作更多的解释,三年以前,我对入党一事就已经不着急了。

但我必须要点到问题的核心,凡事总得弄个明白吧。

我对郭木森说:“既然你代表组织找我谈,那我想告诉你,邵老二原来是列入公社‘学习班’名单中的人。具体什么事,你可以向工作队打听一下。”

再复杂的事,一公开,立刻就变得简单起来。

我不知道工作队后来对郭木森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郭木森又对邵文昌说了什么。

总之,邵老二最后知道他是如何躲过进“学习班”的命运了。

这几天,邵老二见到我特别客气,干活开会老老实实的,不再张扬挑衅了。

而邵大队长,那天在街上碰到我,竟然亲昵地省去了我的姓,叫着我的名字,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坚持原则,但不整人,我喜欢这样的简单。误会只是生活的一个过程,简单才是生活的精粹。

收割小麦的季节,江水猛涨。

连黑龙江的支流头道沟的大桥也被淹了。

这些日子大家步行到桥边,分批乘小船过河去北面的小麦地干活。

每次坐船,总有些调皮鬼,故意晃起船,把船头的一群姑娘吓得尖声大叫:“讨厌!”

下班时,大家还要分批坐船回来。

那天,第一批社员刚上船,就下起了暴雨,上船的人躲也没地方躲,只好任凭风吹雨打,给浇了个透。

没上船的赶紧找个地方躲过了雨,庆幸自己没第一批坐船。

船回来了,第二批社员上船。

他们都挤在船尾,心想万一再下暴雨,起码不要在船头迎风迎雨吧。

人集中在船尾,船头很轻,靠岸时船头被岸坡轻轻一蹭,竖了起来,靠前的三人手脚利索,一看不好,赶紧一跳,蹦上了岸。

他们蹦上了岸,船顿时失重,船尾有人大叫:“进水了,屁股浸湿了!”活音没落,船尾“咕咚”一声就沉下去,船头高高地翘起,然后翻了个个,把后面船上的六个人全部翻到了水里。

第一批上岸挨暴雨淋透的社员中,有人拍水击掌:“这回好,大家都湿了!”

随即,有人惊叫:“小心!”

原来船上有四名芟刀手,肩上都扛着大刀,落水后,那四把芟刀还紧攥在手中,忽上忽下的,碰到人那还不闹出“血腥”事故?

大家赶紧下水帮他们又拿刀又拉人的,总算安全上岸。

点点人数,发觉少了一个。

大家紧张地向水面看去,只见船翻了个底朝上,四处无人。

正在着急之中,那翻了一个个儿的船,突然有一股水下的力量,又翻了回来,从船底下钻出了老吴副队长。他脸色煞白,想叫救命,却被“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一直没有提到过老吴队长的生理缺陷,但现场那个细节实在让我太难忘了,恕我不尊,我不得不在这里提到:他是兔唇。

灌了两大口水的他,冒出水面之后,只见那兔唇缝里,嗤出了一长溜还未及嚥下的水。

见到了人,大家吊起的心一下子放下,却被那一长溜嗤出的水引得哈哈大笑。

大家忙把老吴拉上来,扶他在路边歇歇。

老吴喘了好半天,没在乎大家的笑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第一批上船浇点雨呢。”

  
 133、卖花姑娘 '本章字数:166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5 11:48:33。0'
地区知青办来人,要我写在农村当队长的体会,我没写。

理由是最近麦收太忙,一点时间也没有。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写的,农村本来矛盾就很多,知青当队长压力已经够大了,我只想踏踏实实劳动,为生产队改变面貌多做一点实事。

前不久,我召开队委会,决定投钱在队部场院修建一个300平方米的水泥晒麦场,工程由云龙负责。

以前,夏秋小麦打场,队里用马拉碾子把场院的泥地压压平就干了。打场结束后,泥地里嵌进厚厚一层麦粒。如果逢上阴雨天,能长出一片绿色,不是麦苗,是小麦发霉的绿毛。

冬天水稻和黄豆打场还好些,用水浇出一块冰场来,粮食浪费得还少些。但就怕初冬中午的太阳,把冰场晒得湿乎乎,粮食的湿度大,县里粮库给打得等级低,卖不出好价钱。

这个生产队年年换队长,当队长的人都不傻,谁都不肯把钱投在长远的基本建设上,只要当年分红的工分值高点能捞个好就行了。我做了一个长远规划,决心一点点把这些实事做好。

我每天从地里回来都去看水泥晒麦场的铺设进度。挖地基、钉框架、铺石子、浇水泥……现在,水泥晒麦场还盖着草包,可小麦收割只剩下最后十垧地了,明天就要收尾。

看到我站在旁边着急的样子,云龙只顾往草包上浇水,不急不忙地对我说:“还要等四五天,否则水泥没干透就使用,这钱就白搭了。”

没办法,我召开队委会,大家决定不能再等,今年的小麦打场分两步走,北面地块的小麦脱粒就地解决,把脱粒机移到地头。然后再打西面地块的小麦,那时,水泥晒麦场也能使用了。另外,还剩下的10垧小麦也不再等大队机耕队的康拜因,明天组织芟刀队,一天割完。

天气好闷热。

我们挥舞芟刀,麦田里一片叫号声:“快撵呀!”大家像加了油门一样,来了猛劲,汗水像关不住的水笼头那样“哗哗”地往下淌。

我光着膀子,全身挂满了汗珠,像开了几道小河,淌下的汗水湿了上半截裤子,不断地有蚊子、小瞎虻袭来。我抽空闲出手来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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