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澹定:女人,你不怕死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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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他以为,六月一定被义嘉的人给掳去了……
“娘娘,皇上看到了你留在盒子里的书了。”安海突的又跪了下来,满脸的泪水,眼底带着深深的哀求。
淡定!再见“暴”君!(七)
淡定!再见“暴”君!(七)
“就在皇上大婚的那日,皇上对着娘娘的书,坐了整整一夜,不曾动弹半分……”
“也是那一夜之后,皇上便决定,要攻打义嘉……”
六月年幸存两人,见千慕也不时的点头。
她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只是,她微微苦笑,那对她来说,已然够不成理由了。
他做过什么,未做过什么,都不能让她的心再次回温,至只觉可笑。
“我去。”六月还是将托盘接了过来,在两人的目送上,慢慢走进苏墨住的房间。
不是她又心软,准备原谅她。
而是,她知道外面的那两人有多执着,她相信,如果她拒绝,他们一定会继续,无所不用其极……
她很明白,皇帝,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滚出去。”刚将紧闭的门推开,暴戾的声音便传来。
六月在门口站了一站,想想外面的人,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不看躺在床上的人,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窗前,将窗全数打开。
本就是夏天,又一屋子的汤汤水水,这屋子里的气味,实在是够了……也亏得他堂堂皇帝,居然能待得住。
做完一切,六月才慢慢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却见床上的人,瞪大着双眼,正直直的看着她。
六月微微皱眉,眼睛还小小的眯了一下,这个人是苏墨?
脸色是苍白,枯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两只眼睛因为太瘦而显得异样的大,因为瞪得太用力,而突出眼眶。
满脸的胡子茬上沾着从头上披下来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真脏。”六月淡淡的丢下两个字。
再次走向门口。
“不准走。”吼声再次响起,可已然没有了暴戾之气,只有了从嗓子里用力发出的喊声。
带着点嘶哑。
“别走。”在六月走到门槛时,又一声响起,声音不大,依稀中,似带了些祈色。
淡定!再见“暴”君!(八)
淡定!再见“暴”君!(八)
“送碗水来。”六月对着外面的安海说道,人,却站在了门槛里面。
立刻,一碗水被送到了六月的手里。
六月端了,再次走向里面,对着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
“漱口。”六月将碗递到床上的人面前,并没有准备伸手去扶他一下。
屋外的安海看得心急,想要跳进来帮上一把,却被千慕死死抓住。
“安海,替皇上重新准备个房间。”六月在里面淡淡的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安海走了,千慕,也跟着离开。
偌大的院子,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苏墨挣扎着爬起,也只是勉强半坐。
仅是如此,他的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六月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权当未见,将水又往前递了递,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指望他抬手来接,慢慢的凑到他的嘴边。
“漱口。”
苏墨轻启唇,喝一点到嘴里,漱两下,六月看了床下有盆,用脚往外踢了踢,苏墨转头,将水吐到盆里。
再喝,再漱,再吐。
六月不再发出一点声音,也不看苏墨一眼。
苏墨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六月不说停,他也不停,直到将一碗水漱光。
而从头到尾,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六月。
水没了,六月走到桌前,将粥端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往苏墨嘴里喂。
苏墨依然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一碗粥,便吃完了。
时间计算得刚好,粥刚吃完,便有人在门外轻道:“娘娘,皇上的药熬好了。”
“送进来。”六月淡淡开口。
再进来的人,却让六月怔了好一会儿。
“主子。”来人走到六月跟前,跪了下来,将托盘举过头顶,满脸的泪水。
六月回过神来,微微勾起嘴角,“行了,出去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小贵子听了,立刻起身,将托盘放下,又将六月手里的粥碗接了去,才退着出了门。
淡定!再见“暴”君!(九)
淡定!再见“暴”君!(九)
小贵子出了门,却并未离开。人,守在门外。
六月一直目送着小贵子出了房门,再看不到,才慢慢的转过身,看向苏墨。
“听说,大齐快灭了?”六月用勺子,一点点的舀着闻着都觉得极苦的药,慢慢的送进苏墨的嘴里。
至于他会不会苦,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不会。”
一口药,苏墨含了半天,才慢慢咽下。脸色未变,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吃东西,味觉变得迟顿了,感觉不出来。
六月再舀了一勺,送进他的嘴里。
“没有了皇帝,大齐还在么?”
又是许久,苏墨才慢慢道:“皇室,并不只我一人。”
六月点头,没错,他还有好几个弟弟呢?事实上,他那几个弟弟还算有耐心,他都快半截身体入土了,居然还没有造反。
“也就是说,没有你,大齐还是大齐,天不会塌,地不会裂,外面的那些人,也不用担心了。”
六月将药碗轻轻往边上一放,慢慢起身。
“既然如此,再见。”顿了一下,又似突然想起什么,看着他惊讶的目光,“你若是真想死,就干脆些,这碗虽然锋利,摔破了,割破血脉还是可以的……”
说完,慢慢转身,向外走去。
苏墨却没有拦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直到她离开他的视线,他才慢慢的勾起嘴角,一点一点的。
放大那抹笑容。
看着近在咫尺的药碗,笑竟更浓。
可突然的,他脸上的笑意全然敛去,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冷冷的叫道:“来人。”
立刻,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角落。
“将碗递给我。”许久未进食,又受重伤,身上更是不时出血,若不是高深内功撑着,他早就倒了。
此时,他连要将碗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着黑衣人的手,苏墨一气将药汁全喝下,才又下令,“让御医,千慕,安海,过来。”
淡定!再见“暴”君!(十)
淡定!再见“暴”君!(十)
黑衣人立刻又默默退下,不一会,苏墨要见的三个人,便一起聚集在床前。
御医再一次替苏墨把脉,包扎伤口。
皇帝有令,“要让朕在最快的时间里,伤口完好,身体恢复。”
御医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这一次是让他替他治,而不是像以前,他一醒这位皇上,便喊打喊杀……
“是,臣一定竭尽全力。”
御医退出去,不一会儿,便开出最好的药方,让人熬了,一天照四顿给皇帝喝。
至于留下来的两个人。
“千慕,不许她走。”
千慕微微一笑,早已了然。“遵命,便是豁出我的小命,也一定把她留下。”
苏墨看着千慕,好一会儿,突然来了一句,“看来,这一次,我是负定你了。”
这一次,他没有用朕,而是用我。他在对他说话,用他的朋友的身份,他兄弟的身份。不是一个帝王。
“似乎,本来就是你们能决定的是。”千慕微微苦笑。
当年,他冲动的向他求她,待他不要她时,将她赏赐给他。
当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能决定这个女人去向的,从来都不是他们。
虽然他们一直在决定着无数女人的去向,却从不包括她。
事实上,当六月离开苏墨的那些日子里,千慕就有了觉悟。他们可以追逐她,可以陪伴她。
但她的心,一直只被她自己掌握。
他接受苏墨的道歉,因为,那的确是他给不起的,甚至,他自己,也把握不住。
“我去看看她,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身边有轩辕家的小丫头,和纪辰月那个迷糊鬼,那两个小家伙,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给拐跑了……”
千慕边说往外走,不一会儿,便也离开了苏墨的视线。
苏墨知道,千慕不想跟他谈那种尴尬的话题,所以避开。但他也明白,千慕与他,心中并无芥蒂。
淡定!再见“暴”君!(十一)
淡定!再见“暴”君!(十一)
“安海,替我换个房间,另外,将上次的那个东西,取来给我。”
安海一听,眼底一亮,随即忙活了起来。
院子里的房间多的是,为了方便移动,只将相邻的房间整理了出来。不过片刻,便将苏墨搬了进去。
安海也将苏墨要的东西拿给了他。
接下来,苏墨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他利用他察颜观色的本事,很简单的便猜了出来,皇上,一定非常想见娘娘。
所以,他便来请六月。
而此时的六月,已经带着小贵子跟轩辕果儿和纪辰月在白孤城里闲逛了起来。
不是原来的白孤城是不是也这样,此时的白孤城里,到处都是士兵,或是成队的,或是三两人。
有在巡逻守备,有的,却只是闲逛聊天,甚至有几个,居然还在喝酒……
六月越看眉头皱得越坚,苏墨手下的这些兵,怎么会是这个模样?
他是不是太高看他了?一个治兵不严的将领,能指望他打胜仗?
“六月姐姐,我不喜欢这里?”轩辕果儿挤在六月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躲着身边的那些到处都是的士兵。
纪辰月也是眉头紧皱,“哥哥他们……”
声音里不无失望。
六月看了他们一眼,原来的失望却惭惭转为疑惑。
是了,且不说苏墨的为人和作为,就算他受了重伤,卧病在床,可这白孤城里还有千慕呢!
在他们身后,还有纪辰星和轩辕战这两个隐在暗处的人。
他们总不会也任由眼前的这些景像发生吧!
这样,跟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
六月微微眨眼,随即心中一道亮光闪过。
“这一切,难道只是假像?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问题是,他们要做给谁看?城墙下的敌人么?
六月望着高耸着的坚固的城墙,上面有士兵在巡逻,却并不十分多,六月本想上去望望,却惊见上城楼的门口,有一排妖艳女子,正逐阶而上,与一些士兵调笑着。
淡定!再见“暴”君!(十二)
淡定!再见“暴”君!(十二)
六月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下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荒唐,可偏偏,它发生了,而且是在如此的光天化日之下。
“主了?”小贵子慢慢跟了上来,自然也看到六月所看到的一切。
“没事,这城里,有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