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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风云惊澜录-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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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三笑道:“那还用说?陈谦卫一定是爱上那蒙面的女人了。想必那女人一定漂亮得紧。”

老王道:“那女人从来不摘下纱巾,没人知道她漂不漂亮。反正她在江湖里是出了名了。有人说她漂亮到极点,也有人说她其实很丑。但真相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清楚。那天在酒楼,陈谦卫惩戒三江派的人,曾经刮起一阵风,把那个女人的面纱吹开了一部分。当时只有坐在我的地方才能看见她的脸。那个女人长得的确漂亮,眉清目秀,但偏偏脸上有几个又黑又深的大疤痕,刀疤不像刀疤,胎记不像胎记,真是丑的极了。”

张老三愕然道:“陈谦卫爱上这么丑一个女人了?”

老王道:“爱没爱,我是不知道了。我只记得,三年前,陈谦卫说要出远门一次,有重要事情要办,他前脚一走,那女人的酒楼也就关门了。从此陈谦卫失踪,那女人也下落不明。你说,是不是这两个人一起隐居去了?”

张老三大皱眉头,道:“这个还真说不好。可是依我看,陈谦卫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娶了个这么丑的女人,带着她偷偷溜了,这种可能性最大。”

张老三和老王都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丑女,便是无色庵的俗家女弟子,王雯琴。

如今王雯琴没有隐居,她一个人坐在无色庵的一间禅房里。别人都说陈谦卫和她在一起,只有她自己知道,陈谦卫再没来找过自己。

七年之约,三个月便要满了,但陈谦卫就这么离开了。

还记得,那一日,陈谦卫来到酒楼,道:“我有件事要出去办,回来的时候,大概就是七年约期了。你等我。”

王雯琴没有说话。她从抽屉里取出来一张药方。那是师父临终研制而出的,能除去脸上那丑恶的疤痕。王雯琴偷偷搜罗了好几年,终于买齐了药材,按照方子上的比例,调好药剂,关了酒楼,每日用白布裹脸敷药。三个月到了,白布取下了,铜镜里的人和以往一样美。可是,该来的人,却没有来。

陈谦卫到哪去了?陈帮乱了,王雯琴等得心都碎了,但是陈谦卫还是这么狠心,竟然一去不复返。

三年前,在即将满约的时候,陈谦卫去了宁远城。驻守宁远城的,是参将国旭。当时清兵大军兵临城下,屡屡猛攻,国旭率人出城,死守城外一个据点,而督师袁崇焕则率领救兵,日夜行军,赶来支援。

陈谦卫剑法通神,隐身在寻常士兵中,不时出剑,便取下敌酋首脑,惹得清兵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夜间,国旭不能擅离军营,陈谦卫便暗中出动,他连少林寺都来去自如,敌方军营的防备更是形若虚设。任凭清兵如何加强防范,每晚都有将军暴毙,军心涣散,十数万清兵,竟然耗费半个月,还攻不下区区万人驻守的城外据点。

此次清兵进犯,来势汹汹,努尔哈赤也御驾亲征。这满洲皇帝倒颇有本事,见大军乱了军心,便立即吩咐按兵不动,休整三日。宁远城外的国旭、陈谦卫,也终于得了休息之日。

两人七年少有见面,但交情不减。陈谦卫知道国旭稍有闲暇,定会去山坡望月,便提了壶好酒,找到山上。

果然,国旭笔直立在山顶,山风猎猎,吹得他长发飘扬。月色溶溶,仿佛将他整个身影都融化了。

陈谦卫大步走上,笑道:“来,喝酒。”

国旭看了眼,道:“军营中,不得饮酒。”

陈谦卫仰天大笑道:“什么狗屁规矩。不喝酒,哪来力气做事?再说了,你不也不守规矩,军营中允许携带家眷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美人无梦(大结局)

第一百五十九章 美人无梦(大结局)

国旭道:“我知道瞒不过你。”

陈谦卫笑道:“你怕军营寂寞,专门带了从宁远城带来歌ji,只要打了胜仗,便许这些军士听歌饮酒,好好消遣。可是我见过宫长王琦多少次,怎会认不得?怎么,怕自己夜晚孤独吗?”

国旭摇头道:“据守城外极其凶险,她不放心我,就混在歌ji团中,随我来了。”

陈谦卫皱眉道:“袁崇焕将军虽然大军支援,但恐怕也要十日之后。我们被困在这里,城中物资一概运不出来,难道还死守吗?如今我们食粮撑不过三日,到时候清兵攻来,岂不是等死?这些天我们都是夺取敌人物资度日,此方法可一不可再,这里迟早守不住的。你忍心宫长王琦死在这里?”

国旭淡淡道:“我们所守的,叫凤鸣山,是宁远城外的孤峰,只要我们守住这里,清兵便不能攻城。如今宁远城中一无火器,二无精兵,有若空城,倘若凤鸣山失守,宁远城立即便破了。”

陈谦卫连连摆手,高声道:“破了又如何?难道你想在这里等死?你忍心看宫长王琦活活饿死?”

国旭眉头微微一动,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宁远城是大明东北的屏障,倘若宁远城破,往后一马平原,正是满清铁骑用武之处。大明存亡,宁远城至关重要。”

陈谦卫道:“倘若能守住,那也罢了。可是就算你用兵如神,仗着地势可以拖到袁崇焕的支援,但是袁崇焕又怎么会贸然出城来迎接你们?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何况就是孙武再世,也无法在这样全无粮草的情况下苦撑十日以上。这与时势有关,与兵法无关。”

国旭淡然道:“今夜去敌营夺取粮草,夺不走的就烧了。”

陈谦卫摇头道:“我会去刺杀努尔哈赤,分散你们的注意力。可是清兵一定有防备,你真有把握得手吗?”

国旭道:“倘若夺不回来,我也有法子让士兵吃饱。”

陈谦卫皱眉道:“我们在城外原本有上万人,苦守至今,所剩已不足千人。但即便只有一千人,你又上哪去找吃的?这里天寒地冻,打猎云云全无可能,就算你把敌人的尸体煮来吃了,也撑不下几天。”

国旭道:“我自有办法。”

陈谦卫见他胸有成竹,不由得满腹狐疑,自顾自灌了一大口酒,忽地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要把那些歌ji杀了,给那些士兵分食?无怪我一直不见这些人,原来是你囚禁了她们,要等弹尽粮绝的时候吃了”

国旭叹口气,不显半点表情,却点了点头。

陈谦卫怒道:“你怎能这样?这些歌ji都是无辜女子,只因军营中给大笔赏银,才肯冒险随军出城。这些女人,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甚至有爱人有孩子,你竟忍心如此?”

国旭淡淡道:“若是宁远失守,她们的父母,兄弟姐妹,爱人,孩子,都会被满清铁蹄践踏。”

陈谦卫一时语塞,顿了顿道:“那你也不能如此无情”

国旭悠悠道:“你若有别的法子,我愿意听。”

陈谦卫又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今晚我去劫粮。我想,凭我的武功,应该能夺到一些。但你要答应我,绝不能行此无德之行,否则我立即离开这里。没了我,你这凤鸣山恐怕也难守住”

国旭微一沉吟,点了点头。

陈谦卫叹口气,猛喝几口酒,道:“唉……多年没见,你真的变了。”

国旭摇摇头,沉声道:“妇人之仁,乃是兵家大忌。两年前,大批灾民拥在宁远城外,我的副将一时心软,将他们放进城,结果其中混了满清奸细,险些导致宁远城失守。若非我当机立断,将所有灾民全部斩杀,只怕这万里河山,已然易主了。”

陈谦卫苦笑片刻,道:“罢了。我们不谈此事。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七年前你是如何恢复武功打败谷烈的,不如今天来说说看?”

国旭道:“当日我被杨强逼迫,已入绝境,宫长王琦为救我,甚至舍身与他,杨强却仍不肯放过我。我一时激愤,真气霎那通畅,冲破几处穴道,竟然恢复了小半功力。只是杨强毕竟是武林里的一流好手,我仍然难敌。眼看将落败,田海旺赶到,将我救下。之后他还施用针药,助我疗伤。谷烈闭关前为扶植势力,传我周易天极功,却故意留下破绽,防我与他为敌。可是我只练了风、火、雷三脉,并未全练成,当时便自创武功,重新修炼。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也不仅内伤痊愈,武功还大有进步。”

陈谦卫恍然道:“我明白了。谷烈刻意留下破绽,可你没练成周易天极功,自然也就没有这破绽了。妙,妙,妙你若没经历如此多的磨难,练成了周易天极功,反而会死于谷烈之手。你自创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国旭道:“这是一路掌法,招式简单,心法便取自于周易天极功的风、火、雷三脉。我叫它风火雷神掌。”

陈谦卫当即起身,笑道:“好一个风火雷神掌,果然妙哉我闯荡江湖七年,遇不上一个敌手,来来来,我们好好较量一下”

国旭微笑摇头:“我这么多年征战沙场,武功路数太狠毒,一出手便见生死,还是不要推手了。”

陈谦卫略感失落,摆摆手,又坐了下来,道:“也罢……等到此间大事了了,我们再好好喝一场,我也要见识见识你的风火雷神掌。”

国旭点了点头,却叹口气,道:“只怕是等不到这一天了。满清对我大明疆土虎视眈眈,宁远城只怕是永无宁日了。”

陈谦卫皱眉道:“你莫非想终老此地?”

国旭道:“不错。凭我武功,守城可多几分胜算。”

陈谦卫苦笑道:“好一个为臣死忠。果然是死忠。可是这个大明朝……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可京城内,魏忠贤以下,却个个锦衣玉食。富人一顿饭,穷人十年粮,当真所言无虚。”

国旭叹道:“襄樊四载弄干戈,不见渔歌,不见樵歌。试问如今事如何?金也消磨,谷也消磨。拓枝不用舞婆娑,丑也能多,恶也能多朱门日日买朱娥,军事如何?民事如何?我何尝不知后方权贵醉生梦死之状?可是那又如何?难道真让我弃城而走,任凭满清鞑虏欺凌天下百姓?”这首《一剪梅》本是南宋词人所作,此刻用来,却是再合适不过。

陈谦卫扬声道:“你能守住吗?民何在?填沟壑。兵何在?膏锋锷。即便岳武穆再世,能挡得住满清铁蹄,也挡不住奸佞小人”

国旭淡淡道:“听你语气,莫非你有对策?”

陈谦卫起身,昂首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暴君无道,天下共伐之”

国旭也不禁站了起来,讶道:“你要造反?你适才不愿我留守此地,是要劝我与你一同造反?”

陈谦卫仰望无尽星空,怅然叹口气,又大笑两声,转过身,双目炯炯看着国旭,道:“时间将至,我决定了,待此地大事一了,就退出江湖。”

饶是国旭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不禁动容:“你正如日中天,为何……”

陈谦卫摇头笑道:“这些年我为了陈帮,杀人无算,整日价勾心斗角,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让人心中不快。我早想离开这个江湖,过一过平静的日子。我和王雯琴有七年之约,如今约期已至,何必留恋此地?”

国旭松了口气,道:“那你先前所说……”

陈谦卫道:“你看京城,皇上不是缠绵病床,就是沉迷木工,天下大事,莫不由魏忠贤掌管。宦官当权,朝野上下莫不称魏忠贤为九千岁,全国各地,即便是建不起民宅的穷乡僻壤,也要加重赋税来盖魏忠贤的祠堂。有这等人在朝中,大明朝能不亡?谷烈死前,说魏忠贤将成大奸臣,让我x后为百姓除去此祸患。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他。”

国旭道:“魏忠贤祸国殃民不假。你若真不忿,我可与你一同去刺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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