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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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视线随意瞥过那支诡异的墨梅,不以为然的‘哧’党的一笑,朝不凡一勾手指:“抛过来。”
无忧看着不凡食指屈起,转眼那支墨梅便要脱手而飞,墨色的花瓣在水光的掩映下,越加诡异,透着死亡的气息。
喉间卡得那口气,堵得她再呼吸不得,突然飞扑上前一把夺了他指间的墨梅。
“你毁了这支梅,可以再折一枝。”不凡的声调随意轻慢,一条人命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缕清风,拂过了,连手都不用拍一拍。
“那我就将你那一院子的墨梅树全挖了。”无忧看了眼手中墨梅,柔弱的花白隐含着傲然之气,任谁看了,都想捧在掌心中,好好珍惜,偏偏被冠上了这等令人避而远之的凌厉血腥之气。
这梅如同它的主人……
不凡笑了笑,那神情就像是听见一个孩童说了句天真得叫人发笑的话:“没了墨梅,也还可以有其他,何必糟蹋了那些树?”
无忧冷冷的看着她,温暖如春日暖阳的外表下是何等冷酷的新。
这就是姨娘口中所谓的约束?用别人的鲜血来掩饰兴宁的胡作非为?
“树是糟蹋,人命就不是糟蹋?”
“君主若果顾惜人命,就不该如此。”
无忧睨了眼一旁的开心。
后者手肘杵在桶缘上,撑着头看热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由得有些来气,她在为他着急,他却这幅该死的德性。
如果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让他挨一顿板子,她就由着不凡打。
“一夜风流就叫不顾惜人命?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夫。”无忧深吸了口气,这话真别扭i,人家的夫终归是人家的。
“太子到来之前,是比要处理干净。”他不再与她纠缠人命之事。
“为了峻珩要来,就杀人?”无忧心里一片凉,透心的凉:“他凭什么?”
“就凭他与你是天定的婚约。”
“天定的婚约?”无忧讥诮的笑了:“这个约束是仅对我一方?”
“自然不是,太子并无与女子做出越礼之事。”
“当然,因为他只对男人感兴趣。”无忧蓦然上千一步,按住不凡的胸脯,将他抵在黄梨木雕花屏风框架上:“他上过多少男人?一个,十个,还是一百个,一千个?你和他同在军中,你别说你对他这些破事,全不知晓?”
不凡只是静静地将他看着,不愠也不燥。
无忧向他凑近,迫视着他的眼,冷笑道:“他凭什么来跟我谈约束?就凭他那条终日在男人堆里打滚的烂黄瓜?大婚洞房的时候,是不是你代我去跟他上床?”
这话说得太过粗俗,不凡终于蹙了蹙眉:“无忧……”
无忧截住他的话岔:“如果不是你昨天凤止,今日峻珩,生拉活扯的将我推给别人,我何需走这一步,何需强留开心于此?”
今天不凡坏她事。她还真要为兴宁讨一回公道。
开心换了一边手撑着额头,挑了眉梢,叹了口气,眼里却分明带着戏侃的笑,拿腔捏调的道:“纥公子,这桶冷水本该是你来泡泡,可怜我给你做了一回替死鬼,白白泡了这半天的冷水。喂,春宫女,你是不是该叫人给我加点热水?”
无忧扭头瞪了他一眼。
开心耸了耸肩膀:“你们继续。”
无忧再转过头,已经找不到感觉继续刚才的话题,注视着不凡,他的眸子是透底的得甚至看不到一丝异色。
口气软了下来:“我接受不了峻珩,你难道真要我,跟那么样一个人绑在一块?”虽然不凡对兴宁不见得有男女之情,但照这些日子的交往来看,他对兴宁市真心的好,应该不会将她往火坑里推。
“天定的婚约,只限了男女之间的忠诚,他固然在个人行为上……”他停了下来,没将评论峻珩的话说出来,轻抿了抿唇,接着道:“但终是没违了天规,何况他是你出生时,自己选的夫君,怨不得他人。”
出生时自己选的夫君?无忧赫然想起苍穹大地的一个传说,传说这片大地好争斗,每个国君都背了数不清的血债,血光终于冲了天庭,上天震怒,下令将这片大地的所有国君杀死,而且永不得超生,避免造成更多的血光冲天。
天女不忍心,请求上天,愿自己转世人间九十九回,为无辜死去的人们祈福,免去众国君永不得超生的惩罚。
她的夫君得知后,许下誓言,要用时守护妻子,早她一步自刎身亡,转世人间。
所以如今这个今天灭国,明天又有新国家产生,更朝换代快过生儿子时代的所有国君,都信奉者天女。
虽然只是传闻,但就如同后人信奉基督一样,是铁打不动的信仰问题。
传闻天女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有五彩仙鹭环绕。
于是世人认定如果有哪家的女儿出世,屋顶有五彩仙鹭盘旋,就是天女转世。
说来也神奇,旦凡遇上这样的女婴出世,屋顶的仙鹭便会盘旋一阵后,飞往一个男孩的住处上空盘旋九十九圈才会飞走。
那男孩便被认定是天女的夫君转世。
正文 060 女人变脸快过变天
无忧倒抽了口冷气,心力惊诧,难道兴宁是被指定的天女转世?
如果当真如此,她以一个郡主的身份,所得到的这些皇宠也就不难解释了。 。
自己冒用她的身份,在权利上可以得到更多的方便,然利弊往往是共存的,一旦被发现,只怕是千刀万剐也难消君愤。
传说果然是不靠谱,天女的夫君是为了守候天女,才自刎下凡,是何等神情,而峻珩太子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是荒谬了些。
然不管她如何荒谬,但人类的信奉问题,是在是难以改变。
也怪不得峻珩不近女色,再怎么反感兴宁,都不敢违逆这场婚约。
无忧深吸了口气,呲笑出声,荒唐的世界。
同时颓废的发现,昨夜忙了一夜,到他面前,根本是徒劳:“他跟我,什么也没有,你不必为难他。”
“我知。”
“知道还要杀他?”无忧看过他的身侧,那双手被拢在袖中,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指,干净得一尘不染,掌权之人,又是周旋在皇室周边的人,难免双手沾上血腥,但这与滥杀无辜岂能同语而论?
不凡没答,闲在一边的开心却‘噗’的一声笑,冷嘲热讽道:“果然女人迷上情…色,智力就会下降。不凡啊,不凡,她跟了你八年,脑袋瓜子子可没沾上你一点光。”
无忧一愣,对他话中的无礼并不多在意,看向手中墨梅:“难道要杀的不是你?”
开心撇了撇嘴角,连回答都省了。
无忧脸一沉,感情折腾这半天,全让人当猴子戏在看呢。
在水中捞了一捧花瓣往他脸上摔去:“凭什么死的要是别人,不是你?”她好歹也是为了保他,才这么做,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摆出这么个脸色,给谁看?
开心偏头避了避,仍被不少花瓣摔在侧脸上,抬手抹了脸上沾着的花瓣,也黑下脸,都说女人变脸快过变天,将将还拧着劲不让不凡杀他,这时却说她该死。
这女人实在不可理喻,指了无忧:“告诉你,男人什么都能打,独脸不能打。”
他不说还罢,越说,无忧越脑,还偏要大,又连捞了几捧花瓣往他脸上,劈头盖脸的一阵乱砸:“打你了,怎么?”
开心左避右让,然终是泡在水桶中,能避去哪里,花瓣虽然砸不痛人,但湿水的花瓣贴了一脸,也实在狼狈,被她砸急了,倾身上来抓她。
上半身探出水面,露出紧窄修长的腰线,水面花瓣被无忧摔开许多,平腹,窄腹在水波中也是隐约可见。
不凡眉头微蹙,将脸别开。
开心抬眼看见,低头一看,忙靠坐回水中,将无忧狠狠的瞪着,实在不好在不凡面前赤身的与这个该死的女人纠缠。
无忧更没了顾虑,连花瓣带水的往他乱摔:“凶啊,再凶啊。”
不凡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实在是时间无多,眉头拧得越加的紧,不容无忧再胡闹下去,捉了她的手臂,将她拽开:“无忧,够了。”
无忧被他拖着往后退,仍快速的再捞了两把花瓣砸开心。
开心避讳不凡,不敢出水动她,生生地被她砸了一头一脸,气的七窍生烟:“你等着。”
无忧听了开心威胁的话,更加不肯服软,然已被拖得远离浴桶,在捞不到花瓣,想也不想,脱下脚上的绣鞋,朝开心脸上砸去,其准无比。
开心一把接住,手还没放下,另一只鞋已经砸了过来,落在身前水面,溅起一串水花,泼了他一脸。
“墨梅留下。”
无忧也不多想,将手中捏着的那枝墨色梅花,向他摔过去。
开心已有准备,轻巧接下。
无忧这才想起,还不知他们要杀的是谁。
身后传来不凡淡然的声音:“手脚干净些。”
开心不答,垂眼看着手中的墨梅,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露出一抹散漫浅笑,滑坐下去,头枕了厚实的木桶边缘,手臂仍随意搭在两侧,哼起小调,悠闲得很。
无忧心里紧了紧,转头看向不凡。
他面庞秀丽俊雅,没因为片刻间定了谁的生死,而有丝毫动容,转身向外走。
无忧追上一步,拽了他的衣裳,回头瞥了一眼开心拈在指尖上,随着小调打着拍子而轻晃的较弱梅花:“要杀的是谁?”
门一声轻响被人推开,千千捧着一套黑色男装进来,不敢看不凡,绕着弯往屏风后送。
开心哼着的小调戛然而止,半眯着的眼睁开来,难得的正经,静看着头页不敢抬一下的千千:“你轻功不错。”
千千手一
挥,“一般般。”
开心笑了笑,何止一般般,不再多说什么:“放下吧。”
千千忙将衣衫放到一旁衣架上,偷瞥了无忧一眼,脚底抹油的溜了。
开心追着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屏风后,才收回视线,慢慢垂了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忧回头,见不凡已近出了房门,回头叮嘱开心:“不管什么人,我回来再说,你不许先动手。”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的朝门外奔了去,追上不凡:“我不想杀人。”
不管要杀的是谁,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想有无辜的人,为她的所为而死。
“你该去换身衣服,再有一个时辰,太子就要到了。”
看着不凡沉静如夜幕的黑,这眼神……想起子言曾经讲过的关于北齐小太子的故事,心念一动。
“不必为我和峻珩的事杀人,我和他不会有这桩婚事。”成这桩婚事的该是兴宁,但她借用了兴宁的身体,在兴宁回来前,绝不会和峻珩扯上夫妻间的关系。
虽然她和子言只是儿时的情分,但子言是她的驸马,是她的正夫,那是公告于天下的,她绝不允许再有别人来占据他的身份,哪怕是借用的身份,也不能。
不凡凝看了她半晌,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借一步说话。”他太过聪明,也太过敏感,无忧只是一念之动,也瞒不过他的眼,倒不如说穿去。
他侧身让开道路。
无忧从他面前走过,一直走到后山那片满是野花的空旷之地才停下,她选这个地方是因为周围除了仅过脚踝的野草野花,在没有别的东西阻挡视线。
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隐藏在暗处,偷听到他们谈话。
不凡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