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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与君AA-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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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伤心欲绝,发下毒誓,永世再不与岸相见,所以后来的人见着彼下毒,却没办法在毒发前寻到岸解毒。
    两家人的无法共存,被世人称作彼岸花,彼岸花另外有一个字叫曼珠沙华。
    由于宁漫发下的毒誓,导致他们的后人也从来不会共同出现在一个地方。
    于是彼的后人便是彼岸花之曼珠,而岸的后人就是彼岸花之沙华。
    彼自被岸抛弃后,郁郁寡欢,终是没活几年,便离了世。
    世间总有许多无法理解的事,岸抛弃彼,二人又多年不见,在世人看来,岸确实是个冷酷到极点的负心人,可是在彼死去不久,坟前来了一个人,在坟边坐了一夜,第二天曼珠发现他眼里噙着一颗泪,依着坟死去,坟前还拢着未能完全散去的媚香,由此可见他是服了彼的毒死去。
    后来有人认出死去的人就是岸。
    随着彼和岸的去世,曼珠和沙华也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关于彼岸的故事,是无忧小时候听子言讲起,至于他们有后人以后的事,却是前不久,无意中想起这个故事,一直不知道彼岸的结局,觉得遗憾,所以问了冥王,才得知彼岸的后人曼珠沙华的事。
    无忧万万没想到,人间蒸发的彼岸花之曼珠居然会是‘一品香’的掌柜,兴宁的五夫…惜了了。
    如果早知道是他,说什么也不去触这个霉头。
    长呼出口气,这下可真是冤大头了,平白惹来一个月一次的剔骨之痛。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求求惜公子,给郡主把毒解了。”千千急得打转。
    “你可听说过彼给人解过毒?”无忧扶着千千起身,搓了搓鼻子,回想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发生过毒发事件,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自己算不上正常的人,毒到了自己身体里便没起过作用,她真希望是后者。
    千千急得险些哭出来,无忧是为了给她出头,惹火了惜了了,才得了这么一个果苦。
    “曼珠是彼的后人,识得下毒,又哪会解毒?”无忧拍拍手上沾着的枯叶:“万一他只是吓一吓我,并不是曼珠呢?又或者我运气好,撞上了沙华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上了车,只得她和了了二人相对时,便又另一番说法。
    惜了了慵懒的斜依着靠枕,欲睡不睡,半阖着眼,浓密的长睫在雪白的面颊上投下淡淡的一弯阴影。
    无忧趴在小茶几上,直定定的将惜了了看着,忍着伸手去触摸他鹅毛小扇一般的睫毛:“每月初七子夜七刻的剔骨之痛,只是说来吓我的,是么?”
    “你可以当成是我与你开了个玩笑。”他索性整个眼都闭上了。
    无忧在他脸上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他的话是真还是假:“我娘知道你是曼珠吗?”
    “你认为王妃会将不明身份的人,留在府中吗?”
    “不能。”无忧想也不想的摇头:“那我娘可知道你想杀我?”
    “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你放在我身边?”无忧脚底升起一股寒意,母皇可以毒杀自己,难道姨娘也……
    “我答应过王妃做为你的夫侍,绝不会伤你性命,真要到取你性命的时候,我自会离府,等我提出离开的时候,王妃再做打算也不迟。”
    无忧怔了怔:“你就不怕在你提出离开那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长睫终于颤了颤,睁开眼,眼里是半真半假的浅笑:“不愧是母女。”
    “既然你也知道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进府?”无忧胸口好象突然被什么哽住,憋闷的象要窒息过去。
    “有些事,要去做了,才会知道结果,或许最后赢的是我呢?”他眸色微闪,又慢慢阖上:“倒是你与过去变了不少。”
    “呃?”
    无忧等了一阵,却不见他再搭理自己。
    躺倒下去,眼珠子却没从惜了了身上挪开,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如此大胆的在自己身上下毒:“如果我娘知道,你在我身上下毒,会如何?”
    “你不防去问问王妃。”
    这是惜了了今天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
    无忧依在窗边,愁眉苦脸的看着王妃修剪花枝。
    不知道把婚事搞砸了的事说出来,会不会被罚去一边跪着。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王妃抬眼轻睨了她一眼。
    无忧挑挑捡捡,还是决定先把相亲的结果放一放,蹭到王妃面前,去接她剪下来的花枝:“娘,沙华可在附近?”
    “沙华?”
    “彼岸花之沙华。”无忧实在没把握预测,姨娘知道惜了了下毒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王妃微微一愣,接着修剪自己的花枝:“你府中有一个曼珠,婉城附近自然不会再有沙华。”
    无忧泄了气,果然……“可是……就算不在婉城附近,或许可以在其他什么地方寻到他?”
    “你寻他做什么?”王妃手一抖,飞快的向无忧看来:“难道你……”
    无忧赔了个笑,不答。
    王妃长叹了口气,放下花枝:“你怎么惹他了?”
    无忧扁了嘴,怎么惹他……起初是在街上啃了他几口,再后来在车上又威胁了他一下,然后又再啃了他一口,在她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小气。”
    “小气?”王妃无语摇头,最善于交际的了了会小气?
    “就是他小气。”无忧看不出王妃对惜了了下毒的事,有太多的担忧。
    “你说小气就是小气吧。”王妃蹙了蹙眉,竟又开始修剪花枝,对她中的毒竟不再过问。
    “他……他对我下毒……”无忧张口结舌。
    “下都下了,能有什么办法?他也不会对你下有性命之忧的毒,来来去去不过是让你吃些苦头。如今除了慢慢打听沙华的下落,也没有别的办法。”
    王妃白了她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去招惹了他,要不然他会拿赫免令当儿戏么?我会把这事禀报给皇上,赫免牌他只能用一次,以后不敢再这么对你,不过你还是别再去招惹他的好。”
    赫免令吗……无忧暗抽了口冷气,他有这枚赫免令,以后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也能借这令牌免去一次死罪。
    怪不得他敢与兴宁定下五年之约,敢说出五年后取她性命的话,到那时无论他是否杀了兴宁,都可以留下性命。
    眼前浮过惜了了那双含着浅笑的眼。
    他竟用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机会换她每个月受一回罪,这得多大的恨……
    “娘,别禀了。”
    “呃?”王妃有些意外。
    “反正也不是要命的毒,想办法解了就是,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了了知道,没有回禀。”
    王妃想了想:“也好,这事暂时不要对外声张,过几日人你师傅要来,看他有什么法子没有。”
    按理能有人想办法解毒,应该高兴,然无忧的心却是往下一沉。
    姨娘所说的那位就是给兴宁治脸的神医,兴宁在山中三年,神医对她近年来的习性是最为熟悉,要想在神医面前鱼目混珠,只怕比在姨娘面前更为困难。
    
    正文 039 不忍心
    
    王妃见她没精打采,只道是中毒的原因,终于没忍住问道:“他给你下的什么毒?有些什么症状?”
    “不知是什么毒,只是说每月初七子时七刻发作一回,发作时痛上一痛,仅此而已。”
    王妃松了口气:“如果只是痛上一痛,你师傅多少能有些办法,就算解不了,也能帮你减缓些疼痛,也不见得会有多难受忍。”
    无忧点了点头,也不解释,她是医的人,自然知道剔骨之痛除非用大量的******,否则哪能缓减得了,不过这些话说出来,也是白白添加姨娘的烦恼,不如自己另想办法。
    “你得遭些罪了。”王妃看了无忧一阵,眼里多少透着些无奈:“不凡今天到城里办事,我叫他别回去了,今晚宿在你那里。”
    无忧微愕,避到婉城,还是避不开啊:“我去叫丫头收拾客房。”
    王妃奇了:“收拾客房做什么?”
    “我觉得还是跟他分房合适些。”无忧拈了枝花枝在手中把玩,一片一片的拔上面的树叶。
    “不凡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那个人滑得泥鳅,能惹着她什么?
    “那……”王妃越加不解。
    “年龄大了,不合适。”
    “我信得过不凡,他的为人,绝不会乱来。只要你不胡来,什么事也不会有。”王妃似笑非笑。
    一侧守着的丫头低头闷笑,见无忧眼风飘来,忙强忍着笑,神情有些怪模怪样。
    无忧哑然,兴宁这点年纪,就能活出这么个个性,确实是个人才。
    抬头见自己院子里丫头进来,等向王妃行过礼,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番王的女儿,赵雅郡主求见。”
    无忧和王妃对看了一眼,
    知道这个人早晚会来寻自己,只是没想到竟这么直接来了府上。
    王妃眉头皱了皱:“也不知番王怎么想的,放着女儿出来乱来。”顿了下:“她好歹也是个郡主,不能怠慢了,你去看看。不过,如果她是冲着凤止的事来,你可不许胡来,凤止入府是势在必得。”
    无忧应了,吩咐丫头去接着,她自己随后回去。
    她带着千千,从另一条小路穿行回去,路上被一枝花枝勾了裙子,弯腰解了解,裙摆与花枝绞在一起,花枝又生了倒钩,一时间竟没能解开,又不敢硬扯。
    千千忙蹲下身帮她小心退出刺入裙料的花刺。
    “纥公子。”前方传来赵雅的声音。
    无忧裙子被勾着,不敢站直身影响千千手上动作,只能抬头,从花树缝隙中望去。
    果然见不凡正停了下来,往路边站了站,他身后不远处,赵雅被一群丫头拥着。
    无忧有些意外,不凡是常乐郡主夫郎的身份,而赵雅同是郡主,公然在这里叫住不凡,可以说是非常不合适,但她居然这么做了。
    她和千千的身影被花枝遮去,对面的人也没发现她们的存在。
    不凡神色淡然,也看不出对这事做何想法,只是平视向赵雅,微微一额首算是见过礼:“有事?”
    赵雅朝自己的丫头挥了挥手,将她们退下,见靖王府中的丫头没有退开之意,才开了口:“我有点事要问一问纥公子,你们先退一退。”
    不管她这么做失不失礼,但她终究是郡主,开了口,丫头也不能还这么杵着:“我们在前面等郡主。”
    赵雅点了点头,等丫头走开,才向前走出几步,在不凡面前方停下:“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合礼节?”
    “赵雅郡主有什么话,请问。”不凡双眸微垂,不答她的问题,摆出的态度却是再明白不过,这么做确实不合适。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不凡并不随意揣摩人心,赵雅郡主的心思,不凡不知,也不想知。”
    “你不是不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们番人,没有你们这么礼数和顾忌,所以……”赵雅又向不凡靠近一步,微仰起头,看向不看她的眼:“凤止的事,我不会放弃。”
    “敬请尊便,如果没有别的事,不凡告辞。”不凡退开一步,略行了个礼,转身仍是慢慢前行。
    赵雅望着他的背影,脸色沉了沉:“就算他不答应做我的夫侍,也不能做常乐的,否则我宁肯毁了他。”
    不凡停下,回头过来,神色间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你这么做,不过是枉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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