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恋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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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那个哭泣的身影,再也没有听到那冰冷的琴声。
师叔看出释也的哀伤,“无法放下吗?”他知道释也对三娘的感情。
释也沉默片刻,“不,是不该拿起。”
三娘并不知道,在深夜,有一个人在关注着自己,而这个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释也。她以为两人从此隔着天与海的距离,却无法想到心爱的人其实就在身边。手中紧握着释也留下的那片早已干枯的草叶,身旁是那张断了弦的琴,眼中飘着雪,流着泪,滑落那憔悴的面颊,结成冷冷的冰。门外依旧是长长的队伍等着要见她,但自从释也将她的房门关上后,折扇门就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进来过。
深夜,一切都陷入沉寂,明明的月依旧高挂在夜空。释也打开窗,如往常一样倚在窗前。三娘应该睡了吧,她望着对面昏暗的屋子,那是三娘的房间。之前,那里总是烛光闪烁一夜,但几天来,那里的烛火再也没有点过。
冷冷的月光倾洒在释也娇艳的脸庞,微风撩动起鬓角零乱的发,释也才意识此刻的自己是女儿身。风吹来寒意,释也欲将窗关上,偏巧对面三娘刚好将窗打开,没有看那温柔的烛光,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哀伤!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她无法认出眼前的女子就会是释也,抬头望着高悬的月,风撩动着零乱的发。
释也看得出她眼中的哀伤,他尽力让自己平静,假装毫不在意,假装是陌生人,继续着关窗的动作,却留下一丝缝隙,映着冷冷的月光,望着三娘伤心的哭泣!释也清晰的看出三娘在不停的抖着,寒风吹着,她很冷吗?冷酷如冰飞雪女竟也会感到寒冷,这不禁让人惊讶,但释也才能真正的体会的到,三娘的确很冷,只是冷的不是身体而是那颗曾经为他燃烧过的心。就在释也离开的那一刻,这颗火热的心再次冰封,冷到痛不欲生······
几天来,没到深夜三娘都会倚在窗前守望那轮冷冷而寂寞的月,而释也则会将窗打开一丝缝隙,映着月光偷偷的看着她,看着那日渐消瘦的脸,看着那结成冰的泪滑落脸颊坠落地上被摔得粉碎。
释也的心痛着,女人懂得女人的心!
三娘就是雪女,只是她已失忆,自那道白光吞噬掉她的时候,等她醒来已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一切,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在那飘雪的夜晚来到了红楼,之后便发生了这一切。
城中所有的男人都在沸腾着,他们高喊着见到了三娘的真容,疯狂着激动到猝死,甚至挖瞎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们再也不敢多看三娘一眼,他们都疯了!
楼上的释也听着他们的高呼,怎么会这样?三娘她是绝不会这样轻符,到底是怎么回事?疑惑担心着,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无意的爱。又过了几天,街上的那些人又在高喊三娘愿意与他共进晚餐,他们更加疯狂,释也更加的担心,难道三娘他真的变了?释也心痛着,他渐渐懂得这是自己犯下的错。
三娘独自在屋中醉酒,听有人在敲门,便摇摇的走去开门,本以为又是那些令人恶心的男人。可当她打开门却愣在了那里,许久,她的眼中流出泪,结成冰滑落。
眼前的这个人将这颗泪接在掌心,“你的泪,好冷。”他说。
门前的人是释也,他再次来到这里。三娘沉默,拥入释也怀中,他并没有闪躲紧握着那颗冰泪。两人紧紧的相拥着,许久,释也手中那冰泪滑落指尖。
“我来,是有事告诉你。”
三娘并无理会,依旧紧紧的拥抱着。
释也欲将其推开却又怕再次伤害到她,到底该不该说?释也心里疑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一切都说出来,也许这会使她更痛苦,但毕竟会是短暂的。
“其实,我也是一个女人!”释也道。
三娘突然松开手倒退几步,“你,你骗我。”她不住的摇着头。
释也取下发簪,长长的发披肩,他知道这对于三娘来说无法接受,可是他不愿再看到她永远的痛苦下去。也许自己某一天会恢复男儿身,但他永远也不会让三娘知道,在三娘眼中释也永远都是一个女人。释也留下几句再也没有说什么,两人相互对望,一阵沉默,转身走出屋,三娘悲痛的站在原地,屋外飘起了雪,打在释也长长的发上结成冷冷的冰。
站在原地直到深夜,三娘瘫倒在地,脚下散落满地的冰泪,脑海中浮现着释也长长的发站在自己面前,是那样美丽的一个女人。三娘心痛着,是老天在捉弄自己吗?竟让自己爱上一个女人!心伤着,释也散发的样子突然让三娘起身想起对面无缘客栈的那个女子,“他和她?!”她惊道,又苦笑一声,她才知道每一夜相互对望的两人,都这样的傻。
当三娘起身去找释也时,叔侄二人早已退房离开,不知何去。掌柜告诉三娘有一个叫释也的公子临走时留下一张纸条,三娘慢慢讲纸条打开,眼泪滑落滴在纸上,浸开一片片冰花。
纸条上写着——爱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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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1727 7:45:11 字数:10821
已连续几天,卡索都做着同一个梦,梦中一个神秘的女子手捧着一颗黑色的心站在自己面前,那女子流着泪却在笑着,那颗黑色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一团黑色的雾气包裹着它,女子一直在颤抖,而当自己伸出手去接过那颗邪恶的心时,却总是在此刻从噩梦中惊醒。一旁的玉溪问他梦到了些什么,卡索擦着额上的汗水什么也没有说。他紧握着玉溪的手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那节奏和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
如往常,卡索率半兽人全城巡视,但脑海中却总浮现出梦中的那些画面,那神秘的女子还有那颗邪恶的心,他们仿佛都在召唤着自己。他害怕着,骑着马行走在人群中。听有人在哭泣,周围围满了人群。他看到,一男子怀抱着一女子在痛苦,女子的胸口淌着血,已奄奄一息,这让卡索突然想到那道光将自己带回的画面,玉溪躺在自己怀中,胸口淌着血,她说自己得到了她的心。她的心?我怎么会得到她的心?难道梦中的那颗心就是······卡索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眼前发黑,险些从马上掉落。
“将军。”一旁的侍卫问道。
“没事,继续。”他回答。怎么可能,我绝不会这么做,我爱她,绝不会伤害她,卡索想着,心也在不住的颤抖。
巡视了一天,迎着那凄美的落日,卡索回到宫中。玉溪早已命下人备好了香甜的饭菜,两人围在桌旁,卡索呆呆的望着玉溪,眼神中充满了害怕,——我怎么可能伤害她,绝对不会!
“你忘记了他吗?”卡索突然问道。
玉溪沉默。
“谢谢,你的心应该有了属于我的位置。”卡索继续说着。
“我的心已经死了!”她说。
卡索沉默,片刻,“不,你的心不会死,因为——”他没有再说下去,却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害怕,自己为何总会不由自主的提及关于她心的事。玉溪保持着沉默,抬头望着卡索害怕的眼神,感觉到卡索关于她的心似乎知道了什么?
丫头三人已出寒山寺多日,没有了寒山寺的保护他们遇到了太多的艰难险阻。三人中,天机老人虽洞晓天机,但对法术却一窍不通,而小樱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只有丫头从玉溪那里学到些法术,不过也只够保护自己的。就在行进的途中,三人因躲避魔人而失散,丫头和爷爷在一起,小樱却被魔人捉到做了奴隶,和她一同的还有三百奴隶,他们被押解会楼兰城去那里修筑城墙。
丫头和天机老人边躲避半兽人的追杀边寻找着失散的小樱,可寻找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有任何音讯。
“爷爷,小樱姐姐她会有危险吗?”丫头哭着,为小樱祈祷。
“小樱她不会有事的。”爷爷安慰,望着茫茫无尽头的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预知的未来,即使自己是天机老人,而不是天!
深夜,丫头睡着,可梦中依旧是那个可怕的画面,她叫着不停在挣扎,爷爷轻抚着丫头额上的汗水却无法让她平静。
“可怜的孩子。”老人心中充满了哀伤。
一道光束闪现,月神来到两人面前,他没有对天机老人说些什么,只是走到丫头身边,丫头仍做着噩梦不停的挣扎,月神抬手掌心射出的微光进入丫头体内,渐渐的丫头安静了下来,转身有来到天机老人面前。
“一路上,你们会安全。”说完欲走,被天机老人叫住。
“师叔留步,请问小樱她——?”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因为她也是其中的一份!”说完化为一道光消散在茫茫月色之中。
天机老人回头望着安静睡着的丫头,又抬头望着夜空那轮高悬的冷月,一切都是命!
黑夜消散朝阳升起,丫头和爷爷在此踏上行途。她告诉爷爷说昨晚梦到了月神爷爷,他告诉了她小樱姐姐不会有事,他们也会平安,月神爷爷还说等到了该去的地方就会见到所有想见的人,他们都在那里等着,静静的等着。丫头开心的拉着爷爷的手,催促着赶快走,她恨不得马上就到达那个地方。
“爷爷,你知道月神爷爷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吗?”丫头问。
天机老人一阵沉默,望着眼前茫茫无边际的路,“——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他回答说。小小的丫头并不知道,爷爷所指的这条路并不是脚下的这条,而是他们无法逃过的命运!
丫头在路上欢快的跑着跳着,因为她知道走完这条路就能看到释也哥哥,玉溪姐姐,还有很多想见到的人,却并不知道走完这段路将意味着什么。
天机老人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他是多么希望这是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没有尽头哪怕永远要在上面走下去,只要没有终点就不会又结局。但,这世上找不到这样的路,每一段路都会有尽头,此刻他们所走的路更是如此,这是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的命运,他只能期盼,这个尽头来的晚些!
释也和奴隶们被押解到一个荒芜之地,离到楼兰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大家都累了,领头魔人决定在此休息半个时辰,之后起程直抵都城。奴隶们被长长的绳索连在一起,众魔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烈日炎炎无论是奴隶还是魔人都早已累到不行瘫倒在地。
一路上不时有奴隶死去,原本的三百如今只剩下一百多人,小樱就在其中。因劳累和饥饿让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大地似乎就要燃烧起来,烈日下那些枯草已燃起了火,魔人也无法忍耐,不住的哀号着。
突然,一火柱从天划过,一下子穿透了所有魔人的胸膛,插在了一旁的巨石之上,那是烈焰的神器烈焰剑,众魔人在烈火中消融为灰烬,烈焰从天而降,拔出烈焰剑。
“你们自由了,快逃吧!”他说,接着便化为一团烈火冲天消失。
众人顾不得说声感谢便四散逃开!
小樱拖着疲惫的身体漫无边际的在路上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要出哪里?只是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震颤。走了不知多久,走了不知多远,她已看不清听不见任何的东西,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活着,就这样一直走着,一直走着。
终于,她还是倒了下去,倒在了楼兰城的城门之下,守门卫士欲将其抬走扔掉,却刚好卡索带兵巡视到这里,当他只是随意的轻扫了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的小樱时,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下马。
“等等!”他叫停侍卫,轻轻拨开小樱脸上零乱的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