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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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谢子言倒在地上。
“王爷,他流血过多,昏迷了,直接杀了他,还是救活了押回皇宫?”一名兵士问。
“找军医救他,暂且押回王府,过几日再奏明万岁,押去皇宫。”江远洌沉声说道,眼眸中,有一道深邃的光划过。
絮萦有话说:谢子言会死吗?故事到了这里,亲亲们也知道,他八成是要死的。亲亲们有什么救他的法子吗?可以在评论区里留言,我会考虑的。本书会在一周内完结,多谢亲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5卷 二一四、愿用身体答谢
夜深了,王府中却灯火通明,只是,却未曾像她想象的那般热闹。大战告捷,他应当庆祝才对,宁初婉黯然想着,无神的走向那座小楼。
“叩、叩、叩……”她敲响了那扇门。
“进。”江远洌眉头一皱抬起头来,脸上却不见一丝打了胜仗后的喜悦。
门被推开,宁初婉小步进门,躬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江远洌骤然愣住,今天的她,竟然穿了一身淡红裙装,银边的丝带,自然垂下,少有的挽起了发髻,淡抹胭脂,轻描眉,本就貌美的她,此时,更显倾国倾城。
只是,这还是她吗?印象中,她从未这样精细的妆点过,纵是化了妆,却掩不去,她眼中那抹憔悴。倏然感到一阵失落,片刻后,江远洌终于蹙蹙眉道,“免礼。”
“谢王爷。”宁初婉起身,向江远洌走近,粉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的礼节,他太不习惯。这个女人,今天太反常,江远洌缓缓抬头,望着她沉寂的眼眸,感觉更加疲倦了。
“王爷,奴婢有一事相求。”她走到他身边,再次躬身。
“哦?”他轻挑墨眉,眼眸蓦地眯的很紧,她的事,他已经猜到了吧。
“王爷,听说谢子言现在正关押再王府中,他对奴婢有大恩,奴婢想在他临死前见他一面。”她低着头,恳求着。
呵呵呵呵……果然是为了他,她和谢子言,心有灵犀吗,竟然都是这个请求,江远洌仰头倚在檀木椅上,忽觉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
宁初婉倏然抬起头来,沉寂的眼眸,颤起了涟漪,“若是王爷肯答应,奴婢愿用身体答谢王爷。”说着,她伸手,解开裙上系带,柔纱裙立刻在她身上滑落,她皎洁丰。满的全身立刻毫无遮掩的展露在他面前。
“哈哈哈哈……”他直直的看着她的脸,突然笑了,“宁初婉,你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她,如此皎洁,如此美丽,如此的一尘不染,也如此令他心动,可是,此时的他,却没有一点想要她的**。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吧,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她的心。
而,她从来都是倔傲的,以往,就算被他强迫,他却总能感觉到她的反抗,可是,现在,她是怎么了?精心的打扮一番来求他,也只不过是为了谢子言吧。他突然感觉心好痛好痛,而,她虽是面无表情,他却也感觉到,她的心痛。
相互折磨,何苦?他苦涩的勾唇,看她的眼神,已是无力。
“那,王爷想要什么?”她说,声音淡的像一碗白开水。
“我想要你嫁给本王,你愿意吗?”他声音忽冷。
宁初婉倏然呆住,无法回答,嫁给他,是她从未想过,也最最不可能做的事情。
“呵呵,本王开玩笑而已。”他故作洒脱的一笑,“本王这就带你去见他。”说完,他已起身,跨步走到了门口,转身,望见她后背上那个蝴蝶印痕,思绪又混乱了。
他,就这样答应带她去见他,没有任何的条件?宁初婉怔怔片刻,俯身,穿上衣裙。
江远洌将宁初婉带到一间重病把手的房外,命一名兵士开了门,“谢子言就在里面,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宁初婉狐疑的看江远洌一眼,转身进了房中。
“初婉。”谢子言见了宁初婉,眼中登时绽放了光彩。
“子言。”宁初婉的眼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他,缩在墙角,手脚都被铁链锁着,身上,尚留着斑斑血迹,散乱的头发,披散在胸前,那般狼狈。
“为什么要这样做?”宁初婉蹲下身子,握住谢子言被铁锁锁着的双手,声音已经嘶哑了。
谢子言柔声道,“初婉,不要哭好吗?”今天的她,好美好美,痛哭的样子,更惹他心痛,只是,他却不能像以前一样抱着她安慰她了。
“好,子言,我不哭,不哭……呜呜……”她虽说着不哭,眼泪还是一个劲的流下来,再难止住,他趴在谢子言身上,大声哭起来。
“乖,婉,别哭好吗?你知道吗,我做这一切,就是不想再看到你哭。”他释怀的笑着。此刻,他知道,她现在是为他而哭,他知道,她的初婉,心里是有他的,能让她记住,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呜呜呜呜……”听到他的话,她哭得更加厉害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江远洌站在门外,突然听到她悲痛的哭声,这一刻,他好像进屋去,安慰她,劝说她。他好想对她说,你不要哭了,谢子言,我不会让他死的。可是,呆呆的望着那扇门,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说这些话。
“初婉,我的罪名是要株连九族的,但是,江远洌替我求情,万岁已经答应了,只斩我一人,保全了我全家的性命。”谢子言突然说。
宁初婉一阵紧张,“不,子言,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我去告诉江远洌,是我的罪,让他处死我,子言,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呵呵……傻婉儿,我是策反之罪,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我这一生,活的值了,死而无憾,婉,你会想我吗?”谢子言抬手,微笑着为宁初婉抹着眼泪。
“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求江远洌,让他放过你,子言,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宁初婉突然站起来,向门口跑去。
谢子言微笑看着宁初婉慌张的背影,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他忘了告诉她,求江远洌是没有用的,也忘了说,他还想多看她一会儿,不然,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我的初婉,你的容颜,我还没有看够,你的声音,我也还没有听够,你还没有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流眼泪,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第5卷 二一五、比尊严更重要的东西
那阵悲痛的哭声过后,江远洌便听不到房中的动静了,然而,每每眨眸,眼前就浮现出她泪眼婆娑的憔悴模样,多等一刻,他便越觉伤怀。
“哐。”门这时突然打开了,宁初婉一步跨出门来,“江远洌,只要你放过他,我就答应嫁给你。”
江远洌看着宁初婉,深深一颤。这句,他期盼了许久许久的话,终于在她口中说出,然而……却是在这种情况,这种场合下,他非但感觉不到半分愉快,冷意却倏然窜了出来。
冷凝了眼眸,江远洌无声看着她,见了她满脸泪痕,便走向前去,伸手,轻轻拂过她脸庞。
而,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他的手拂过去,依稀有种异样感划过心田,却无法被心留住,恍神间,便消散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放下最根本的尊严,这样低三下四的求着要嫁给她。
在她眼中,尊严比生命更重要,可,却也同样有比尊严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妈妈,比如,谢子言……
“可是,本王无能为力。”江远洌沉重说道,“他是朝廷重犯,就算本王想娶你,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
宁初婉双目更加无神,早该知道的,他和皇帝是一家人,而,谢子言动荡了他们的天下,他,又怎会偏向谢子言?她,又算得了什么,三年前,就是被他折磨够了的烂女人而已,而今,再低三下四的求着要嫁给这个男人,真是可笑。
恍然间,江远洌看清楚宁初婉哀怨的目光,她想的什么,他竟也猜了个大概,她,又误会他了吧,他和她,究竟还要这样误会多久?
不,至少这一次,他不要她再误会他了。于是,他低头,薄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想让他活命,也不是没有可能,去本王房中一趟,哈哈哈哈……”
说完,他突然大笑着,转身就走了。
宁初婉无神的眸里,微微颤动了涟漪,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她从来猜不透,狐疑片刻,她还是跟着他,去了。
“把门关好。”宁初婉跟着江远洌进了他房中,江远洌便吩咐。
这个男人,要干什么?不久前,她主动脱了衣服,他却一脸冷意,而现在,他竟又让她来他房间,还关好门。
宁初婉一愕,还是关好了门,无所谓了,反正,她都已经决定了,只要能救谢子言,做什么,她都愿意。
沉沉坐在椅子上,江远洌看向缓缓走过来的宁初婉。
对上他视线,她还是感到一丝不安。
“坐吧。”他突然抬指,指指书桌对面那张椅子。
“要做什么,就快点吧。”她侧眸瞥一眼那张椅子,漠然说道。
江远洌眼眸一颤,倏然有些恼怒,“我要你,坐下!”
“是,王爷。”她漠然答应一声,坐了下去。
“我与谢子言曾是莫逆之交,虽然前不久出了一些误会,但,我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江远洌突然说。
误会……是因为她吧。谢子言一次次的与他翻脸,到与他彻底闹翻,再到现在的发兵策反,都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是,她在害他。宁初婉眼中划过无尽的自责,淡淡的说,“这一次呢?你会放过他吗?”
“你以为是我不想放过他吗?宁初婉,难道,这件事你以为,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他一脸严肃,凝着眼眸看着她。
她一时语塞,他的眼眸太过伤怀,就仿佛,谢子言被她伤透时的那种眼神。只是,他怎会被她伤透?从来只有她被他伤的份儿。
“万岁派我率兵去赛外追杀他,下的就是司令。只是,我念在我们交情的份儿上,不忍心杀他,伪旨活捉了他,将他关押在王府。”江远洌沉声说。
宁初婉抬头,“可是,结果是一样的,不是吗?万岁,迟早是要处死他的,你抓了他,跟杀死他,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话的语气,明显的站在谢子言一方,而他,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江远洌苦涩的勾唇,脸上刻出一道僵硬的笑,“人生苦短,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多少垂危之人,想尽千方百计,也不过为了多活一时而已,不是?”
宁初婉再次无言以对,以往,总觉这个男人无赖霸道,却第一次觉得,原来,与他正面讲道理,她也是会输的。
“况且,我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将他押在王府,而不是直接押赴宫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江远洌拿起桌上茶壶,倒一碗茶,一口喝了下去。茶早凉了,他却浑然不觉。
“这样说,你已经打算救他了?”宁初婉一阵惊愕。
“呵呵,当然,若不然,你当本王费这么多苦心,是为了什么?”他勾唇一笑。
宁初婉轻蹙眉,“那,你打算,怎么救他?万岁是不会赫免他的。”
“原来,你也知道万岁不会赫免他,方才,却怎么把错全归咎到本王头上?”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