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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罪妃倾城-第67部分

小说: 罪妃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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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婉,我们,回家。”谢子言轻声答应着,抱着宁初婉一步步走向院子。

    江远冽的那一拳,就算重,却打在了她肩上,虽是痛,但,并无大碍,只是,她枪伤未愈,方才,摔在地上,震裂了伤口,又淋了雨水,却痛得入骨。

    而,他,还站在暴雨中,竟似痴傻了一般,她从谢子言怀中向他望去,隔着千万条雨线,却只看到他模糊的身影,那般落寂,那般孤独。是她,令这对好朋友反目了吧,一切都是她……她的眼睛,突然潮潮的。

    雨水浇灌下来,湿了他全部衣裳,连脸上,都已成河。依稀望见他们渐远的背影,而,也依稀望见她回头,她的眼睛,他全然看不到,而,却感觉到,她可怜的眼神。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被这个女人可怜了,又是什么原因,令他,在这个女人面前,感觉那般沧桑无力?

    又是,一个雨天,他,竟然好想淋雨。可是,怎么,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抱着蝶儿的身体,无助的喊着,喊着……怎么,此时,那种无助感,还是这样清晰?

    闭起眼睛,他骤然抬头,让雨水,正面击打在俊隽的脸上,是冷是幻,他竟觉这般迷茫。

    “啊……”他突然仰天长吼,直到,雨水灌入口中,堵了嗓子。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心,为何,这样乱?!

    谢子言倏然听到那声长吼,脚步一顿,只觉心一阵刺痛,迈步时,却感觉到怀中的宁初婉一阵颤动。

    她,当是在为江远冽担心吧?谢子言又觉心痛。

    喊的累了,江远冽终于迈开脚步,转身走进院子,雨水,顺着库管滴落在地,声音那般含混,他一步步向房门走去,颓废模样,仿佛一只木偶。开门,进房,他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窗开着,密集的雨丝,淅沥落下,他竟看的出神。

    那个女人,无论是三年前,还是前阵在王府做丫鬟,总爱坐在窗前,看窗外风景,亦曾疑惑,她究竟在看什么?而,此时,他才明白,心有愁绪时呆呆看着窗外,心里,就会变的空荡。原来,她,心里,总是装着愁绪。而,又是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全是那个女人的身影。湿漉漉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冰冷的水,早已染上他身体的温度,时冷时热的憋闷感觉,却是更难受。也许,是该换件衣裳了,然而,他只想这样坐着,越坐越是不想起来,也越来越觉疲惫,不觉间,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

    “婉,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是他的……女人吗?”进了房间,谢子言将宁初婉放在椅子上,一脸哀伤。当是真的吧,不然,为何,当江远冽说起这事时,她会是那般表情?抑或,还抱了希望,却怎么,他心里,竟充满恐惧?

    眼眸轻轻一颤,宁初婉轻轻的说,“子言,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极力保持着平静,然而,她的声音还是不尽有些潮涩,更是不敢抬头,看谢子言的脸。这个,她千方百计想保守的秘密,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那颗,她不忍再伤的心,也还是又一次被她狠狠的刺痛。

    “初婉,你和江远冽,到底是什么关系?三年前,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他,将你的脚伤成那样对吗?伯母失踪的事,还有你几次遇害的事,都跟他有关对吗?婉,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告诉我?”谢子言轻轻将宁初婉揽在怀里,声音关切、激动而哀伤。

第4卷 一六二、原来,真的错怪了她

    一六二、原来,真的错怪了她

    三年前,那些伤痛,她只一想,就觉恐惧,那些疑问,亦是她所不解。清淡眸中,骤然划过一抹痛苦,宁初婉伸手,轻轻将他推开,“子言,别再问了好吗?”

    倏见她痛彻眼眸,感同身受,他只觉扎眼,好想再去抱她、安慰她,然,她的双手却抚在他胸前,柔和的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竟还是不肯对他说,也还是不肯,让他靠近她的心。望着她孱弱摸样,心怜时,他却想起那天在马路上看到的他们的亲密画像,那时,她就该是他的女人了吧?这样的结果,他,始料未及。

    “婉,我知道,就是你当了他的女人,也不是你情愿的。是他逼你的,对不对?是江远冽逼你的,对不对?”他伸手,搭上她肩膀,双手不自主的用力抓着她,神态哀声而惊恐,想要嘶吼,却狠狠的压抑住,生怕吓到了她。

    肩头痛彻袭来,宁初婉轻蹙着眉,声音,却再也无法平静,“是!是,我情愿的!”

    柔弱声音,却字字如毒针般,刺入他耳,令他登时,只觉头痛欲裂,深深蹙眉,他眸色幽红,“不,不会的,初婉,你答应过我不会的,你不可能这样做,不可能,不可能的……”低沉声音,竟似呜咽。

    他这般哀伤模样,她,应是早就料到了吧?却怎么,还是这样心伤。当然,不是她情愿,只是,她,已经令他们反目,又怎么,能再让他们之间,再因她,笼上一层仇恨的阴影?又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已经被她伤了这么多次,却还依旧,对她抱有希望?望见她哀沉的眼,她只觉,眼睛痛的难受。

    “婉,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我,你在骗我!婉,告诉我,告诉我……”终于失控,他用力的摇晃着她肩膀,还在嘶喊,却望见,她滴落的泪。

    伤痕被他扯动,那些痛,比起心里的痛,却是微不足道,她再难压抑。她多想,轻声的安慰这个男人,多想,偎依进他怀中,多想微笑看着他……而,对这个男人,她却只能疏远,只能,让泪水,无声的流着,流着……

    骤然沉静下来,“初婉,对不起,是我,太激动。”谢子言柔和了声音,伸手,柔和的去抹她眼泪。他,最最见不得,她的泪。

    “子言,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她倏然抬头,脸颊依旧挂着泪,却对他,淡然一笑。

    为什么,每当此时,她都会要他离开?她,正在流泪伤心,当是,最需要他安慰的时候,可是,他又望见,她似是请求的目光,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也只能,点头答应,“婉,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再来。”

    “恩。”她点头,眼看着他站起来,不舍的缓步离开。只要她需要,这个男人,便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而,她,能做的,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伤害他!又觉歉意,她眼泪再次流下。

    倏然转身,谢子言又望见她双颊上的泪水,她的眼泪,他见过几许?而,此时,她为何,又在哭?情绪难解,他转身,再不回头,暗叹一声,大步出门,就让她,静一静吧,也让他自己,好好的,静一静。

    缓缓起身,宁初婉站在门口,便望见谢子言在暴雨中的身影,大雨瓢泼,他,却走的缓慢,仿佛,要故意淋雨。明知下雨的,她也该劝他拿上雨伞,只是,那时,两个人的心,都太乱。这一次,又是她不好。正恍惚,她却望见雨中的他倏然回头,向她望过来。

    他,竟似预感到,她会目送他一般。才刚分别,竟觉想念,还想,看她的脸,只是,谢子言双目早已被雨水模糊,看到的,只是一团模糊的影。

    院外一棵高大杨树上,一身蓑衣,头戴草帽的秃顶男人居高临下,静静观望着,院中这一切,见谢子言在雨中骑马走远,才从树上下来。

    ……

    “老爷,宁初婉还活着。”

    “哦?”男子微微蹙眉,早听说,她中了飞镖,而且好像伤在要害,怎么可能还活着?

    秃顶接着说,“昨天,一男一女将她送了回来。老爷,昨晚江远冽搬到了宁初婉住的院子对面的院子里,刚刚,江远冽和谢子言在院外打架,两个人好像闹翻了。”

    “鹏,情况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了,现在,宁初婉是一个人吗?”

    “谢子言刚走,她刚刚还在门口看,现在,她应该是一个人,老爷。”秃顶说。

    “我不要应该,我要你明确的答复!”男人的声音突然转冷。

    “是的,老爷,她是一个人。”

    “很好。”男人说完,便转身,狭长的眼眸,紧紧一眯。

    ……

    “咚、咚、咚……”砸门声重重的响起。

    宁初婉走到门口,“谁啊?”

    “宁初婉姑娘,恭喜你起死回生。”沙哑声音,略带几分嘲讽。

    又是他!心中晃过一抹嘲讽,她声音漠然,“还想我做什么?说吧。”她双手放在门上,警惕的说。隔了门,依稀看见一个黑影,只是,他的相貌,她依旧无法看清。

    “外面下着雨,宁姑娘就让我在雨中说话吗?”嘲讽的声音压抑着传来。

    “有什么话,在外面说吧。”宁初婉的手,竟然一抖。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你也永远见不到方秋音了。”声音落下,那背影已经转身。

    “站住……”宁初婉一紧张,“吱呀”,开了门,这瞬间,就觉一阵狂风吹来,什么都没看清,后背一痛,穴道已被点住。

    依稀听到脚步声,那人,已站在她身后。

    呵……这男人,一如既往的阴险,生怕被她看到他的脸,她暗嘲,声音却已经平静如水,“我娘呢?我要见她。”

    “宁姑娘,你会见到她的,不过,你的任务好像还没有完成哦。”

    宁初婉眉头一蹙,“你究竟想干什么?让我接近江远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

    梦回那个雪夜,江远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赤脚踏过那片炭火,心若刀斩。而,双脚滴血的她,却倏然回眸,竟对他莞尔一笑,“江远冽,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牵连了。”

    那笑容,仿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逃脱折磨后的欣慰与解脱。

    “宁初婉……”他咬着牙,字字痛心。

    她却毅然撇开他目光,决然转身,再不回头。

    “宁初婉,你给我回来!”他大声喊着,发足向她背影奔跑过去,眼见得,就追到了她身后,他伸手,向她抓去,却抓一个空……

    “砰!”他猛的摔倒在地,“啊!”痛感那般清晰,他骤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方才,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又做了那个梦,紧张时,竟然弄翻了椅子,他也摔在地上。

    在地上爬起来,出于一种潜意识的反应,他撑伞出了院子,抬头,竟见宁初婉的大门开着,毫不犹豫的走进去,正想去推宁初婉的房门,却隐隐听到宁初婉的声音。

    那个女人,在跟谁说话?

    轻轻的,他走到门口,悄无声息的,卧在墙角,他靠的近了,里面的声音,便能听的清楚。

    “你究竟想干什么?让我接近江远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她的声音,清晰映入他耳,直令他深深一凛。早知道,她受人指使,只是,还以为,她对指使她的人的目的,已经很清楚,却原来,连她也是不知。

    “宁姑娘,这些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

    江远洌眉头一蹙,是谁?这个人,显然是用了变音术,会这种变音术的人,武功一定不弱,而,他不久前刚被谢子言打了几拳,伤的虽然不重,但,一时半会儿,却无法动用武功。如果此时现身,恐怕不但抓不住他,反而,会打草惊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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