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巅-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二老冲出大厅,木松源等人连忙跟了出去,生怕俩人打起来,毕竟二老都上了岁数,即便身具无上神功,可是岁月不饶人,万一失手伤着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不过独孤寒峰与空闻大师并未打起来,只是各自掌控着一枚炎月金轮,演练着炎月舞中记载的武技。
月影一片片浮现,每一枚都仿若一轮真正的明月,让天空中的弯月也为之失色,仿佛只是这万千月影中的一枚。
独孤寒峰与空闻大师各自操控一枚炎月金轮在院中推演炎月舞,层层月影伴随着劲气涌现,院中的花草树木可遭了罪,绿叶花朵被锋锐的劲气斩落,地面上亦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仿佛利剑斩出一般。
“义父和空闻大师的内力果然雄浑!单靠异种内力驭使炎月金轮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木松源惊叹不已,要知道当日在老君山他可是用了全部五枚炎月金轮才能达到万千月影的效果,而且施展之下所能造成的攻击威力也根本无法和空闻大师和义父独孤寒峰单使一枚炎月金轮的恐怖威力相比较。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内力薄弱,根本不能和义父或者空闻大师相比。
正当他沉思间,院中那万千月影骤然消散,纵横激射的劲气亦随之消失,独孤寒峰长身而立在院中,一轮犹如明镜一般的月影自他身后缓缓升起。
空闻大师亦如此,宝相庄严,脑后一轮圆月高悬,金色光华流转,犹如神佛下凡。
“这才是真正的幻舞双月!”
木松源惊叹道,众人面露愕然,他们虽未看过炎月舞秘笈,可是如今看到独孤寒峰与空闻大师施展出来,不由的惊讶起来,这门武学确实高深,方才那月影万千伴随着万千劲气利刃,寻常高手,若是陷进去,怕是顷刻之间便会被劲气利刃绞杀而死。
头顶的明月缓缓消散,独孤寒峰把玩着手中的炎月金轮,得意的看向空闻大师,道:“老空闻,现在你觉得谁对谁错!”
空闻大师散去明月,手托炎月金轮,笑道:“独孤施主不愧是武林一代宗师,竟一眼便看出这炎月舞精妙之所在!贫僧认输了!”
“哈哈!!”
独孤寒峰得意的一笑,扭头看向水儿,道:“这门武功你可要好好练习,炎月舞的内功心法虽然比不上我的潮生诀精妙,却也是一门奇功,修至化境,可延长寿命,届时你和源儿便可坐看儿孙满堂,静享四世同堂天伦之乐!!”
水儿听他说儿孙满堂,不由的羞臊起来,粉脸绯红,轻声道:“义父放心,水儿一定勤加练习。”
众人见她说话时神态娇憨,似喜还羞,一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
次日清晨,木松源刚刚起床,水儿便来找他了,开门一看,却是见她穿着一身素色短衫,看上去十分的干练,一头青丝用发带束在脑后,腰间扎着一根紫色的腰带,更显得纤腰盈盈一握。
木松源上下打量着她,有些疑惑,“你这是…。”
水儿抿嘴笑道:“昨夜不是与木郎说好的吗?怎么的睡了一觉便记不得了?”
闻言,木松源瞬间明白了过来,当下便即点头道:“哦,你是要练炎月舞啊!哈哈,没想到你竟这般上心!”
水儿笑笑,并不答话,牵住木松源的手,便往后花园走去。
二人一路说笑,来到后花园的荷塘边,前几日的残荷已经被花匠挖走了,池中重新移栽了一些荷花。
水儿四下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即微羞道:“木郎,就在这里吧!”
“好!”
木松源笑着点头,水儿装模做样的拱手,笑着说道:“昨夜我翻看了炎月舞,那些动作我已基本记下,现在练来给木郎你看看,若是有错的地方,还请木郎不吝赐教!”
见她脸上笑嘻嘻的,动作却是做到十足,木松源不由的笑了起来,点头道:“好罢,你先练来看看。”
水儿应声点了点头,向前跨出一步来到空地中央,便即开始演练炎月舞,动作一丝不苟,虽然缓慢,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标准,几乎和秘笈上画的没有区别。
木松源仔细的看着,不由的嘴角微掀,笑道:“老实说,昨夜在房中练了多久?”
水儿闻言停了下来,面色微红,羞涩道:“木郎真聪明,竟然猜到昨夜我在房中练过!”
木松源笑笑,说道:“义父以前和我说过,习武讲求循序渐进,世间没有捷径可走,亦没有什么一蹴而就的神话,所以你不必太着急,炎月舞可以慢慢练,时间久了自然就精熟了!”
“恩!”
水儿笑着点头,而后在木松源的指点下继续练习炎月舞。
寒漪隐在一簇花丛后远远的看着二人,眉宇间有一抹哀伤,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一次看到木松源与水儿在一起,心中总是生疼。
………………
一晃数日过去,住在镇南王府,木松源的生活十分平静,每日早起与水儿一同习武,有独孤寒峰和空闻大师两位武林名宿在,水儿的炎月舞进步神速,已然能够操控一枚炎月金轮,虽然内力跟不上,炎月金轮打出去收不回来,但却已然能跟木松源拆招。
只是他们悠闲快乐,木长风眉宇间的忧愁却是日渐加重,他思念亡妻,想要回到家乡。
这一日,脱不花与木松源出外狩猎,打着几只肥美的山鸡和野兔,吩咐厨下煮了,众人在后花园中围坐一桌,对月饮酒闲聊。
木长风却是食不甘味,对着满桌的菜肴无动于衷,良久,方才低声说道:“花儿,我们来这里已半月有余,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
脱不花闻言一愣,皱眉看着木长风,注意到他眉宇间的一丝哀伤,心中瞬间明了,略微沉思后说道:“伯父既然在此地待的不快乐,那便回去吧,待小侄安排一番,再送你们走!”
“好!有劳花儿了!”
木长风淡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独孤寒峰和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他们游历天下,在哪都可以,只是说到周琪儿,木松源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她,原本当初答应琪儿的父亲自己会将她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可是自从遇见彩蝶郡主后,两个小丫头整天腻在一块,形影不离,感情十分的好,如今要是按照原来的安排,他就必须要带周琪儿走,可是彩蝶郡主与周琪儿这般要好,倒是让他不忍分离她们。
脱不花知晓木松源为难什么,当下说道:“就让琪儿留在我这吧!我收她为义女,号安平郡主,师弟尽可放心,她在愚兄这不会受任何委屈!”
木松源闻言沉吟片刻,而后拱手笑道:“多谢大师兄!!”
第一百零三章 惜别
三日后,一切准备停当,因为木松源订婚礼时收了不少礼物,所以脱不花亲率卫队护送木长风一行人去往凤凰城(南宁古称),在港口登船,启程回泉州。
港口上,一众卫兵正在忙着往船上搬运财物,脱不花等人站在船边告别,周琪儿紧紧抓着木松源的手,瘪着小嘴,抽噎道:“松源哥哥,你一定记着来云南看我!”
木松源眼眶湿润,蹲下身,双手抓着周琪儿的肩膀,笑道:“琪儿放心,只要大哥哥有空,就一定回去云南看你,你在王府也要乖乖的哦!”
“恩!”
周琪儿哭着点头,却是猛地扑进木松源怀中,一双手臂紧紧抱着木松源,哭喊道:“大哥哥,琪儿不想和你分开!”
眼见这一幕,水儿别过了头去,最是伤人离别意,听着琪儿的哭声,她心中也有些酸楚。
众人依依惜别,脱不花一直送到船上,直到大船离港,几欲扬帆起航,他仍旧不愿离去。
独孤寒峰苍老的脸上神色淡漠,却遮掩不住那一抹哀伤,背过身去佯作不耐的摆手,道:“快走吧!莫要误了我们的行程!!”
脱不花满脸泪痕,兀自双膝一软跪在船头,深深叩拜,额头磕在甲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哽咽道:“师尊!此次分别,不知何日方能相见,花儿俗务缠身,不能侍奉在您老人家身边,万望您老保重身体!!”
独孤寒峰眉宇间一抹哀伤一闪而没,旋即不耐的摆手道:“哎呀!废话恁多!我又没死,你哭什么!还不给我滚下船去!!”只是言语虽历,但却隐含一丝无奈。
脱不花不笨,自然听了出来,兀自又叩了几个响头,方才起身,上前拉住木松源的手,低声道:“小师弟,以后师尊就由你照顾了!你要多多费心!”
木松源点头,笑道:“师兄放心,我会照顾好义父的!”
水儿附和道:“师兄就放心吧,水儿会好好侍奉二老的!”
脱不花点头,重重的握了握木松源的手,而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盒塞进他的手中,笑道:“这个你等我离去后再看,日后有什么事,切记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
“恩!”
木松源点头,握紧了木盒。
脱不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向后退了几步,身形骤然纵起,随风而荡,缓缓落在岸边,而后跪倒在岸边,朗声道:“花儿恭送师尊,木伯父!”
“升帆!!”
船夫大声喊道,船帆骤然升起,楼船船身一震,劈波斩浪驶向大海。
木松源站在船头,远远眺望着港口,依稀可以听见周琪儿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他心中生疼。
也许是因为同样的家门遭遇,周琪儿与他最是投缘,而这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也给他带来了许多快乐,冲淡了他心中的悲伤,今日分别,他心中确实十分不舍。
水儿站在船舱门口,看着他落寂的背影,不由的有些心疼,缓步上前走到他的身侧,温暖的纤手握住了他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掌,轻声道:“琪儿留在王府也是不错的选择,有彩蝶陪着她一起长大,可以让她忘却那些痛苦的过往!”
“我明白,所以我选择让她留在大师兄那里。”
木松源握紧了水儿的手掌,低声说着话,遥望海岸线,却已是看不见了。
是夜,月明风清,巨大的楼船在浪涛声中前行,木松源与独孤寒峰还有父亲坐在甲板上喝酒下棋,水儿也在甲板上跳起了炎月舞,这门武功从舞蹈演变而来,此刻水儿跳来,虽然少了一分威势,但却多了一分柔媚。
独孤寒峰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寒漪,而后看向木松源,道:“你大师兄给了你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什么?”
木松源正在看水儿跳舞,闻言一愣,而后从怀中摸出木盒,递给独孤寒峰,道:“孩儿还未来的及看。”
独孤寒峰接过,打开木盒一看,旋即笑了起来,而后将木盒还给了木松源。
见义父淡笑不语,木松源一脸好奇的问道:“义父,盒子里装着什么啊?”
独孤寒峰摆手笑道:“自己看罢!”
木松源疑惑的看了一眼独孤寒峰,而后打开了盒子,但见木盒中放着一枚黄澄澄的令牌,细看之下,他才发现这竟是在莽山时独孤寒峰拿出来的那块令牌,当下看向义父,疑惑道:“义父,这枚令牌不是大师兄送给您的吗?怎么又给我了?”
独孤寒峰淡笑,摆手道:“为父到云南之后便将这枚令牌还给了你大师兄,为父一生纵意而行,这东西留在身边也是无用,便还给了你大师兄,没想到他又转送给了你!也罢,你就收下吧,虽然我们江湖人士不和官府打交道,但备不住哪天这小小的令牌便有了用处!”
木松源笑笑,而后将令牌贴身收好,这是大师兄的一番心意,须得小心收藏。
说话间,水儿已经跳完了舞,俏脸上挂着薄汗,欢快的跑到木松源身边坐下,微羞道:“木郎,我的舞跳的好不好?”
“你跳的是最好的!!好像仙女一样!”
木松源毫不吝啬夸赞之辞,惹得水儿羞涩不已,独孤寒峰闻言,便即谑笑道:“你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