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巅-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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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怀中,雪寒漪渐渐闭上了眼睛,却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木郎,今日请你放过我爹,至于日后,我看不到了,也就管不了了……”
话未说完,她紧抓着木松源手掌的手却是松了开来,缓缓朝着身边的积雪中落去。
“寒漪…。。”
木松源轻声喊道,虎目之中泪珠滚落,落在那苍白安详的俏丽面庞上。
所有人都在看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上前,木松源就那般抱着雪寒漪坐在地上,如一尊雕塑一般。
“阿弥陀佛!”
君宝低宣一声一声佛号,合什在胸,默诵往生经。
水儿与冰婠婠相互搀扶着上前,来到木松源身前,水儿轻声唤道:“木郎。”
木松源抬头看着二人俏脸上的泪痕,默然低头,看着怀中的雪寒漪,而后小心的放开手,起身回头看着盘膝坐在不远处正自盘膝打坐运功疗伤的雪天星,一双铁拳紧握,骨节咯吱作响,却是终究忍住了,并未上前,只是寒声道:“我答应他今日放过你!不过他日再见,你我之间,不死不休!”话说完,他俯身抱起雪寒漪的尸体,朝着众人走去。
还未走几步,雪天星却是一跃而起,状若疯魔般的大吼道:“不用他日!今日你我之间便做个了断!”
说话间,他已纵身扑了上去,木松源眼眸微眯,将雪寒漪的尸身交给水儿和冰婠婠,便要转身迎上去。
正在此时,一阵大笑声传来,“哈哈!雪天星!老夫来陪你过几招,如何?”
紧接着,一道人影急掠而来,却是一身灰色僧衣的叶摩诃,手持一柄木杖,拦在了木松源身前,紧盯着雪天星,轻声道:“松源,速速散去血归术!再用下去,你会万劫不复!”
木松源心头微凛,旋即闭目凝神站在原地,运气压制体内暴动的百兽精血,片刻后,百兽精血各自回归手臂诸要穴,再度蛰伏起来。
只是血归术一散去,虚弱便汹涌而来,木松源直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由的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木大哥!”
连翘惊呼一声,疾步上前,伸手将他扶住,担心的问道:“木大哥,你没事吧!”
木松源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旋即看向叶摩诃,急急道:“大师小心,老魔头如今已经玄功大成!”
叶摩诃淡笑摆手,道:“不怕!他如今有伤在身,我就算不敌,却也有一搏之力,再何况,我也不是孤身前来!”
说话间,却是远处奔来六人,木松源定睛一瞧,竟是穆赫六人,当下心中大喜。
眼见又有六人前来,雪天星脸色微变,蹙眉扫视着龙精虎猛的六人,面色变幻不定,片刻后猛地长啸一声,抬手拍出一掌,无尽飞雪凭空浮现,朝着叶摩诃席卷而去。
叶摩诃亦不相让,大喝一声,“大擒魔手!”一掌迎了上去。
轰!
一声闷响,无尽雪花四散纷飞,叶摩诃沓沓沓连退三步,以杖拄地,方才定住身形,却是脸上一片潮红,显然方才那一掌,让他受了些内伤,气血翻腾。
雪天星也好不到哪去,力拼一记,他腰腹间再度飚出一道血箭,身子一颤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站定后,面色变成了病态的潮红,盯着叶摩诃还有穆赫六人,眉头紧皱,片刻后冷声道:“山不转水转!这笔账咱们来日再算!”
说罢,转身纵跃而起,几个起落,便即冲到山洞旁,回头看了一眼谷中众人,旋即转身钻入了山洞。
眼见雪天星逃走,叶摩诃再也忍不住了,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木松源大惊,急道:“大师!您受伤了!”
“不打紧!莫担心!”
叶摩诃连连摆手,却是面有痛苦之色,当即席地盘膝而坐,后怕的说道:“这老魔头的武功确实要远胜与我,若他再不走,我们今日难逃一死!”说罢,手掐指诀,开始运功调息。
木松源闻言微微点头,雪天星玄功大成后,确实厉害了许多,就是自己与乔木联手,也不是其对手,叶摩诃能将其吓退,已是天幸。
眼见临头大难就这样遇难呈祥,众人长舒一口气,各自身上都带着伤,此刻放松下来,一个个都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连翘看了一眼众人,而后说道:“天气太冷,大家还是进屋去歇息吧!”
说着话,众人尽皆点头,互相搀扶着,向不远处的流风阁走去,而木松源却是叫住了穆赫和古汉三人,冲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三人对视一眼,旋即点头,而后转身朝着远处的柴房奔去。
水儿与冰婠婠上前,水儿低声问道:“寒漪妹妹的遗体,你打算怎么办?”
木松源低着头看着脚边的积雪,叹息一声,道:“火化后,我想将她的骨灰带去纳木错。”
“好,我们陪你一起去!”
两女一口同声的说道,木松源微微点头,便即沉默下来。
暮时,谷中起了一场大火,木松源亲手点燃了雪寒漪身下的干柴垛,看着她的容颜在火中化成了飞灰,他心中有些痛,令他难以呼吸。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逼婚
清晨,当清凉的风穿过窗户吹在脸上,木松源自睡梦中醒来,看到靠着自己睡的正香的水儿和冰婠婠,嘴角微掀,却是一动不动的坐着,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皑皑雪山,窗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罐,里面装着的是雪寒漪的骨灰。
看了良久,木松源轻声叹道:“唉……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今生无法回报,便只盼来生能偿还你…。”
“你这样说,她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的。”
水儿忽然轻声说道,睁开眼看着他,伸手抓住了他宽厚的手掌。
木松源握了握她的手掌,笑了笑,旋即问道:“不知爹爹现在何处?”
闻言,水儿一愣,面色变了一瞬,而后笑道:“爹爹在江城,他好得很,我来时他还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他,只是路上就遇见华玉阳,然后我们就一路来了这里,没想到你会比我们还快一步。”
木松源道:“知道父亲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等到送寒漪去纳木错后,我们便回转中原,分别这么多年,我太想念父亲了。”
“恩,父亲也很想你,每天都会提起你!”
水儿点头,嗔怪道:“上次卧龙寨匆匆一见,义父本打算告诉你父亲还活着的事情的,可是你却一心想要复仇,竟不辞而别,若是那日你不离去的话,今番便没有这么多事情!”
“如今说这些却是有些迟了,我若能预知未来,又怎会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木松源叹息一声,神色有些伤感。
忽然,冰婠婠醒了过来,眨着眼睛看了看二人,视线落在木松源身上,轻声道:“水生,我有些饿了…。”
木松源看着她,笑道:“你想吃什么?这里可没花瓣给你吃,你得入乡随俗。”
冰婠婠眼珠转转,旋即笑眯眯道:“我要吃碗糕。”
闻言,木松源一愣,正待说什么,水儿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凑上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听她说罢,木松源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冰婠婠,冰婠婠意识到了什么,斜睨着水儿,撅着嘴,一脸的不满神色。
未免二人吵起来,木松源连忙止住笑,道:“这里没有碗糕吃,不过这里是天医门,想吃东西,找连翘妹妹那是一定没错的!”
说话间,他自两女中间脱身,笑道:“我这就去找连翘妹妹,你们俩等一下。”说罢便即转身走过人群,往隔壁厢房而去。
还未出门,便闻到了一阵香味,不由的腹中馋虫翻滚起来,当即循着味道找了过去,但见连翘正带着一群天医门的女弟子在做早饭。
木松源快步上前,笑道:“妹子,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连翘正拿着木勺在锅中搅动,闻言便即回头,看到是他,便笑道:“魔宗的人把我们的粮食都快吃光了,我只能做些清粥了。”
眼见木松源探头朝锅里往,便抿嘴笑问道:“大哥,你可是饿了?”
“有点。”
木松源点头,笑道:“婠婠说她饿了,我就想去找你,刚出门就闻到香味,然后我就找到这里了!”
连翘闻言眉头微挑,将手中木勺交给身边的女弟子,旋即拉着木松源走到一边,好奇的问道:“大哥,这冰姑娘又是什么来头啊?我看她看你的眼神跟水儿姐姐一模一样!是不是失踪这几年,给我惹出来一个二嫂?”
木松源尴尬的一笑,挠头讪讪道:“那时候我不是失忆了么,是她救了我……。后来我在她的冰狱之中待了三年,是她一直照顾我的。”
听他说罢,连翘狡黠的眨眨眼,戏谑道:“然后日久生情,对不对?”
木松源嘿嘿傻笑着挠了挠头,在她那戏谑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见他承认了,连翘面色有一瞬间的暗淡,旋即推着他的后背,道:“快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饭马上就好,我会让人给你们送过去的!”
见她忽然间失了兴趣,木松源有些愕然,还想说什么,却是已被推出了伙房,看着那雾气蒸腾的屋子里,自语道:“这脸变的可真够快的!”说罢,便准备回流风阁,却是刚走出不远,便见迎面而来一个老妪,定睛一瞧,竟是活下来的天医门四长老金凤长老。
当下,木松源快步迎上去,躬身行礼,“小子见过金凤前辈!”
“哦!木少侠,不必多礼!”
金凤长老慌忙伸手扶住他,而后道:“此番蒙少侠仗义出手,老身才能逃过一劫,活到今日,此等大恩,老身时时感念于心,只叹无以为报啊!”
木松源拱手,谦虚道:“前辈言重了,这些都是小子应该做的,何况连翘妹妹叫我一声大哥,这些便算是小子分内之事!”
“恩,果然深具侠义之心!”
金凤长老欣慰的点头,赞叹不已,而后抓着木松源的手,道:“少侠,可愿扶老身在这谷中走走,幽禁经阁近半月,我可是好久没见过太阳了!”
木松源不迟疑,点头笑道:“好的。”伸手扶着金凤长老的手臂,沿着曲折回环的长廊往前走去。
山谷僻静处,有一座小亭,亭中摆着一张古意昂然的木桌,木松源扶着金凤长老走亭中,二人相对而坐。
金凤长老笑看着他,轻声道:“少侠可知老身为何带你来此无人之处?”
木松源微微摇头,金凤长老却是忽而翻身跪倒在地,道:“老身有一事相求,还望少侠答应!”
“哎呀!前辈!您这是作甚!快起来!”
木松源见状大惊,慌忙将金凤长老扶起,笑道:“前辈有什么事需要小子做的,但说无妨,无须这般,前辈但有吩咐,小子一定尽力去做到。”
金凤长老迟疑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与其它二位长老商量过,实在是别无他法,才来找少侠,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少侠见谅!”
木松源却是不在意,笑道:“前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金凤长老点头,略一沉吟后沉声说道:“我们希望少侠能够娶掌门人为妻!”
“什么!!”
木松源闻言一惊,差点跳起来,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看着金凤长老,急急解释道:“前辈!我只当连翘是我小妹妹,绝无其他非分只想!您如果看到什么,那一定都是误会!”
说着话,他伸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心中却是暗道,这金凤长老可真会添乱,明知道我如今已是后院起火,还来说这样的话。
见木松源一口拒绝,金凤长老苦笑,“不!是少侠你误会了!”旋即急急说道:“少侠可知连翘掌门身中阴阳煞?原本活不过十七岁便会阴阳煞发作而死,幸而当年水儿小姐曾传掌门一缕龙髓之力,方才保她活到今日,可是前不久,我们发现,她体内的阴阳煞有复发的迹象。”
“阴阳煞?那是什么?”
木松源蹙眉问道,隐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