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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侍寝丫鬟,迷糊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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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米拉。 
  杜子腾脑海里忽然掠过这么个极具异域风情的美丽名字,唇角翘起一道魅惑的弧度。 
  “摆驾惠鸢池。” 
  “领旨!” 
                  
第六章(7)
  华盖玉辇“辘辘”地行着,尚未到惠鸢池,先听着阵聒噪的哭声。 
  “呜……呜……” 
  惊天动地的哭声,震耳欲聋。 
  费妍院里的一行宫女太监们抹着眼泪,一边走,一边哭。 
  主子啊,您安息吧! 
  大家甩着帕子,眼泪哗啦啦地流,哭的尽兴,根本没有看见不远处的玉辇,徐徐逼进众人。 
  “青天白日的,哭甚么?” 
  正欲前往惠鸢池观赏美人,观赏歌舞的云皇坐在玉辇里,扶了扶额角,俊美的容颜蓦地一沉。他微一招手,华丽的车驾“咯吱”一声停了下来,旁边吓得面色发白的太监们纷纷跪满一地。 
  “王上受惊了,奴才该死!立刻把那些坏东西撵了!” 
  车中传来一声轻哼,知趣的小太监刚准备跑去撵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忽地掀开车帘。 
  明黄色金龙腾飞的华丽车帘后,露出一张俊美的脸,乌眉灵目,说不出的俊秀逼人,隐隐中却携着分怒而不发的威严,冰冷淡漠。 
  “朝颜。” 
  “奴才在。” 
  “把那些痛哭的太监宫女通通带来,本王倒要看看,宫中何人冤屈,居然有人哭驾!” 
  威严的声音掷下,携着分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座的都是群机灵的主儿,听他的声音,知道云皇已经动怒,当下胆战心惊,纷纷以头磕地,不敢动弹,等待着那群不知深浅的事主儿。 
  绛阁里侍侯的奴才不多,都是从别宫里挑剩下来,一股脑地塞到费妍那里。这些太监宫女们,不是迷迷糊糊,就是贪懒好吃。 
  不仅对费妍马马虎虎,不放心上,就连宫里的规矩都不大懂。 
  大家只看见过来一个聪明俊俏的年轻侍卫,抹干眼泪,听他说明来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依然傻兮兮地愣着。 
  朝颜一转脸,走了几步,身后却依然没个反应,他一回头,当下一阵邪火窜了上来。要知道他自小跟着云皇,见着的奴才哪个不把他当神一般供着,生怕惹恼了他,连累了脑袋不保。 
  可这群家伙,他说干了嘴,哪怕是再蠢笨的奴才,在宫里呆了几天都知道跟了过去,他们却依然纹丝不动。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来?” 
  饶是不易动怒的朝颜,也禁不住皱眉怒斥。 
                  
第六章(8)
  后面,众太监宫女一个瑟缩,小心翼翼围成一团,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他叫我们过去呢……” 
  “别管他,我们回院里收拾收拾东西了,改明儿卷铺盖走人。” 
  “就是,这宫里乱七八糟都是事,大伙儿反正都惹了祸,也不差这一宗!” 
  “可是他说是王上叫我们啊……” 
  “听他胡说,王上现在应该在惠鸢池,当我们小孩好骗哦!” 
  是哦,他觉得也是。 
  王上欣赏美人都来不及了,怎么有空管他们这群可怜虫。 
  发问的小太监用力点了点脑袋瓜,一脸崇拜地看着答疑解难的小宫女,后者傲慢地吐掉嗑去皮的瓜子,领着众人就准备回绛阁。 
  这厢,朝颜的指节紧紧扣住佩剑,冷秀的眸底燃起了熊熊怒焰,他一言不发地听完众人对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半天,从牙根中磨出的冰嗓冷冷掷下。 
  “你们,是哪个宫的奴才?” 
  到底是群散漫的奴才,哪见过宫中侍卫修罗般的气势,随着宫女太监们一声尖叫,大家吓得撒丫子拼命逃命。 
  远远地,模糊的两字传入朝颜耳中,“绛阁”。 
  绛阁? 
  原来是绛阁! 
  他蓦地握紧腰前佩剑,忽地对绛阁的主人,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同情。 
  玉辇中,云皇神色清冷地听朝颜汇报完刚才的情形。 
  清香萦绕的华盖玉辇,他狭眸微敛,俊秀的容颜在侧光下线条流利而英挺,看不出分毫情绪波动。 
  只是,当听到“绛”字时,这个俊秀非凡的年轻男子面上怒意乍现,竟失态地捏碎了右侧扶驾。 
  旁侧的随驾听着动静,心里皆是一个咯噔。 
  云皇似乎非常厌恶这个字,哪怕是听着,都会皱紧眉峰。 
  “哭驾的,是绛阁的奴才?” 
  “回禀王上,是的。” 
  “绛阁的奴才惊扰了圣驾,是主子疏于管教,放纵了奴才。这般的不知深浅,理当罪加一等……”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犹在斟酌,朝颜听他说话,面上却禁不住一愣。 
  这点小事,似乎还怪罪不上绛阁小主。 
  可是,听王上的语气,似乎…… 
  他心下忽然浮上分不忍,于是拱手而立。 
  “王上,云主子还在惠鸢池等您去,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败了雅兴。” 
  玉辇中的人,好一阵沉默。 
  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就在朝颜等得额上沁出了一滴冷汗,暗自后悔去管闲事之时,车里的尊贵男人一声令下,华盖玉辇“辘辘”而行,正是惠鸢池的方向。 
  朝颜禁不住松了口大气。 
                  
第六章(9)
  眼见着云皇驾玉辇即将赶到水波盈盈、繁花似锦的惠鸢池,那厢,惠鸢池却因一个意外的人物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可恶,谁把这红毯上洒了那么多的膏油,哎呦!跌……跌死我了!” 
  “咦,我明明把桂花糕放在这里的,怎么就剩了个空盘子?” 
  “糟了糟了,云妃娘娘的舞裙不见了!” 
  “……” 
  嬷嬷宫女们忙的一团乱,好端端个惠鸢池,一时间遍目狼藉,人人惊惶失措。然而,在某个半塌的桌子底下,华丽的绒缎软软垂下,恰好遮住了里面躲着的圆脸姑娘。 
  此时,费妍一手抓着烧鸡,一手提着个酒壶,大块朵颐,吃的小脸儿通红,乐晕晕地只差没哼上了小曲。 
  “该死的,臭丫头,那是给王上准备的菜肴,你居然偷吃!” 
  忽地,桌步被人猛地一下掀开。 
  桌下的人,和桌外的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沉默。 
  费妍费力地把鸡肉吞进肚子里,还来不及品尝滋味,忽然间耳朵再次被人狠狠地拧了起来。 
  小妮子哭丧着小脸,用油腻腻的小手摸了摸瘪着的肚子,眼睁睁看着被丢到地上的半个烤鸡,眼泪逆流成河。 
  呜,我的烤鸡。 
  进宫以来天天青菜萝卜,吃的她面如菜色,呜,好不容易见了只烧鸡,她不过就是解解谗虫,上帝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 
  “啪!” 
  重重一巴掌pia在她圆圆的小脸上,登时现出个通红的五指印记。 
  费妍被打的晕头转向,只觉得耳朵嗡嗡做响,眼泪忍不住哗啦一下往下飙了出来。 
  “居然还敢哭,臭丫头,现下我不管你,等收拾完这摊乱子,看我怎么炮制你!” 
  嬷嬷威严冷厉的女嗓狠狠掷下,费妍肚子也饿,脸上也痛,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忽然间好想好想回家,怀念妈妈做的饭,即便是被放了大蒜,毕竟也是荤啊。 
  泪眼朦胧中,不远处一道英挺俊秀的身影落入眼眸。 
  他长身玉立,抿唇漠然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厌恶与冷酷。 
  是…… 
  云皇! 
                  
第七章(1)
  他的目光太过于冷漠、残酷,还带着股说不出的嘲讽。这终于挑起了费妍同学为数不多的羞耻感,她忽然惊觉,自己这模样看起来糟糕透了。 
  正踌躇中,云皇缓步而来。 
  周围层层叠叠跪倒了大片的人,齐声拜道:“恭迎王上!” 
  那抓住费妍的老嬷嬷听着声响,当下吓白了一张老脸,顾不得偷吃东西的小贼,慌忙拜倒在地,“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配合着她的称颂声的,还有费妍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惊兀响起。 
  小妮子一把按住肚子,脸蛋刷地红到了耳根,她拔脚欲跑。 
  云皇狭眸一冽,倏地逼出分迫人气势。 
  “夏侯绛!” 
  被点名的人,背脊倏地一僵,准备溜走的美好梦想“啪嗒”一声破灭了。 
  “到!” 
  上课点名的后果,就是听见有人叫名字,立刻回答。 
  小妮子下意识憋足了嗓音,声音嘹亮,闻者纷纷回头,偷眼觑了下答到的小姑娘,只见她脸蛋粉嫩,尚沾着些灰扑扑的尘土,一袭淡蓝衫子,这溜一下、那窜一会儿,早被撕成了破布般的模样。 
  看上去有些狼狈,偏一双清亮的眼眸骨碌碌地转着,让人禁不住心生好感。 
  原来,她就是被贬成婕妤的夏侯绛。 
  这些日子,宫中传闻沸沸扬扬,热点话题不过是两个,一个是被云皇百般赏识,宠爱至极的云妃那米拉。 
  另一个,就是被云皇厌恶,卷铺盖被丢进了疑是冷宫的婕妤夏侯绛。 
  前者美貌擅歌舞,玲珑心思,是一见倾城、再见倾国的绝色女子,比之沧原第一美女夏侯清,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者迷迷糊糊,若不看那双清澈明透的眼眸,不过是个相貌寻常的普通丫头。而大凡的男子,只会看到最美最好的姑娘,不会注意到这么株野草小花,再加上这小花野草也的确不安生,难怪她会被云皇厌恶,连贬再贬。 
                  
第七章(2)
  云皇的眉峰禁不住敛紧。 
  “端端个惠鸢池,何等灵秀的地儿,被你折腾的乌烟瘴气。” 
  他冷斥的声音冰冷如披冰雪,仿佛是针一般倏地在在心间,费妍无端一个寒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我只是肚子饿了。” 
  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害怕闹鬼,于是误打误撞进了惠鸢池。 
  后来看到那么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小妮子这才感觉到腹中空空,饥饿难忍,于是才有了上面一出的鸡飞狗跳。 
  然而,后宫之中,哪怕是再不受宠的嫔妃,每月的饷银都是按级分发,绝不会亏了欠了,让这群女子身寒腹饥,手头寒碜。 
  这点,费妍自然也是想到了,所以话一出口,她立刻感觉到这么说十分不妥,她忍不住咬掉自己的舌头,希望对方压根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遗憾的是,她的希望再次落空。 
  一声冷嗤,云皇掠来的目光如果说刚才只是嘲讽,那么现在已经升级到轻蔑。 
  “好个贪婪的女人,你可知你每月所拿饷银多少?” 
  他扣紧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抬眼面对自己,费妍支吾了下,眼神复杂起来,好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她的饷银早就拿给小桃了,因为小桃有一次闲聊时说到城外的乞丐流离失所,很可怜,于是她就把自己的饷银拿去赈灾了。 
  说,还是不说。 
  一场心理间的拉锯战。 
  她正犹豫不绝时,云皇似乎厌倦了这样的问题,他冷哼一声,不再逼问,一把摔开手,费妍就这么好巧不巧地屁股着地,落地开花。 
  这一摔,痛的她禁不住龇牙咧嘴,泪花涟涟。 
  杜子腾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忽如其来的怒意。 
  每次的见面,似乎都在这种极不愉快的情况下,若不是顾念着夏侯老将军的面子,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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