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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剑桥中国史-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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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们显然还在继续使用本民族的文字。党项皇室的支系也逃离了原居地,迁徙到了四川西部、西藏北部等地,甚至可能到了印度东北部地区。在这些地方,他们或是成了当地的世俗统治者,或是担任了佛教社团的首领。③从党项人的先祖拓跋氏到蒙古时代之后党项人的种种行迹,在传说和历史记载中,西夏的缔造者们为后世留下了纷繁复杂的历史遗产,到现在为止,这笔遗产还远远没有得到充分的了解和评介。幸运的是,考古发现为了解西夏社会提供了丰富的文献和其他实物资料,较之契丹或女真的资料,党项的资料要多得多。由于苏联、中国和日本学者刊布了有关的译文和摹本,使这些资料的利用成为可能,有一天可望写出一部不仅仅依赖汉文编年史的西夏文化和社会史。
① '646'《金史》,卷50,第1114页;'644'《宋史》,卷486,第14026页。
② '405'拉施特:《史集》,第1卷,第2分册,俄译本,第109—110、127页;'375'伯希和、韩百诗译注《圣武亲征录》,第230、 261页;'414'列里赫:《克烈部的西夏封号札阿绀孛》,第41—44页。
① '405'《史集》,第1卷,第2分册,第134页;'375'《圣武亲征录》,第107页。'653'《元史》,卷1,第23页将此事误系于1226年,并将它作为成吉思汗在这一年入侵的原因。
② 吴广成称,在这次事件中,由于党项人成功地摆脱了蒙古的威胁,所以他们将首都兴州易名为中兴。但是这种说法只是出于臆测,不足取信。参见第204页注①。'653'《元史》,卷1,第13页;'405'《史集》,第1卷,第2分册,第150页;'375'《圣武亲征录》,第118页。
③ '646'《金史》,卷134,第2871页。
④ '42'保罗·比尔:《成吉思汗兴起时汉地与蒙古边界的作用》,第66—68页。又见'394'罗依果对《蒙古秘史》卷11中“Juyin”(仭┑慕馐汀
① '646'《金史》,卷62,第1480页;卷12,第285页。关于金主的这番话,见'597'《大金国志》,卷21,第23—24页。
② '653'《元史》,卷60,第1452页;卷1,第14页;卷169,第3977页;'394'罗依果译《蒙古秘史》,第84—85页。
① '646'《金史》,卷134,第2871页。
② '644'《宋史》,卷486,第14027页;卷40,第774—775页;'585'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卷19,乙集,8b。
① '653'《元史》,卷1,第20页;'646'《金史》,卷15,第334页;'394'罗依果译《蒙古秘史》,卷11,第95—96页。据《秘史》本段记载,成吉思汗的使节提醒西夏,早在1209年时,他(实际上应该是他的前任)曾经答应过要做大汗的右手(即西翼)。
① '646'《金史》,卷17,第375—376页;卷38,第869页;卷110,第2424、2433—2434页;卷62,第1487—1488页。
② '653'《元史》,卷1,第23—24页;'373'伯希和:《〈马可·波罗游记〉注疏》,第1卷,第309—311页;'394'罗依果译《蒙古秘史》,卷12,第21—25、44—45页;'388'罗依果:《耶律楚材的〈西游录〉》,第63—64页,注'138'。
③ '394'罗依果译《蒙古秘史》,卷12,第23页。
① '653'《元史》,卷121,第2977页;卷122,第3008—3009、3011页;卷120,第2955页。关于昔里钤部,见'723'白滨和史金波:《大元肃州路也可达鲁花赤世袭之碑》。
② '653'《元史》,卷120,第2955—2956页。
① '653'《元史》,卷146,第3455页;'388'罗依果译《西游录》,第65页,注'142'。党项大黄是一种很有名的中药材。
② 积石州,伯希和失考。积石州是位于黄河以南金朝临洮路的属州,而不是在黄河以北。见'373'伯希和:《〈马可·波罗游记〉注释》,第1卷,第310—311页。
③ '653'《元史》,卷120,第2956页。
① '388'罗依果译《蒙古秘史》,卷12,第49—50页。
② '105'伊丽莎白·思迪科特—韦斯特在《蒙古在中国的统治》,第66—67页中指出:“蒙古、回回、畏兀儿、乃蛮和唐兀达鲁花赤的子弟单独管理并且在承荫时高于同级的契丹、女真和汉人达鲁花赤子弟。”
③ '716'史金波、白滨:《明代西夏文经卷和石幢初探》;'509'G。杜齐:《西藏画卷》,第1卷,第164页;'474'史泰安:《弭药和西夏》,第237页,注'2';'771'吴天墀:《西夏史稿》,第127—137页。
第三章 金朝
概 述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承认,对于周期性的中国历史来说,按照王朝划分的模式并不是很令人满意的标准。不过,确实有某种例外,如征服王朝,其中每一个王朝所进行的统治,都同时代表了一个外族征服时期。金朝(1115—1234年)就是这些王朝中的一个。它首先推翻了契丹人的辽朝,使外族继续对中国北部大部分地区的统治,只不过统治者从契丹人换成了女真人而已。今天属于北京的这个地区曾经由非汉族人统治长达400年之久,并随之带来他们的社会的和人种的所有影响——这个事实是太容易被人忽略了。最先侵入中国北部的是契丹人,然后进入了女真人,最后从13世纪早期开始,又闯进了蒙古人。与契丹人与女真人相比,蒙古人更为成功,他们征服了整个中国。就这样,金朝和女真人的统治,既是从北部边疆进入中国本土的非汉族入侵者组成的长链中的一环,同时又颇具自己的特点。女真人用来统治汉人的方式,决不是无足轻重的。契丹人、女真人,还有蒙古人,他们相继采用了不同的政权形式,也程度不同地接受了汉族的文明。将这些差异进行对比,有助于了解外族统治中国的各种类型。
我们有充分理由把金朝当作是外族势力统治中国北部的一个传统舞台。有了女真人,通古斯民族才第一次作为一个统一的实体,一个强大的政治力量,出现在世界历史上。女真人建立的金朝虽然覆亡,这些通古斯部落却没有随之从历史舞台上消失。几个世纪以后,女真人的直系后人满洲人,重振了他们先人的业绩,集聚了占压倒优势的军事实力。这次,在17世纪,他们在女真人12世纪被击败的地方获得了成功:他们征服了整个中国。还要提到的是,在中世纪的欧洲,“金”(汉语的意思是“金子”)是最先为人所知的中国朝代的名字。马可·波罗提到“金王”(roi d’or),是对蒙古人称呼金朝统治者的忠实记载。在蒙古语中, Altan khan的意思就是“黄金可汗”,虽然马可·波罗对于“金王”与传奇的普罗斯特·约翰二人相遇的记载令人难以置信。因而,就像历史上许多消息传递的情况都颇具讽刺意味一样,这个最先被欧洲中世纪史料所记录的中国朝代名称,竟是一个非汉族朝代。
女真人及其开国前的历史
女真人的族源异常复杂。困难始于他们的族名,不同的文献将他们的族名予以不同的汉文译写。本章所用的Jurchen一词,出自汉文的“朱里真”,似乎是它的最初形式。然而至今,在西方的学术著作中,更常见的写法还是“Jürched”或“Jürchid”,这实际上是女真族名的蒙文译写(d是蒙古文表示复数的后缀)。“女真”一词始见于10世纪初,显然与“庐真”有关,据说那是契丹人对于这个族名的读音。辽朝时,因为“真”字恰与辽兴宗的名字相合而需避讳,“女真”由此而被官方改称为“女直”。种种歧异使这个族名的混乱现象进一步加剧,特别是在较早的西方文献中。在16世纪,女真人自称为“诸申”,这很明显地是来源于较为古老的词汇: Jurchen。①不过,女真语在语言学上的亲属关系却是很清楚的。女真人讲的是一种通古斯语,因而一些学者认为,它与突厥语和蒙古语同属一个语系,是具有同源关系的语言,就是说,它们是从同一个语系派生出来的。至今在西伯利亚东北部的部分地区和中国东北地区东部,仍然有人讲这种通古斯语。新疆固尔札西部的锡伯族自治县仍是一个讲满语的独立地域。消亡于16世纪末的女真语与满语具有紧密的亲缘关系,这一点很早就被西方所发现,也被满族人自己所明确地意识到。②女真语也是最早被用书面文字记载下来的通古斯语言。我们有关12、13世纪女真语言研究的主要材料,是《金史》中所保存的以汉字转写的女真词汇。编纂于16世纪的汉文与女真文对照的词典,尽管反映的是语音发展的后期阶段,但它对于金朝统治时期“旧女真”常用语的研究,也还是有用的。
女真人源起于东北地区东部那些覆盖着茂密森林的山地,如今归属于黑龙江以南的苏联远东省份(译者注:原文如此)。在早期——就是说在10世纪——女真人似乎就已经扩展到东北平原了,松花江流域一带已成为他们定居的中心。这里我们应该注意的是女真人的生活方式,它虽然与汉族那种定居农业文明相对立,却也不能以简单公式化的游牧方式来说明。在这一点上,女真人不仅不同于契丹人,而且更不同于蒙古人。后两种人更符合于传统上对于草原游牧文化(逐水草而居,住毡帐,主要家畜是马与驼,很少甚至完全没有农业)的描述。可见女真人的生活与经济方式是根据他们各自所处的环境而定:在森林中,占优势的是渔猎;在平原上,则是饲养牲畜或从事农耕。女真人饲养马匹,甚至还输出马匹,但他们主要的家畜是牛。他们地区重要的物产是类似于猎鹰和隼的海东青,辽朝甚至汉族的皇帝都热衷于搜求此物。从一份向辽朝和汉人进献贡礼的清单上可以看出,女真人输出的产品包括:马(中国正是一个需求无尽的市场)、海东青、黄金与珍珠,还有林业产品(蜂蜜、松籽及人参,一直是重要的一种中药材)。很明显,女真这些贡品在中国的对外贸易中所占比重很小,在依靠进贡建立起的关系中,有很长一段时期,女真人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因素。但无疑,与这些比他们更发达国家的偶然接触,在女真人心中点燃了一种渴望,就是效法这些朝廷,也获得这样的威严和显赫,就像他们那些从东北的林莽中走出来的使节曾见到的那样。
汉文文献一致认为,女真是靺鞨(朝鲜语Malgal)部落中的一部,他们曾长期活动在今朝鲜与东北之间的边境地带。靺鞨本身与其说是一个统一的种族文化的共同体,倒毋宁说是一个由不同部族组成的混合体。在唐朝时,他们曾经是位于东北地区南部的渤海国的臣民,后来在10世纪,靺鞨部落中的一些部又组成了一个以“五国”著称的群体。这个群体说是个联盟也许更合适些,它位于今天吉林省的东北部,并成为女真人的祖先之一。靺鞨的另一部分是被称为“黑水靺鞨”的七个部落,居住在黑龙江的中下游地区(“黑水”是黑龙江的诸多名称之一)。女真人的第一代祖先就源起于黑水靺鞨,如果我们相信女真人带有传统意义的祖先是从12世纪初算起的话。
在更详细地叙述女真诸部如何逐渐发展成一个联盟国家之前,有必要讲述一下汉文文献对他们建国之前的早期历史的记载。女真的族名最早见于汉文文献的时间并不是很清楚的。靺鞨的出现已是5世纪末,而能够与Jurchen这一族名联系起来的最早记录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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