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扫北(薛家将全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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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升帐,先给薛奎记功一件,又传下军令:歇兵三日,犒赏三军。派出军兵,布告安民。
第四天,元帅升帐,正与众将议论进兵之事,忽见蓝旗来报:“北国发来无数大兵,困住了黑虎关。眼下,宫班祥已在城外骂阵。”
薛奎说:“元帅,那宫班祥是我手下的败将,还让我擒拿他吧!”
薛强说:“宫班祥去而复返,来者不善。你出城迎接,务要小心。”
“元帅放心。”
薛奎点起人马,来到城外。但只见兵潮将涌,战鼓雷鸣。宫班祥站立阵前,气宇轩昂,大有吞吐天下的气概。
薛奎催马前行,大声喝斥道:“宫班祥,你已是奎爷手下的败将,今天怎么又来送死?”
宫班祥哈哈大笑道:“薛奎,你枉为久经疆场的名将。不知这是空城之计吗?关里已断粮缺草。不出半月,定叫你们不战自降!”
“好小子,你真够损的。来,先吃奎爷一锤!”
说话间,二人就厮杀在一处。
薛奎和宫班祥,二人大战了三十余合,也不分胜负。不过,宫班祥的招数却越来越慢了。
薛奎看出他已力不能支。把心一横,就要狠下死手。
就在这时,忽见宫班祥猛一伸手,从兜囊中掏出一只飞镖,“嗖”照薛奎便打。
薛奎见势不妙,猛打一鞭,落荒而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救唐兵母子远逃遁 留王烈君臣起疑心
薛奎冲出番兵重围,向正南跑去。跑过多时,没见追兵,才放松丝缰,信马慢行。
他一边行走,一边合计;宫班祥真损!若被他的飞镖击中,焉有我的命在?以后交锋,奎爷得提防他这一手。
简短捷说。薛奎信马由缰,来到了白狼关前。他叫开城门,催马行至帅府门口,对军兵说道:“快快往里传报,就说奎爷来求见嫂子。”
原来,自马金铃与薛斗生气。薛林也忍辱受屈。病倒床头。元帅见她母子不能行军,便留在这里守城治病。
马金铃听说薛奎前来,不知有了何事,赶快起身,将他迎进客厅。
薛奎施礼巳毕,说道:“二嫂,我看望侄儿来了。他好些了吧?”
马金铃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黑虎关。四叔叫我专程来探望你们。”
马金铃长叹一口气,说道;“唉!孩子病情沉重,还是昏迷不醒。”
薛奎说:“待我去看看他。”
马金铃又对薛奎说道:“三弟,说话时可要留神。不该说的别说,免得孩儿生气。”
“好,我晓得。”
说话间,二人来到薛林的床前。薛奎仔细观瞧:只见他脸色紫红,嘴干唇裂.二目似闭似睁,嘴里不断地嘟囔。看罢多时。便问马金铃:“二嫂,请大夫看过没有?”
“大夫看过多次,都需说慢慢调治。”
“他是什么病呀?”
“夹气伤寒。”
薛奎俯身说道:“孩儿,快快睁眼,三叔我看你来了。唉,这事儿都怪你爹,把你气出一场大病。孩子,你这脾气也够大的。你爹不认你,可薛家的人都认你,三叔更认你。何必这样伤心呢?”
这对,就见薛林睁开双眼,瞅了半天。有气无力地说道:“三叔,您来了?黑虎关的仗,打得怎样?”
薛奎把嘴一撤,挤出两滴眼泪:“孩儿,你别操心了。告诉你真情,也帮不上忙啊!”
马盒铃一听,忙扯了薛奎一把。那意思是,不要讲阵前之事。
薛奎会意,但嘴里却说:“我知道!侄儿病着,两军阵前的事儿再大,我也不说。”
薛林一听,忙问:“三叔,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孩子,你好好养着吧,三叔不敢对你晓说。”
“三叔,为何说话吞吞吐吐?真急煞我也!”
“别急,你听我说嘛!黑虎关有个总兵宫班祥,十分厉害。不但武艺高强,还带着飞镖。这也别说,现在,他又使了个空城计,把我们困在黑虎关内。不出十天,就要全军覆没了。再说你爹,被宫班祥打得口吐鲜血,活不了几天啦。我今日前来,就是给你们送个信儿。去早了,就见个活爹,去晚了。只能见个死爹。”说罢,揉揉眼睛,又抽泣起来。
马金铃越听越气,暗骂薛奎:哼,这不成心要我儿的命吗?于是,把脸一沉:“他三叔,你不要说了!”
薛奎点点头:“好,我什么也不说了。元帅叫办的事,我已经办完了。”说罢,转身就走。
薛林急忙喊叫道:“三叔,您等一等!”
薛奎近前一看,只见薛林大汗淋漓,热气蒸腾。为什么?刚才他听了薛奎一番言语,立时急出一身汗来。顿觉心神清爽,四肢舒适。原来,这夹气伤寒是汗憋的,一出汗就好了。
薛林猛然坐起身形:“三叔,我跟你到黑虎关看看!”
马金铃一看,赶紧把他按倒:“林儿,你重病在身,不可乱来。”
薛奎说:“二嫂,您别担心。我侄儿的病呀,让我治好了。”
马金铃摸摸薛林的前额,看看他的脸色,果然好多了。她心里十分高兴,这才吩咐备饭。
三人用过午饭,各自收拾停妥,一同奔黑虎关而去。
简短捷说。三人来到黑虎关前,定睛观看,见番兵围得严严实实。于是,各摆兵刃,向里冲杀。刹那间,来到辕门以外。
这阵儿,元帅正与军师议论薛奎,忽听军兵来报,忙把他们迎到帐中。
三人进帐,连忙施礼。
薛强端详薛林:见他脸色苍白,消瘦了许多。问道:“林儿,你的气色不好,莫非还未痊愈?”
薛林正要回话,薛奎便抢着答道:“四叔,我侄儿是病得不轻。不过。我已经给他治好了。”
徐美祖笑道:“薛奎,你用什么法子治的?”
“对症下药嘛!我说了一番话,把他急出一身汗来,病就好了。”
薛强说:“林儿身体虚弱,到后营调养去吧!”
马金铃和薛林来到后营,听说薛斗两次受伤,十分挂念。于是,随着薛奎,来帐中探望。
马金铃来到床前,见他昏昏沉沉,孤独痛苦,不免动了怜悯之情。赶紧为他服用药丸。包扎伤口。
工夫不大。薛斗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见马金铃母子站在床前。略一愣怔,瞪着眼说:“你们怎么又来了?快快给我滚开!”
薛林赶紧跪在床前:“爹爹,我娘来给您治伤,孩儿来看您老人家。”
“谁让她来治伤,何用你来看我?快,给我滚开!”
马金铃一看,怒不可遏。心里说:我含辛茹苦十数载,倒也莫提,薛林自生下来,没有沾过你半滴恩露。如今,他抛弃荣华富贵,前来认父归宗。不料你竟如此对他,真是狼心狗肺的不义之徒。今天,我非要你的性命不可。于是,伸手抽出宝剑:“薛斗!当初,你杀死我父,后来,抛妻弃子,如今,又要坑害我儿。你不仁,别怨我不义!”话罢,把牙关一咬,就朝薛斗刺来。
薛林见母亲动怒,急忙站起身形,握住剑柄,央求道:“母亲息怒!我爹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将就一些吧!将来,准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的。”
马金铃略一恩忖,收回宝剑,拉住薛林:孩儿,走!”
薛奎急忙拦住:“二嫂子,您别生气,待我慢慢劝他。”
“少说废话。从今以后,我再不登薛家之门!”马金铃说罢,拉着薛林就走出帐外。
薛林边走边说:“娘,咱们不能这样走啊!”
“为什么?”
“我爹对咱们不好。可大家对咱们不错。即使要走。也该和元帅告别。”
马金铃心想:薛林说得有理。于是,娘俩先来到元帅帐中。
薛奎见状,也尾追而来。
薛强见马金铃泪流满面,惊闻道:“你们为何悲啼?”
薛奎接过话茬:“元帅,我二哥真不讲理。二嫂给他治病调伤,不仅不感谢人家,还诬骂不休。唉,把我二嫂气得够戗。”
薛强长叹一声:“我薛门之中,竟出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东西。金铃。不必难过,待本帅再劝劝他。从今改悔,莫要说起,如果不改,本帅定要严惩。”
马金铃说:“元帅,不必费心了。我母子决心已定,现在就要离开唐营。从今往后,永不见他!”
薛强一听,急了:“唉呀,那如何使得?现在,番兵围困关城,城内眼看要草断粮绝。若不尽快突围,全军难保。眼下,头数薛林武艺高强。他要一走,谁来解此围困?”
马金铃看了看薛林,说道:“我虽女流,但深知国事为大、家事为小。我母子既已进营,岂能望危而遁?请元帅传令,让我母子杀退番兵。尔后,再任我远走。”
元帅听罢,看了看军师徐美祖。
徐美祖说:“薛斗执迷不悟,一时难以劝转。我看,不如就依马金铃所言。”
薛强这才传下令箭:“金铃!你母子出城交战,千万小心。能胜则打,欲败则归。”
“遵命!”
母子二人拜别元帅、军师,走出大帐,催马来到阵前。
薛林说:“娘,您给儿隙阵,待我去讨敌!”
黑虎关总兵宫班祥,领兵上阵,催马上前,定睛一看这位小将。认识。心里说:这不是幽州王肖尔汗的太子肖林吗?前几天探马来报。说白狼关失守,他已投降了唐军。今天。果然换上了唐将的盔甲。于是,冷冰冰问道:“肖林,你身为一国的太子,为何投降唐军?”
“宫班祥,实话告诉你吧!我原非北国的太子,乃是大唐薛家将的后人薛林。”
“太子,你姓肖也好,姓薛也罢。肖家对你不薄,薛家对你不厚。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报,你也太不仁义了吧?”
“住口!两国交兵,责在北国。我不想残杀北国人,也不准你们谋夺大唐的江山。你要是个明白人,就撤兵远走,如若执迷不悟,那就尝尝我的厉害。”
“好个叛贼逆子,今天非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人话不投机,便杀在一处。
二人战过十几回台,宫班祥就招架不住了。本来,他想使用飞镖。可是,腾不出空来。只好虚晃一抢,拨马败走。
薛林也不追赶。急忙摘下弓来,抽出雕翎,照着官班祥,“嗖”就将箭射出。这一箭真准,正好射到他的肩胛骨上。
宫班祥强忍疼痛,落荒而逃。
番兵见主将落荒逃走。也慌忙四处溃散。
薛林见黑虎关解围,催马来到马金铃近前:“娘,咱们该往哪里去呀?”
马盒铃说:“天底下是空的,咱母子准能找个安身之处。”说罢,打马而去。
再说宫班祥。他领着一哨人马,正往前逃走,忽见前面有军兵拦住去路。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里说;前有堵将,后有追兵,我该如何是好?等他冲上前去一看。放心了。怎么?
原来,前边是一队番兵。领兵之人。正是王烈。略定惊魂,欠身抱腕:“这不是王将军吗?”
“噢!宫总兵,因何仓皇到此?”
“唉!你家太子肖林,原来是薛家后人,现已归顺唐营。刚才,黑虎关一战,差点结果了我的性命。王将军,你现在要到哪里去呀?”
“说来话长了!我奉老王之命,随太子屯兵白狼关。想不到太子投唐,我只好悄悄出走。如今,我是有国难报,有家难投啊!’
“既然如此,你就该先回幽州。再谋灭唐之策。”
“唉,太子已投敌反叛。我一人回到幽州。老王爷定不会饶恕。”
宫班祥心想:可也是呀!他看了看王烈,说道;“王将军若不赚弃,同我去投牧羊王,保你官职不低。”
这几句话,正中王烈下怀:“多蒙总兵不弃,王某愿在牧羊王驾前效劳。”
说话同,二人兵合一处,朝牧羊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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