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扫北(薛家将全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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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样宝贝,可助你解围救驾。”
薛霆谢过师父,心中暗想:这三祥宝贝都不错。难道就给我这些东西,不教我武艺吗?略一琢磨,说道:“这些宝物千金难买,徒儿不敢领受。师父,您还是教我武艺吧。”
香炉禅师一听,明自了;“薛霆,你可真机灵,怕为师不教你武艺是不是?俗话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为师怎能不教?你把盔甲穿戴起来,先练几趟,我看看你的功底,才好因才施教。”
“遵命!”
薛霆打开包袱。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手持兵刃,扳鞍上马,把自己学到的功夫,尽数都演练出来。
俗话说:“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老禅师看了一阵,心中暗自高兴,说声;“停!”
薛霆跳下马来,抱拳施礼:“请师父指点。”
香炉禅师说:“你的功夫也熟.也精,只是不绝。来,为师教你几式绝招。”
老禅师指指点点,薛霆边听边练。没用几趟,他就把老禅师教的绝招学会了。
老禅师说:“你在这里再住几日,练熟这些绝招,即可下山救驾。”
简短捷说。过了几日,薛霆来见老禅师:“师父所教,徒儿都练熟了。”
“那好!听徒儿来报,现在北国纠集重兵,二次围困长安。快,你下山解围去吧!有朝一日再上山来,为师再救给你八八六十四套断魂戟……
“师父保重!”
“后会有期!”
老祥师命两个小和尚,把薛霆送下山去。
薛霆下山,没走来时的树林,走的是一条盘山大道。走了没多远,只见从前面村庄里出来一帮和尚。他们抬着一乘小轿,轿里传出悲悲戚戚的哭声。
薛霆心里纳闷儿:这帮和尚抬轿子干什么?听那哭声,好象是个女子。难道他们在光天他日之下。抢劫民女不成?他想上前拦住,寻根问底,又一想:不行!到长安救驾要紧,哪有功夫管这些闲事?于是。策马闪在路旁,放过这帮和尚。
这时,对面又来了一个道姑。只见她满头银丝,边走边哭,边哭边喊:“你们这帮和尚,为何这等无理?出家人嘛,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怎么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们抢走我的徒儿,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
薛霆全听明白了,气得他头顶冒火,七鸯生烟。把方天画戟一抖,就要追杀那帮和尚。可是,刚刚磨转马头,又变卦了。不能鲁莽!长安城里数万人危在旦夕,这里不过是一人受害。相比之下,还是赶快回长安要紧。想到此处,就要催马赶路。
这时,老道姑已经站在他的马前:“小将军,你快救救我徒儿吧!”
“老师父,我有重任在身,顾不上管这些闲事!”
“什么,这是闲事?我那徒儿被这帮秃驴抢走,后果不堪设想。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你连这么一点仗义之心都没有吗?”
“老师父,不要生气。北国番兵现在围困长安,救驾解围是天下大事。”
“哼,你说得好听!面前一个弱女受害,你都不敢救,还谈得上什么救驾解围、天下大事!”老道姑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双膝,大哭起来,“我那苦命的徒儿呀,祸到临头,没人敢救。这是苍天无眼,该受此劫难。唉,我也不活了!”她站起身来,就要碰头寻死。
薛霆一看,可着急了。可是,在马上又不好拦她。灵机一动,赶紧摘下方天画戟,伸出去一挡,才把老道姑拦住。谁知老道姑的脾气真大,怒悻悻地埋怨薛霆:“小将军,你既是铁石心肠,为啥拦我?”
薛霆也顾不得下马,只说道:“老师父别着急,我去救你的徒儿就是了。”说罢,调转马头,撵住那帮和尚,大声喝喊道:“呔!你们出家之人,以慈善为本。怎么能抢劫道姑,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听我良言相劝,快把道姑放开,若说半个不字,叫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薛霆的话声刚落,走出一个胖和尚来。此人说话高门大嗓,象敲响的洪钟般震耳:
“小娃娃,大道朝南。各走一边。你管这闲事做什么?”
“道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们欺男霸女,天理不容,小爷今天管定了。”
胖和尚一抖手中的禅杖:“你要知道,洒家这东西可不好惹!”
薛霆怒火难压,摆开方天画戟就战和尚。谁知这个胖和尚气壮如牛,却胆小如鼠。一看薛霆要动真的,一闲身躲过兵刃,马上堆下笑脸:“小将军息怒,我们把人放了就是!”说罢,扔下轿子,领着和尚就跑.
薛霆见和尚都跑了,便对老道姑说,“老师父,你的徒儿没事了,快领她回庵去吧!”说完,催马耍走。
这位老道姑又把他拦住了:“小将军!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家。’你一走,他们又会返回来的。”
“哪该怎么办昵?”
“这样吧!你帮我把徒儿送到山上的庵中,我师徒感恩不尽。”老道姑说完,朝前面逃走的和尚喊道:“你们都给我回来!”
那帮和尚也真听话。听老道姑这一声喊,都乖乖地返了回来。
老道姑吩咐一声:“把我徒儿还抬回去!要不然,我叫这位小将军要了你们的命!”
和尚不敢怠慢。抬起轿子,往回就走。
薛霆一看:蠖,这位老道姑真会狐假虎威。刚才还哭哭啼啼,现在又抖开威风了。这时,老道姑又道:“小将军,请吧!”
薛霆本来不想再耽误时间。可是,架不住老道姑不休地纠缠。无奈,只好跟着她往前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白莲庵送女认美玉 金銮殿庆功封王侯
薛霆随老道姑登上曲径山路,到在一座庵院。抬头一看:门上挂着一块黑地大匾,上写三个大金字:“白莲庵”。
和尚们来到庵院,放下轿子,一声不吭,便出门走了。
薛霆暗想。这回她准该放我走了吧?所以,转身就要告辞。
不料,那老道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小将别走!你救了我徒儿的性命,又耽搁了你的工夫,我们实在过意不去。让我徒儿出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薛霆正要推辞,只见轿帘一挑,走出一位姑娘。她轻移莲步,来到近前,飘飘下拜:“多谢公子搭救!”
薛霆定睛一看:哟,好一个绝色的女子!但见她面似桃花吐蕊,眉如柳叶含情,眼如秋被能语,唇似樱桃晶莹。那真是羞花闭月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薛霆刚一愣神儿,自己就责怪自已:嗳!薛霆呀薛霆,你无意间救人危急,本是善事;这样呆看人家,岂不让人家怀疑起了邪念?于是,赶紧低垂双目,躬身还礼:“不必客气!”又转身对道姑说;“老师父,这回可该让我走了吧!”
老道姑又不慌不忙地说:“小将军,你既将我徒儿救下,也不能让你白救。这孩子自幼没有父母,是我把她养大成人。贫道想把她的终身托靠给你,也算了却了贫道这一桩心事。小将军,千万个要推辞。”
薛霆听了这话。可有点受不了啦:这是哪儿挨哪儿的事呀!我路见不平,将她搭救。谁料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着我。哼,真是岂有此理!所以,没好气地说道:“老师父,我救这位姑娘,并不图报。妄谈婚事,实乃多此一举。”说罢,扳鞍上马,就要出庵。
老道姑一听,立时就翻脸了。上前拽住薛霆的丝缰,厉声说道:“站住!贫道口无虚言,这门婚事我做主了。你愿意得要,不愿意也得要!”
薛霆见老道姑蛮不讲理,不由怒火上升。他把两眼一瞪,喝斥道:“快快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老道姑听了,仍不松手。
薛霆无奈,摘下方天画戟,就要拨拉老道姑的双手。
这时,忽听庵门外有人说话:“哈哈哈哈!薛霆,休要无礼!”
薛霆朝庵门一看:走进一个人来。仔细一瞅。正是香炉禅师。他慌忙下马,走到师父眼前,躬身施礼:“恩师可好!您怎么来了?”
“我给你们做媒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薛霆哪里知道,这是香炉禅师和自莲庵主共订的一计!
薛霆下山之时,香炉禅师嘱咐他说:“学成武艺,只许忠心保国、除暴安良,决不可用自己的绝招苦害黎民、妄杀无辜。”所以,在路上设下圈套,让和尚假意抢人,看薛霆如何处置?白莲庵主也想试试薛霆的人品德行,才缠着他不放。
香炉禅师走进门来,这才一一向薛霆引见:“这是白莲庵主白莲大师。”
薛霆绯红着脸,深施一礼:“老师父,刚才恕我冒失,得罪了!”
白莲大师说:“免礼,不必多心。”
香炉禅师又指点着姑娘,说道:“这位姑娘是白文豹之女,叫白美玉。当初,你父与白文豹指腹为婚。后来因为战乱,将她送到这里,拜托给白莲大师抚养。现在,她已长大成人,跟白莲大师学了一身功夫。前几天知你来到这里,想叫你夫妻相见。可是,这姑娘心很多,怕你是个纨绔子弟,才想试试你的人品。”
薛霆全明白了:怪不得那帮和尚不与我交手,原来如此。他也想起:在家之时,曾听母亲说过此事。没想到,在这里不期而遇。
白莲大师见薛霆低头不语,又问:“小将军,你到底愿不愿意认美玉为妻?”
薛霆羞答答地说:“父母之命,恩师之言,徒儿焉有不愿之理?”
“我刚才就说过,贫道无虚言。这话不错吧?”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薛霆看看天色不早,对二位师父说,“长安救驾,事不宜迟。今天,又认了美玉姑娘。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
白莲大师说:“这你放心。先叫美玉住在这里,以后再来接她。你速回长安,救驾去吧!”
香炉禅师也说:“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你快登程赶路吧!”
薛霆这才辞别众人,催马上路。他走着走着,便进了一片树林。情知离长安不远,便离鞍下马,想稍歇片刻。巧了,正遇上了上吊的纪老夫人。
书接前文。薛霆放下老夫人,跪在她身边,大声呼喊起来。
过了好大一阵,老夫人才嘴角微动,鼻息轻呼,慢慢睁开了双目。她略定心神,惊恐地问道:“你是何人?”
“唉呀,奶奶,我是薛霆。怎么,您不认识我了?”
纪鸾英一听“薛霆”二字,“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孩子,你是怎么死的?叫奶奶好不惦记。咱祖孙在阳间不能见面,终于在阴间相会了!”
“奶奶,您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您看,那一轮红日还在西山顶上呢!”说话间,薛霆把奶奶扶坐起来。
纪老夫人四处观望:可不!林中鸟雀嬉戏啼啭,树上绿叶临风摆动,西山上的夕阳烧红了天际。她又伸手捏捏自己的腿,觉出了疼痛。于是,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她问薛霆;
“刚才是你救的我吗?”
“是我。奶奶,您有什么过不击的事情,为何要自寻无常?”
纪鸾英未曾说话,泪如雨下,她把洪摩才围城,残杀金月红、战马落荒、洪摩才逼她上吊之事,详细告诉了薛霆。接着,又问薛霆,怎幺来到这重?
薛霆也把离开长安的遭遇,诉说了一遍。
祖孙二人,都象打翻五味瓶似的,说不完的衷肠话,流不断的伤心泪。
薛霆见太阳要落山,便说:“奶奶,咱们走吧!”
“到哪里去呀?”
“回长安城啊!”
“傻孩子!前面就是北国的兵马,兵重重,将层层。我又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咱们只有一匹战马,能杀进长安城吗?”
“奶奶不必担心。这是一匹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