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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施耐庵-绝代奇才-第75部分

小说: 施耐庵-绝代奇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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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奶奶话音刚落,猛听得几声暴雷也似的大吼在屋内响起:“好个狗官,真真奸猾可恨!” 
施耐庵禁不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七条大汉赫然立在眼前。原来,在宋碧云审问七少奶奶之时,林中莺早已用长刀撬开机关,将行头箱子里囚着的七位好汉一齐放了出来。 
只见一个俊拔的身影跃了过来,一把夺过宋碧云手中长刀,骂一声:“两个泼贱人,待俺一刀宰了,以消胸中怒气!” 
说着,钢刀劈风,兜头便要砍下。 
两个女人吓得哇哇乱叫。宋碧云厉声喝道:“潘总管,休要坏了她二人性命!” 
举刀欲劈的那人,正是白莲教红巾帮掌坛总管潘一雄。只见他悻悻收刀,说道:“宋旗首,俺知道你心肠软,女子不忍心杀女子!” 
宋碧云笑道:“潘总管,若照这两个寡廉鲜耻的贱妇的行止,杀一千刀也不枉!不过,此时此刻,留下活口却是大有用处。” 
说着,她俯身从两个女人身上拔下六根“流萤短箭”,对林中莺吩咐道:“好侄女,这两个贱人,交给你了!” 
林中莺应声“好”,拾起两个女人弃在地上的绿罗裙带,将一腔怒气都出在她们身上,扭转二人胳臂,紧紧地缚了起来,两根带子直楔进肉里,然后打了个死结,竟将两个泼妇痛得杀猪般叫唤起来。林中莺顺手扯下两人头上的貂皮帽子,塞住了两张嘴。 
此刻,屋外的喊杀之声已然消歇,看来“吴铁口”率领的佯攻人马早已退出行省衙署。宋碧云正欲招呼一众好汉奔出黑屋,蓦地,一个黑影迅如飞鸟掠进屋内,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只听那人“唧唧”一笑,叫道:“哎呀,吴大哥、吴大哥他们早已在城南千佛寺会合,施相公、林家侄女,你们如何却藏在这黑屋子里,倒叫俺一顿好找!” 
宋碧云一见来人是“灶上虱”时不济,连忙上前唤道: 
“时大哥,原来是你!” 
时不济定睛一瞧,不觉唧唧笑道:“原来是宋旗首,你怎么也来逛济南城了!” 
宋碧云微笑问道:“时大哥,这行省衙署怎么如此安静,难道元兵都去追杀饮马川的好汉了?” 
时不济道:“哪里哪里,只怕是卢大哥打开了东城大牢,放出了数千囚犯,那扩廓帖木儿害怕掉了乌纱帽,率着元兵赶去拣场子!” 
宋碧云不觉舒了口长气,指着身后的七条大汉说道:“时大哥,请来见过这几位好汉。” 
时不济上前一步,一一打量眼前的七个汉子,不觉“啧啧”连声地叫道:“怪,怪!这几位怎么与卢大哥救出的七位梁山后代如此厮象?” 
林中莺“扑哧”一笑,上前说道:“卢大叔中了狗官偷梁换柱的诡计。他救的那几位梁山好汉是假,这几位大叔才是真的!” 
时不济闻言一怔,又仔细打量了七个大汉一阵,不觉一拍后脑勺,叫了起来:“啊啊,怪道那几个汉子唔唔哇哇说不清话语,俺还道他们吃了扩廓帖木儿的哑药!原来又上了这狗官的当了!”说着,转身对宋碧云道:“宋旗首,还不与俺介绍介绍,几位都是何等来历?” 
宋碧云点点头,指着两个白脸汉子说道:“这两位是白莲教河南总坛赵大龙头帐下的好汉,‘小吕蒙’孔文、‘赛甘宁’孔武,乃是当年梁山偏将‘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的后人。” 
两人点点头站过一边。宋碧云又指着两个虎墩墩的黑矮汉子说道:“这两位乃是随州红巾军大营明玉珍大头领麾下的战将,大名鼎鼎的‘虎眼金刚’邓龙、‘铁头太岁’马威,他二人祖上,乃是梁山英雄邓飞、马麟。” 
两人走到施耐庵、林中莺面前唱了个大喏,踅过一旁。 
宋碧云又指着两个黄脸大汉说道:“这两位,乃是韩林儿韩总舵主坛下的大将,一位叫‘摸天手’杜山,一位名唤‘彻地手’宋海,乃是当年梁山泊头领杜迁、宋万的后人。” 
杜山、宋海拱一拱手道:“时大哥身手不凡,俺二人久仰久仰!”说毕,踅过一旁。 
宋碧云正欲再与时不济引见潘一雄,时不济唧唧一笑,说道:“这位俊俏汉子俺见过,他那祖上可不是一句话说得清楚,宋旗首就免了罢!” 
宋碧云点点头,喝一声:“时辰不早,众位好汉,随我一齐杀出这龙潭虎穴!” 
说毕,率先执着长刀,奔出了小屋。众人随着宋碧云一起杀出。 
林中莺手执长刀,押着两个女人,疾步插进这一队壮汉之中,不住地用刀背敲着两人的脊背,一阵叱咤,把两个女人直累得气喘吁吁。 
一路之上,只见偌大个行省衙署空空荡荡,除了满地尸骸,竟不见一个兵将。 
十一位好汉押着两个女人,无风无险,不移时便奔出了这平章衙署。 
刚刚跨出大门,只听得狂呼之声大起,霎时从树丛、墙根、照壁后面涌出黑压压的元兵!只见一个黑塔似的元将骑在一匹赐雪乌骓马上,瞪目大叫:“一班蟊贼,俺察罕帖木儿在此等候多时,快快束手受缚,免得枉送了性命!” 
众好汉一听,不觉怒气填胸,虎吼一声,刀枪凛凛,犹如虎入羊群,立时杀进元兵丛中。 
斗了片刻,只见元兵愈来愈众,饶是一众好汉骁勇无敌,怎奈杀到东边,东边的元兵便如铁墙般层层裹上;杀到西边,西边的敌人犹如仲秋海潮,一浪一浪涌上!十一个好汉之中还夹着两个俘虏,一时首尾不能相顾,看看便裹入了垓心。 
正在此时,猛听得四面响起大叫:“时大哥休慌,俺卢起凤来也!” 
“元兵休得猖狂,齐鲁壮士全伙在此!” 
说时迟,那时快,二三十条大汉率着几百精壮义军分从两路楔入阵中,元兵队形登时大乱。 
察罕帖木儿正欲挥挝杀入,哪知一道隐隐可见的银光闪过,肩上早着了一记,霎时鲜血迸流,钢挝拿捏不住,身子一歪,竟自倒撞下马来。原来,卢起凤乘他分心之际,一撒“无影飞链”,将他击下马来。 
众元兵见四面受敌,已自心怯,及至见主将落马,霎时失了斗志。晁景龙、卢起凤两路人马杀入重围,与垓心中的十一名好汉会合一起,立时如虎添翼,一阵风似地杀出了济南城门。 
众人按着时不济的指引,迅即来到事先约定的聚集地点——城南千佛山山麓的一派黑松林中,只见“吴铁口”已自端坐在一尊卧虎石上,身后侍立一位红衣女子,便是“一点霞”燕衔梅。 
宋碧云一见,连忙走上几步,敛衽说道:“吴大头领在上,败军之将宋碧云前来叩见!” 
“吴铁口”不知这被救八人的来历,连忙扶起说道:“众位壮士受惊了。俺救援来迟,望乞恕罪!” 
接着,时不济便将八人来历一一相告,“吴铁口”自是慰勉有加。 
晁景龙见这一番群虎闯济南,已然救出八位被囚的梁山后代,不觉喜孜孜地上前说道:“大哥,这一回尽管曲曲折折,倒也大获全胜,还是早早返回饮马川大寨,俺杀猪宰羊,与众位兄弟庆功,与这八名梁山后代洗尘!” 
一众好汉闻言,自是欢喜雀跃,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谁知那“吴铁口”兀自端坐在卧虎石上,凝然不动,脸上忽忧忽喜,神色变幻。少顷,他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阴沉,扬颔说道:“不!今日,俺还是败了!” 
众人闻言失惊,半晌无人敢讲一句话。 
“吴铁口”俯身对施耐庵问道:“施年兄,你们在那囚室之中呆了许久,可曾见过那扩廓帖木儿的身影,听见过他的声音?” 
施耐庵闻言,忽然想起自己与林中莺从离了那间偏房,直至从绮音阁中逃出,整整半日既未见扩廓之面,又未闻扩廓之声,起先尚以为此人正在与众好汉鏖战,事后又听说他率众去了东城大牢。“吴铁口”此时问及,不知又是何意? 
他想到此处,对“吴铁口”道:“晚生有几个时辰未见扩廓露面了。” 
“吴铁口”点点头,对卢起凤问道:“卢年兄在东城大牢激战之时,见过那扩廓帖木儿么?” 
卢起凤想也未想,迅即摇了摇头。 
“吴铁口”面色渐渐变得铁青,又对晁景龙问道:“晁家兄弟呢?” 
晁景龙摆一摆蒲扇般的大手,连连说道:“没有没有,俺在济南城内杀了个七出七进,见过许多元朝兵将,偏偏就没见着那扩廓帖木儿!” 
“吴铁口”听毕,双眉紧皱,须发微微颤抖,显见是心底强抑着极大的惧意和焦虑。他仰头望着虚空,那只捺着长髯的手又痉挛起来,呐呐地说道:“这个老奸巨猾的扩廓帖木儿,你如今在何处?你如今在何处呢?” 
卢起凤见状,连忙问道:“吴大哥,有什么心思,便与众家兄弟明言,何必自苦如此?” 
“吴铁口”慢慢转过头来,环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列位兄弟,只怪俺一时粗疏,激战之中,竟然忘了探察敌军主帅的行踪!试想,这八位好汉乃是朝廷关注的重犯,扩廓帖木儿在两军对阵之时,竟然无声无息,不知去向!列位都知道,这扩廓帖木儿是一军主帅,又是诡计叠出之人,眼睁睁看着俺弟兄们将八位好汉救出而不顾,难道,他不是有着极大的图谋么!?”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在场众人不禁齐齐一凛,这扩廓的失踪竟还有如此难测的深意,实非始料所及! 
施耐庵禁不住上前说道:“吴仁兄,此处离省城不远,官军人马近在咫尺,依晚生之见,还是早些返回饮马川大寨,慢慢打听那扩廓帖木儿的去向为好!” 
“吴铁口”摇摇头道:“军机之事,须臾间可决大局!”说着,他挥臂大呼:“众位兄弟,与俺一起杀回济南城,一定要找到扩廓的去向!” 
众好汉闻言,立时整肃戎装,掣出兵刃,便要返身杀回城内。 
正在此时,猛听得一个女子叫道:“众位大哥且慢!”话音未落,只见红裙飘飘,宋碧云踊身跃到“吴铁口”身边,说道:“吴大哥,济南城不必回了,那扩廓帖木儿的去向,已然有了着落!” 
“吴铁口”连忙问道:“宋旗首,那扩廓端的去了何处?” 
宋碧云笑而不答,从人丛背后一把提起那两个被捉的女人,推到“吴铁口”面前,说道:“大哥,这两个贱人是扩廓的小妾,要寻那狗官的去向,尽管问她们便是!”说着,手中长刀一横,架到那七少奶奶颈上,厉声叱道:“贱妇,要有半个字的假话,将你们零刀碎剐!” 
两个女人战战兢兢,朝众好汉叩了一圈响头,嗫嗫嚅嚅地说道:“大、大王,俺们只不过是平章府的下贱之人,实、实在不知道那扩、扩廓的去向!” 
宋碧云闻言气往上冲,一只手紧一紧手中钢刀,另一只手抓住缚在那妇人身后的绳头,用力往上一提,那女人顿时觉得双臂仿佛立刻便要折断,那根绿色罗带直勒进肉里,痛得冷汗津津,不觉大叫起来:“俺讲、俺讲!好汉奶奶快松手!” 
宋碧云略松一松手,那女人喘了口长气,呐呐地说道:“好、好汉爷爷听禀,就在你们攻进平章衙署之时,扩、扩廓帖木儿那厮便率着从南边来的一个叫铁尔帖木儿、一个叫董大鹏的将军,带领五千精锐铁骑直奔西南郓城、东平府方向去了!” 
“吴铁口”闻言一惊,忙问:“他到那里去作甚?”那女人忽然吞吞吐吐起来:“这个、这个,俺委实不晓得。” 
林中莺手腕一抖,又要提那勒得紧紧的绑绳。 
那女人吓得连声说道:“俺讲,俺讲,只因日内扩廓忽得密札,发觉了一桩极大的秘密。” 
卢起凤急忙问道:“快讲,那密札中写的什么?” 
那女人道:“密札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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