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总比自卑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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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的人,他们都在自己的行业中赚到钱,也学到好脾气、好耐性,乐观开朗,他们并不是为了钱而打躬作揖!
如果真的爱钱,对钱也要有敬意;对赚到钱的人,更不要投以看“暴发户”的眼光。
我们总觉得别人赚钱容易。
有一次坐在计程车上,一如往常,那个看来斯文但面带愁容的司机也开始埋怨塞车。交通混乱。“政府”没决心,说完他叹了口气,说:“唉,我们这行,钱真难赚!”
“你知道哪一行钱好赚?”我忍不住问。
他愣了一下,笑了:“对啊,都不好赚!我以前在工地做过工,更辛苦。你们这些上班的,读那么多书,坐办公室坐那么久,拿一份死薪水,我也做不来……”
对豪富巨贾而言,钱也不好赚。头上的每根白发,不都是运筹帷幄的痕迹?
对金钱,我们为什么没有一种“活在当下”的态度?总在埋怨手边有的、眼红他人有的、追求想要有的,对有和没有都心生烦恼。我们或许应该想想梭罗说的话:“灵魂的必需品不用钱买。”当然你也别急着否定钱,举双手开倒车主张“清贫”,因为生活的必需品仍需用钱买。
只是生活的必需品,一个人能享用的真的很有限。你再富,你再贫,怎样的衣与食所提供的都只是温与饱。
活在当下,是心态问题。有位哲学家说,如果你现在的一切不能使你满足,那么,不管你再拥有多少东西,你都不会满足。
两万五时你不快乐,当你拥有月薪两百五十万时,你一样不会快乐。
对没有经济重担的年轻人而言,汽车大王亨利·福特曾经给予一个很好的忠告。
“老年人常忠告年轻人要节俭,这是不好的忠告——不要吝啬,投资在你自己身上吧!我在四十岁前,未曾省过一毛钱!”成功前破产过五次的汽车大王说。
男人和女人对钱的态度不一样,心理学者曾经做过一个调查。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两位学者纽克和赖柏,调查了六百多名大学生后发现,女孩对金钱比男孩有罪恶感,容易觉得赚大钱的人不道德;男生对金钱较无恐惧,金钱让他们觉得自己有自信、有魄力。他们也比较尊重有能力赚钱的人,不会以“铜臭味”视金钱。
奇怪的是,家境好的男生会更懂得理财,而家境好的女生比家境差的女生更害怕金钱。
我想,这个报告如果是在台湾做的,调查出来的结果大概差不多。男女对金钱的观念常有差别。
结婚时,满腔热情的爱人会觉得钱不是问题,爱情比面包重要;婚后,日常生活的摩擦,常出自金钱观的不同。万一离婚对簿公堂,闹不平的常是什么东西该归谁的问题。人已失了,财似乎不能失。
金钱观的差异,常只是冰山一角,也可能牵引出成长的背景、性格的不同及人生观的差异。“耻言利”(羞于沟通金钱观)的爱情,是很难天长地久的,不如在恋爱成长期先开诚布公谈一谈这个问题吧!
众目睽睽,姻缘难为
前一阵子,好多“银色夫妻”或名人夫妻都在“闹”离婚,有的已经结束了姻缘,各自散飞;有的还在勉力维持,离散未卜。
闹得轰轰烈烈时,我总觉得不该针对某某人的婚事写些什么。人家正闹得不愉快,你还插一嘴,未免流于八卦,沾上“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之嫌。二来嘛我明白,每一桩婚姻自有一本难念的经,婚姻“结束”不等于婚姻“失败”,人家又没请你当法官,判定谁是谁非,我们又何必多是非?其三,人家离婚是两个人的事,何苦逼他们向“社会大众”交代?有天我看见某报把歌坛才子的离婚“宣言”弄上三版,不免替他们同情哀叹:众目睽睽,姻缘难为。万一其中一方不小心在记者面前说错了一句话,另一方岂能不心存芥蒂?原来本可以好聚好散,分手后仍是孩子的好爸好妈,新闻一炒,把双方对婚姻的怨言添油加醋一番,辟谣与澄清之际,不翻脸成仇真需大度大量。
人人都有窥秘狂。可是,像婚姻这种私人情事,其实是容不下那么多双打量的眼睛。在公婆姑舅或亲戚好友“密切注意”下的婚姻尚且令人感到窒息难耐,更何况是那么多双陌生人的眼睛。
有位颇具知名度的女作家曾说,她结束婚姻已十几二十年,至今出席有关婚姻的座谈或演讲时,仍有人问她,婚姻“失败”的原因为何?到底是谁的错?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也暗喻“你这个失败者凭什么来教我们正确观念”的嘲讽。她说,习惯了,能坦然面对就理直气壮。这个社会到底还是普遍有“离婚等于人生失败”的潜意识,很多人骨子里还是认为“离婚的女人一定哪里有问题”,对离婚的男人,到底没有那么主观的否定意味。难怪很多承受家庭暴力的女人差点送命,还要依偎在已发恶臭的婚姻下水道里。
虽然以台湾当地诉请离婚的判例来看,主动诉请离婚的都是“忍无可忍”的女人。但社会还是认为,这些女人一定犯了“七出之罪”之类的“信条”。
看离婚案,我们能否文明一点,别再用“道德犯罪”的眼光来评断无法再维系婚姻关系的人。什么时候我们才明白,离婚未必谁是谁非,生活中本有太多的是是非非?
公众人物的婚姻,比凡人难维持,也因为这些以口舌主持“道德正义”的陌生公婆们,太多了。
众目睽睽,姻缘难为。两个人,常变成两大政党努力地在争取选票,因为爱已失落,心很空虚,所以不理性的人就不择手段地争取社会公理的支援,拜托拜托你投我一票吧!
搜集了一大堆“同情票”的人,往往是到处抱怨对方如何如何忘恩负义、对不起自己的人。是的,即使全世界都站在你这边,大家都知道那人是个没天良的坏东西,又怎样呢?在爱情中,你还是输了,而且输得很难看。你虽然一边指责,一边还爱着那个“天杀的”烂人,但他(她)在听完转了一圈又到他(她)耳朵里的控诉之后,难保不发誓,好啊,再也不要再看到这个让他(她)一脸灰的歹人。
恋爱也一样,分手时若还有友情在,谁是谁非,忘了吧!别请一大堆陪审团。生命中很多情事纠葛是旁观者无法看清的。
有时爱情中的旁观者太多嘴了,反而会挨两巴掌,碰一脸钉子。比如说,小莉在吵架后,对室友阿香控诉:“那个混蛋,根本是个花花公子,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他!”阿香一听小莉如此“大彻大悟”,于是火上加油,说:“哼,我老早就告诉你,他不是好东西,谁叫你,唉……不听我的话——没错,他是百分之百的花花公子。有个秘密还没告诉你,其实大一的时候他就对我有意思,只是我没理他而已!”
小莉闻言更加气恼,哭哭啼啼一阵,跑去找男友理论,没想到又被男友哄好了。这下子,绝交的是小莉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阿香。
类似阿香这种努力帮人谈恋爱,别人未必成功,自己却失败的人,在如今的大学校园里,多得不得了,你知道吗?
谈恋爱,论婚姻,别再玩幼稚园级的友谊游戏了吧——“我讨厌他,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你也要跟着我讨厌他”。这是很多人的爱情逻辑,所以才会在恋爱发生小挫折或面临分手时,到处拉选票,非得要贯彻“汉贼不两立”的民族大义不可。
如果是一个成熟的人,在别人问起过去情人时,实在应该有雅量保持适度缄默。或者说:“他是一个好人,只是我们不适合。”越云淡风轻,越好。
两个人的事,“观察家”的眼睛最好只有两对,你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尽量别请外人免费电影吧!
父责
“唉唉唉唉唉!”高庆恩最近老觉得自己的耳朵怪怪的,原来是他一直接收到一种叹气声。声音打哪儿来的呢?坐在客厅看晚报的他留神一听,很惊讶地发现,叹息声并不来自唠叨的老婆,也不来自多愁善感爱看文艺小说的女儿,更不是来自自己那个悲观到了极点的“老处女”妹妹(高庆恩因为受不了妹妹的洁痹与阴阳怪气,所以老在背后如此挪揄自己的胞妹),而是来自那个只会打篮球和电玩的儿子。
难道他得了“少年维特的烦恼”?他几岁了?十六,还是十七,不不,十八了吧!十八岁生日才在几个月前度过,硬要他买部机车当贺礼,高庆恩以安全为由拉下脸来拒绝,买了一部电脑当替代品。为了这事,父子俩怄了几天气。
神经比水管粗的儿子,叹什么气呢?在家一向不管事的高庆恩觉得很好奇,问老婆。老婆说:“我看你别乱问的好,一问,搞不好又要花好多银子!”但是,高庆恩才在晚报上看到一条新闻:青少年因感情问题想不开上吊自杀,厌世原因还与父母的冷漠对待有关。
他决心问一问。“大盛,”高庆恩为了要让儿子感到自己是个朋友,不是长辈,声音难免做作了些,“你最近看来心事重重,可不可以说来听听?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哦,没事啦!”
“你要知道爸爸很关心你,没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他知道,自己必须诚恳以待,不能急,呼吸要维持与小孩一致,一急小孩就不说真话。上个月公司开了“情感规划”的课,强迫大家听讲,他睡了半堂课,但还是学到些技巧。
“爸,你是不是最近又去上了什么成长课程?”大盛摆出心知肚明的表情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上课之后就会回来关心我一下,把我当白老鼠!告诉你,我没事!”
“可是你在叹气呀,一定有事,你以前从来不叹气的。”
“噢,是吗?”
“告诉老爸,我发誓帮你保守秘密,不告诉妈妈。我也会尽力帮你解决,除了买摩托车这事甭提之外——”
“好吧,有人分忧解愁也好,可是你没办法替我解决的。问题太大了。有个女孩,她说,她怀孕了,要我为她负责!”
“什么?”高庆恩仿佛被百磅硬物打到脑壳,眼冒金星,“你……你多大,专四?嗯……”
“爸,我才专三。”
“太早了吧?这……怎么得了,我的天!”
“爸,你理性点,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你别紧张,我还没说我要负责……”大盛耸耸肩说。
问题是他这个“恐龙时代”的“中生代”所始料未及的。
“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面对女生!”一瞬间,高庆恩的正义感泉涌而出,真想乱棒打死这个吊儿郎当的不肖东西!高庆恩想,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直,平常以身作则,怎么会好竹出歹笋,生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东西!
“那我应该负责吗?”
“这……”高庆恩又犹豫了。他连“准媳妇”的面都没见过,就该大力支持她进家门吗?“你……爱她吗?”他吞吞吐吐地问儿子。唉呀好肉麻的“爱”字,这字连自己老婆都没听他说过。
“我不知道。”
“你连爱不爱她都不知道,就……”不不,不能骂儿子,报上说现在的青少年忍受挫折的程度是很低的,重话他们受不了。“那你喜不喜欢她?”
“喜欢?有那么一点吧!”大盛说,“所以我才会情不自禁,我身不由己。爸,你有过身不由己的感觉吗?好像一个木偶,被看不见的线绳牵引着,所以……”
问得好!哪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孩没有那种感觉呢?在看不见的线绳牵引下,“老母猪变貂蝉”!
“有啊,不然我怎么会娶你妈!”
大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这句话,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