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贝克汉姆:我的立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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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小伙子们以及由27人组成的英格兰队汇合,开始为我们所知道的最大的夏季比赛做准备了。在一个漫长的英国赛季之后,我可能感到有稍许的疲倦,或许我们大家都是如此,但这并不重要。
我将第一次体验世界杯。1998年法兰西的世界杯意味着新的梦想,以及新的希望一好像即将做一个丈夫还不够我每天忙的似的。我焦急地盼望着这项比赛尽快拉开战幕,这将是一个新的篇章。
第六章 别为我哭泣
“噢,你不就是那个足球运动员吗?”
在英格兰,许多狂热的球迷更愿意看到他们钟爱的俱乐部赢得联赛冠军,而不是英格兰国家队夺得了世界杯。这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一年365 天都追随着你的俱乐部,思考和谈论俱乐部的时间远远多于国家队。只有英格兰队在重大赛事中亮相时,每个人才会全身心地投入,然而你追随俱乐部队的热情却亘久不变。也许我小的时候就有点像那些球迷。尽管我也想过代表国家队出征,但是我最大的愿望还是能成为曼联队的球员。踏入老特拉福德之前,代表英格兰队出征对我而言事实上并无太大关系,甚至并没有真正成为我的一个远大抱负。
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看一些来自各个国家的孩子们所组成的球队比赛。场上踢球的孩子都和我差不多大,或者稍微大一点,但我想我们从来没有看过一支完全由英格兰的孩子们组成的球队比赛。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就代表所在的街区和郡参加球赛了。但也仅此而已,我从来没有得到什么更好的机会。在我从曼联起步之前,我的确收到了来自英足总足球学校的试训邀请,这所学校那时位于萨罗普郡的莱里肖。我对一切了解得很透彻,即使他们提供给我一个机会,我也不会去的。事实上,我从来没有为自2 的决定动摇过:萨罗普的教练认为我的身体与16岁年龄相比太瘦小了。我知道我现在国家队的队友像迈克尔·欧文和索尔·坎贝尔,都去过那里并且相当成功。但那里并不属于我。我只想在一个地方学踢球:老特拉福德。对我而言,谁能比诺比·斯蒂莱尔斯、埃利克·哈里森和阿莱克斯·弗格森更适合当我的教练呢?
对任何球员来说,代表国家队出战都是一种荣誉。但你自己却不能决定这件事。你所能做的就是集中精力代表俱乐部比赛,期望能被伯乐相中。对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年轻人来说,我有足够多的时机尝试在曼联找到自己的位置。第一个双冠王的赛季,把我们都推到了聚光灯前,人们甚至连我们将来进英格兰队都已经考虑到了。
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我感觉比我想像中的要快,我也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激动。整个晚上,我好像从一名在俱乐部中有希望的球员变成英格兰队的常客,努力在1998年法国世界杯的国家队成为主力。
特里·维纳布尔斯在1996年欧洲锦标赛后就立即卸任,不再是国家队的主教练了。而他的继任者,格伦·霍德尔,我在1995—1996赛季后参加土伦杯的时候,就已经和他见过面了。那时,我们知道格伦将成为英格兰队的新任主帅,所以当他亲临法国的现场观看了几场比赛,并且向我们自我介绍时,我感到十分激动。当他还是一名球员时,格伦就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我喜欢他不仅因为他精湛的技术一他总能表演出好莱坞式的传球一而且因为他对比赛的态度。有一次,在土伦杯的一场比赛后,我甚至请他在我的英格兰队队服上签名。我不清楚是否土伦杯是他第一次看我比赛,反正那晚他观看的那场比赛我踢得不错。他没有对我说什么,但当新赛季来临的时候,我有可能入选国家队的这一念头第一次在我脑海中出现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被突然召入国家队的球员并不多。新面孔的出现很少会让人大跌眼镜。我是幸运的:我是在为一支成功的曼联队效力,在塞尔赫斯特公园的那记进球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我。
很明显,一位英格兰国家队的主教练就更会注意到。但是我的新赛季良好的开端意味着媒体会有很多对我的推测和谈论,我已经跃跃欲试成为未来的英格兰队队员。9 月有一场客场对摩尔多瓦的世界杯外围赛。我原来想和加利·内维尔谈谈进国家队的事,但考虑到一些其他因素我没有谈起,因为他已经入选过国家队,但我还没有。关于入选国家队,许多球员都有一个诸如突如其来的电话的故事,或者是俱乐部教练把他们从训练场叫到一边,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我是坐在父母家的沙发上得知我入选国家队的消息的。当时我和母亲正在看图文电视,当我在格林·霍德尔挑选的他上任以来第一场比赛的球员名单上,看到了“贝克汉姆”的名字时,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自己都对自己如此的激动而惊奇。我和母亲拥抱在了一起,开怀大笑。然后我打电话告诉了还在工作的父亲。我想,那是他第一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为我自豪。我也为自己能有机会上场而自豪。
每当我的事业中出现一个新挑战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一下子觉得我又像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小男孩了。我第一次准备加入英格兰队的时候也是如此。我就要和那些前辈和大牌球星们,如保罗·加斯科因、大卫·西曼和阿兰·希勒等人并肩战斗了。
我那时才刚刚20岁,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越发年轻了,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和偶像见面的机会一样。那些球星们都是我在小时候从电视上才看得到的,但是猛然间,我得准备好在世界杯外围赛之前和他们一起训练了。
在曼联,阿莱克斯·弗格森的地位是崇高的。他非常真诚地为我感到高兴,告诉我一如既往地去努力,享受比赛的快乐。
“如果你有机会上场的话,好好表现,就像你在曼联队为我们踢的那样。”
我听取了他的教导。在比山姆阿比我见到了其他队友。格伦在英格兰队给我上的第一堂训练课是我一生中最棒的。我过人,精确地传球,甚至有几脚射门洞穿了大卫·西曼的十指关。那是你只有在梦中才能享受到的一堂训练课。它太完美了!美得让人发疯。
我不知道同第一次训练我留给格伦·霍德尔的印象有多大关系,但他执教英格兰队的第一场比赛,也是我首次入选国家队的比赛,他就让我首发。当然,在场上有我很熟悉的人在我身边,如加利·内维尔、加利·帕里斯特和保罗·因斯等,这确实帮了我不少忙。我们开局很好:加利和我都与第一粒进球有关,它是由尼基·巴姆比攻入的。几分钟后,保罗·加斯科因打人第二粒进球,于是我们知道这场比赛不会输了。在下半场,阿兰·希勒打进了第三粒球。随着第一场比赛的进行,结果没有什么悬念了,而我感到我迅速融入了球队。我帮助队长攻入了第三粒球。也许是因为我没有过长年希望参加国际比赛的经历,我并不紧张,只是自然地进行着比赛,就像弗格森教我的一样。1996年9 月1 日,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在一个叫奇久诺夫的城市,在一块高低不平的场地上,在1 万名观众面前,我作为一名国家队球员亮相。
格伦·霍德尔一定也很满意。我参加了1998年法国世界杯外围赛的所有比赛。13个月后,我们发现自己只需要在罗马与意大利队的比赛中取得一场平局,就可以以小组第一的身份晋级。而在温布利我们以。比1 不敌对手后,每个人都认为我们只能依靠两回合的淘汰赛晋级了。在客场比赛前,大多数球迷仍然认为英格兰队会去踢淘汰赛。意大利队在奥林匹克球场的前15场比赛取得了全胜,而我们的队长阿兰·希勒由于受伤不得不放弃比赛,由伊恩·莱特顶替他上场。甚至那些到现场看球、希望我们能出线的英格兰球迷都感到惊喜:没人料到我们会踢得那么好。对英格兰队来说,那真是美妙的一夜。
体育场内共有8 万多球迷,赛前不断地有麻烦发生,但是当我们出现的时候,气氛出奇地好。我们是一支全由年轻球员组成的球队,但我们却踢得十分专业。我认为我们是以意大利队的打法击败了他们:我们场上纪律严明,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我们整场比赛传球、控球都完成得十分出色。每个人都踢得很好,尤其在刚开始的时候,保罗·加斯科因就为全队定下了基调。每次拿球的时候,他都迅速观察一下场上的形势,他一直保持沉着,并不急于进攻。他转身接球,从对手裆下传球,好像是在向他们发出挑战:我们的球踢得和你们一样棒。这正是我们其他人所需要的。
不管意大利人的飞铲有多凶猛,我们一直保持着头脑冷静,他们和我们一样渴望胜利。在下半场后半段,他们的迪·里维奥被罚下场。在现场和家中通过电视观看比赛的球迷一定以为我们已经胜利了。实际上,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到比赛结束的那段时间,我开始紧张了。伊恩·莱特熟练地突破,晃过门将,但是他的射门却击中了立柱。这会不会成为我们又一次与胜利擦肩而过的夜晚?他们会不会一下子攻到另—头然后得分呢?
最后一分钟,意大利队前场突破,克里斯汀·维埃里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将球顶高了。几秒钟后,终场哨声响起。长凳上的每个人都一跃而起,奔入场内和我们一起庆祝胜利。格伦和二号人物约翰·乔曼跳个不停:为了这场比赛他们准备得十分充分。保罗·因斯看上去就像个英雄,他的头在比赛时遭肘击因而缠上了绷带。莱特高兴得手舞足蹈,拥抱他能接触到的每一个人。看台上的球迷也跳起了舞,唱着《胜利大逃亡》里的歌。我环颐四周,想要把这一场面都记在脑海里。我仅仅成为英格兰队的队员才一年多,而现在我们高兴地发疯了,我们已经踏上了通往第二年法兰西世界杯的大道。我为成为其中的一员而自豪。
对保罗·加斯科因来说,那也一定是美妙的一夜。他和英格兰队的队友们一起回到拉齐奥的训练营,也参加了庆祝活动。在主场时人们还怀疑他是否已经过了巅峰期,然而在这里他的表现实在让你无法忘怀。加扎那晚的表演一他的技术,他的沉着和激情一我仍然觉得这是我们在法国世界杯上所缺少的。我知道格伦·霍德尔不把保罗召入队中自有他的道理,但我认为如果有加扎我们会踢得更好。即使是他只在板凳上坐20分钟,保罗也能带给球队其他人所没有的东西。他可以凭一人之力改变比赛的结果。我也知道我们都希望他成为队里的一员。
更糟的是保罗和其他一些人被告知,他们没有入选最终的22人名单的方式。它就像一个肉市场:“你中了,你出局。”这样做是不对的。那时我们在西班牙南部的马拉加,一共27人,在主教练决定最终的大名单之前一起训练。每个人都很紧张,在想谁去不了法兰西。可能会是我的俱乐部里的队员,我的队友,可能就是我。
一天下午的训练以后,我们在酒店里按约定和主教练见面:5 分钟的时间,进居间找格伦,弄清楚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几乎从一开始,时间表就根本不管用。我记得在1 点钟时,我和其他5 位小伙子一起,坐在长廊的地板上等待。这种对待球员的方式真是荒谬。
终于轮到我了,会谈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现在回头来看,只要世界杯还没有开赛,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未知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