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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深原--乱世英杰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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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女子惊叫起来,云开看了眼妻子,桓桢面色阴沉,牙关紧锁。
“来得好!”那汉子踏前一步,甩起扁担迎着鞭子挥去。骑士没想到他不退反进,大骇之下,鞭梢已被带住。那汉子用力一扯,竟将那骑士硬生生从马背上拖下地,扬起扁担在他屁股上狠狠一记,疼的那骑士杀猪似的惨嚎。满街哗然,旋而哄笑。
“好一个猛士,大巧不工啊!”云开饶有滋味的切了片羊肉塞进嘴里。桓桢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活该,丢桓家的脸!”
“本事不错啊!”桓济缓缓抽出长剑,剑锋遥指那汉子,微微颤动,“要不咱们来比划比划,看看是你的扁担快,还是我的剑快!”那汉子不依不饶道:“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小白脸公子哥儿,就算闹到刺史大人那儿,我也不怕!”
“刺史大人是你亲戚?”桓济揶揄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太丢人了,我得去喝住他!”桓桢正要起身,却被云开按住。
“难不成刺史大人还是你亲戚了!”那汉子说完,众骑士又是一阵哄笑。
笑声中,马车门“咯吱”被推开,有人咳嗽,马队立刻安静下来。
一位面目和善的中年文士从车里钻出来,朝那汉子道:“确是我们的马撞了人。来人,取一锭金子来给这位姑娘去看大夫;肇事者,罚去辎重营三个月——壮士,这可满意?”
“这位先生,你还像个当官的!”汉子冲中年文士一拱手,接过金子,一把塞到姑娘手中,道:“妹子,大哥陪你找大夫去!”那女子连连点头,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中年文士钻进马车,桓济念了句“便宜你了!”,长剑还鞘,喊住那汉子,不屑道,“我说好汉,救了美人,倒也留个名号啊!”
“你爷爷我姓毛,单名一个球字!”那汉子凛然回复。
“毛——球!”桓济微一错愕,喷然大笑,骑士们更是笑得东倒西歪,险些一个个栽倒马下。云开猛咳嗽了几下,嘴里的羊肉全喷了出来,笑得直喘大气。桓桢耳根飞红,往他手臂上狠狠一掐,嗔道:“死样,想哪儿去了!”
毛球倒也不在意,拉着那女子挤出人群,丢下半桌子酒肉,径自去找大夫了。马队继续前行,桓桢这才想起,那文士的好像就是多年不见的三叔桓秘。桓秘与父亲桓温向来不和,怎么会跟二哥桓济一起出现在襄阳呢?桓桢旋即想到,父亲同样也不喜欢飞扬跋扈的二哥,才把他派在偏远的长沙当太守,难道——桓桢不敢再想下去,一颗心“砰砰”直跳。
云开看出了妻子的心事,握住她的手,关切的说:“你二哥的事别放在心上;吃饱了,咱们找家客栈先住下,那汉子性情众人,咱们得照拂一把,也顺道等等三木。”
桓桢点头叹道:“没想到荆州也不太平,咱们这一路下去不知道还会碰上多少事呢!”
“只要你我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桓桢甜甜一笑,推开他的手,道:“快吃吧,用手抓,别装斯文……”


第 六 章 夏夜春潮(上)


 
七月建康如同火炉,大街上车马寥寥。太初宫前,当值的侍卫与内侍们一个个打焉了的黄瓜似的垂头丧气歪在那儿,挤在阴凉处哈欠连天的打发着这一天中最难熬的几个时辰。没有风,万蝉齐鸣,更让人平添几分焦躁。
轻车驰来,止于门前。侍卫直起身子、内侍眯开眼,那是宫里的马车,怠慢不得!内侍接下车上两位尊贵的客人,侍卫则将车导入不远处专门停放车马的广场,一连串麻利的动作让这个午后多了些生气。
两位客人赏了内侍一粒金瓜子,打发他离开,径自入宫。此二人正是深得皇帝宠幸的相龙、计好。两人均是披发敞胸、一身宽大长袍,相龙魁梧壮硕、浓眉大眼,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阳刚之气;计好英姿挺拔、眉宇清秀,却是百里挑一的美貌男儿。
那些久居宫中、只能见到太监内侍的宫女们陡然见到如此男儿,竟一个个手足失措起来,面红耳赤的偷偷打量着两位真正的男人,压抑的春心怦然萌动。她们的神情没有逃脱相龙计好的眼睛,两人相顾而笑:作为男人,这是多么畅快的优越感啊,尤其是看见那一道道带着赞叹、惊羡、渴望、仰慕的目光,简直比跟皇帝的女人偷情还要过瘾!
他们在心中暗笑: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表面上做出一副贞妇烈女的模样,却一个劲欲拒还迎的勾引男人去侵犯;明明饥渴万分,却偏偏要装作被“强暴”,用欢叫和眼泪来粉饰自己的无辜、惹来男人的同情。
相龙计好昂首阔步,故意对身旁莺莺燕燕视而不见,他们都懂得如何把自己的魅力施展到最大:你的无视会激起女人心底最原始的虚荣心,她们看不起苍蝇粘蜜桃似的男人,却对一时得不到的东西产生强烈的兴趣,拼命找机会在你眼前晃悠、主动的去被占有。
太初宫住着皇帝最宠爱的田氏、孟氏二位美人,也是相龙与计好的相好。皇帝不仅默许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任意妄为,还时不时的君臣同乐一番;几年来,二位美人生下了三个男婴,长者已有六岁,相龙计好此番正是奉了皇帝之命,前来探望“妻儿”。
宫院中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那是刚刚满岁的老三稚嫩的声音!两个“男人”加快了脚步:这啼哭,好比初夏的甘露,让他们轻佻浮躁的心头泛起一抹温存。
穿过院墙,啼哭愈发清晰,宫女纷纷让道,望着他们如风般远去的身影,痴痴的呆在原地、全身泛起灼热的躁动、呼吸急促起来。
“哇——!”哭似洪钟,自里间炸出宫门,吓了两人一大跳。屋里传来田氏糯糯的呼唤:“两位夫君,快进来吧!老三哭得厉害,妹妹正要给他喂奶呢!”相龙计好脑海中均浮现出一幅“佳人哺乳”的美图,不禁咽了口唾沫,掩门入内。
屋里放着大盆的冰块,幽暗的光线下,飘着婴儿体味与淡淡的奶香,和着两人特意抹在身上用以迷惑女子心神的香粉味儿,混合成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田氏靠在软榻上,只披着一层淡淡的薄纱,任由长发垂落胸前,丰腴的娇躯若隐若现,诱起了他们最原始的冲动。
“陛下没跟你们一起来么?”田氏懒洋洋的问道,娇躯轻舒,峰峦尽现。
计好用他那稚童般的嗓子回道:“陛下去给太后问安了,今天来不了,又怕冷落了二位美人,才让我们代为前来安抚,呵呵呵……”
“陛下还真是个孝子呢!”里头传来孟氏娇滴滴的声音,“啊哟,这小子咬我——”田氏“咯咯咯”笑起来:“老三像足了几个色鬼老爹,从小就知道女人的好处。”
计好脱了鞋子,甩起光洁的双足走到田氏跟前,盈盈跪倒,撩起他的裙摆,捧到嘴边,重重嗅了口,喃喃道:“这味道,还是那么让人心醉……”田氏伸手在他脑门一弹,直起一条腿,翘起脚趾在他胸前上下侍弄着,浅笑嫣然:“瞧这细皮嫩肉的,也叫人心疼呢!”
相龙朝田氏高耸的胸脯狠狠瞪了眼,撩开帷幔,向她们宣布:“桓温回广陵了,那个郗超,也不再留在宫中,这建康,又是我们的天下了!”孟氏放下贪婪吮吸的儿子,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高大威武的男人:“真走了?”
“走了!”相龙重重的重复一遍,上前,蹲下,将孟氏柔若无骨的身子揽在怀里,抚摸着她柔软湿润的双乳,低声道:“我们的机会来了。”孟氏被他挑弄的浑身发热,闭上眼,呻吟起来,娇躯阵阵蠕动着,完全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
计好倚在田氏怀中,细声道:“龙哥的意思是,让陛下在我们的孩子里选一个做太子,等孩子长大了,咱们几个就成了国父国母,那可是天下最妙的事儿呀!”
“我们的孩子?”田氏微微一怔,神情黯然,“连我都不清楚这孩子是谁的,怎么可能让陛下立为太子呢?陛下虽然宠着咱们,可心眼儿却很明白,你可别去冒这个险——”
“当年吕不韦不也玩的这一招!”计好猛地直起身子,将田氏压倒在身下,叉开两腿坐在她身上,修长的十指在她乳尖上轻轻摆弄。在计好熟练的挑逗下,田氏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细密的汗珠渗在光滑的肌肤上,透出淡淡的体香。
孟氏丝毫没有因为产子而坏了身材,相龙把她横摆在自己大腿上,浓眉一挑,道:“我担心的是朱灵宝,他和司马卓走得太近,对我们是个威胁,必须想办法除掉他。只不过陛下吃惯了他从宫外带来的丹药,还得好好思量思量。”
“就不能把他来到我们这边来?”计好往田氏粉臀上一掐,娇笑道,“我说两位美人儿,朱灵宝可是万中挑一的人杰翘楚啊,那活儿棒的没话说,连陛下都流连忘返呢——啊哟!”
田氏狠狠掐住他的耳朵,嗔道:“你当我和妹妹是什么人,就他那爱理不理的德行,倒贴了咱还不要呢,哪比得上小乖乖你呢~!”计好“咯咯咯”笑起来,娇羞无限。
“我听说建康高门很看得起司马卓,把他称作皇室这一代的佼佼者,手中还握有皇城的一半兵权——”相龙显然是与计好合计了说辞,感慨道,“也不知道朱灵宝给吃的什么,陛下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真到了那一天,二位美人和孩儿们名分又未定,只怕咱们的下半辈子,唉!”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田氏孟氏进宫已近十年,深知其中之难:女人一旦进宫,就会拼命抓住稍纵即逝的青春美貌,绞尽脑汁的讨好皇帝、力争生下皇子;即使不能被册封为太子,也能仰仗分封的儿子安度晚年。田氏孟氏出身低微,只是凭着姿色与“真本事”博得皇帝的宠幸,宫里朝里的人把她们与朱灵宝相龙计好三人并称“妖人”,如果皇帝死了,他们定不能为朝臣舆论所容,下场可想而知!
孟氏把脸深埋在相龙胸口,身子微微颤抖,两粒豆大的泪珠顺着惨白的面庞滑落。
相龙紧紧拥着她,胸中豪气涌动:“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那一天到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眼下要做的有两件事:其一,找机会让司马卓在陛下面前一栽到底,司马卓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除掉他,就能为孩子们扫清最大的障碍;其二,要让陛下定下你们母子的名分,这样我们就能利用朱灵宝,让你们早早登上国母的宝座!”
田氏一下一下拍打计好:他是个简单的男人,生了一副好相貌,一心只想找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陪伴终老,不管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可相龙不同,他把占有看成一种乐趣,他那饥渴热切的眼神里,充满了肆意的快感。相龙常说,男人在阴谋中征服天下,女人的床上征服男人,他偏偏要做那个征服女人的人,进而去操纵那些可怜的男人。
因此田氏跟乐意与计好呆在一起,这个文弱伶俐的小男人能唤起她心中的母性,去呵护、去怜悯、去抚慰,弟弟、情人、孩子、男人,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望着他婴儿般枕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天真单纯的微笑。
“如何才能让司马卓在陛下面前栽跟头呢?”计好好奇的问道。相龙顶开孟氏的大腿,胯部用力往前一送,身子开始扭动:“很简单,司马卓和朱灵宝的关系可不一般,只要——恩!”孟氏惊叫一声,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被顶了起来。


第 六 章 夏夜春潮(下)

 
夜幕深沉,一轮明月爬上了皇城的上空,月晕外星光点点,静静的洒在司马卓身上,落下片片碎光。内外皇城灯火通明,照亮了远方的秦淮河。
司马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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