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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抗日女兵宁死不屈:烈女玉碎-第10部分

小说: 抗日女兵宁死不屈:烈女玉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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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便问她:“静然怎么还没回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在学校有的老师说班里突然失踪了好几个女生,还有的说一早看见日本兵公开在街上抓女学生,感到大事不好。她立刻疯了一样往学校跑,丈夫紧跟其后。
    家距学校半里多路,夫妇先跑到竟然的教室,一眼见教室的门紧锁着,他们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上。想到女儿常到音乐室练钢琴,又跑到音乐室,见音乐室的门也挂着锁,他们的头上立时嗤嗤冒汗。又想到女儿有时去图书室看书,又手跑到图书室,恰遇图书室主任正在关门,说没见女儿。夫妇又到其他教室,到操场,到传达室,最后到女生厕所,找了个遍,都未见女儿的踪影。她失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胸口,再也站不起来。
    丈夫赶快叫了辆黄包车,把她送到医院。丈夫安慰她说,女儿说不定到其他同学家玩去了。可是过了一夜,仍不见女儿回家,丈夫就跑到到学校去问,然而女儿的老师、同学,都说没见女儿。
    丈夫回到家中,左邻右舍都跑来关心询问,突然白素云的母亲进门大哭道:“老文啊,不好了,我家的小凤和你家的静然都被日本鬼子抓走了。我找了一天一夜,有个熟人告诉我,说亲眼看见的,小凤和静然一早在上学路上,被一群日本兵抓走了。”犹如晴天霹雳,他血压急剧上升,忽感天旋地转,晕倒在地。众人赶忙雇车,将其送往医院。
    夫妇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病情方慢慢稳定。妈妈怎么也忘不了小女儿,她的心又跟着小女儿去了,噩梦般的情景揪着她的心:慰安妇……日本兽兵……一个接一个的日本兽兵……如狼似虎的发泄……女人的挣扎……女儿,可怜的小女儿,她才17岁……她一天到晚目光呆滞,神情木然,眼泪汪汪,总是双手捂着胸口,喃喃自语:“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啊……”
    爸爸同样心如刀割,但他想非常时刻他无论如何不能倒下,他要坚强地支撑这个家。他总是抱着妻子极力安慰说:“国家危难,多少人家破人亡,骨肉不幸,何止我们啊!你想,仅那一车姑娘,就牵去多少个父母的心,何况日本鬼子天天在作恶,又有多少母亲父亲,怎样的痛心?难道他们就不活了吗?不,我们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我们的三个孩子,更为了我们的小儿子静思。他还小,在读初中,我们要是垮了,那他怎么过呀!”
    一天妈妈忽然对爸爸说:“这个伤心之地,暗无天日之地,我感觉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咱们走吧?”“到哪儿去?”爸爸问。“到我娘家,到河湾村。哪儿偏僻,都是树木遮天蔽日,犹如世外桃源。”
    河湾村属省城所辖区的一个边远小镇。爸爸根据地下党情报,知道自省城陷落,那里早不太平。摇摇头说:“那儿是汉奸的天下,狗腿子天天领着鬼子催粮逼款,抓人修路修碉堡。静怡姥姥家又是有二亩地的富户,肯定不得安宁,那儿不能去。”
    “那就去我妹妹家吧,栗子林,那儿是穷山沟!”
    栗子林属河湾镇,距河湾有二三十里地,是偏僻山沟,但那儿更不安宁。地下党曾多次在那里秘密开会,后被汉奸察觉,专门派特务到那里蹲点,地下党已不敢再涉足那儿。但这,爸爸不能告诉玉娇妈妈,于是哄骗她说:“那儿更不能去,鬼子发现有游击队在那儿活动,专门在那个村安了个据点。”
    “那怎么办呢?”妈妈想了半天,忽然说,“那咱们就去云蒙山吧,去找静怡,把静思也带上。要死,咱一家人死在一起,省得牵挂。”爸爸半天不语。他是地下党,他的家是省城地下党的重要联络站,他的自由不属于他自己,他怎么给妻子说呢?
    妈妈见丈夫不语,疑问道:“你的思想不是很进步吗,难道你不愿投奔共产党,当八路吗?”爸爸编了个理由说:“我是考虑静思,他正读初中,根据地可没有中学,静思的前途……”妈妈说:“这中学还能读吗?静怡的学业那么好,不也是半途而废了吗?谁叫他们命苦,生不逢时呢?等鬼子灭亡了,叫孩子再好好读书吧!”
    爸爸似乎无言答对,但他想了想又说:“听说最近鬼子出动大批人马,要对云蒙山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那儿要打仗,可是十分危险。”妈妈一听说那儿打仗,十分担心起静怡,连忙说:“打仗,那静怡……”想了想决然道,“打仗我不怕,我想静怡。她都走了4年了,音信不通,我想看看静怡,她什么样了。只要能看看静怡,我死了也心甘。”
    “噢,咱一家人都走,这可是大事。家怎么办呢?银行的事怎么办呢?我想想再说……”爸爸说。事实上,他是很想去根据地的,但没有地下党的批准,他是做不了主的,他只好搪塞妻子。他又心里高兴,妻子不怕死,敢去云蒙山,我可以向地下党提出申请试试。
    静怡爸爸叫文君儒。省城地下党鉴于他家的不幸遭遇,批准了他的申请。他将银行的工作向副董事长做了交代,又把家里值钱的家当做了变卖,携妻带子,奔向云蒙山区。
    按照地下党的指引,他们来到了云蒙山腹地群山怀抱的一个叫王家庄的小山村。在一个茅草房,石磊院墙,干干净净的农家院落,主人热情接待了他们一家。院子里摆着一张农家低矮的方形吃饭桌,四周放着五六个小板凳。桌上景德镇白瓷茶壶已沏上热茶,精致的白瓷茶碗刷得透明,中间竹子笊篱里盛满了炒花生,炒栗子。看起来,主人是按当地农家最高的礼遇招待贵宾。
    一个自我介绍是根据地党委副书记、政府副主任陈浩的秘书的萧文,把他们引到桌旁坐下,然后热情地给他们倒茶,并恭敬地双手把茶杯捧给客人,说:“老同志,你们长途奔波,辛苦了,请你们稍息,陈浩主任正在开会,一会就来。”
    话音刚落,文君儒忽见从大门走进一个青年,约莫30多岁,一身简朴的军装,但洗得干干净净。高高的个子,白净英俊的面庞,鼻梁上架着一副白边近视镜,气质儒雅。青年向着客人快步走来,快至跟前,文君儒看他笑容满面,一双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辉,带着热情,带着谦虚,又透着精干潇洒的风度。
    萧文立刻向客人介绍说:“这就是我们陈浩主任。”
    文君儒心中暗暗惊讶:“噢,这么高的职务,想不到这么年轻,真不象个大领导,颇似个书生。”他和妻子,儿子都连忙站起,他微笑着伸出右手,陈浩快步向前,双手紧紧握住,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静怡的爱人陈浩!”
    “噢,什么……”文君儒一家都立刻傻了眼,面面相觑。看到岳父一家满脸的惊讶,陈浩一面亲热地称呼“爸爸、妈妈、弟弟”,一面问道:“难道静怡给家里的信你们没有收到吗?”文君儒吃惊地点点头:“是的,从静怡离家,已经4年多,静怡的情况一无所知。”
    原来,静怡和陈浩结婚已经一年多,期间静怡给家里写几封信信,家里都没有收到。实际上自从静怡来到根据地,发给家里的无数封信,因省城陷落,邮路不畅,家里都没有见到一封。但静怡把家里的成员都告诉了陈浩,陈浩了如指掌。在接到省城地下党关于静怡爸爸一行来根据地的通知后,他做好了迎接亲人的一切准备。
    寒暄后,陈浩就在这个农家院落,给岳父一家接风洗尘。吃饭间,岳父向陈浩介绍了省城日伪的暴行以及家中连连遭到的不幸,陈浩不住地流泪。他十分担忧,静怡要是知道这些灾难,她该会怎样的悲痛,她能承受得了吗?她有着身孕啊!
    陈浩也向岳父一家介绍了静怡来根据地的一切情况,以及他们结婚的情况,并向他们报喜说:“静怡已经有7个多月的身孕。”岳父母着急道:“静怡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见到她?”陈浩说:“我所在的地方叫大青山。静怡率领的妇女救国会机关在我这个地方的南面鹰嘴山一带,有七八里地,但路不好走,都是沟壑,二老先住下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
    次日一大早,当陈浩带上秘书、通讯员,陪同岳父一家要出发的时候,突然接到上级紧急电报,说日寇近日要对云蒙山根据地实行空前规模的大扫荡,要立即做好一切准备。他不得不向岳父解释,放弃此行,并立即紧急召集有关会议,部署反扫荡工作。
    之后,他对岳父母和内弟的工作都做出了安排。岳父到根据地财经委员会,协助财经工作,岳母到根据地小学做教育工作,内弟到宣传部门工作。
    鬼子大扫荡开始,形势异常严峻,静怡父母随陈浩率领的机关不断转移。静怡父母揪心牵挂女儿,时时期盼着见到女儿,天天向鹰嘴山一带张望。陈浩安慰二老说:“一旦情况稍有好转,我立即带二老去见静怡。”
    然而,突然有一天,一个巨大的噩耗传来。陈浩在掩护机关转移时,突遭鬼子围攻,自杀殉国。岳母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风吹灭,又一次睡倒病床。
    同志们抬着她不断转移。一日宿营到一个老乡家,夜半时分,她做梦走到一条乱石滚滚杂草丛生的山沟,忽然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穿八路制服的人从草丛中爬起来,一手握着手枪,一手弹弹身上的泥土,微笑着向她走来,开口道:“妈妈,鬼子被我赶走了,我领你去见静怡。”她定睛看,原来是陈浩,惊喜道:“不是说你殉国了吗?”陈浩道:“阎王说,你是好人,等为民间除完了害再来,于是把我拒之门外。”陈浩牵着她的手飞也似地往鹰嘴山奔去。可到了那儿,妇女机关的同志都围上来,唯独不见静怡。她焦急地问:“静怡呢,静怡呢……” 周围的人都低头不语,有的转脸抹泪,有的低声哭泣。她意识到女儿准是不好了,立刻失声痛哭。
    哭声惊醒了身边的丈夫,丈夫慌忙轻轻推推她,问她:“怎么啦,怎么啦……”她走出梦境,平静片刻,向丈夫讲述了梦中的事情,说:“静怡,我担心静怡,如今她的对象没了,她是否知道,要是她知道,她怎么能承受得了?特别是,鬼子天天扫荡,她带着一帮女人,要是遇到鬼子,她是否也会出事……”丈夫安慰她说:“梦全是白天人大脑想过的东西,那一定是你想静怡心切,静怡不会有事的。”
    她已经没有困意,翻身坐起来,点着蜡烛,对丈夫说:“你给我找纸笔来!”丈夫惊讶道:“深更半夜的,你要干什么?”她说:“我睡不着,我要给静怡写信。”丈夫说:“现在鬼子扫荡,各部天天转移,信写了也无法送。”她说:“陈浩的通讯员不是经常去送情报吗?”
    丈夫同意道:“那你写什么呢?”她说:“我要把我的思念,把家里发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她爷爷,她妹妹,还有陈浩……都告诉她!”丈夫劝说道:“这怎么行,这些不幸,静怡要是知道,她会哭死的。她是领导啊,她还怎么领导同志们打仗?”
    她哭泣道:“那我写什么,写什么呢?我苦闷死了,我憋堵死了呀……”丈夫说:“为了静怡安心战斗,你还是暂时报喜不报忧,让她看了高兴。”她听丈夫说的是,于是提笔给女儿写了简短的几行字。
    静怡把妈妈的信贴着胸口半天,满怀着许多的希望,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然而信纸只有一张,内容也仅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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