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军之龙腾四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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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黑风寨一早开始,所有的土匪就变得格外忙碌起来,附近上山的路口都被荷枪实弹的土匪给把守起来。至于被关押了几天的马六,一大早也享受了一顿临刑着黑风寨特意替他准备的断头饭。对此已生无可恋的马六倒没说什么,很痛快的把这顿丰盛的断头饭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似乎一点不在意,这小命即将不保的现实处境。也许是‘成者王侯败者寇’的道理,马六不用别人说自己也清楚!
身为黑风寨新任大当家的许斌,一早则披着一身白素孝服,站在山寨的正门跟各路过来吊唁的土匪代表致礼。尽管来的人当中,有不少许斌都不太熟悉,但有许义忠跟李成兵在一旁介绍,冒牌的许斌倒也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
直到山寨一道岗传来一句高昂的声音吼道:“仙姑山白大当家到!”
听到这话见许斌没什么反应,意识到许斌只怕将这个白大当家给忘了,许义忠赶忙拉着无动于衷的许斌道:“斌伢子,我们一起下山迎一下白大当家吧!”
刚才好几个山寨大当家上山,不都是站在这里迎接就成。为嘛这个姓白的一来,就要如此慎重其事的对待呢?
许斌显然有些不解的道:“为什么要下山去迎接?这个姓白的是什么人?用的着这样隆重接待吗?”
许义忠听许斌一说,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这个侄子似乎又忘了白家跟许家的事情,才赶忙解释道:“斌伢子,白大当家跟你父亲以前关系很好。我们两个山寨在这桔香城地面上也算铁杆盟友,何况你父亲生前可一直管白大当家叫大哥呢!
现在白大当家亲自过来祭拜你父亲,身为小辈于情于理你都要下山迎一下。何况,往后我们要想继续在这块地面上讨饭吃,少不了要好好跟他打好关系。你要知道,仙姑山跟军峰山不一样,在那块地方就属白当家的寨子实力最为雄厚。
而且你忘了,去年你跟大哥去白家寨做客,当时白当家可说过把他女儿白木兰许配给你当媳妇的哦!只不过当时考虑到,你们两个年纪都还小,这件事情才说暂时缓上几年。
可这事你父亲当时已经同意,还把你母亲生前佩戴的玉佩送给了白家小姐当文定之物,按理说你跟白家小姐已经有过父母之命,你喊白大当家一声岳父都不过份。”
被许义忠拉着不断往山下道路上走去,越听越觉得玄乎的许斌,听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未婚妻,立马停下脚步道:“二叔,你刚才说的事都是真的?可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
虽然少年的记忆都被许斌接收,可令许斌有些郁闷的是,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他根本就记不起多少来。这个少年似乎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才会清楚的记在脑子里,如果不感兴趣的事情,那势必遗忘的一干二净。这也导致接收身体的许斌,很多发生在少年身上的小事根本就没印象。
见许斌一脸的诧异不似假,许义忠又一脸无奈的道:“你觉得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骗你吗?虽然我知道白家的闺女姓子是野了点,可小小年纪长的还是很漂亮。
我就不明白,你小子怎么就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呢?要知道,如果你能成为白家寨的姑爷,往后在这桔香城的地面上谁还敢轻易招惹我们山寨呢?”
别的没记住,许斌只记住了四个字,‘小小年纪’!
听到这话许斌打了个冷颤的道:“二叔,那白家丫头今年多大?”
想到那种传说中的老夫少妻,许斌真担心自家二叔告诉他,那个白家丫头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那他肯定会崩溃。摊上一个未婚妻不说,还摊上一个整天流鼻涕爱哭泣的小丫头,想想那场面都会让人发疯!
见许斌似乎真的忘了白家的事情,已经习惯这个侄子受伤后,大事不糊涂可小事常迷糊的许义忠才道:“比你小子小一岁,别看那丫头年纪比你小一岁,可在这土匪圈子里,谁不知道白家花木兰的名头。
那可是个小魔女,你小子以后还是自求多福吧!如果降不住那丫头,你小子将来准有的苦头吃喽!嘿嘿!”
这都什么人呢!为老不尊嘛!
感叹这位二叔都这把年纪,还跟自己开这种玩笑,许斌心中多少有些无语。好在听这未婚妻只比自己小一岁,不是那种刚断奶的奶娃子,许斌心头提起的大石总算稍稍放心了些。
至于说什么降服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在许斌看来艹心这个纯属浪费时间。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训练一下山寨中的土匪,尽快让来到这时空的第一支队伍形成战斗力。如今山外的局势一天比一天严峻,这抢地盘的时间可宝贵着呢!
当两人来到山寨的三道岗时,白家寨的一行人刚好抵达这里,看着打头那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在看到对方的时候,许斌脑海中一段记忆很快被唤醒,刚才路上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事情,在这一刻很快变得清晰了起来。
白殿堂,仙姑山白家寨的大当家,在这桔香土匪圈子里算是赫赫有名的绿林人物。擅长一手好枪法,外加一身硬功夫,山寨中也收拢了近千名悍匪。长期盘据于仙姑山,算是甘南地面上小有名气的绿林好汉。
相比黑风寨建寨近二十年,这白家寨在仙姑山存在更为久远,白家本身就是个土匪起家的,据从父亲那了解到的情况,这个白家寨立寨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如今这个白殿堂的祖爷辈。
让人不解的是,白家寨坐拥仙姑山这么多年,家族人丁却一直不旺盛。就眼前这个白殿堂娶了三个老婆,可到现在也只生了一子一女。按老百姓的说法就是,白家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导致老天爷惩罚他们家人丁兴旺不起来。
就因为这个传言,白家寨传到白殿堂父亲手里,白家寨的行事作风才比以往收敛了许多。这也是为何许斌父亲能跟对方结交的原因,因为两个山寨遵行的劫掠方式都差不多。这在土匪行当中,可谓是志同道合的兄弟盟友!
从唤醒的记忆中,许斌不但看到了关于白殿堂的记忆,也看到了那个未婚妻的记忆。从记忆中,许斌看到一个长的很漂亮也很火辣的小美女。用前世看过的网络名词形容,这个白木兰长的有点‘童颜’,但不失为一个很养眼的极品萝莉。
可少年对于这极品萝莉的记忆只有害怕,甚至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这往事就是得知许斌成为自己未婚夫后,这个有点火辣姓格的白木兰,私底下竟然约许斌单挑打了一架。令少年觉得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丢人的惨败于白木兰的手下!
或许这就是为何少年不愿意将这段记忆想起的原因,也难怪许斌刚才一下子想不起,他还摊上个这么极品的未婚妻。看来以后不愁没乐子喽!
第二十章 下跪陪葬
黑风寨大当家一行下山,遭到城中官军伏击身亡的事,前来吊唁的白殿堂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为此他还特意派人关注着黑风寨的后续发展。令他没想到的是,黑风寨在失去了大当家后,竟有能力当夜就将香炉峰来了个一锅端。
尤其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带人端掉香炉峰的,竟是之前他觉得有点不太成熟稳重的许斌。想到去年跟许斌父亲说过的事,把宝贝女儿嫁给许斌,两人结为亲家近一步拉近两个山寨的关系。
可这事随着许义仁的身死,只停留于双方家长口中的承诺,似乎一下子出现了变故。要不是许斌突然有了,在白殿堂看来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门亲事不用想都不可能继续兑现。
虽然白殿堂也明白,自家女儿是出了名的野,加上不爱红妆爱武装的个姓。有点身份的寻常人家,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何况白家在桔香地面上虽有名气,但毕竟是土匪起家,那些百姓世家根本不愿跟他们有太多牵涉,更别说迎娶他的女儿。
那他嫁女儿只能从同行中选,这也是为何当初跟许义仁结交,觉得黑风寨实力还算不错,另外许斌看上去人品也还不错,这才有了当初的酒后订亲玩笑。要是黑风寨在许家兄弟的打理下,能一直挺立不倒。那等女儿年满十八,白家跟许家还真可能结成亲家。
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意外,白家跟许家的婚事还真要看接下来许斌的能力。至少目前许斌表现出来的能力还算不错,但要达到白殿堂对他心目中女婿的要求,自然还需有待提高才成。这跟普通人家挑选亲家时,常常遵行的门当户对原则还是很相同的。
看着迎面走来的许斌,白殿堂停下上山的脚步露出一丝微笑。而跟他一起过来的白木兰,则一脸不耐烦的站在旁边摆弄头上的两根辫子。对走过来的许斌,稍稍瞄了一眼就完全无视,对这个名义的未婚夫很是没兴趣!
双方见礼一番,白殿堂显得有些悲痛的道:“想不到上次仙姑山一别,我跟义仁老弟竟然成永别,斌贤侄,你要节哀顺变才是。你父亲虽然走了,以后山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贤侄可随时到白家寨找我。只要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替你办。”
对眼前这人释放出来的好意,许斌也没太过当真。这年头把土匪头子说的客气话当真,就意味着你离死不远。求人不如求已的道理,许斌多当还是明白嘀。
但脸上还是很客气的道:“多谢伯父的关心,小侄初掌山寨,往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伯父。今天让伯父亲自过来祭拜,小侄实感惶恐,还请伯父上山歇息片刻,到时小侄再到伯父跟前请教。”
虽说这话说出来有些假的慌,但人家这么老远过来说两句客套话也应该。至于跟在后面的未婚妻,那丫头片子对自己无视,许斌堂堂一大男人自然没兴趣凑脸过去打招呼。也直接将其无视,领着白殿堂一行人走进了黑风寨大堂。
白殿堂的到来,让提前抵达黑风寨的几个山寨大当家,都赶忙起身迎接。不管怎么说,白家在桔香地面上土匪圈子中的地位,还是非常值得他们这些小山寨尊敬。否则谁敢保证,惹恼对方不会给山寨带来危险呢?
当最后一位跟黑风寨打交道的小山寨代表到来,许斌大概估算了一下,许家在桔香土匪圈混了这么多年,这盟友的数量看起来还真不少,扬扬洒洒竟然有近二十家。
可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值得信任的盟友,许斌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至少他觉着这帮家伙的表面功夫练的都不错,一点看不出对方是过来落井下石的意思。想来自家老子,人品在土匪圈子中还有那么一点靠谱。
等到前来吊唁的人到设置的灵堂,在整理好的灵堂前给死去的许义仁敬完酒,负责主持此次葬礼的李成兵,开始吩咐土匪过来抬棺,将钉上的棺木抬到早挑选好的下葬地。做为孝子的许斌,则一脸悲伤的走到队伍最前方。
虽说当孝子贤孙,许斌心里觉得有点憋屈,但他接收的身体毕竟是人家儿子的,当回孝子也理所应当。
不过相比山下老百姓亲人下葬时哭哭涕涕的场面,土匪的下葬仪式则少了份吵闹,多了份寂静中的悲伤。身为土匪,谁都知道这是早晚一天需要面对的事情。
相比许义仁这位当家人的葬礼搞的这么隆重,其他普通土匪如果挂了,好点的山寨能买具薄皮棺材下葬。差点的也就包裹一张草席,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草草埋了了事。这或许就是所谓‘同人不同命’吧!
将这位黑风寨前大当家的棺木放进修建好的墓穴,由许斌领头往墓穴中填了一捧土,其余跟来吊唁的各方代表,以及黑风寨参加葬礼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