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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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深冬,宣城郊外虽然依稀可见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却也抵不住阵阵料峭微寒,南方的寒不同于北方,北方是干冷,南方则是湿冷,干冷还好,不过是体表寒凉,心中却是热的,而湿冷则让人如同从内到外都浸在一种薄薄的凉意中一般,不胜心寒,唯一的好处便是少生疾病而已。
高达三丈的擂台已经早早被搭建完毕,四面大红幔布垂下,倒映得此处气势非凡,前来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早已把擂台下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幸亏太史慈已经事先派兵在内外都严格地维持秩序,否则肯定要引起大乱了。
阿精一袭白衣,头遮面纱,端坐在擂台一角,静静看向台下汹涌的看客,心中泛起阵阵快意的恨,她既是下了决心比武招亲,自是再不会把自己的未来放在心上,虽然所有人都在反对,但她还是做了,好像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做一些一意孤行的事情,因为她是阿精。
今日本是孙策与周瑜二人迎娶大小乔的日子,阿精却凭空做了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费解不已,只有阿精知道,知道孙策与周瑜二人对她的情意,也唯有如此,才能最好的避免彼此的尴尬。
“各位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是主持此次比武招亲之人,受阿精姑娘所托,为她选出意中之人!”管弦在众人的瞩目下来到了台前,对着台下微笑行礼,她一袭红衣,模样显得极为干练,很快便被台下的围观者们认了出来。
“这不是叶家军的那个女军师吗?主持比武的怎么会是她?”
“那个阿精是什么来头,居然请得到管弦来主持比武,还让太史将军来护卫!”
“听说这次比武招亲的最终胜利者不仅能迎娶这个叫阿精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许下的嫁妆便是整个叶家军,莫非她是万年公主临死前指定的继承人?”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不管这份嫁妆是真是假,天下诸侯都会来争个头破血流吧?”
管弦对这些议论显得充耳不闻,回身望了望角落处的阿精一眼,见阿精点头示意,便又转向台下拱手道:“望各位英雄能各展风采,抱得美人归!”
“好!”底下人群当即暴起一阵欢呼。
“好倒是好,姑娘不说说是怎么个比法呢?”人群中欢呼了一半,忙又问向管弦。
似乎是早已料到会有次一问一般,管弦脱口而出道:“没有规矩,最后胜出者为尊,但武艺须不下于阿精姑娘,其余的规矩想必大家都是清楚的,为防有人不明,我还是要先声明一下的好,不许用暗器,不许伤人性命,兵器自选,一炷香为限,落下擂台者出局,下面比武开始!”
“等一下,关于嫁妆是整个叶家军的事情,可不是戏耍我们的吧?”人群中又传来一个声音。
“不错,整个叶家军!”阿精没有待管弦回答,先出声承认了这一说法。
“说得好听,叫我们如何相信?”
阿精明白起哄的定然是各地诸侯派来的细作,想要趁机作乱,她又岂能让对方如愿?于是吩咐身边婢女道:“将印绶取来,并请来诸位将军!”
“诺!”婢女遵命正要离去,却又被阿精叫住:
“命柳云霜带着我备下的贺礼给孙将军周瑜送去,这里的事不必让他二人知晓,只说我身子未愈不便前去!”
不多时,管亥、吕蒙、蒋钦、周泰、陈武、董袭等诸多叶家军的大将带着数十随从来到,登上擂台,依序就坐,阿精对着台下笑道:“如何,现在可信了?”
“信,信,信!”围观的人群终于不再骚动,徐庶点上了一炷香,插进擂台上香案的香炉里,旁侧的士兵敲响铜锣,宣布了比武的开始。
“何须一炷香时分?我一斧就把他们都干翻!”只见人影一动,众人回过神来之时,台上已经多了一个满面虬髯的黑面大汉,他手中是一把精钢所铸的战斧,转身对台下的人嚣张喝道:滚地虎常烈在此,今天这个娘们我是要定了,谁要和我抢我就让他变作我的斧下亡魂!”
看着这个常烈,阿精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一旁的徐庶看见,露出一副“这是你自作自受”的幸灾乐祸神情。
阿精再次看向台上之时,只见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条人影,其人一袭华服,手持折扇,俨然不知哪一家的公子哥,他虽然是生的仪表不俗气度非凡,却是难掩稚气未脱的模样,对着黑汉子常烈行礼道:“小子陆逊,特来请教!”
“陆逊?他怎么来了?”阿精听罢悚然一惊,她记得当初孙策为袁术驱使攻破陆康驻守的庐江之时,陆康的子侄都被袁术虏获,陆逊自然也是在其间,后来诸葛玄叔侄用计将之救出送来江东,只是当时她尚在昏迷,并不知情,想不到今日却来参加比武招亲,当真是不知轻重了!
阿精换过管弦,嘱咐了几句,管弦自然会意,走到台前对陆逊轻喝:“伯言你好大胆子,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自然知道,但我并非在琴操姐姐所说的条件之内,既然请来的是天下英雄,我也便来扬名立万一番,又是有何不可?”陆逊微显稚嫩的脸庞上划过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情,对管弦反唇相讥。
“好好好,若然你丧命此处,可没有人给你收尸!”管弦这下倒是被气得着实不轻,正要命人将陆逊逐出去,眸子里忽的闪过一丝惊惶,“小心后面!”
话犹未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滚地虎常烈依然大喝着持斧劈向陆逊的面门,陆逊不及答话,身形一错,堪堪避过常烈这致命一击,再看向先前所在的地方,已然被常烈的大斧劈出一道深深的断痕来,令人不禁无限后怕。
阿精也是吃了一惊,她叫住管弦:“不必管他,今天高手如云,看他能撑到几时!”又对徐庶和太史慈道,“有劳二位兄长待会儿出手,护他一条性命!”
太史慈点点头,目光扫向擂台上激斗的二人,口中微微笑道:“好,很多天没有动手了,想必今日定能战个痛快!”
倒是徐庶变得哑然失色:“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一个谋士啊!”
阿精笑着补充:“是文武双全才对!”
此时陆逊已经与常烈厮杀了十几个回合,一时之间难分伯仲,常烈取胜心切,招招都是杀招,陆逊的剑术也非等闲之辈可比,他的身法极为灵活,出招更是诡异莫测,很快的,常烈便被逼到了擂台边角,接着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陆逊一个虚招,引得径直栽下擂台。
陆逊嘴角浮起笑意,转身看向阿精所在的方向:“如何?今天这阿精姑娘我是娶定了,唔……”
陆逊口中话语刚说了一半,便见一条飞索自擂台下方冲来,不偏不倚地缠住了陆逊的脖颈,直接把他拉下了擂台。
原来常烈并不死心,落下擂台之时抛出飞索想把陆逊也一齐拉下来,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向地面落去,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三丈高的擂台,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瞬间响起一阵利箭破空之声,众人只见空气中似有一道流光划过,居然射断了绳子,与此同时,一条人影也跟着飞出,一把揽住还在坠落的陆逊,飘然落到了地上,陆逊还没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只从救自己的人身上似乎嗅到了淡淡的体香,他蓦地睁眼,阿精那虽隔着面纱却依然摄人心魄的眼睛映入了他的视线。
“阿精姑娘,你……好美!”陆逊语塞了半天,才说出这句。
“好了,现在你名了扬了,丑也出了,可以回去了吧?”阿精身形一错,又跃上擂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令陆逊觉得先时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他错愕地看向台上的阿精,不觉意醉神迷。
“看什么看,再看剜了你的狗眼!”阿精目光流转,含情脉脉地望着惊魂甫定的陆逊,突然杏眉倒竖,喝出这么一句话来,把陆逊惊出一身汗。
不对,这声音怎么是男的?陆逊再次定睛望着阿精,却见对方的身形渐渐弥散,天地万物旋转起来,这诡异的男人声音却一直不停呼喊:
“喂,醒醒,喂,醒醒,醒醒!”
陆逊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见自己竟然被太史慈抱在怀里,而且自己居然还流着口水……
太史慈一副无奈的表情,见陆逊终于清醒,长笑一声,转身向擂台而去,自然不会问为何此刻的陆逊面庞是红得能滴出血来的。
只有在地上跌得骨头都几乎要散架了的常烈万分不满的低吼:“为什么没有人救我?”
“因为你丑你不温柔!”陆逊并不转身,不假思索地笑话常烈,好像此刻的自己最是威风八面一般。
第四章 来者不善
经过了这一出闹剧,比试继续进行,各路英雄纷纷上台过招,争相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时之间斗争场内刀光剑影不断,拳风杀气漫布,从日中厮杀到黄昏,伤的人多,后面还没轮的上出手的人更多,不过这些人的武艺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比来比去,最后却没有几个身手好的,让人实在提不起半分再看下去的兴致。
其实本来就没有让人看的兴致,阿精只是在打一个赌,赌程剑到底会不会来,会不会出现,会不会在乎她,会不会真的就从此人间蒸发了!
“云霜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有些心神不宁的问向管弦,柳云霜是她今日特别派去替自己为孙策和周瑜与大小乔成亲送去贺礼的人,那贺礼着实花费了她几天的功夫,此地离孙策和周瑜府上并不算太远,便是步行也只用小半个时辰便能到达,何况柳云霜是骑马去的,近来宣城境内也没有再出现贼人,想来柳云霜是绝不可能出事的,但为了安全起见,阿精还是命管弦派一队人前去孙策和周瑜那里接应柳云霜,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弦得令,带人而去,比武则改成了由徐庶主持,对外他依然没有用真名,只抱拳对诸位高手道:“在下单福,暂时替管弦姑娘主持比试,规矩不变,大家继续,来人,掌灯!”
士兵听令依序在擂台四周点起火把,刹那间微显晦暗的四周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忽地一个声音凭空传来,惊得厮杀中的各路高手停下了打斗:
“一群跳梁小丑,全都给我闪开!”
阿精闻言嚯的起身,这熟悉的声音!想不到她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萧武那一贯的黑色劲装身形自天而降,落到高手厮杀的擂台之上,目光冷冷看向阿精,无视身边的人群,径直向着她所在方向而来。
“什么人?找死是不是?”一个大汉见萧武这来势汹汹的模样,心中自是轻视,挥刀便要结果萧武性命。
萧武看也未看,只一扬手,那大汉连着自己的兵器一起重重摔下擂台。
这一举动吸引了所以在场之人的注意力,他们一起围住萧武,手中兵器更是密密麻麻,无一不是向着萧武的要害而来。
“无知!”萧武并不多话,仿佛他从来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他一袭黑衣,如一只夜枭,刺破了长空,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狼藉。
而事实上,他比夜枭还要残忍,擂台上的人根本来不及惨呼,便被一阵阵莫名的气浪重重击下台。
这是何等悬殊的实力!
麻烦大了,徐庶和太史慈一左一右护在阿精的身前,口中冷喝:“止步,再向前一步让你立毙当场!”
萧武不为所动,继续向前,目不转睛地向着阿精而来。
“这里并没有请你来!请你走!”阿精凝望着不怀好意的萧武,想到叶坤,忍不住手掌握成了拳状。
萧武慑人的笑桀桀发出,让人看不出黑衣下他真正的面容:“这里是没有请我,却也没有不请我,你变了姓名躲在宣城,却又开出这么优厚的嫁妆引得天下人侧目,不正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