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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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书房,见叶紫涵正逗弄着笼子里的鹦鹉,玩得不亦乐乎,连吕布走进来站在她身后半天了都不知道。
“主人,主人!”鹦鹉瞧见了吕布,扑棱着翅膀连连道。
叶紫涵只装作不知道,继续对它张牙舞爪:“说什么了,刚才教你的全忘了?要叫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这鹦鹉长得其貌不扬,学得倒是挺快。
“咳咳!”陈宫重重咳嗽了两声,对叶紫涵施礼道,“万年公主,咱们又见面了!”
叶紫涵转过身来,打量了陈宫一眼,走过去道:“好说好说,自从濮阳一别,陈宫大人越发精神了!”
“有吗?”陈宫诧异地摸了摸了自己又长了半寸的胡须,笑着说道,“比起公主,在下可是差远了,如今公主在江南可谓是呼风唤雨,天下知名啊!”
“我说!”吕布横在二人中间,“我让你们两位见面可不是为了互相恭维的,而是有要事相商啊!”
“差点忘记了!”陈宫笑道,“这几天看公主在徐州玩得开心,本不想打扰,但那个臧霸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最近不仅偷偷劫掠我徐州百姓的财物,甚至还不断打军粮和战马的主意,每次经青州运来的军粮都要少数十石,军马被劫掠数十匹!”
“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军师是为这个!”吕布埋怨陈宫道,“公主是何等尊贵人物,难道你打算让她去剿匪不成?”
陈宫顺势道:“主公说哪里话?别忘记了公主和这臧霸有些交情,我不过是想请公主修书一封给那臧霸,让他安分守己一点,我们现在的兵力用来防守各城及边界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如果臧霸肯投诚主公,那真是再好不过!”
“陈宫大人既然都开口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叶紫涵笑着,身子一转,已经来到了书案前,持笔在手,挥书而就,给陈宫看。
陈宫接过,啧啧称谢道:“有了公主此信,徐州百姓就会免受刀兵战乱之苦,事情若能成功,可比主公前日之辕门射戟!”
“我可没有那么伟大!”叶紫涵笑道,“事不宜迟,先生还是快去忙公务吧!”
“呵呵呵,在下告辞!”陈宫向吕布示意一眼,拱手离去。
“我说,怎么不说话?”看着陈宫离去的背影,叶紫涵转身问吕布道,“这可不像你啊!”
“不像我?”吕布看着面前娇小得只及自己胸口的叶紫涵,苦笑道,“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战神吕布嘛!手持方天画戟,身骑追风赤兔,纵横天地之间,快意恩仇杀戮!”叶紫涵张口说道。
“哦?”吕布歪着头想了一下,最后说道,“似乎这样的我也不像话多的样子啊!”
“我失忆过,你是知道的!”叶紫涵这会正巧看见了屋顶上的程剑,一个眼神示意,程剑会意,尾随着陈宫的方向而去。
“不错,我知道,而且似乎是不止一次!”吕布道,“而失忆和恢复记忆这些日子里,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结成错综复杂的关系!最起码来说,比如我,比如刘备,比如曹操,还有更多未知的人!”
“如果程剑说的都是真的话,我们就是都在自相残杀!时时刻刻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叶紫涵激动地说道。
“自相残杀?亲者痛仇者快?”吕布也有些激动,他指天而说道,“那么袁绍袁术不是兄弟?你怎么解释他们的明争暗斗?刘繇刘表都是汉室宗亲,他们在江夏交兵的时候想过自己是亲人?还有更往前的,六国之乱的例子数不胜数,亲人就靠得住吗?亲人就可以完全信任吗?亲人就不可能成为仇者吗?”
“亲者痛仇者快,亲者痛仇者快!”笼子里的鹦鹉扑棱着翅膀反复道。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但毕竟亲不避疏,疏不间亲,如果连亲人都不可信任,活着会是多么失败?”叶紫涵被吕布的话震撼到了,叹息道,“早知道今天来要跟你讨论这样的沉重话题,我还不如不来!”
“刚才说我太激动了,公主,你是个聪明人,就算程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所有人都是最好的朋友,但现在我、刘备、曹操是诸侯,随时会结盟也随时会开战的诸侯,势若水火,只有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才会罢休的,争霸这条路一旦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袁术进攻扬州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选择拱手相让?弃城而去?却以微弱之兵誓死抵抗?谁都不想打仗,但没有一场战争是简单的纯粹为名为利为私心贪欲,我也不例外!”
“你变了!”不知道为什么,叶紫涵说出了这句话,其实在她的印象里,她第一次见到的吕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只是她总觉得吕布不该是这样,他应该是一个思想单纯,勇武过人,只为追求巅峰武艺而战的勇者。
只是,这不可能成为真实,时间,地位,岁月,经历,甚至是战友,下属和对手都在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变得不同。
“是的,我变了,但不管何时何地,只有一点不会改变!”吕布说着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府外,“那就是为你而战!”
最后这句话像一股暖流,脉脉流进叶紫涵的心里,让她无比温暖又无比痛苦。
吕布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滑落在地上,如此晶莹又如此清澈。
公主,可还记得温明园的那个午后,我们在那里初识,活泼的你,还有娴静的貂蝉一起进入了我的世界,我一直以为自己会一直孤独下去,是你们让我的世界变得色彩斑斓,感谢你们!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个午后,该有多好。
如果我们三人不是卷入董卓乱政的漩涡里,该有多好。
如果后来的后来,不发生那些误会和悲剧,该有多好。
如果有无数个如果,但是永远只有一个但是。
“如果没有程剑,公主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吕布终于把心底这句话问了出来。
叶紫涵吃了一惊,今天是什么日子,吕布居然说这样的话?她定定心神,试探着说道:“说什么呢,你已经有貂蝉了!”
“也就是说公主并不喜欢我对吗?”吕布依然背对着叶紫涵,话语里变得有些急迫和冰冷,“我知道,现在的我变得已经让你更加厌恶和陌生了!”
“也不是,哎,哪有你这样问人话的!”叶紫涵脑子被吕布弄乱了,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吕布说着,嘴角泛起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苦涩的笑意。
程剑,真是羡慕你!
“什么答案?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可不要多想啊!”叶紫涵急忙道,不知道自己的脸颊早已通红了。
“程剑呢,说好今天比武的,又不见了!”蓦然吕布问道。
叶紫涵哪里知道此刻吕布心里的想法,但又不能说实话,于是急中生智道:“说是如厕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难道昨夜又吃坏了肚子?”
吕布自嘲地笑道:“躲着我就是躲着我,不和我比武就算了,我自己和自己比!”
“自己和自己比?”叶紫涵被吕布的这句话弄懵了,这家伙不会是想不开,神经不正常了吧?
吕布来到兵器架前,抽出自己的方天画戟,舞在手中,当即自己耍弄了起来。
“还好,没有疯掉!”叶紫涵长出一口气,心中的纠结又多了一层。
早在濮阳战场见到吕布,听到吕布说的那些话时,叶紫涵就怀疑吕布对自己有意思,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失忆之前和吕布发生的种种事情,所以全不在意,但随着时间流逝,这几年来吕布所默默为她做的种种事情,不仅让她感动,也感到心惊,毕竟貂蝉是自己失忆之前最好的姐妹,虽然自己以前也动过用美人计诱惑吕布的念头,但想到自己与貂蝉的这层关系,就没有实行,貂蝉和吕布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自己怎么可以以一己私心而破坏人家的甜蜜,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就算是为公也不行啊。
其实真的想不通,自己无论相貌还是才情都算不得是天下无双,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会被自己迷倒?周瑜就已经够让她烦心的了,现在又加上个吕布,好像只要是他身边的人,都会多多少少对自己有暧昧的情愫,太史慈,吕蒙,甘宁,孙策,赵云,郭嘉,甚至于那个盲剑客蔡道,任是战场上何等威风的人物,到了自己面前都变得唯唯诺诺,大气不出。
因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万年公主?叶紫涵自己都笑了,大汉公主从来就是和大汉天子一样,虚有其表而已。
她不能不承认自己向所有人说出和程剑的恋人关系没有逃脱这些羁绊的嫌疑。
心中想着貂蝉,人还真的来了,叶紫涵抬头瞧着吕布近乎疯狂的戟舞时,貂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府门前。
她见到叶紫涵,眼神犹疑了一下,但很快就变了惊喜:“玉公主!”
“貂蝉姐姐,我来下邳好些时日了,你怎么才来?”叶紫涵见到貂蝉,当然也是喜上眉梢,两人拉住手不住地看。
吕布也停了下来,对叶紫涵道:“貂蝉说是外出找萧武有要事,我也是几个月没见她了!”
貂蝉道:“玉公主好坏,偏挑我不在徐州的时候来!”
说到萧武,叶紫涵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他现在哪里?我正要找他!”
貂蝉拉着叶紫涵的衣裳低语道:“师兄对公主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听说了,此时我去找他也正是为了此事,只可惜他似乎是有意避着我,所以这几个月并不曾见到他的人!”
叶紫涵愤愤道:“我不能让叶坤这样不明不白地受罪,现在他还是一直昏迷不醒,要不是神医华佗高超医术,只怕此刻已经是尸体了!”
吕布也说道:“我也奇怪,这并不像萧武的为人,难道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在幕后策划什么阴谋?”
“管他什么阴谋!”叶紫涵恨恨道,“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如果叶坤再也醒不过来,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听到叶紫涵这样的话,吕布和貂蝉都是一凛,他们对视一眼,齐声道:“好吧,萧武真是这样的人,我们也不会手软的!”
忽然外面起了一阵喧哗声,叶紫涵奇怪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吕布也皱起了眉头:“听起来似乎是城南方向,今天是张辽轮值,他向来是谨慎之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骚乱,我看看去!”
叶紫涵阻止道:“等下,貂蝉刚回来你就出去,也太不知趣了,让部将去看看就行了!”
“也对!”吕布想了一下,然后叫来士兵道,“去看看城南发生了什么事情?”
“诺!”那士兵得令便匆匆离去。
此时城南早已围拢了无数百姓,只因一群披红挂彩,用马队驼载着聘礼的人被张辽率人挡在了门口:“站住,什么人?”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立即来到张辽面前道:“在下是奉袁术大人命令前来向吕布将军千金提亲的队伍,韩胤大人已经早几日来到徐州了,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有这等事?”张辽诧异道,然后对身边士兵道,“速去禀报主公,就说袁术使者来见!”
青年男子见张辽举止不凡,于是笑道:“阁下莫非是濮阳一战成名的张辽张文远将军?”
“不错,正是在下!”张辽打量着这青年男子,却想不起来自己曾遇见过这样的人。
青年男子道:“在下袁涣袁耀卿,久闻将军威名,不想今日在此相见!”
张辽身边的副将咳嗽了一声道:“张辽将军本来就是吕布大人的大将,你还打算在哪里相见?”
“呵呵是在下失言了!”袁涣歉疚地讪笑,“不过说也奇怪,韩胤大人前来提亲,大家都不知道?”
张辽摇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这样的事情!”
袁涣向城内探了探头:“在下奉命而来,并没有携带兵器欲行不轨之图,将军却讲在下拦阻在此,可不是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