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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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也是等于白问!”吕蒙懊恼地挠着头,“不会跟刚才四妹要说的什么对策有关吧?”
“难说!”这时管亥也骑着马来到,见这里三个人竟胡乱闲聊起来,“主公都跑没影儿啦!”
“大叔,你来得正好!你不是最受四妹的宠爱吗?”吕蒙看着管亥坏笑道。
“滚一边去,什么叫我最受主公的宠爱?把我说得好像跟面首一样,你还是主公的结义兄弟呢,干嘛不自己去问?”管亥说完策马便骑远了,“还宠爱?恶心死我了!”
吕蒙大笑:“管大叔不好意思了?我没有看错吧?这可是千古奇闻啊!”
管弦在一旁故作咳嗽道:“我看是某人皮痒了才是!”
太史慈笑着拍了吕蒙一下:“别只顾着贫嘴了,快去大厅谈正事吧!”
叶紫涵此刻已经策马到了议事厅外,守门军士见主公来到,齐声道:“参见主公!”
“不必多礼!”叶紫涵翻身下马,将坐骑交给一名小卒,“这些日子以来它也跟着我东奔西跑吃了不少苦头,你们可得替我好好犒劳一下!”
那小兵点头道:“主公吩咐,敢不尽心?”
叶紫涵打趣他道:“跟谁学得这么文绉绉的?不过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说着她已然进了府中,今天心情很是大好,一直以来都是奔波劳累,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园子的景致,想到这里叶紫涵不由有些心花怒放,因此入了园子并不径直走向大厅,而是向后园而去,并吩咐从人道:“先去禀报一声孙策大人,我梳洗一番后便来相见,让他代为招待一下众将士!”
“诺!”
实在是没有做好和孙策再次相见的准备,叶紫涵暗自想着,一步一步走过亭台回廊,心情起伏不定,很乱很乱,乱成了一团。
也许女人真的不适合争天下,也许女人真的应该在家里做做女工,相相夫,教教子,孝敬公婆,别幻想着争名逐利,也别幻想着去做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那么,什么是该做的?什么又是不该做的?自从师傅遇难之后,所有的一切担子都落在了她肩上,为什么这一切要由自己这个弱女子来承担,她好累,真的好累,好多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却甩不掉,这是不是她想要的?外人看到的她是何等尊贵荣耀,何等明艳动人,何等呼风唤雨,然而为此她便要表现得坚强,大度,从容。
她不记得是谁最开始把她叫做万年公主的,她只知道自己也只是和万年公主刘依依相貌极为相似而已。
甚至她有些胡思乱想道:或许刘依依根本和自己长得不一样,只是除了那些亲贵大臣,谁又知道真正的刘依依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于是大家假戏真做,把自己认作这个万年公主,来作为一个师出有名的资本,这样的例子过去多得是,就是现在也不乏,李傕和郭汜在长安不就上演了这么一出闹剧吗?
其实换一个角度来思考,自己也许是个傀儡罢了,就像天子刘协,被一群诸侯抢来夺去,而自己和刘协的区别只怕就是自己多了一份自由罢了。
“一个人在想什么呢?”忽然后面传来了周瑜的声音,叶紫涵回身望去,只见今天的他换了一身素淡的衣服,儒雅而不失英气。
“没有什么,不过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罢了!”叶紫涵说着,来到后园的荷塘前,看着塘内亭亭如盖的荷叶,和水面上嬉戏的几对鸳鸯,淡淡道,“这里的风景还是这样好!”
周瑜也走了过来,负手于身后,注视着叶紫涵的侧影喃喃道:“是啊,极好的风景,上一次我们在这里赏风景,是两年以前吧!”
“那一夜,孙策受到祖郎的袭击,吴景和邓当一起死难,而现在祖郎也归顺了我们!”叶紫涵侧过身,两手抱在胸前感慨道。
周瑜面露笑意:“紫涵,你终于说出我们了!”
叶紫涵不再看周瑜,只轻声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紫涵姑娘的问题自然要老实回答的!”周瑜立即说道。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和孙策说不定也完成了扬州的统一大业,可现在却是我们一起完成了这一件事,以后的路怎么走,你可曾想好了?”
周瑜微笑道:“难得看着这样好的风景,紫涵你居然还是想着正事,你难道就不能给自己片刻的安宁时间吗?”
叶紫涵不理会周瑜,只一本正经道:“回答我的问题!”
周瑜耸耸肩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伯符的!”
“我偏要问你!”叶紫涵靠近周瑜,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好吧,让我想想!”周瑜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紫涵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是我们的敌人说了算!”
叶紫涵笑意盎然地问道:“什么意思?”
周瑜侃侃而谈道:“首先,对内来说,扬州虽然已经一统,却还有些不安分的因素,比如张顾步陆朱等几大士族对我们还是持观望的态度,比如山越的问题,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会有成效的,比如百姓的生计问题,扬州多山多水,可以利用的田地不多,让士卒和流民一起多垦荒是很必要的,这些虽然看起来都是小问题,但小问题积累得多了,也是会让人很困扰的。”
叶紫涵道:“一语中的,说得好,那对外呢?”
周瑜继续道:“对外,扬州有天然的地理优势,背靠大海,前临大江,北面毗邻徐州和淮南之地,西面临荆州,西南是交州,我们只需把防守力量布置在西北之地即可,当然,为了避免青州的海难之事再次发生,我们也必须在沿海之地设立一定的兵力,交州地处不毛,运粮困难,自给尚且不足,刺史士燮又是安分之人,不可能对我扬州用兵,徐州现在是吕布治下,和我们暂时交好,但中原形势一向多变,吕布征战无敌,但谋略上和曹操袁绍等人差了很多,因此徐州易主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必须在南徐布置一定的兵力,名义上是防备袁术,实际上可以待徐州有变,便趁机出兵。至于荆州刘表是伯符的世仇,他一定会等休养生息好了,便派兵前往攻打!”
叶紫涵点着头道:“扬州虽然有天险,但一旦安于守成,必然不思进取,自取灭亡,你的意思是以攻为守?”
周瑜道:“不错,不管是徐州还是荆州都是易攻难守之地,话虽如此,要看是什么人来守,如果我们被有能力的人抢了先,那便是我们被动没有出路了!”
叶紫涵想了一下道:“我们想法是一样的,但我的意见是,凭着我们的实力,没有能力两地同时进攻的,单不说粮草问题,如果一方陷入苦战,另一方想救援也是不可能的!”
周瑜笑道:“早料到紫涵你会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或者只攻徐州,防守荆州,或者只进攻荆州,防守徐州?”
叶紫涵道:“对,而起荆州让我的人来打,徐州让孙策来打!”
“额!”周瑜为难道,“我说,伯符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同不同意他一个人说了不算!”叶紫涵笑道,“正因为刘表是仇人,我才担心他做傻事,而且看他的性子我觉得他还真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周瑜想了一想道:“恩,伯符确实是个急性子,打仗总是冲在前面,我都数不清他身上有多少创伤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所以啊,我更不能让他出事了,何况刘表虽然平庸,却不是昏庸,他手下文武之人可是多得很呢,蒯良,蒯越,文聘,蔡瑁,黄祖,加上我那个二哥甘宁,真要打起来,可是有一番苦战呢!”叶紫涵说到甘宁,语气有些异样。
周瑜道:“好吧,我尽量劝说伯符,不过我不保证他会同意这个安排!”
叶紫涵笑道:“只要你肯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听说你和孙策去乔府提亲了?”
“额,紫涵你听谁说的?”一说到这个,周瑜竟有些局促起来,“没有的事情!”
“没有啊,难道是我听错了,不过当初乔家姐妹不是说只要你和孙策能打下扬州就嫁给你们的吗?现在目标达成,你们也应该成家了,那天我去拜见吴夫人,她还跟我说这事来着!”
周瑜目不转睛地看着叶紫涵,重重说道:“我不会去提亲的!”
叶紫涵奇怪地反问:“咦,难道你看上别家的姑娘了,周瑜大人,做人可不能背信弃义啊……”
忽然周瑜上前,口气异样道:“我的心,早在遇见小乔之前,就已经被一个人偷走了,而现在,这个人,就站在我的面前!”
叶紫涵听了这个,恍若惊雷,脑中一片空白,口里喃喃不已,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 移权孙策(补二)
周瑜见紫涵的反应,似乎已在意料之中,索性上前攀住紫涵手臂柔声道:“紫涵,我的心你应该懂的,早在我为你写的诗,为你吹的曲子里,你就应该明白才对!”
紫涵惊得连连后退:“我不明白,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如何现在又来招惹我?”
周瑜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道:“那日你也见到了,我对小乔姑娘并无什么情分,你不要误会!”
叶紫涵退到一旁,沉声道:“乔家世代书香门第,周瑜你也是大家之后,不要坏了家族的名声!”
周瑜愕然道:“我自问学识谋略超群,却还是入不了紫涵你的芳心!”
看到周瑜落寞的模样,紫涵不禁又有些心疼,但她明白自己此时若是柔情了,更会惹来误会,她只静静道:“误会的是你,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知己,知己者,知心也,却并不一定要做夫妻的,其实我未必像你看起来那样好,有些人,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明了其中滋味,绝非外表可比!”
周瑜仍不死心问道:“好沧桑的一番话,却想不到是从紫涵你的口中说出来,难道你已经有了意中人吗?”
“什么都不要问了!”叶紫涵侧过身,已经步出后园,“我是一个没有资格奢谈儿女私情的人!”
说完紫涵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茫然的周瑜愣在那里。
出园,上马,飞奔,城外的景色疾速向身后而去,只有骑着马的她仿佛一抹亮丽的颜色,灵动于这片天地。
脑海中想起来了更多纷繁芜杂的事情,此时的她不禁深恨起来,深恨为什么自己是一个女儿身,深恨为什么自己要去争什么天下,深恨为什么自己被移花接木了一个万年公主的身份,深恨为什么自己又是曹操的女儿。
曹操,在师傅的口中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似乎除了董卓之外,就只有他说最坏的大坏蛋了,可为什么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所见所闻却不是这样?她看到的是一个大胸襟大理想大气度的曹操,唯才是举,知人善用,更不要说这政治上的建树,虽然所有人,包括自己的部下们,都把曹操作为未来的强敌,都说曹操挟持天子号令不臣,是另一个董卓,另一个李傕郭汜,但董卓李傕郭汜挟持天子的时候做的是无异于强盗的勾当,烧杀抢掠,奸*淫掳掠,而曹操却是在以民为本,实行屯田,兴修水利,攻城略地,讨伐不臣。
自己在部下,在孙策等人面前的时候总是口口声声说曹操的坏,可他多想告诉他们,曹操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好远非他的坏可比,他的忠远非他的奸可比,他的善也远非他的恶可比。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父亲,师长,政客,雄主?
听说自己和袁术交战,便立即派许褚和郭嘉前来救困,这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装做糊涂?她知道,曹操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而是明知自己在做却也没有挂怀,是不担心,还是在期待什么?
也许,是在期待一个足以征服他的对手?
她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