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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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张绣吃惊了一下。
“哗哗”房间又震颤了一下,许多房间内的陈设都掉落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是地震!”贾诩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要冲出门去,去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不好,快点出去才行!”张绣拉起贾诩,舍命冲向屋门,刚一打开门,却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么?
门外面有什么在急速转动着,令人目不暇接,空中各种碎屑尘土砂石乱飞,是什么时候刮起了这么大的风,为什么屋内二人一点都没有发觉?
最可怕的是张绣扒着屋门向下看去,经历过大风大浪大起大落几度生死的他不禁也毛骨悚然了。
他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草原和农田,很美,美得让人恐惧不已,因为看的角度不是平视,而是俯视,从至少数百丈的高空俯视,也就是说他们和他们现在所处的房子是身在数百丈的高空,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这阵风卷到空中的?
“这一次,真的是要死定了!”贾诩和张绣都满眼惊骇得瞪大眼睛。
这一次如果还能不死,就真的是太逆天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被风撕裂而死,还是高空坠落而死了!
不远处的左慈望着这一阵席卷向南方的大型龙卷风,嘴角笑意泛滥:“年轻人,别害怕,龙卷风的风眼神没有风的!”
“你懂个屁啊!”左慈身旁的店家哭天抢地地嚎叫,“整天只会说些胡话,几十年来还是胡说,我的客栈啊,几十年的心血啊!我可怎么活啊?”
左慈笑而不语,指着一个斗大的石头道:“哭有什么用,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天要你穷,你不得不穷,即便再怎么曾经富有,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店家抹抹眼泪:“你说大道理就说大道理嘛,指着个破石头干什么?”
“真是个破石头吗?”左慈笑笑,消失不见。
“哇,鬼啊!”店家大惊着跌倒在石头旁,却看见那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金子!
对,他没有看错,是金子!
“啊,天降横财啊!”
不知过了多久,张绣和贾诩被人晃醒了,他们睁开眼,又惊又喜:“胡车儿?”
弄醒他们的正是张济的部将胡车儿,他本来派人通知远在并州的张绣和贾诩迅速回来主持大势的,却想不到凭空一阵龙卷风刮来,直接把一直紧紧追着自己不妨多刘表军给通通送上了天,而且还发现了昏迷的张绣与贾诩。
“太神奇了,侯爷,贾先生,你们不会是被这阵天降大风给送来的吧?”胡车儿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还真是说不准!”贾诩虽然也有些疑惑,但随即也就释然了,不能用常理所推断的事情就不去费脑筋思考了,反正也想不出个结果,这又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难以用常理所推断的事情了。
张绣间胡车儿及周围的人马都是各个带伤,不禁诧异地问道:“你们的伤,都是怎么回事?”
胡车儿说道:“是主公,主公被刘表派的人给暗杀了,我们也一败涂地,如果没有刚才这阵大风,只怕我们已经被刘表的军队给围杀了!”
“什么,你说叔父他已经,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张绣大吃一惊,拼命摇着头道,“我不相信,不相信!”
“主公,侯爷,你就是我们的新主公,求你主持大局,统领我们一起为主公报仇!”胡车儿噗通一声跪在张绣面前,慷慨说道。
“请侯爷继任主公之位,为主公报仇!”众军见张绣前来,士气复又大振,齐声跪倒,慷慨说道。
张绣只觉自己心中好乱,他说想要做一方诸侯很久了,却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做主公,他不禁疑虑地看向贾诩。
贾诩知道张绣的心结所在,静静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张绣再不犹豫,他取出自己的兵器暴雨梨花枪,高举向空中:“好,我便暂做主公,誓要为叔父报仇!”
胡车儿等将士齐声欢呼:“万岁,万岁!”
贾诩也微微笑着,其实心中在想的是:曹操,鄙人不才,又为你制造了一个强敌,你准备好接招了吗?
第二百七十一章 化敌为友
张绣虽然做了张济军队新任主公,却没有像其余人一样头脑发热,要带军盲目进攻刘表,而是先将集合起来的队伍清点了一下,发现包括伤兵在内,倒也有不下万余人马,于是在贾诩和胡车儿的建议下,他命令全军向北撤退到淯水附近的密林中,暂时安下营寨,全军分作两班轮流休息和巡守。
夜里张绣睡不着,他出帐四处查看,发现胡车儿和贾诩正在不远处商谈着什么,便走过去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夜色都这么深了,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呢!”
胡车儿对张绣拱手行了一礼,眉头紧锁道:“主公,我们并没有多少粮草,现在兄弟们虽然还在,全是因为要一心为主公复仇,但刘表非善与之辈,他据宛城而守,我们总得想个好法子才是!”
贾诩也点点头:“胡车儿将军所言不假,刘表之所以没有即刻攻来,是因为那阵飓风的确给他的队伍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而且无论士气还是战斗力都大打折扣,更何况主公你天神下凡一般出现在刘表军面前,自然让他们心生畏惧,我以为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这一点,再出手一次!”
张绣用手托着腮道:“文和一定有什么好法子了,说来听听!”
贾诩摸着自己的胡须道:“也不一定是什么好法子,就是想组织起一支秘密队伍潜入宛城,给刘表制造点混乱,同时趁乱救出张骠骑的尸首和邹夫人!”
“邹夫人?”张绣诧异地看着贾诩。
“她是主公未过门的妻子,在宛城的时候从蔡瑁手中救下的!”胡车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对张绣说起过邹云,“主公遇难的时候被刘表军一起俘虏了,说起来主公您还要叫她一声婶娘呢!”
“未过门的,妻子?婶娘?”张绣看着宛城方向,陷入沉思。
而可怜的邹云此刻正在宛城内,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身首分离的张济静静不语,直到现在她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几天前,眼前这个男人还在宛城为了瘦弱的她与蔡瑁搏斗,把她救出来,她从没有这样全身心地想把自己交给一个人,而她把自己交出来的时候,这个人却就这样死了。
他死了,似乎也带走了她的生命和灵魂,她静静看着他,多希望他能站起来,重新保护她。
但一切都是奢侈的幻想了,她的头发猛地被人向后一揪,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扑在了地上,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只看见蔡瑁正领着几个士兵,站在那里,仰天大笑,看着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自己,话语里满是污秽:“帮助张济对抗我姐夫的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吗?”说着蔡瑁来到邹云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邹云感到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竟然毫无惧意,反而恶狠狠地唾了蔡瑁一脸口水:“放开你的脏手!”
“呦荷,这个时候还这么牙尖嘴利!”蔡瑁抹抹脸上的口水,淫笑地说道,“好香的美人唾啊,大家说这个小贱人是不是找打!”
“是!”众人齐声回应。
“是什么是?”蔡瑁呵斥道,然后将邹云放下来,双手不安分地在邹云的身上游走,“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可不是用来打的!”
“对对对,将军说得极是!”几个人见风使舵,纷纷回应道。
“是个屁,你们这些马屁精,只会顺竿爬,那天在城里和张济对阵的时候你们都死哪去了?”蔡瑁双手停在邹云的身前,猛地一下,假装扑了个空,倒把邹云吓了一跳。
邹云冷笑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件事!”
“啪”一声邹云刚说了一半,脸上就挨了蔡瑁一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她忍住眩晕的身子和满眼涌上的泪珠,恶狠狠地看着蔡瑁。
蔡瑁道:“看什么看,你的男人死了,我看还有谁来保护你!”
邹云冷语道:“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我也没有打算能活着,要杀要剐随便你!”
“呦荷,好决绝的口气,真是佩服啊,这话可是你说的啊!”蔡瑁大笑一声,而后厉喝一声,“扒了她的衣服!”
“好!”几人得了蔡瑁令,一拥而上,立时便按住了邹云的手脚,几个人便上前狠命扯开衣服,欢声雷动,淹没了邹云的挣扎与哭喊,她无力地看着眼前丑恶的男人们,一瞬间心灰意冷,便要咬舌自尽。
然而,刚刚咬破殷殷血丝,蔡瑁本人已经将撕破的衣服扯成布条塞进了她的嘴里,阻止了她寻死的念头,蔡瑁喘着粗气看着眼前香艳的她,狠狠道:“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至少也得让我快活一下再说!”
邹云呜呜不已,却只能闭眼任凭眼前的这些臭男人凌辱自己,她的眼泪涌出眼眶,无声地没入发丝,辉映成点点光斑。
“德珪,你在干什么?”蓦地一声大喝传来,蔡瑁大惊失色,回身望去,只见刘表不知何时和众将已经前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厉声大喝。
“姐夫,你怎么来了?”蔡瑁立即放开邹云,看着刘表结结巴巴道,“这个女人本来是宛城人,却帮着敌人来打咱们,我只是想小小惩戒她一下罢了!”
“小小惩戒?”刘表看着几乎全裸的邹云,怒不可遏,“这就是你的本事吗?几次被张济打得节节败退,现在却在他的尸体面前凌辱人家未过门的妻子,你知道耻辱两个字怎么写吗?你觉得自己脸上很有光彩是吗?”
“这……”蔡瑁被刘表这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刘表再不管蔡瑁,而来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邹云面前,缓缓扶起她,亲切地说道:“内弟冒犯了夫人,我在这里向夫人请罪!”
“请罪?哼,好,你便杀了你的内弟如何?”邹云吐出口中布块,盯着眼前的刘表冷冷道。
“这……”刘表一时犯难,继续道,“回去之后我自会处置他,一定给夫人一个交代!”
“交代,哼,我的夫君已经被你们暗杀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我现在也落到了你的手里,谁知道你现在道貌岸然装君子,夜里会不会派人把我拿去凌辱!”
“你,臭女人不要不识抬举!”蔡瑁口出骂声,指着邹云大吼,不想自己的衣服本来就匆忙中没有系紧,这一下大吼,衣服全落在地上,自己倒变成了下身赤条条,众人见了,一阵哄笑。
“真是让你把家脸面丢尽了!”刘表怒声道,“还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
“哼!”蔡瑁提起衣服,小声嘀咕着离去了。
这时蒯良前来对刘表附耳道:“启禀主公,邹义来了,还带着许多财宝!”
“恩!”刘表点点头,指着几个人道,“把邹夫人带到府里好好梳洗一下,随后带来议事厅见我!”
“诺!”
议事厅内,刘表与前来的邹义正客套地寒暄着:“邹先生太客气了,此次张济已经身亡,宛城再没有祸事了,邹小姐我也从贼人手里救了出来,此刻我正命下人伺候她梳洗,等会便会让你们父女相见!”
“真是有劳主公您了,这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主公笑纳!”说着邹义指着抬来到几箱珠宝给刘表看。
刘表愕然道:“邹先生何必如此,为民分忧本就是我刘景升份内之事,这珠宝你拿回去!”
邹义极力说道:“大人出兵一日耗资巨大,小人不过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主公万万不可推辞!”
刘表长叹一声:“不,我虽不才,倒也还想做一个好官,身为汉室帝胄,决不能搜刮民脂民膏!”
邹义还待说什么,侍女们已经带着洗漱一新的邹云来了,父女多日未见,此刻的邹云脸上却毫无喜色,只淡淡对邹义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