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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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踏上了地面,摸索着墙壁前进,不久,我就摸到了一扇门,门没锁,轻轻拉开门,里面的灯光让在黑暗里摸索了半天的我一时眼睛刺得有些不适应,等我的眼睛适应过来,两支手枪正对着我的脸。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高个子粗着嗓子问。
“我?上面派我下来看看有什么情况”
“瞎说,老板刚来过”
“我知道,说是刚才发现的人进这幢楼了,老板怕出意外,让我下来再看看,不信,你去问啊”
“你什么部门的,叫什么”
“六处的,阿宽”我冷冷道
“六处,阿宽?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部门啊”高个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们还不够资格了解”我越发装得嚣张
高个子的手枪略略放低,回头对另一个说,“你用对讲机问问上面。”另一个反身去拿桌子上放着的对讲机。看到形势对我有利,一个前滚重拳打在高个子的下阴,趁他疼得弯下腰一把夺过手枪,用枪柄砸在他的脑后,另一个刚要开枪,已经被我的两发子弹射中胸口,顿时瘫倒下去。
枪一响,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听到,受到惊动是肯定的,我把两支手枪都收纳下来,快速检查一下房间和尸体,除了一份潮汐时间表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翻动尸体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立在墙角的大立柜向旁边滑动开,露出背后的暗门,拿着从尸体上找的袖珍手电,打开门一看,乖乖,居然是一条地下隧道,而中央是一条人工地下河,河水泛出一股海水的腥味,这是一条通海的暗河!
这条看上去象地铁隧道一样地下暗河无疑是这个度假村的核心秘密之一,费巨资搞一个如果国防工程一般的地下暗河,自然不是为了吸引游客,让游客在雨天也能享受划船的乐趣。一般来说,除了秘密交通外,别无用处。
零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有人来了,而且不少!我顺着隧道边缘窄窄的缝隙向隧道深处爬去。隧道里的灯被打开了,接着子弹就追了上来。我纵身跳进水里,拼命往前游,隐约听到背后有人要发动摩托艇来追,但是被人制止了。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出于好心,但是水是越来越深了,这河肯定是通向大海的,早潮的时间到了,已经开始涨潮了!。水一点一点开始向洞顶漫去,空隙越来越小,而黑漆漆的隧道仿佛没有尽头,我加快游泳的节奏。终于整个隧道都浸没在海水里,之前我吸了一大口气,开始在黑暗的水底奋力游动。
在耗完废里最后一点氧气,并且开始有些透支的时候,我终于浮出了水面,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身处浩淼的东海海面上了,初升的太阳把海面照耀得金光闪闪,而我则顶着一脑袋渔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条赶早潮的渔船救起了我,我坐在一堆带鱼当中喝着船老大给的热水,浑身尤是抖个不停。
接近黄昏的时候,渔船回到了渔港,一个在长江口的岛上。渔港很大,回港的渔船也很多了,整个港口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鱼腥味。渔民们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和前来收购海产的贩子们兴高采烈地讨价还价着。我再一次谢过了船老大后,离开了渔港。回S市市区的最后一班渡轮已经开走了。浑身鱼腥味的我也早就疲惫不堪,好在这个里是S市的边缘地带,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的。
港口小镇由于有渔民和水产商的大量存在而变得异常繁华,在市区能见到的一切商业餐饮娱乐设施在这里都得到充分的发展。我在街上顺了几个钱包,当然这些钱包的主人都是一些看上去有些流氓地痞模样或者类似于大款的人,没有想到用于情报交换的手法居然被我应急于扒窃手段。在一个角落里数了数钱,居然有几千块之多。买了一些新衣服,又在一个浴场里好好地泡了一个澡,最后在一顿丰盛的海鲜晚餐后,找了家干净的小旅馆,要了个单间,美美地睡了一觉。在死里逃生之后,尽量让自己放松,在生理和心理上恢复到正常状态是非常重要的。
早上第一班回市区的班车就已经非常拥挤了。车上也充斥了海腥味,赶着进城的人们和自己的同伴兴奋地大声谈笑着。我蜷缩在最后一排,想着那条人工地下河的用途。是不是申请一下突袭度假村?那里的武装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什么黑社会组织,而是足够引起一次超小规模的武装叛乱了。一个普通的武警中队在没有做好充足准备的情况下,和这些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武装人员,或许很多还是前军方的特战队员交手,吃亏是一定的。调集部队多的话,那么影响就会搞得很大,别的不说,那些无孔不入的外籍记者很快会嗅到味道追踪而来,对于马上要在S市举行的峰会来说也是很不利的。
中巴车穿行在乡村公路上,原先在车上播放的港台歌曲磁带突然卡了壳,司机退出磁带,在仪表盘上敲了敲,磁带已经卷得一塌糊涂了,于是骂了一声,打开了收音机。
播音员在报道了几条一片大好和谐美满的新闻后,一条插播的新闻让整辆车上的人都震惊了,包括我在内。S市的市委书记被中纪委的检查组双规了。车里在平静了片刻之后,立刻又恢复了吵闹,而原先的鱼虾能卖出多少钱,谁谁的儿子在外面嘎姘头被老婆捉奸在床等等话题都转到了这件事上。
我一惊,舒欣他们这么快就采取行动了?下一步行动会是什么?难道……我真想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市区。
在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杂货店里,我找到了一部公用电话,手机普及的结果就是公用电话的大量畏缩。考虑到电话可能会被窃听,我没有在电话里说自己的位置,只告诉他我一小时后会去十四号通道,让他安排一个人来接。作为一个热点人物,想“处理”我的人有的是。十四号通道是S市东北部的一个大路口,有五条大马路在这里汇集,周围商铺林立人流如织,对于一个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行踪的人来说确实是非常适合。
到接头点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中午,由于是午餐时间,街上的人显得稍微少了一点。我在一家光学用品店买了一只单筒小望远镜,这玩意儿号称有八倍倍率,但从实际效果上看能过三倍就很不错了。
我坐在一家沿街麦当劳二楼的靠窗作为,一边吸着可乐,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外面的情况。对方不一定知道十四号通道的含义,但是一定会监听所有的电话,所以截获通话内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然后跟踪所有进出部队的车辆,顺着这条线索来找到我。这样做虽然有风险,但是对手来不及事先在现场布置,反而容易脱身。
一辆玫红色的奇瑞车出现在望远镜的目镜里,它已经低速环绕着路中央的环岛转了三圈,在第二圈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但是这个该死的望远镜根本看不到车里情况,也看不清司机的脸,更重要的它还没有接头信号,只要没有打出接头信号,我就不能贸然出去,否则,很可能会被斜刺里冲出来的土方车碾成一张照片。
移动镜头,几个路口“碰巧”都有几辆小车停在那里,或是因为“抛锚”或者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交通意外争吵,而在一边执勤的交警却视而不见,通常来说他们对这种严重的违章行为的处罚是很热衷的。至少有五辆车和不少于二十个人在准备和我,还不包括在我的观察死角里的部署。
终于,奇瑞车打出了接头暗号,车的转向灯闪动,组合出摩尔斯电码的“go go go”,意思相当明确,可以走了。
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头发蓬乱的郊区农民,手上提着一个装着杂物的红白兰三色条纹编织袋,这种装束在火车站或者城市副中心比比皆是。路上的行人,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时髦男女对于浑身鱼腥味的我唯恐避之不及。我斜靠在电线杆上,看着那辆奇瑞慢慢的接近,三百米,两百米,在经过我面前的一刹那,我会跃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进到车里,时间不会超过两秒钟。
一百米,五十米,已经到了冲刺的准备阶段,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惊,什么人可以这么悄无声息的接近我,而我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回过头,另一只手上扣着一把匕首,如果是威胁,那么这把匕首会立即刺进对手的小腹。
老莫!我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老莫很简单吐出三个字:“跟我走”我知道我没有选择,只要老莫愿意,他随时可以结果我,而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虽然是闹市,却也有人迹罕见的小弄堂。老莫冷冷地看着我,我也冷冷地看着他。最后他吐出几个字:“好大的胆子。”
我的心里很复杂,但是脸上却依然冷得很:“恐怕胆子大的人是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这次,你是做错了”
“新兵蛋子,居然教训起老子来了”老莫对我不屑一顾,对他来说我确实是新兵蛋子。
“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这次你是走不掉了。”
“我?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吧,那边下了死命令,不能让你活过下午五点,只要打死你,马上给五百万”
“五百万?我的头就这么不值钱?才福利彩票的头奖”
“少给我打哈哈,想从十四号通道走已经没有可能了,外面有十五个狙击手都等着要你的脑袋。那些人论军事素质不会比你差多少!”老莫的神情恢复成我熟悉的那个老莫
我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也好,活也好,现在只能闯一闯了,比这困难的路也走过了,这点危险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呀,总是让我不放心,现在,你的两只脚都踏进来。”老莫打开一扇小门,“跟我进来”
门里面有一辆警用摩托车,车垫上放着一个运动包。老莫指了指包,“把这个换上”我打开包,里面是一套警服和一个警用摩托车头盔。“现在是十二点半,你必须在两点前赶到海军机场,明白吗?他们现在应该都在那里”
“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我戏谑道“咱们现在不在一条船上,你现在救我,不怕以后我抓你?”
“你知道得越少越少,不该问得别问,你老婆在环山路67号,江桃路口的一幢别墅里。这事儿完了……哼,算了,或许你连S市也呆不下去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条是活下去。还有,就是不要信任任何人包括我。”说完,老莫转身离开,消失在门外。老莫的角色,一定不是我以前所想象的,或许更加复杂,很多东西我是永远也不可能了解的。我很快换上了警服,扎好武装带,带上头盔。现在,从外表看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交通警察,而这个路口就有三个交通警察。从挂在武装带上的对讲机,我了解到周围的交通情况和交警大概的巡逻路线和执勤位置。
我发动摩托车从弄堂里出来的时候,玫红色奇瑞和跟随它而来的尾巴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接头,只要超过十分钟没有接上关系就会视作危险而自动撤离,现在对我来说,反而是更加安全了。
虽然都是警察,但是以前我很少自己开车,因为穿着警服,一开警车就很容易产生一种特权思想,超速,闯红灯,随意变道。从我个人来说,我是很反感的,除了紧急任务外,警察并不比任何人拥有超越法律的权利。所以,公务情况下,我都避免开车,反正那些暂时还买不起车的小青年对于驾驶的兴趣要远远超过我。而现在,我已经闯了无数个红灯,拉着警笛在车辆川流不息的高架路的上一路狂飚,吓得一些挂着实习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