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木匠皇帝-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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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说的对不对,不过马革裹尸对那位将军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
见天启皇帝示意自己继续说,王承恩接着道:“朝廷上下,文武百官,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不过奴卑还听过一句话,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子。皇上雄才大略,臣子自然也想着为国尽忠。周大人八十三了,宦海沉浮,勾心斗角,也曾为名利所束缚。可是在这垂垂老矣的时候,他心底最初的那份报国平天下的理想再一次燃烧了起来,这都是因为皇上啊!”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承恩,天启皇帝沉默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皇上,其实周大人此行无论成败,青史上都会留下大的名字,而且一定是名垂千古。”王承恩见天启皇帝还有疑虑,沉声说道。
“这是为何?”天启皇帝一愣,看着王承恩道。
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王承恩神情向往的道:“古往今来,充当改革先锋的人无一不是名垂青史,无论改革的成败与否。汉朝的晁错,宋朝的王安石,虽然下场都不是很好,可是青史的评价却非常的高。”
听了王承恩的话,天启皇帝顿时明白了,此时江南的军制改革应该已经开始了,此时周嘉谟就是改制的急先锋。无论最后改革成败与否,周嘉谟的名字都会出现在历史上。想想后世的教科书,对于哪一位改革者不是积极的评价。哪怕是王莽那种谋朝篡位的,都进行了积极的评价。被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是诋毁的张居正,更是被称为大明脊梁!
面对着夕阳洒下的黄昏,天启皇帝脸上带着笑容,仿佛看到了即将升起的朝阳,那样的光芒万丈,那样的刺人的双眼。
第五百四十二章 杭州
杭州府,曾经是南宋的临安府,作为南宋实际上的国度,这里曾是最繁华的地方。虽然杭州不是临安,可是相比于临安却丝毫不差。
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杭州一直是文人墨客汇聚之地,文风之盛可想而知。浙江一直都是大明科考中的主要力量,因为地域的关系,浙江人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浙党。
齐浙楚党虽然在和东林党的斗争中败下来,可是依旧没有人敢小瞧浙党的力量。作为楚党的骨干,浙江巡抚李道是楚党中很重要的一位,因为楚党和浙党的关系,李道这个浙江巡抚做的很是稳妥。
不过今天李道可没有什么好心情,自己的奏折地上去,仿佛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自己在上奏折的时候,还给官应震写了一封信,希望他从中斡旋,能够将这件事在不惊动皇上的情况下压下来最好。可是事到如今,朝廷上没有什么反应,官应震也没有消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不用太多心急,正所谓桥到船头自然直,无需忧虑。大人乃是浙党骨干,又是浙江巡抚,封疆大吏,些许小事,不会有大碍的。”坐在一边的周师爷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在意。
老子死了,你就能回去养老了!说得这么轻松,真的是小事情?原本这真的是小事情,李道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可是现在却不是那么回事了。自己的奏折刚刚递上去,江南军制改革的消息便传来了,李道就知道事情要遭。以前的兵变小事,如果与军制改革联系到一起,那这件事情就糟了。
“周师爷,老夫担心什么,想必你也清楚。何苦说这些安慰的话?”虽然心里气愤,可是李道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愁苦却依旧没有消退。
“大人,这并不是安慰的话,这是事实。就算这件事情巧合了一些,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要说清楚就好了!”周师爷笑着看着李道。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差异的看了一眼周师爷,李道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今天这个周师爷似乎不对啊!这件事情如果能说得清楚,自己还用这样?问题就是说不清楚!将头转到一边,李道决定不再搭理这个师爷了,自己还是要想想怎么办!
“大人。学生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大人觉得怎么样!”周师爷见李道不理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说道。
又好气又好笑得看着周师爷,李道无奈的道:“有什么话就快说,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在不说大家都要死,我死了拉上你垫背!”
似乎没有听出李道的威胁。周师爷笑着说道:“大人,您可以去拜访一个人,他或许会有消息,或许会有办法!”
“谁?”周师爷既然让自己去拜访,这个人肯定会不一般,不过李道一时间还是没想起来是谁。
“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里可是浙党的地盘,在这里谁说得算?那位可是官职还在身。这点事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谁敢不给他面子?”周师爷神秘一笑,不过还是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他相信李道能够听明白。
沉吟了片刻,李道缓缓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很是凝重。这个人他自然知道是谁,以他的能力这件事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个人就是内阁首辅大学士方从哲。虽然在和东林党的争斗中,这位内阁首辅大学士不得不辞职,可是天启皇帝的态度可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现在方从哲虽然致士归乡,可是天启皇帝的封赏还在。这位可以说是浙党真正的领袖。弟子门人遍天下的,用这句话来形容方从哲一点都不过分,而且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天启皇帝一保起复。在浙江,方从哲的话可是要比自己这个巡抚的话管用。
“你说的有道理,让人去准备一下,老夫马上就去方府拜访一下。看在楚党和浙党的关系上,这位大人应该会帮忙。”李道站起身子,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已经准备前往方府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一个仆人快步的走进来,神色急切的来到大厅里,大声的道。
李道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快,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什么事情?”进来的这个人是自己的管家,平常倒不是这样,看样子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有人去了杨把总家,杨把总的妻小被人接走了!”管家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便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下李道的脸色顿时变了,一把拉住管家,大声的道:“谁?谁接走的?都是废物吗?二十多个人也能让人接走!”
“大人,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伸手干净利落,一点废话都没有,咱们的人全都打倒之后便将人带走了!”管家顿时哭丧着脸,想到那些煞神,总觉得自己在鬼门关逛了一圈。
“大人,大人!”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衙役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恐,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利索了。
见跑进来的衙役,李道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回过头大声的呵斥道:“什么事情?你们家死人了吗?”
衙役连忙低下头,心里忍不住腹诽:我家里没死人,不过你家里要死人了,而且估计你要死了!不过这些话衙役不敢说,只要硬着头皮道:“大人,牢房那边传来消息,锦医卫到大牢里面提审杨把总去了!”
“周峰不想活了吗?他这是要干什么!”将一边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李道怒不可遏。
“大人,不是周千户的人,是从京城里的锦衣卫,全都带着北镇抚的令牌,牢房那里不敢阻拦。”衙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显然心里也害怕。
北镇抚司对于普通人来说,代表着的就是死亡,而且是惨死。现在这些人插手了这个案子,那就说明天启皇帝已经盯上了。从天启皇帝登基到现在,凡是被天启皇帝盯上的案子,没有一能够糊弄过去的。
“完了,完了,我命休矣!”李道顿时面色大变,无力的坐到椅子上,呆滞的念叨着。
一边的周师爷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更深的则是同情,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银子是好东西,可是银子却腐蚀人心。
“大人,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毕竟一切我们安排好了,只要杨把总一死就死无对证。现在还是到牢里看看,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周师爷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心里也很清楚,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现在朝廷上下肯定都关注这里,这也是官应震那里为什么没有消息的原因。在北镇抚司那里,铁人都能让你张嘴,更何况是一个杨把总。原本还有杨把总的家人相要挟,现在看来接走他们的人,应该就是北镇抚司的人了。
“对,对,快去看看!”李道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脸上带着希望,带着人赶奔大牢去了。
此时的大牢里,党寒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两侧全都是身穿飞鱼腰带服秀春刀的锦衣卫,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谁欠了自己五百两银子。
在一边,一个中年的锦医卫满头大汗,虽然用手中的丝巾不断的擦拭,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干。党寒回头看了一眼中年人,面无表情的道:“周千户,你看起来好像很热?要不要给你想个办法凉快一下?”
这牢房里阴冷的可怕,一般人进来都要多穿几件衣服,党寒居然为自己是不是热,还要给自己凉快一下,周峰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顾不得擦汗,连忙摆手道:“大人说笑了,卑职只是第一次见大人,心情有些激动,对,激动!”
没有在理会周千户,见有人把杨把总带来了,党寒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起杨把总。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虽然身上穿着宽大的囚服,可是依然能够看到虬结的肌肉,一脸络腮大胡子,但从外表看就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
可是当党寒对上杨把总的眼光,党寒就确定此人绝不是普通的大老粗,这粗狂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智慧的心。这就让党寒松了一口气,和聪明人打交道要容易很多。
“杨林参见大人!”跪倒在地,杨林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还是乖乖的给党寒行礼。
“起来吧!看座!”党寒挥手示意杨把总起来,有让人从一边搬来一把椅子,等到杨林做好,党寒才开口道:“先自我介绍一些,我叫党寒,官从四品,锦衣卫同知,协掌北镇抚司。”
杨林愣愣的坐在那里,对于一个从七品的把总来说,锦衣卫同知那就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了。而且听说居然还是北镇抚司的人,杨林顿时有些恍惚。
第五百四十三章 贪腐案
见杨把总坐在那里不说话,党寒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道:“杨把总,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想必你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有几个问题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回答我?”
听党寒这么一说,杨把总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点着头到:“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卑职定当实话实说。”既然北镇抚司到了这里,杨把总也知道自己在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不过想到自己的家人,心中再一次犹豫了起来。
“杨把总,再问问题之前,我先把一些事情和你说明白。皇上曾经有过圣旨,在一件案子里,凡是第一个站出来做证人的,如果贡献够大,那是可以赦免罪行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请来了几个客人,他们想见一件杨把总。”党寒说完对着一边的锦衣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云淡风轻的靠在椅子上。
时间不长,一个老妇和一个少妇便被带了上来,见到坐在椅子上的杨把总,那两个人似乎都有些激动。老妇一把拉住杨把总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倒是那个少妇虽然还在哭着,可是依然开口道:“相公,奴家不知道男人的事情,可是相公要想清楚,你可是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