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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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章邯才啜着老泪咬着厚重的秦音,沉声开口道:“将士们,章邯有罪,愧对你们!愧对帝国万千英灵!愧对始皇陛下!在新安城,二十余万将士所章邯所累,含冤而死,老夫实乃大秦罪人也!本来章邯不欲独活,要追随二十余万将士而去,然则屠夫项羽未死,老夫死不瞑目也!老夫一言:为我大秦帝国,将士们当誓死杀敌,死不旋踵!莫要再听任山东六国余孽肆虐我老秦人故土!将士们,杀光……”老章邯话未说完,便被纵身跃上的两名甲士强行按住捂住了嘴。原来是负责押解章邯劝降的带队百长,闻听到“屠夫项羽”时,便知情势不对头,连忙喝令下属上去制住正在怂恿守军力战抗敌的章邯。
白发章邯如暴怒雄狮般一面挣扎,一面嘶声怒吼着:“将士们,杀光楚军,杀死项羽,为我二十余万冤死将士复仇!”一片静谧的战场上空,回荡着章邯如雷般的呐喊。押解章邯的带队百长不禁头皮发麻,连连怒喝道:“押下去,回军!”便又有两名甲士上前按住章邯,跟着战车及随同甲士卷起一阵烟尘,飞也似的奔回楚军军阵。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忽地身后传来守关将士阵阵雷鸣般的齐声怒吼,在这函谷关前的山谷间轰鸣回荡着,白发章邯一闻之下不禁泣不成声,想要仰头怒吼却被身旁四名甲士死死按住。
关城箭楼处的孟坤,此刻眼中也啜着泪花。对于章邯,孟坤是熟悉的。章邯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关平叛时,还是函谷关盘桓了半日,并委任孟坤做代理守将,语重心长地嘱咐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关中腹地的大门函谷关。作为曾追随王翦亲历过秦军统一战争的孟坤,很是敬佩这位老将军。作为长期执掌秦军大型器械营的主将,章邯不仅知兵而且善工又通政,是难得的兼才。当天下暴乱骤发,陈胜的数十万大军攻破函谷关,关中危急之时,章邯提出了一则堪称空前绝后的奇谋:以骊山刑徒及官府奴隶子弟成军,迎击山东乱军!由于时势十万火急,胡亥赵高及一帮朝中重臣将信将疑地赞同了。谁也没预料到的是,章邯的这支亡命刑徒军一上战场,便显示出其令人震惊的战力,非但一举陈胜的数十万大军,而且在山东平叛战场上一时竟是所向披靡。自此,老秦人看到了老将章邯在危难之时独特的将兵才能,下意识里将章邯视为帝国最后的栋梁了。
虽然,章邯在刑徒军走投无路之时,被迫投降了楚军,但这丝毫不影响孟坤对章邯的敬重之心。正如林弈当时所说的,章老将军乃是为了追随他的二十万将士不至于徒留鲜血,定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
当眼睁睁地看着白发的老章邯被楚军士卒强行押解,竭力吼出“杀光楚军,杀死项羽,为二十余万冤死将士复仇”之时,孟坤恨不得下令开城门,杀出去营救章老将军,然而孟坤终是咬牙忍住了。而关城上下的秦军将士们,则是人人红着双眼,不约而同地齐声吼出秦军的老誓。孟坤知道,将士们的士气已经不用他再多做言语去激发了。
当章邯一副傲然之色地被押解着回到楚军军阵前,老范增铁青着脸默然无语了。章邯的固执实在是出乎范增预料,然而即便如此,范增依旧不忍杀这位秦军最后一位老将。不知为何对于章邯,老范增心下似乎隐隐有着一丝惺惺相惜之意。
“亚父如何啊?”挺立在乌骓战马背上的项羽冷冷一哼带着几分讥讽道。对于章邯,自打从彭城接回虞姬后,项羽早就没了再追究其罪的兴趣,整日与虞姬不是在中军大帐亲昵,便是带着虞姬在郊外纵马驰骋、寻欢作乐。若不是范增厚着老脸,屡次三番打断项羽的好事并以天下大业及项梁的遗言相劝,项羽也许便想与虞姬如此度过一生罢了。
范增听到项羽讥讽,阴沉着老脸拱手甩下一句,“老臣谋划不周,请上将军责罚!”便一甩长袖登上兵车,径直回到军阵后面的辎重营去了。
“传令前将军,准备攻城!”项羽不理一脸阴郁的老范增,一举手中万人敌朝望楼车上的传令司马高声吼道。
伴着传令司马挥舞着令旗,一阵急促的鼓点随着凄厉的号角骤然响起,如土黄色海洋的楚军大阵,开始慢慢发动了。
七十二 函谷关血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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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项羽的一声令下,一阵急促鼓角号令声在楚军军阵上空回荡起来。楚军前将军黥布骑着高头战马,一听到项羽中军幕府的鼓声号令,便在步卒方阵前振臂一呼道:“弟兄们,上将军有令,拿下函谷关,人人爵升一级,赏千金!第一个登上城头者,立赏千金奉千户!”此言一出,楚军士卒们竟是人人血脉贲张,“攻城,攻城!”的怒吼声,如同飓风一般卷过函谷关前的山谷。
“杀!”黥布一声猛喝,身后预先摆好阵势的两个万人方阵开始隆隆发动起来。按照项羽与黥布事先商议好的谋划,攻城步卒按两万人一班轮换攻城,其中一万人沿着关城前的大道,直攻耸立在两山峡谷中的关城,另外分别派出五千人沿着道旁低缓的山坡,向延伸到两侧山顶的关城进攻。楚军十二万步卒,按每个时辰轮换一班来算,足可以维持六个时辰连续不断的进攻。如此一来,便可使函谷关守军因得不到停顿歇息,而致士卒纷纷脱力,关城便可有望一鼓而下。
倏忽之间,伴着隆隆战鼓声,这两个万人方阵立时分成三路,中间一路整整一个万人方阵,左右两路各五千攻城步卒。这两万攻城步卒装备与寻常楚军步卒装备略有不同,人人一副牛皮盾牌,或是一把阔身短剑或是一把砍刀大斧,有些步卒还背着结实的粗麻绳与铁钩等攻城器具。除此之外,便是百人一副攻城云梯,四辆攻城云车及两辆攻城冲车则由中路的攻城步卒簇拥着推向关城。
眼见三路攻城步卒已经踏着鼓点,迈着整齐的步伐,抬着云梯拥着云车,向关城山呼海啸般压了过去。前将军黥布接着又是一声大吼:“连弩车准备!”
负责操作连弩车的步卒方阵,顿时也隆隆发动起来。八十余辆连弩车由步卒们推动着,跟着前行的攻城步卒的步伐慢慢压进狭窄的山口,直抵距关城约莫一里的地方,方才一字排开。每辆连弩车由十名步卒操作,一连串军官口令声四下响起,随即伴着阵阵嘎吱声响,一排排短矛般的弩箭被装填到连弩车上,紧接着又是一阵木制机关声响,弩车高高扬起,瞄向了关城箭楼。
“弓弩手列传!”黥布猛地又是一声大喝。弩车方阵里,立即分出五千手持强弓硬弩的步卒,在一字排开的连弩车跟前,整肃地列成箭阵,纷纷拉开弓弩箭弦,瞄向函谷关。楚军手里这些精良的大型攻城器械及弩弓等,均是接收章邯刑徒军手里的装备所得。因了楚军不善保养修葺,原本两百余辆的连弩车以及近万把弩弓,只剩下八十余辆弩车及两三千蹶张弩。五千弓弩手中,竟有两千余是使用楚军制式硬弓的弓箭手。饶是如此,楚军的箭阵摆开来,也是颇具一番声势。
在关城箭楼处,冷眼观察着楚军排兵布阵的孟坤,不屑地冷冷一笑道:“黄毛猴子,竟也学起我大秦所向披靡的箭阵来。”说罢,回头对传令司马沉声下令道:“传令,弩箭手并连弩车暂时隐蔽,礟车准备!城头留下盾牌手警戒,其余甲士退到掩体躲避箭雨!”(礟车,实际上便是后世的抛石车。其形制类似井边吊水的桔槔,高约三丈的礟柱或埋在地中,或架在礟架上,礟柱顶端是极富弹性的梢料,称为“礟梢”,少则两梢,多则十二梢,礟梢越多,发石便越重越远。函谷关守军手里的是两梢礟车,每车需五十名甲士操作。)函谷关守军一共三千兵马,除去五百弩箭手并操纵连弩车的一百名步卒外,还有八座轻型礟车(大营里共十余座,因兵力有限,孟坤只精选了八座完好灵活的礟车)需四百名步卒操作。余下的两千重甲步卒,孟坤下令分成两班,每班一千人,其中各含四百名盾牌手、四百名长矛手及两百名游击手,盾牌手长矛手主要负责防御,游击手则专司增援关城防御薄弱的环节。开打之后,每班一个时辰一轮换,以防止士卒久战脱力。
关城上四处堆满了防御用的滚木礌石,还有千余名协助守军防守的老秦人精壮负责搬运这些滚木礌石,更有甚者箭楼之后还暗藏着两座行炉,等着楚军前来攻城(行炉者,可行走推动的大熔炉,在城头预先熔炼好铁水,但遇攻城危急时,推出行炉,从炉口倾泻出通红铁水,无论是云车云梯等何种精良器械,立时便会焚毁崩塌)。除此之外,函谷关向两侧高山延伸的两段长城前的山塬地带,孟坤还有更为狠辣的陷阱在等着楚军们的自投罗网。
眼见楚军抄袭秦军的箭阵便要发动,关城上除了留守的盾牌手外,其余甲士纷纷退入关城背后事先搭好的长排石板房及各式壁垒内藏身。
秦军甲士们刚刚藏好身形,便听得关城外一阵急促梆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呼啸而来的破空声,关城上下便到处响起乒乒乓乓的撞击声。秦军将士心知,这是楚军的箭阵发动了。
关城外的大道上,负责攻城的楚军步卒们,在鼓声的激励下,踏着战靴抬着云梯推着云车冲车,一步步地向关城推进着。一阵又一阵漫天箭雨,从他们头顶尖啸着向关城箭楼城墙猛烈倾泻过去,一时之间,原本巍然雄伟的函谷关竟被阵阵箭雨淹没了,模糊朦胧的几乎从山谷间骤然消失了。
关城前,之前覆灭在秦军箭阵下的骑兵千人队的尸体,还兀自横七竖八地铺在关城大道上。整齐推进的楚军攻城步卒,来不及清理这些同袍的遗体,唯有小心跨走过去。遇有阻挡云车冲车的骑兵尸体,那些推车的步卒才会将那些尸体挪开。
待攻城步卒距关城只有不足五十步远时,楚军军阵后战鼓猛然急促大作,一百个攻城步卒百人队像是得到命令似地突然加速冲锋,山呼海啸般地扑向关城,与此同时,楚军的箭阵也骤然停止掩护射击。
眼看着一队队攻城步卒靠近城墙,一架架云梯随之架起,四辆云车也在城下高高耸立起,两辆冲车也被两队甲士呐喊着猛推着撞向关城铜铸大门,关城上的黑甲秦军却像是突然消失似地,毫无动静。
“秦军撤走了吗?”乌骓马背上的项羽仍然一脸冷霜,在山口处皱眉望着攻城战的进展。原本他所预料的是,一旦楚军开始攻城,秦军必然随即发动反击。然而此刻函谷关城却如此怪异地沉寂着,着实叫项羽大惑不解。
正当那些攻城步卒纷纷踏上云车木梯之时,关城城头处突然响起一阵急促梆声,接着便鼓声大作,女墙垛口处突然矗立起一排排黑森森的甲士,密集粗大的滚木礌石随即沿着城墙斜面隆隆滚砸而下,竟如同惊雷一般在楚军步卒头顶上炸响开来。顺着云梯刚刚爬在半空中的攻城步卒,纷纷被砸落下来,单薄脆弱的云梯更是经不起连绵不断的巨石猛砸,竟是在一片嘁哩喀嚓哎哟哇啦声响中,顷刻之间便被击毁压跨挤碎。
楚军的四辆云车包裹着精良的铁皮,顶着滚木礌石硬是强行抵近关城城墙。一声唿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