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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明末极品无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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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牛儿自得清闲后,每日借机四处寻人赌钱喝酒,日子倒比以前舒服。这样熬了半个多月,才见每日尾随在后监看的人消隐不见。
童牛儿暗骂雷怒海奸猾,竟是如此多疑之人。想着尽快安排林家二女见过林水清一面后便速速送出城去,交由林猛照顾,自己便卸去这千钧重担,从此不必如此日惊夜怕。
此季已近初春,天气转暖。
这日傍晚童牛儿半敞衣襟,歪戴官帽,正在街上缓步走着。想起刚刚在甲子大营中赢下的二百多两金银实在痛快,明日应该再去赌一场。
刚刚加快步伐,拐出十字大街,听后面脚步声急。正要躲闪让路,已被两人夹在中间。刚一挣扎,觉腰下刺痛,低头看时,见一柄雪亮匕首已刺破衣服,伤到肌肤。
左边那人低声道:“识相的便不要动。”童牛儿只得安静。
走出没多远,后面冲上一辆双马驾辕的大车,上起木顶,挂着布帘,二人推童牛儿入内。
童牛儿正想借机叫喊,忽觉后脑受下重重的一击,嗡的一响,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时见四下漆黑一片,半点光亮不见。身体略动,才觉四肢皆被绑得牢固,口中也塞入一块破布。
这布以前不知作何用途,咸腥味道直冲肺腑,叫人呼吸不畅,几乎窒息。感觉身体不断颠动,耳听辚辚轮声响亮,知道还在车中,只是不知去向何处。
走了片刻,渐听四外人声喧嚷,似进入一片闹市之中。
童牛儿耳音甚佳,仔细辨认片刻,听出叮叮当当的打铁之声,知道必是进了南城门左近的铁匠铺那条街。想这车必是要出城去。
又走一会,果然停下来,听有声道:“下来检查。”
童牛儿心中奇怪,这城门平素并无人查,今日怎地了?不禁在心里存下一线被救的希望,以为老天有意帮衬自己,支着耳朵细听。
有人道:“兵爷,我兄弟得了疯症,怕见光,要去城外寻仙人给瞧。您行个方便——”接着响起银钱叮当之声。
那兵士得了好处,自然不再啰嗦,挥手道:“走吧。”童牛儿听得好不泄气,暗骂那兵士该死。以为此次若能生还,定要来寻他的麻烦。
辚辚之声又再响起。
童牛儿恍然自己必是在车座里面,被人坐在屁股底下,不禁咬牙愤恨。
车子待出了城门便快跑起来,蹄声嘚嘚,轮声吱呀,闹得童牛儿好不烦躁。强自忍耐了足有三、四个时辰,昏昏晕晕地睡过一觉后,才觉车速已缓,慢慢停下来。
车上的人先后跳出,接着吱呀一声响,头上的座板被掀起。有人冷冷地道:“童大人,鬼门关已到,下车吧。”
童牛儿大睁双眼看了片刻,却仍不见一丝光亮,转瞬明白必已是晚间。将身子挣扎了两下,听另一个声音道:“他被我捆成个粽子样,你不提他,如何下车?”
前面那声音“哦”了一声,上车伸手抓住他腰间丝带提下车来。
童牛儿被绑多时,四肢血脉流转不畅,早已酸麻,连站立也不能,瘫软在地上。
提他那人将一张大脸凑到他面前,怒声道:“鸟人,还识得爷爷吗?”
童牛儿借朦胧夜色看去,见他光着一颗硕大头颅,两粒眼珠鸡卵般大,阔口鼓腮,整齐白牙尤显清楚,也似大于常人,望之犹若兽类,似要扑上来撕咬自己一般。
童牛儿立时认出这人正是那夜随林猛到京城香闺坊救人的使门扇大砍刀的大汉,暗叫不妙。自己当夜连伤他们三名兄弟,将自己绑来必是要取自己的心肝来祭他们兄弟的亡灵。
转念想着自己从小到大每逢凶事从不曾服过软。这一次虽然命要不保,但左右都是个死,便死个硬气才值得。
是以当口中破布被扯出后,先便喊了一声:“要杀开刀,吃肉张口,我童牛儿自不会皱皱眉头。”
那大汉听他临到此地还逞口舌之强,好不来气,挥尺大巴掌向他脸上连扇两掌。
童牛儿双颊立时肿涨,里面软肉皆破,叫咸腥满口,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一声,暗道:死虽容易,但恐他们不让自己立刻就死,这一番折磨怕也不是好忍受的。
三、四个壮汉推了走起路来东摇西晃的童牛儿缘石子小径向前走。
童牛儿才看清此时自己置身在一个不甚宽敞的山谷之中,四厢皆是百丈峭壁耸立,将原本就黯淡的星月之光尽数遮蔽,难怪如此的黑。
这石子小径渐向高处,通到一面石壁前。直走到数尺远近,才见那壁上原来开有一个甚狭的洞口,边缘嶙峋不齐,显然是天然形成。又有自壁上挂下的藤萝遮蔽,便是白日若在远处怕也难以发觉。
童牛儿随壮汉走入洞中,更如坠墨池,似盲双眼,只得将双手张开,摸着石壁前行,以免撞破额头。
如此跌跌绊绊地走出一炷香左右,觉得似转过七、八个弯,前面领路的大汉倏然站住。
童牛儿目不能见,收脚不及,正撞在大汉的身上。
但大汉高如山岳,重似泰峰,倒没什么感觉,也不怪他,自顾在一扇木门上使力敲打数下。
片刻后木门打开,大团白光忽地自门内扑出,晃得童牛儿睁不开眼睛。
门里是一个宽大石洞,长宽皆有数十丈。只是洞顶太低,显得逼促。童牛儿还好,只需略略低头,但那大汉却要将腰也弯下才能让头顶不叫洞顶垂下的嶙峋乱石刮碰,十分的难过。童牛儿见得他的痛苦表情,心中暗笑。
四下望去,见洞内点有数十盏巨大油灯。盛油的油盏皆是青铜铸就的小缸。地上一簇簇堆插成束放置着各类长大兵器,长刀、大枪、钩枪等等皆在其列,林林种种,足有数万件。
童牛儿心中恍然,知这里必是储藏兵器的仓库。库内油灯常年不息,只为烧去潮气,使兵器不致生锈,保持刃口锋利。只是这间仓库建的如此隐蔽,倒出乎想象。
壮汉推着他绕过兵器垛径向里走,直到尽处才见有一方木榻。
第四十七章 话说东林党
榻上坐着一人,正面含怡然笑容看向他。
童牛儿待认出那人,喜得轻声唤出,知道自己这条命应当无恙了,一颗心踏实落到地上。原来那人正是林猛。
林猛跳下榻来迎上两步,倒身向童牛儿拜下,口中道:“童大人数次相救之恩形同再造,林家上下皆感念不忘。林猛在这里先行拜谢一二。”
童牛儿忙伸双手搀住他。想客气一番,奈何口齿不利,只呜呜咽咽地叫,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猛一怔之后恍然,转头向壮汉怨道:“朱大哥,你不答应我放过他吗?怎地还下如此恶手加害?”
那壮汉受下埋怨似觉得委屈,申辩道:“我原也不想与他计较。可他好说些没用的闲言淡语,乱逞口舌之强,惹我生气,我忍不住——也只轻轻两掌罢了,他却装得严重——明日便好了。”
林猛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
拉童牛儿在木榻上坐下,道:“你上次射死那人是他结义的兄弟,感情最是要好。相伴着出生入死十几年,他——唉,你别怪他。”
童牛儿摇摇头,心中却想:小心不要落入我手中!不然看我怎样整治你!
林猛倒过一杯水来,看他饮下后道:“且先睡吧,明日再聊不迟。”
洞内并无日夜之分。
童牛儿合衣睡在林猛旁边,将诸多事情想过一遍后心中已经明了:帮林猛救人和劫掠自己的众壮汉必是兵部尚书黄坚手下的兵士无疑;这兵器库也必隶属兵部管辖。将林猛藏入此中倒是万全之举,东厂锦衣卫便再奸猾,怕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这里。
由此可见林猛已与兵部尚书黄坚黄大人搭上关系。有黄坚这棵参天大树做依靠,林猛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林凤凰和白玉香也该放下心来了。
这样想过一会儿,童牛儿渐觉困意朦胧,双眼难睁,慢慢睡去。
直到林猛将他推醒,睁眼见一只烤得肥嫩的鸡腿伸在面前,才觉得腹内空空,饥肠辘辘。翻身坐起,接过下力咬了一口。刚要嚼时,才觉口内火烧火燎地疼,不禁“哎呀”轻叫。
林猛笑道:“急的什么?慢慢吃。”
童牛儿一手捂腮,慢慢将鸡肉咽下,然后恨恨地道:“不要叫他落在我手里,不然有他好受。”
林猛递过一碗酒,道:“朱大哥也是为了帮我。童大哥,你看在我的面上,就不要和他计较。我在这里向你赔礼了。”起身便要执礼。
童牛儿拉住他道:“我也只是说说解气而已,你不必当真。”
二人坐下喝酒吃肉闲谈,童牛儿将林凤凰和白玉香在春香院的情形略略讲述一遍。
林猛道:“我今次接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如何将她二人救出城去。童大哥,可有万全之策?”
童牛儿停口沉吟片刻,道:“如今锦衣卫在春香院的里里外外埋伏了无数人手,日夜监看,就等你去救。这不,连我也被拉入伙了。万全的办法倒没有,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这些日他们看守得实在是紧,怕不是时机,要再等些日。老虎也还打盹,他们也必有厌烦的一天。”
林猛知他说得有理,点头轻叹一声,道:“可她俩个在那种地方便多呆一刻也叫我好不挂怀。”
童牛儿嘻嘻一笑,道:“是呵,一个是亲妹子,一个是相好的,任谁也放心不下。”
林猛先是一怔,转瞬明白他语中所指,羞红脸颊,道:“童大哥休取笑我,白姑娘是家父朋友的遗孤,身世可怜,我只当她是妹妹一样。”将白玉香的身世略略讲了。
童牛儿听罢也觉得感慨,道:“遭此灭门之祸,仍能坦然活着,这心志也够坚强。只是她对你的牵挂怕远不止妹妹对哥哥那般简单,这个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林猛低头不语,只淡淡一笑。
二人正说闲话,听洞门猛响,朱大哥手里捏着一个皮宣信封低腰匆匆走入。
来在林猛跟前,向童牛儿狠瞪一眼,似余怒未消。
童牛儿岂肯示弱?也眦目以向。
朱大哥碍有林猛在,不便发作,把信封递与林猛后转身去了。
林猛将信封内的信纸抽出,低头看起来。
但不过片刻,猛地一掌击在榻上,怒声叫道:“魏忠贤这阉贼,怎地可恨?”
童牛儿被吓一跳,道:“怎么了?他又怎地招惹你?”林猛将信递与他道:“看过便知。”然后皱着眉头喘气。
童牛儿接入手中,翻覆着看了半天,只抬头处的‘林猛’二字依稀识得,余下的大都不认。还与林猛道:“写得如此潦草,叫人难以辨认,你读与我听吧。”
林猛瞧他神情已猜出八九,窃笑一下,接回道:“好。你可知道东林党吗?”童牛儿听得懵懂,道:“什么党?”
林猛一怔,道:“东林党,不知吗?”童牛儿摇头道:“吃酒赌钱睡女人都用不到,知它作甚?”瞧林猛脸上有不屑神情,也自觉尴尬,又续道:“你且说说,东林党是个什么劳什子?我一听不就知道了吗。”
林猛原不想费吐沫和童牛儿讲,但转念眼睛一亮,有个主意浮现。点头道:“好,你且听了。”将所知前后细细叙述一遍。
他口齿轻快,言语缜密,叫童牛儿听得明白,才知原委如此。
原来明朝至万历年间前后,党争之风日甚一日,已经成为不堪整顿的恶弊。
其实人类社会自有权利体系建立以来,党争现象便已经紧随。而朝代的更迭,权利的交替,也无不和党争有极大的关系。
从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万古不易的道理,而群与群之间的利益之争就成为推动历史发展的主要动力源。
万历三十二年,在建储之争中被革职还乡的顾宪成与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和其弟顾允成等人在常州知府欧阳东凤、无锡知县林宰的资助下修复宋代儒子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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