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扫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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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济生听了这句话是又气又笑,谁来送你呀!“哥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您不是说不跑吗?”
“是啊,我这不是跑,是回去看看!”
“嗐!那不一样吗?”
程铁牛把眼皮一翻:“兄弟,你可别拦着,我这斧子可不饶人哪。”
裴济生心想,别跟他哆嗦了,这个人就认打。他把马匹往前一拨,抡锤就打,一个照面就把程铁牛又给打下马来。“来呀,把他绑上,送回跨院!”
裴济生擒回程铁牛之后,回转聚义厅,和大家一起商量怎样救出张化南。单喜说:“不如我下山去看看,有机会就把张化南给救回来,如果不得机会,我就探探唐营情况。”
“哎呀,我说老前辈呀,您一个人去,我们可不放心,我也跟您去吧,咱俩人好有个伴儿。”说话的是黄金蛟。单喜点点头,两个人穿好夜行衣靠,短衣襟,小打扮,看看没有绷挂之处,就跟大家告辞,离开高山,直奔唐营。
两个人来到了唐营,看中军大帐的外面有一棵大树,黄金蛟就势藏在大树之上,老爷子单喜藏在中军大帐之上。这时节就听帐里罗通正在审人,审的就是张化南。只听张化南说道:“高山上有多少兵,有多少将,我完全知晓,但我决不会说。罗通你也别啰嗦了,要杀就杀,要砍就砍,再啰嗦别说我骂你!”
罗通一看这架式,不再问了,当时一拍桌案:“来人,推出去,杀!”
这一说杀,老爷子单喜在上面按崩簧抽宝剑,对准帐篷,“哧啦”,就划个大口子。紧接着,“噌!”身子就蹿到帐篷里头,把宝剑举在半悬空中,对准罗通就是一剑。罗通听后面有风声,赶紧往旁边闪身,躲过了这一剑。然后抬右脚,对准单喜的胯骨,“嘡”就是一脚,把老爷子给踹出老远,两旁将官上来就把单喜捆绑起来。
再说帐篷外面大树上的黄金蛟,一见单喜被擒,赶忙将身子一松,“哧溜”就下来了。脚尖刚刚点地,觉得下面好象有个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扑通”黄金蛟当时就来个大爬虎,不由得尖叫一声:“不好!”这一声被兵丁听到,忙喊道:“有刺客!”边喊边往帐外跑。黄金蛟一看急转身,“噌——”飞身上了大帐,“哧溜”跑出了唐营,钻进一片树林子里。他站住脚,长出一口气:哎呀,我的妈呀,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老爷子单喜被擒,我又被人绊了一跤,可是到底是谁绊了我这一跤呢?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呀!
他正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在眼前“哧——”闪过去一道白线,非常之快,把黄金蛟吓得一哆嗦。不用说了,这一定是狐仙了,真他妈丧气!想着想着,他骂起来了:“我正在倒霉的时候,你跑到我跟前显什么圣啊?你说你缺德不缺德,你要是再回来捣乱可别说我不客气!”他这一句话刚刚说完,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一只手,朝他脸上“叭叭”就是几巴掌。“哎哟,这是谁呀?跑这儿来打人来了?”黄金蛟往周围一看,没有人哪!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个低低的声音:“是我。”黄金蛟赶紧把身子转过来一看,不看还则罢了,这一看直把他吓得目瞪目呆……
第二十回 程千岁释仇说单喜 刘大王记怨战罗通
黄金蛟转过身子一瞅,在背后站着个白胡子老头,浑身上下穿着青色夜行衣靠。老头冲他嘿嘿一笑:“小伙子骂谁呢?”用手一托黄金蛟的胳膊,拧到背后,拿出了带子,四马倒甩蹄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黄金蛟心里这个别扭劲就甭提了,这白胡子老头我也不认识呀,干嘛这么跟我过不去呀!刚要开口发问,老头把黄金蛟往胳膊底下一夹,就蹿出了树林。
那位说,这个老头是谁呀?他姓徐叫徐顺。想当初,北平府刺杀秦琼的时候,秦琼不是把他给放走了吗?就是这个徐顺。老爷子夹着黄金蛟直接来到唐营中军大营的外头,冲着里头高喊一声:“罗元帅,接东西!”身子往下一蹲,“叭叽”,把黄金蛟往里头一扔,“噌!”一条白线,踪影不见了。
大伙都没有看清楚这人到底是谁,罗通一见地上躺着的黄金蛟,气不打一处来,又看了看单喜、张化南。“来呀,把这三个人给我推到外面,马上问斩!”
“是!”两旁答应一声,刚要推三个人往外走,就听大帐的外头,有人说话:“哎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呀?天这么晚了,怎么还升帐呢?”随着话音,程咬金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位晕大爷怎么来了?自从儿子程铁牛被荒草山抓走以后,他心里发愁,坐也坐不安,站也站不稳,就整天到处遛达。从上到下,不管当官的当兵的,还都跟他说得来,这个帐篷出来,那个帐篷进去,闲聊解闷儿。这回遛达到大帐来了,发现帐中绑着三个人,“哟!这不是单喜兄弟吗?你怎么上这来了?”程咬金看见单喜就想起了自己磕头的五弟单通单雄信,这眼泪“唰啦”就下来了。“兄弟呀,你可想死我啦!怎么被擒了呢?兄弟,你等着啊!”
程咬金来到罗通的跟前,一抱腕:“元帅啊,你不认识他吧?他就是你五伯父单通单雄信府中的老家将啊,赶快把绑绳给解开!”
罗通一听赶紧站起身,来到单喜跟前深施一礼:“老人家,不知者不怪罪,我不知道您老,让您受委屈了。”
罗通亲自把绑绳解开,程咬金搬过来一个坐位,挨着单喜坐下了。“兄弟呀,你是怎么来的?”
单喜看着程咬金眼圈一红:“我是为了你那五弟,我那老主人报仇而来的。”
“啊!你找谁报仇?”
“找罗通来了,我那老主人,单王爷就死在罗成之手,实不相瞒。洛阳丢了之后,我就保着我的小主人单天昌离开洛阳来到荒草山占山为王,今天是来到这里捉拿罗通。没想到反而叫罗通给捉住了。这都怨我无能,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老爷子说罢,把身子往上一挺,转过脸去不说话了。
程咬金闻听把头摇得象货郎鼓似的:“不!不!不!兄弟呀,你说错了,不是这么回事。当初我那五弟,没死在老兄弟罗成的手里。当初大唐打洛阳之时,罗成带着他的家眷离开了洛阳,在树林子里头,牛鼻子老道徐茂功把道路给截住了,非要罗成投降不可。我老兄弟没办法,跟了大唐,但提出绝不打洛阳。后来大唐攻打洛阳之时,我那磕头的五弟、单通单雄信是三闯唐营,可是二主唐王是个有道的明君,爱惜人才,几次传下口旨,任何人不许跟他真杀真砍,怕伤害了他。没想到单雄信太犟了,连闯唐营不肯罢手,最后没办法李靖传出将令,让我那老兄弟罗成去把单雄信给拿住。罗成不答应,我已经提出了条件不打洛阳啊!李靖可就说了:罗成啊,你如果真跟你单五哥好,你应当前去救他,单雄信闯连营都快要累死了,可不能让他再闯了!你拿住他实际是救他。罗成一听,对呀,这才出阵把单雄信给拿住了。二主唐王大礼参拜,请单雄信归唐,可我那单五弟却飞起一脚愣把唐王给踢了个半死。李靖大怒要推出单五弟马上斩首。后来唐王苏醒过来之后,又给他求情,亲自来到五弟的跟前,给他解开绑绳,然后又抽出宝剑交给单雄信说,如果单将军实在非与大唐结仇不可,可以把他斩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一让再让,能杀唐王吗?不能;但降唐又不甘心,没有办法,他把宝剑放在自己脖颈之上,抹脖子死了。单雄信是自己死的,不是我老兄弟给治死的呀!他们哥儿俩活着的时候相亲相好,跟一个人一样。兄弟,你是个明白人,现在能让他们的后代结为仇人吗?依我良言相劝,你还是回转高山对单天昌我那侄儿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让他带人下山,跟唐营合到一处,共打北国,这才对呀!”
单喜听完这番话,低下头来仔细地琢磨琢磨,真要是象程咬金说的这么回事,那还真不该跟老罗家为仇作对。这时,小英雄罗通一抱腕:“老人家,您回去对我兄弟单天昌去说,我们欢迎他归到大唐,共同去打北国。如果他还有什么怀疑,等战事结束了,他可以随便去打听,如果有人说我那五伯父确实死在我爹的手里,父债子还,我情愿替爹爹还债,到那时,我兄弟怎么惩治我都行。”
单喜当时点了点头:“好吧,你们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我不能做主,回去我得跟天昌商量商量,他同意了更好,如果他要不同意的话……”
“那……您的心思算尽到了,我们也就感谢了。”
“那好!”单喜马上告辞,回转荒草山。
再说大帐之内,把张化南的绑绳也解开了,黄金蛟身上的带子也打开了,又给两个人搭过了坐位。罗通对二人说:“现在话已说明,两位将军,您愿意回转高山,我们不拦不挡;愿意留在这儿,我们更是欢迎。”
张化南和黄金蛟两个人点点头:“好吧,让我们核计核计。”罗通又打听了两人的籍贯、家长。原来两人都与大唐朝沾亲带故。两位英雄当时就表了态:“我们两个人愿意归顺大唐。”这时大家非常高兴,摆设酒席款待二人。
那边老英雄单喜回转高山,把在唐营的所见所闻跟单天昌一一说明。单天昌听完却冒火儿了:“什么?他们不让我报仇,还让我归降?且不说程咬金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我爹爹也是让罗成擒住后逼死的,罗成还是杀人的凶手!”小笑雄说罢,“噌!”站起身来,照肋下一伸手“嘎嘣,呛啷——”抽出来宝剑,“咔嚓”,就砍掉了一个桌子角儿。“各位英雄,各位兄弟们,我单天昌为父报仇是决心已定,以后哪一个人要是劝我与大唐兵合一处,哪一个劝我和罗通和好,我就跟他誓不两立,拔剑诛之!”话说完宝剑入鞘,又冲单喜一抱腕:“老人家,这番话我可不是对您。您是我养身之父,常言道,受人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到现在我还没报恩哪!可有一样,我绝对不降大唐。老人家,您愿意投大唐的话,您可以离开高山,走您的,我不拦。”
听到这里,单喜眼泪“唰啦”就下来了:“孩子呀!我哪能一个人去投大唐?事情怎么办由你决定。我不过是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你。如果孩子你一定要给你爹报仇,我当然不能阻拦。”
“哎呀,多谢义父!”单天昌上前给单喜磕了一个头。
这时,突然从底下跑上一个报事的喽罗:“报,启禀寨主得知。后山来了贺兰山的大寨主双枪将刘继成,要求见寨主。”
“好,请!”单天昌带着一部分人马来到寨外,见对面来了一哨人马,都是喽罗兵的打扮。当中白龙驹上坐的主儿看岁数有四十开外,浑身上下,穿白带素,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双枪,手拿打马藤条。他就是贺兰山的大寨主双枪将刘继成,曾拜双枪将丁延平为师。旁边还有一匹白龙马,马上坐着一个小伙子,也就是二十多岁,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两耳垂腮,这漂亮小伙是谁呀?他乃是王世充的儿子叫王国涛,跟单天昌是亲表兄弟,单雄信保的就是他内弟王世充。弟兄两个人一见面,双方都客气一番。两匹马的后边,还有一个出家的僧人,头上月牙金箍,身着大领僧衣,红色中衣,过膝袜子,开口僧鞋,外披紫色袈裟。脖子上挂着一百单八颗念珠,手里拿着烟火棍。这个主儿是谁?窦建德的儿子窦天鸿。
引见之后,大家都来到高山上的聚义厅。搭过了坐位,单天昌一抱腕:“刘仁兄,您今天怎么这样闲悠,来到小弟荒草山哪?”
“单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