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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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严重营养不良,又穿得衣衫褴褛还满脸柴灰,看上去过人的感觉是面黄肌瘦还蓬头垢面,快十五岁的人了。身形还和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差之不多,胃口没有陶副主任那么广大宽容的杨长史自然也没有生出其他心思。
也是在等待爱徒阿异的时候,通过了与郭浮的低声闲聊,杨长史这才知道自己未来爱妾少女阿异的出身来历,原来郭家是冀州的安平广宗人。不仅是世代官宦之家,郭浮和少女阿异的父亲郭永还做过一任秩比两千石的高官,只可惜郭永卸任返乡之后,却偏偏赶上了黄巾起义大爆,与黄巾起义源地巨鹿毗邻的安平国自然深受其害,郭永夫妻在战乱中双双丧命,家产也被盗贼、流民和黄巾军抢了一个jing光,郭浮兄妹则在战乱中丧乱流离,三年前才来到了邺城谋生,也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难怪阿异就好象大户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一样,原来她真是官宦之女啊。”恍然大悟之余,狼心狗肺的杨长史难免也有些沾沾自喜,“秩比两千石,那可是太守级别的官员了,一郡太守家里出来的闺秀,竟然给本大人享用,还给本大人吹……,本大人果然运气好啊!”
昂昂得意的时候,郭家窝棚的破烂房门被人轻轻敲响,郭浮赶紧上前从门缝中往外张望,然后低声说是自己最小的弟弟郭成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名布衣青年,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外人,杨长史这才示意郭浮打开房门,一个满脸污渍的小男孩先进了门,接着杨长史思念已久的爱徒阿异、司马懿,也终于穿着一身寻常百姓布衣,再一次出现在了杨长史的面前。
不管现在的杨长史是多么的卑劣无耻,也不管将来的阿异多么的狠毒残忍,师徒见面的场景还是相当感人的,少年阿异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了杨长史面前,缓缓的向杨长史双膝跪下,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颤抖了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两行热泪也已是夺眶而出,最后阿异干脆一把抱住了杨长史的腰,无声的痛哭起来,而咱们的杨长史也早已是泪流满面,抚摸着阿异头上的方巾,眼泪滚滚,涕泪交加。
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曾经与少年阿异同生共死过一段时间的李郎与王五也忍不住鼻子酸,与杨长史和少年阿异都是初次见面的郭浮也心中感动,甚至悄悄暗道:“年纪大是大了点,丑也丑了点,但这么有情有义,我妹妹跟了他,也算是终身有靠了。”
感动着,郭浮和李朗、王五等人都出了门放哨,也给杨长史和少年阿异腾出了独处的时间,而无声痛哭了许久后,阿异先抹去了泪水,低声说道:“恩师,学生不能待多久,出来的时间长了,怕满宠匹夫会出疑心,恩师有话请尽快说。”
“没事的,阿异,你用不着回去了。”杨长史抹着眼泪说道”三国好孩子”:“为师带你去三公子府,听说满宠匹夫这次是代表曹贼来冀州向袁绍求和的,你跟为师进了三公子府,就是借满宠匹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恩师恕罪,学生现在还不能跟你走。”阿异跪着飞快说道:“还有,满宠匹夫这次奉命出使冀州,并不是只为了求和,他还肩负着其他的差使。”
“为什么?”杨长史一楞,接着又醒悟过来。问道:“你在担心你的兄长?你的兄长司马朗,难道就没有布置脱身之计?”
“不完全是为了兄长。”阿异摇头,又咬牙说道:“学生要报仇!学生要给六个弟弟和小孟报仇!曹贼队伍杀了学生的全家。学生留在他的身边,就是要找机会报仇,也把他全家杀光杀绝,以谢六位弟弟和小孟的在天之灵!”
“可是曹贼万一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杨长史担心的问道。
“不。曹贼不会知道。”阿异再次摇头,狞笑说道:“汝南那一次,天子的队伍被大耳贼杀得只剩下四个人。学生我,还有天子、皇后和董国舅,他们都不会出卖我,所以曹贼一直以为,是李傕、郭汜的乱兵杀了学生的全家,学生也是无意中遇上了与长辈相识的董国舅,这才随着天子南下的汝南。又被大耳贼刘备劫回许昌,董国舅在这件事上帮学生圆了谎,曹贼不可能识破。”
“可是伴君如伴虎啊。”杨长史又劝道:“曹贼是出了名的jian诈狠毒,你在他麾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人头落地,你还是早点想办法逃出曹贼的队伍比较好。”
“无妨。曹贼对学生的兄长信任有加,不会轻易杀戮。”阿异自信的摇头,又低声说道:“恩师,你回到徐州后,请陶使君尽快安排可靠细作,到学生的兄长家中潜伏,学生的兄长替曹贼掌握机密文书,又每每参与曹贼机密会议,如此一来,曹贼的一举一动,任何的yin谋诡计,也都能被陶使君提前知晓了。”
“这……。”一心想要叛出陶副主任队伍留在冀州享受的杨长史有些为难,可是在爱徒面前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早已是身在陶营心中冀,所以迟疑了片刻后,杨长史便假惺惺的说道:“阿异,如果你真的想报仇,那你应该请本初公替你报仇,为师也可以为你引见本初公,这样你才有机会替你的骨肉兄弟报仇。”
“恩师此言何意?”阿异惊讶问道。
“为师的主公陶应使君不行。”杨长史摇头说道:“陶应名为徐扬刺史,实际上只有徐扬七郡之地,兵不满十万,将不过许褚、高顺和徐晃等无能之辈,文官方面也只有为师、文和先生和陈元龙拿得出手,实力太过不济,阿异如果你想借他的手为你报仇,那无异于是缘木求鱼,掘地寻天。”
“本初公却不同。”提到自己心目中的明主圣君大袁三公,杨长史顿时就眉飞sè舞起来,道:“本初公坐拥冀、幽、青、并四州之地,士广民强,麾下戴甲百万,猛将如云,谋士细雨,许攸、郭图、审配、逢纪皆智谋之士;田丰、沮授皆忠臣也;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其余高览、张郃、淳于琼等俱世之名将!所以阿异你只有联合本初公,才能替你的家人爱人报仇!雪恨!”
双膝跪地的阿异抬头,呆呆看着杨长史楞,做贼心虚的杨”娱乐秀”长史被自己的爱徒看得心里慌,下意识的躲避学生目光,见恩师不肯直视自己的眼睛,阿异也顿时恍然大悟,低声问道:“恩师,这些话,一定是陶使君让你考验学生的吧?请恩师回禀陶使君,学生心向徐州,如婴儿之望父母,久旱之盼甘霖,决不敢有半分二心。”
“阿异,你误会了。”杨长史苦笑了起来。
“不,学生没有误会,学生知道这一定是陶使君的要求,恩师你不会这么试探学生。”阿异诚恳的说道:“袁绍确实兵多将广,兵多而不整,士多而心不齐,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且袁绍外宽内忌,见小义亡命,干大事惜身,赏罚不明,任人唯亲,法纪松弛,重敛于民,麾下纵有百万之众,也绝非曹贼对手!”
“陶使君却不同。”阿异又飞快说道:“陶使君人中龙凤,度量广大,深谋远虑,赏罚分明,法纪深严,爱护百姓,人心所向,麾下将士争相效命,用兵鬼神莫测,且陶使君极善识才,用人才尽其能,恩师你与文和先生、陈元龙、鲁子敬都乃智谋无双之士,许褚、徐晃和陈到皆万人敌,臧霸、高顺和魏延等都是大将之才,人才鼎盛!君子军天下无敌,陷阵营勇冠三军,丹阳兵悍勇盖世,琅琊兵坚韧刚硬,强兵如云!”
“恩师,天下唯一能与曹贼一较长短者,惟陶使君一人也!唯一能与曹贼争夺天下者,也惟陶使君一人!学生不请陶使君为家人报仇,难道还要弃暗投明去请袁绍帮忙?”
“本大人这学生有鸡盲眼?陶贼有这么厉害,本大人怎么看不出来?”杨长史心中纳闷。
“陶使君?徐州的陶使君。”窝棚灶旁的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也悄悄在心里默念…………
“不瞒恩师,不止学生一人这么认为,就连曹贼也曾经在其心腹亲信面前说过,世上唯一能让惧怕者,惟陶使君一人。”
一边继续说着,阿异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条丝绸锦带,双手捧到了杨长史的面前,恭敬说道:“也因为很多人都是这么看,所以,董国舅命令学生把这条腰带带到了身边,让学生在有机会的时候,交给徐州的人,再转交给陶使君。现在天幸学生能与恩师单独见面,这条腰带,就请恩师带到徐州去献给陶使君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自食其果
“把这条腰带带回徐州去给主公?还是董国舅让为师这么做的?”
满头雾水的接过了少年阿异双手捧上的腰带,杨长史再低头细时,现这条腰带做工相当不俗,背面是紫锦为衬,缝缀端整,正面是绸缎做底,用白玉玲珑碾成小龙穿花,精美异常。不过就算再怎么精美,这样的腰带也不是十分的希奇罕见,所以杨长史难免更是疑惑,问道:“董国舅这什么意思?千里迢迢的,还左转一道手,右转一道手,就为了把这条腰带送给为师的主公陶使君?”
说完这段话,杨长史又在肚子里补充了一句,“要送的话,应该多送一些金银珠宝,本大人也好乘机从中贪污克扣啊。”
“当然有原因。”少年阿异恭敬回答,又指着腰带背面的某一处,小声说道:“恩师请,这董国舅在灯下观带时,灯花落下,不小心烧破的小洞。”
杨长史仔细再时,现阿异手指的地方确实有一个火星烧出的小洞,洞中微露素绢,绢上还有暗红血迹,杨长史不由更是纳闷,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天子密诏!”阿异低声答道:“曹贼弄权,欺君罔上,接连党伍,擅作威福,独揽权柄,败坏朝纲,天子痛恨操贼入骨,故而血书此诏藏于带中,又将此带赐予国舅董承,令董国舅纠合忠义两千之士,铲除曹贼奸党!”
“血。血诏?!”杨长史的脸色有些变了。
“正是。”阿异点头,又低声介绍道:“带中除了血诏。还有一道联名义状,义状上不仅有董国舅的签字,还有四位朝廷大臣与西凉太守马腾的书名画字,立誓剪除奸党,共扶社稷,董国舅与马腾他们将军又一致认为,这道义状上应该还必须有陶使君的签押,大事方能成功!”
“好东西啊。如果拿去卖给曹贼,肯定能卖不少金银珠宝吧?!”
杨长史先是有些惊喜,但转念一想后,杨长史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自己之前已经多次把曹老大得罪到死,就算曹老大不计前嫌给予重赏,自己的名声也要从臭遍徐州、淮南变成臭遍天下了,所以杨长史只能是假惺惺的问道:“阿异。你没在这道义状上签字?”
“学生没有官职在身,没有资格在义状上签字。”阿异低头回答,声音里也有些心虚,然后阿异又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恩师,想必你也明白,这道血诏的意义有多大?普天之下。无论是谁拿着这道血诏兴兵讨贼,出兵都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甚至可以号召天下诸侯一同出兵,广结盟党。以陶使君之聪明睿智,定可从中获得无数政治利益。恩师将此诏带回徐州献与陶使君,陶使君必然欢喜不甚,也必然重赏恩师。”
“那我如果把这道血诏献给本初公呢?本初公会不会给我更多的赏赐?”
可怜的董国舅一党显然是所托非人了,咱们的杨长史一边接过衣带诏藏进怀里,一边心里打得却是这样的主意,而可怜的阿异当然不可能知道恩师肚子里打什么主意,只是飞快说道:“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