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神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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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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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美好的根基
赫拉斯看着爱人在月色映照中如梦似幻的优雅身姿，忍不住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美丽动人的脸庞，但他也只能是想一下而已，不远处就站着一群军人，除非他想害死格莱伦雅和自己，否则最好还是安分点。
格莱伦雅看出了赫拉斯的心思，她散掉手中的点点萤辉，走到木屋平台的栏杆前，与爱人保持着朋友之间正常的社交距离，然后和他一起欣赏这种永夜森林中独一无二的奇观。
“精灵的国度很美。”赫拉斯双手撑着栏杆，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对，我的家乡很美，但是任何美好都必须用力量来支撑。”格莱伦雅摩挲着开满鲜花的藤枝栏杆，好像要透过这些栏杆来感受爱人手心的温度一样，随后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我以前没意识到这点，更是罔顾了我哥哥的忠告，因此浪费了很多时间，还一心只想追求那些美丽温馨的事物，但是在真正得到的时候，却没有力量来守护，我哥哥说的很对……可惜我一直没听他的。”
“克拉伦斯肯定品尝过缺乏力量的绝望。”赫拉斯淡然微笑道。
“但我却没能切身体会到他的绝望，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耀眼的光芒和几座永夜大神殿的保护中，根本没经历过任何磨难。”格莱伦雅轻轻闭上眼睛，带着一种反省的语气斟酌道：“对于我哥哥和古丽娜之间曾经发生过的种种，我只有羡慕那些可歌可泣的事迹，却完全没体会到他们有多么绝望和艰难。”
“如何告诉克拉伦斯这个结果，你想好了？”赫拉斯带着安慰的语气问了一句。
“就实话实说吧，也许他很快就能接受呢？”格莱伦雅重新睁开眼睛，平静淡然地说，女牧师的眼神仍旧清澈，但赫拉斯却敏锐的发现里面多了一些东西，和他自己一样的东西……
“也许我哥哥在潜意识中已经做好了面对这种结果的准备，只是他刻意避免了往这方面想。”格莱伦雅手指划过藤枝栏杆上的鲜花，几点月色荧光被吸引到了她的指尖，“没有足够强大的根基，再刻骨铭心的美好也会逝去，你看这朵花是不是很美？”
说着格莱伦雅就轻轻地把一朵最漂亮的花从藤枝上掐下来，在眼前仔细欣赏一会，继续道：“但它现在已经结不出果子了，而且明天的就会凋零。”
“赫拉斯，我不想让它凋零……”格莱伦雅突兀地细声说道，微弱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一点压抑不住的哭腔，但她很快就止住了情绪的激荡，眼神中一片平静，刚刚泛起的泪光几乎立刻就消失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赫拉斯见状叩了叩藤枝栏杆，一根细细的藤条突然从格莱伦雅面前的栏杆中伸出，把那朵漂亮的鲜花卷住后，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在自然魔法的作用下，花朵重新长了回去。
随后他们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前方无边无际的树冠中洋溢的月色荧辉，在那朵花重新长上藤条后，再说什么都没必要了，这个事实已经证明，只有足够的力量才能违逆某些既定的规则，除此之外的一切手段都是无奈的幻想！
在这无言的宁静中，神迹之月渐渐升到夜空中的最高处，月色也越来越浓，永夜森林中凝聚月华荧辉的奇观达到了最美的时段！
“格莱伦雅小姐，你的人类朋友挽救了乌苏里加的生命，他已经醒了。”女空骑伯瑟娜的声音突然从赫拉斯后方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赫拉斯先生的学识已经不止一次让我惊讶了。”格莱伦雅闻言优雅地转身，嘴角含笑说道，恰到好处的礼仪表示出了对朋友由衷的赞叹。
“骑士小姐，我发现你总是直呼乌苏里加的名字，他不是你的长官吗？”赫拉斯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乌苏里加目前还没有权力调动哪怕一个空骑，是乌昂多将军下令我们暂时征召附近的牧师。”伯瑟娜淡淡回答道，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但以后有可能会是。”
“艾玛学者，我先代表将军向你表示感谢，乌苏里加现在想见一见救了他一命的学者，不知你是否愿意？”伯瑟娜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她对赫拉斯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改变，看来不管在哪，知识都会带来相应的地位。
“我很荣幸。”赫拉斯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伯瑟娜走进了小镇永夜殿堂的木屋中。
乌苏里加正斜靠在床头，他身上的脓包已经结痂了不少，而且瘀斑和皮疹都在逐渐消退，此刻他正握着妻子的手，好奇的看着那瓶正在滴沥的药水，而他的妻子虽然仍旧昏迷，但是生命体征都恢复良好。周围轮换的月神牧师仍旧在为他们释放着治疗神术。
见到赫拉斯进来，乌苏里加带着浓浓的感激说道：“这位艾玛学者，你来到精灵帝国，真是我和我妻子的幸运。”
“我只是把感染控制住，你们能这么快恢复主要是依靠牧师们的轮番治疗。”赫拉斯轻描淡写地笑道，随后他顺手调节了一下药水的流量，接着用无可挑剔的真诚语气继续说道：“况且我对精灵一直抱有好感。”
“多谢你的善意，学者先生，伯瑟娜已经向我说明了你的来意，如果你对精灵帝国的历史特别感兴趣，我建议你去帝都永夜王城，或者精灵古城阿斯卡兰。”乌苏里加看起来精神不错，虽然还没多少力气活动，但除了声音有点干涩沙哑外，他说起话来并没有多少障碍。
“查阅图书馆的资料需要什么手续么？”赫拉斯面色不变，不紧不慢的问道，他当然不会马上说自己想去阿斯卡兰。
“如果是那些由帝国魔法理事会掌管的图书馆，是只向理事会的会员开放的，而且魔法图书馆中只有法术相关的知识，没有任何历史文献。”乌苏里加闻言接着回道：“除此之外，绝大多数的公共图书馆一般都由德鲁伊长老院管辖，这些公共图书馆中有很多关于文化，历史，艺术，地理等等涵盖各方面的记载，也包括各种力量相关的知识，查阅只需要向德鲁伊长老院递交申请就可以，学者先生，作为感谢，我会帮助你通过申请的。”
“那就麻烦你了，乌苏里加先生。”赫拉斯当然不会矫情，而且他对于精灵帝国魔法理事会掌管的那些图书馆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魔法图书馆专门储备法术相关的经典知识，会定期清理那些被认为是已经淘汰的错误理论，防止误导查阅的法师，对于那些早已被淘汰的古代晋升法，是不可能还存有记录的。否则赫拉斯干脆去查阅流沙帝国理事会的图书馆不是更好？要知道流沙帝国的魔法文明比精灵帝国发达不少。
因此，想找到线索就只能去各个城市的公共图书馆了，德鲁伊们不会定期清理书籍，只要是收录在内的文献他们都会一直好好保管。
“古城阿斯卡兰中的历史文献虽然很零散，但其中存留的不少文献比帝都的图书馆还要古老，而且从这个方向去永夜王城的传送路线中也要经过阿斯卡兰的传送阵中转，你可以先去那边看看。”乌苏里加详细说道，他对于这个彬彬有礼的艾玛人感官也很不错。
“非常感谢你的建议。”赫拉斯淡然微笑道，乌苏里加的话简直正中他的下怀。
在两人随便谈论了一点关于艾玛帝国的风俗人情后，一声微不可查的呢喃从乌苏里加身侧传来，他旁边躺着的那个女精灵眼皮颤了颤，终于艰难的挣开了，乌苏里加看见妻子转醒，再也没心思说其他的话，赫拉斯见状也不再打扰他们，礼貌地问候了一下后就告辞了。
。……
两天时间就在乌苏里加夫妇的不断好转中过去，依靠着抗生素和那对夫妻基本康复的免疫力，已经不需要牧师们再释放治疗神术了，而在女空骑伯瑟娜宣布临时征召结束后，有一些牧师却没有离开，他们都在等着那位大使徒的到来，想求教一些信仰方面的指点。
此时赫拉斯和格莱伦雅，还有伯瑟娜在老镇长维茨的邀请下，正在小镇议事厅的木质厅台上品尝着维茨珍藏的优质花蜜露水和陈年果酒。
精灵们的饮料总是带着一种甘甜清凉的舒爽气息，充满着自然的宁静和芬芳，所以精灵帝国生产的葡萄酒远销整个安法隆，即使在艾玛黄金帝国，精灵们的红酒都是顶级的奢侈品。而泛大陆面向西大陆所有的进口和销售渠道主要依赖于商业合众国，因此帝国的精灵们从中得利并不多，大多数利润都被合众国的商人们牟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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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将军与使徒
“艾玛学者，你的那种药粉能出售给我一点吗？”在轻松愉快的闲聊中，老维茨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作为一个施法者，他面对这种陌生事物总是好奇地心痒难耐。
“没问题，镇长先生，就当做你招待我的报酬好了。”赫拉斯抿了口花蜜露水，不怎么在意的拿出一小瓶广谱抗生素递了过去，而维茨却珍重得收了下来。
“人类不是只喜欢酒么？”伯瑟娜看见赫拉斯对那些陈年果酒不闻不问，有点奇怪地问道。
“这种花蜜露水保质期很短，人类的社会中很难见到，我想多尝一些。”赫拉斯耸了耸肩，随即说道：“如果你们能研究出长期保存这种饮料的方法，应该能作为新的奢侈饮品出口到泛大陆。”
“这不符合精灵的习惯。”格莱伦雅接口道，由于自身的经历，她的思想已经比传统精灵们要稍微放得开一些了，因此她很快就能意识到精灵帝国的问题所在：“我们永远不会主动贸易，也不会为了加强贸易主动做任何事情。”
“格莱伦雅小姐说得对，艾玛客人，你应该知道，精灵的本性就是喜欢平和与安宁的，过度的商业活动会破坏帝国的气氛，带来无数尘埃弥漫的喧嚣。”老镇长维茨明显没有听出格莱伦雅话中隐隐蕴含的某种深意，他只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帝国出口的所有贸易品都是人类的商人自己找上门来请求我们签订的合同，而我们也只是出售那些过剩的东西而已。”
“坐吃山空……”赫拉斯闻言，心中不由暗自诽谤。
不过他当然不会把这种态度表露出来，沉吟了几下后，他斟酌着说：“据我所知，那些‘请求’你们的人类商人，在得到精灵帝国的贸易合同后，甚至能以数倍，数十倍的价差出售你们生产的东西，比如说这瓶红酒。”
赫拉斯从桌上各式各样的陈年果酒中挑出一瓶葡萄酒来，随手晃了晃：“镇长先生，你知道这瓶酒在艾玛黄金帝国能卖多少吗？”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没损失任何东西。”伯瑟娜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赫拉斯被噎了一下，然后不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这些帝国精灵们的智力绝对是没有任何缺陷的，否则不可能诞生那么多施法者，也不可能在各种艺术上有如此高的造诣。
而从他们的保守态度看来，真是不在乎能获取多少商业利益，甚至相当排斥那些可能会打扰到他们安宁日子的商业活动，就算把整个精灵帝国完全封闭起来，也不影响帝国内的精灵们每天都过着快乐的生活，他们已经习惯了自给自足。
不过这种安宁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吗？
“永夜之王真是把精灵帝国宠坏了……”赫拉斯心中叹息道：“这些精灵们把西大陆所有的富饶之地全部收入囊中，他们以为泛大陆的各个国家对那些富饶异常的资源真的毫无兴趣？”
只不过精灵帝国的领土一直被认为是永夜之王的核心利益，所有的国家在贪婪面前都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