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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终极罪恶-第62部分

小说: 终极罪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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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显昌:“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走人,这钱就归你, 就这么简单!”

  “好,”我也痛快地回答:“我答应你,不过,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也答应我一件小事,也保证能办到,也是小事一桩!”

  “行啊,”金显昌凑到我对面,“说吧李队长,只要我金某能办到的,没二话!”

  “好,”我说:“你把金世龙交出来, 我明天就带他离开夏城!”

  “你……”

  金显昌一下站起来,变了脸:“你……姓李的,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望着他:“怎么,看来,金世龙真的和你有关, 被你藏起来了?”

  “你……”金显昌冷笑一声:“你是逼我来硬的?”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绳子和刀子,“认识这是什么吧。告诉你,我手下的弟兄要用这个来对付你,是我挡住了他们……你好好想一想,到底图的啥呢? 一个月挣那几百块钱,还要押支……你还能干多少年哪,这十万元够你挣到退休了……对了,我也见过你这种人,什么法律呀、正义呀,我看你们当警察的时间长了都当傻了,骗人的,你们知道社会是咋回事啊,啥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有钱没钱犯罪判刑都不一样,你信不信……李队长,我姓金的为人你不是没听说过吧……别看你是警察,我们现在就是整死你,扔到江里喂鱼去,也啥事没有……我是看你是条汉子,才跟你商量的……你好好想一想,你们办的案子和你个人没啥关系,你们一两个人想改变我们夏城的事情,更是做梦……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拿钱走人,还是跟我们过不去?说个痛快话?!”

  两条汉子走到李思明面前,一人拿起绳子,一人拿起刀子摆弄着。

  我很害怕,但愤怒压倒了害怕。我对金显昌大声道: “动手吧,我等着呢!”

  金显昌盯着我,眼睛闪着仇恨的怒火,好一会儿突然说:“李队长,你可不要后悔!”

  我坚定地说:“我敢来夏城,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好——”金显昌大叫一声,突然把手一挥,说了句:

  “送他走!”

  出人意料。

  几条汉子又把我蒙上眼睛,堵上嘴巴,推入车中。车开了好一会儿停下来,有人把手枪插回我的枪套,说了声:“滚吧!”将我推出车外。

  我挣脱绳索,拉下蒙眼布和堵口布,拔出手枪,却只看见一辆车的尾灯消失在远方。

  我检查枪膛和枪套上的弹夹,子弹一颗不少。

  这时,有三个人影向我奔过来,一人高叫着: “李队长,李队长……”

  是小赵的喊声,与他同来的是徐队长和郝平。

  我这才发现,这里距我刚才蹲守的地方不远。

  三人听了我刚才的遭遇,个个都愤怒不已,可又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正面找到他们,肯定是一问三不知,我又拿不出证据来。

  愤怒后,则是深深的担心。

  徐队长对我说:“金显昌心黑手狠是出名的, 我看,你们不能大意,还是回去吧!”

  说实在的,要说不害怕那是假话, 他们拿着刀子绳子对着我时,我心里真有点没底,金显昌也不象是吓唬我的样子。可当刑警的,让流氓恶棍一吓就回去也太丢人了!不,我来了犟脾气,案子不搞个水落石出,我就不回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对付我!因此,我冷笑一声对小赵说:“小赵,你要结婚了,先回去吧,我留下,让队里再给我派两个人来!”

  “得了吧李队长,”小赵一听就生气了: “你是让我临阵脱逃哇……妈的,这案子不搞透,我结婚也没劲……我不走!”

  于是,我们谁也没走。

  可是,我心里却很不踏实。我感到,金显昌他不是在吓唬我,他也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还会采取更为狠毒凶狠的阴谋来对付我。

  可是,到底是什么手段,我实在予以预料。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我才知道,金世龙带着三个歹徒乘火车离开了夏城。这个消息是提前来接班的徐队长告诉我的,而他所以提前来接班,是刚刚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徐队长说:“非常奇怪,打电话的人说什么也不肯说出身份,只是告诉我金世龙已经离开夏城,还带着两个人,可能不利于你们……他好象对咱们的关系和行动知道得很清楚!”

  我猜测着:“那是谁呢……”

  小赵:“我看,这可能是金显昌的阴谋,想把咱们引走!”

  “不,”徐队长说:“听上去不象……你们想一想, 如果这是真的,金老三真的离开夏城,会怎么对你们不利呢?”

  郝平:“对,李队长,你们不能掉以轻心,我怀疑, 他可能是对你们家人去的!”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心一下紧缩起来:“这……能吗……”

  徐队长拿出手机:“你也别太紧张,给家里打个电话, 嘱咐他们一下!”

  可是,已经晚了。这天下午,金世龙和三个歹徒在一个城市下了车。经过一番寻找,来到一片居民区,来到一幢新建不久的楼房不远的地方,观察了一番,然后离去。

  那是我的家。

  我已经做好了金显昌要对付我的精神准备,我已经准备流血牺牲,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把罪恶的手伸向我的家,伸向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儿子…… 

  我拿出手机——这是出发前局领导借我们使用的——用颤抖的手指按着号码,按了好几遍才按对。

  电话接通了,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我觉得好象过了几个世纪……

  有人拿起了电话:“喂……是思明吗?是我……你怎么才来电话呀,我刚从咔啡厅回来,刚进门,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我的心放下来,长舒一口气,然而,没等我再说话,妻子突然惊叫起来:“啊……你们要干什么……思明……”

  到底出事了,而且是在我接电话的时候。我对着手机大叫起来,可那边只传来恐吓声,殴打声…… 

  您有过这种感受吗?当你的亲人遭受危险苦难,你却只能用电话听着而无能为力。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什么样的心情……

  我经受过了! 
 

 
 
 
 
 

    
朱维坚《终极罪恶》        西盟全本 。zmke                

  
  第十八章 
  1

  根据现场勘查和外围调查的记录,我大概知道了惨剧发生的过程。

  晚上大约十点左右的光景,妻子从歌厅归来,是儿子骑自行车去接的她。

  到了住宅楼外,儿子把自行车推向旁边的停车处,让母亲先上楼。

  妻子就一个人先上了楼。

  妻子走到门外,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屋子。因为儿子还在后边,所以她就没有关门。

  妻子进屋后,恰好我打去的电话接通,电话铃声响起。

  在妻子和我通话时,儿子顺着楼梯走到自家门外,就在他开门时,后边忽然伸上几只手,堵住他的口,把他向屋内推去。

  几个人影进屋后,门从里边锁上了。

  接着,我听到了妻子的惊叫声。

  后来的一切就多是推理了,当时,妻子和儿子勇敢地进行了反抗,可她们怎能是那些野兽般的歹徒的对手。几十称后,我在电话里听到妻子隐隐的呼救声:“思明……”接着又听到儿子同样绝望的叫声:“妈妈……”他不知怎么摆脱了歹徒的控制,抓起话筒呼叫起来:“爸爸, 快来救我们……”

  一声击打声后,儿子的声音中断了,话筒中换了一个压着喉咙的狠毒声音:“是姓李的吗, 快回来给你老婆收尸吧……告诉你,你儿子在我们手里,再跟我们过不去,他的小命也保不住!”

  电话在那头被摔下了。

  我的电话也从手中滑落,而且忽然觉得大地在摇动,天上的星星好象往下洒落,身子不可阻挡地向一边歪倒下去。 

  在往地下倒去的同时,我隐约听到小赵在叫着什么: “喂……刑警队吗……我是小赵……我在夏城,你听着,李队长家可能出事了,你们快去,快……”

  我回到家中时,家庭已经不在。在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已无泪,痛苦和仇恨攫住我的身心,此时,我想的只有一件事:报仇!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去找他们。可是,领导和同志们止住了我,很多同志为我而痛哭失声。特别是苗佳,一边阻拦我,劝说我,一边流泪不止。

  终于,从心底涌出的悲痛再也遏止不住,我放声大哭起来。小赵抱住我,也和我一样放声大哭。 

  啊,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我的亲人,我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你们去了,我可怎么生活下去……

  我的妻子走上了与周春妻子同样的不归路。

  我曾经设想过周春失去妻子和家庭的痛苦,现在,我真正体会到了这是一种什么心情,我也明白了周春何以不顾一切的向金显昌寻仇……

  我躺在卧室的床上,泪眼望着室内的一切。

  床、窗帘、墙上的结婚照、 妻子的单人照、还有我们的全家照。

  桌子上还立着一个大相集。我慢慢拿到手中,打开,看到了几天前同妻子、儿子的一幅幅合影。

  我眼前出现了几天前和妻子、儿子在一起的镜头:

  儿子在火车站接我的镜头;

  刚走进家门时,同妻子对视的镜头;

  卫生间里,我们相拥而泣的镜头;

  还有床上缠绵的镜头;

  公园里一家人拍照的镜头;

  咔啡厅妻子为我歌唱的镜头;

  离别时,妻子为我整理行装的镜头;

  火车站,妻子和儿子同我告别的镜头……

  ……

  啊,物在人亡,一切再也无法挽回。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有一个多么好的妻子,一个多么好的儿子,一个多么好的家庭。可是,一切都失去了。

  我那不祥的预感应验了。万没想到,几天前的离别,真的成了生离死别,可出乎意料的是,死去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妻子和儿子……命运,到底是补偿我,还是捉弄我?现在回想那几天的日子,犹如大梦一场……就在那几天, 我同妻子隔阂日久,重归于好,使我再一次品尝到家庭的幸福和爱情的甘甜,品尝到亲情的滋味……几天前,我还是丈夫,是父亲,我还有家庭,几天后,这世界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此时,尽管阳光灿烂,可我却感到彻骨的寒冷,此时,世界上的一切,都对我失去了意义……”

  我在小赵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里,慢慢掏出一支烟,叼在口中。小赵点燃火柴,送到我的口边,我却木然地望着前面,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我走到窗前,向楼下望去,楼下的水泥地面虽然被水冲洗过,但还是能看出淡淡的血痕和白粉画过的人体痕迹。 

  妻子是以跳楼抗暴死亡的。

  我回到家时,家中的一切已被弟兄们收拾过了,血迹被清洗过,暴行的痕迹都消除了,可我仍然嗅到一股血腥的气味,仍然听到呼救的声音……啊,那是我亲人的鲜血,是亲人呼救声啊……当她们受害时,我在几千里外,正守在电话机旁,明知她们受害却无能为力……当时,她们是多么的孤立无援,多么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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