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小三后妈:少女血-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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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币》唱出了我的心境。 在孤寒的波士顿街头,我无处可去,拎着行李,身无分地沿着大街走,10几摄氏度的寒夜,我走累了,就坐在了一个商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种,陌生的金发碧眼,陌生的语言。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我被淋成了落汤鸡,我没有躲,就那样麻木地在雨里挨淋。 刺骨的寒冷,像针扎似地透过薄薄的裙,我来的时候国内还是夏天,我穿着的是夏天的裙,我行李里有秋天的衣服,我却一动没动。 擎诺,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他的学校?他安睡了吗?他不会被雨淋着吧?他在新地方住的惯吗? 我始终无法正视我被妈妈一样的擎诺抛弃的事实,一想起来5年来的他照顾我的点点滴滴,我心里就剧痛起来,那是种疼入心扉的感觉,比我生命的任何时候都疼得多,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太小,还无法真正体会到撕心裂肺的感情。 现在……我领会了。 在瓢泼大雨,我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膝盖里,狠狠地哭了一场,我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那个晚上,我毕生难忘。 我离开了全部所有的人,希望润石和擎诺能从此相伴,不再仇恨怨伤。 我的明天在那里? 我任由冰冷的大雨浇的我浑身冰凉,木木地坐着。 商店里的店主出来了,是一个50多岁的男人,他朝着我哇哇哇哇地不知道说什么,还指手画脚地,我以为他不喜欢我呆在他的商店外面,就站起来想走开。 他拉着我不让我走,同时朝着商店里面喊什么。 我被雨淋的睁不开眼睛,只得眯着眼睛注意他说的每个词汇,他拉着我想让我进去,我拒绝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14岁在广州流浪的可怕经历让我很难相信每个陌生人。 他去里面拿了一把雨伞,给我打在脑袋上,我感激地说:“谢谢。” 很快警车就来了,几个警察同样哇哇了一通,我听不懂,他们就把我带上警车。 到了温暖的警察局,我坐在一个椅上,浑身都往下滴水,他们给我倒了一杯温暖的咖啡,喝了咖啡,我的身体停止了因为寒冷而不由自主地颤抖。 一个警察问我什么话,我迷茫地看着他,他在纸上写了单词“食物”,我摇摇头,生涩地说了一个单词:“饿。” 我从午在飞机上吃了午餐以后到现在水米未进。 他点点头,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给我带了2个热热的面包圈,再给我倒了一杯热咖啡,我感激地朝他笑笑,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 看来美国的人还不错,也许我能活下去。 我吃完以后,他们找了一个华人过来,和我交谈,他说话口音是南方人,我生活的城市在北方,因此我总是自作主张地认为上海南边就是南方。 他说话很快,问我怎么回事?他说有人报告警察说,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华人小孩在大街上淋雨,还在哭,人家就报警了,以为是离家出走的小孩。 我告诉他,我的学校在纽约,是一个语言学校,我今天在波士顿下了飞机,语言不通,天又黑了,我也没钱了,不知道怎么样去纽约。 我把我的证件什么的拿给警察看,然后他们又互相哇哇了一顿,再由这个人告诉我,我暂时在警察局的椅上呆一夜,明天警车将把我送到去纽约的公路上,然后让我自己搭车去。 我感激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又吃了警察局几个热热的面包圈和几杯咖啡以后,一个警车把我送到了公路上,然后警车就走了。 我站在雨后清新而寒冷的空气里,不知所措,我是应该离开波士顿了,擎诺昨天说“我让他恶心”,那么我就离开吧,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呃,用什么样的手势搭车呢?我极力回忆以前在美国大片里看到的搭车手势,好像是翘起大拇指吧,于是我把胳膊伸了出去,别扭地做着这个姿势。 很快,刚才送我的警车返回了,憨厚的警察纠正着我的姿势,然后他站在公路上帮我拦住了一辆车,他检查了开车的人的证件以后,和她哇哇了一会,然后让我上去。 我含笑朝他挥手,他也挥手让我注意安全。 车开始行驶,这个人是一个年轻的胖胖的白人女孩,她嚼着口香糖,听着摇滚乐,摇头晃脑,她在试图和我交谈又无功而返以后,沮丧地继续嚼着口香糖,继续摇头晃脑。 我在车上睡了一会,昨天在警察局根本就没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停车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好几个热狗,又买了一杯饮料,拿回车里,自己呼呼地吃着,根本没搭理我。 我饥肠辘辘,摸摸只有一点点人民币的钱包,苦笑了一下,看着窗外,抵挡着食物飘来的香味。 她吃完以后,继续开车。 终于到了纽约,她朝我哇哇了几句,把我放下了,开车走了。 我拿着我在纽约的学校的英名字的那张纸,开始在马路上寻找国人的面孔,问路。 第一个,不懂。 第二个,是日本人。 第三个,不知道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头,太阳有些辣,我饿的有些发晕。 终于问到了一个国人,她很热心地帮我指路,让我做什么什么公交车,我苦笑说我已经身无分,她想了一下,给了我几块钱,让我坐车。 我的感激刚出口,她就笑眯眯地拍拍我,走了。 历尽周折,我终于找到了哪家学校。 还好里面有很多国人,指引我到了办理入学手续的地方,里面的一个华人在看了我全部的材料以后,让我去银行给学校的账号汇钱,好几千美元,一个学期。 我问他能不能宽限一些日,我没钱,我能不能打工以后再交学费。 他公事公办地摇摇头。 我继续求情,说明我的处境,他仍然摇摇头。 我走出了学校。 天已经黑了,我仍然饥肠辘辘。 当天晚上,我在纽约的一个大车站的椅上坐了一夜。 胃部沉重的压迫感让我一直想呕吐。
第100章 我站在瑟瑟的纽约街头,只想放声大哭
胃部沉重的压迫感让我一直想呕吐。 第二天,我游荡在纽约的唐人街,想找一份工作,或者洗洗盘,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吗? 可惜,很多大餐馆说他们不需要人,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是机器洗盘了,人工洗盘,什么年代的事? 我站在瑟瑟的纽约街头,只想放声大笑。 我必须得活下去! 天又黑了,我仍然一家一家地问他们要不要人。 终于,在晚上12点之前,一个类似国大排档之类的小餐馆说让我先做几天,他们原来请的东北小妹跑了,暂时抓不到人干活。
50多岁的黑黑的老板说他是广东人,他牙齿参差不齐,一口烟臭。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让我先把今天晚上的盘洗了,什么都收拾干净了再去睡觉,可以睡在店里面的小仓库里,那里有一张床,是以前的东北小妹睡的。 酬劳是一天从早到晚,15美元,我再次苦笑了一下,我知道美国的人工很贵,钟点工什么的一个小时可以赚5—10美元。 到了现在的地步,我还能说什么? 我答应了。 在我干活以前,我说我好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他不耐烦地让我把客人剩下的东西先吃了,他要去睡觉了,没空给我弄东西吃。 寒冷的深夜,我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客人吃剩的冰冷的饭菜,就着不知不觉流出来的满面泪水。 我吃完以后,尝试着收拾卫生,洗那些油腻腻的盘。这些活我从来没做过,也不会,以前都是擎诺和润石做的。 一想起来他们俩,我禁不住再次听到了自己内心崩塌的哭声,嗓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抽泣。 一去不复返的那些难以忘记的痛,难以忘记的伤啊。 幸亏我记得擎诺是怎么样做家务的,我学着他的样一点点地洗刷着。 没有热水,冷水刺骨。 好不容易全部弄完了,已经2点了,我刚倒在那种发着霉味的硌人的铁丝小床上没迷糊一会,老板就大声嚷嚷着让我起来干活,给客人做早点。 我不会做,他只得亲力亲为地示范给我看,一边骂骂咧咧,说如果能找到更好的人,他绝对不用我这个干活白痴。 我继续苦笑,强撑着头昏脑胀的身体,学着他的样去拼命地做。 手被切了很多条口。 手被烫的起了好几个泡。 脚被我毛手毛脚掉下来的锅砸疼了。 我一声不吭地忍受着人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生的路,只能我一点点地去攀爬。 几天以前,我还是润石和擎诺手里的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饭的时候连筷都摆在了面前,甚至我洗头洗澡都是润石抱着我,温柔无比地帮我洗。 我站直了身,往后注视不久之前的往昔,往昔的种种浓情蜜意让我潸然泪下。 人生经历太多太早地堆积,人生的周期也就缩短了。我看着自己的人生,苦涩地笑笑。 我不后悔,看着秀莲那生不如死的模样,我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后悔过,如果时光倒流,我仍然会是一样的做法。一生的路,只能我一点点地去攀爬 我不后悔,看着秀莲那生不如死的模样,我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后悔过,如果时光倒流,我仍然会是一样的做法。 老板的公鸭嗓又在喊我给客人送粥,一边骂我没有眼色。 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早饭时间过了,我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吃点东西了。我累的浑身疲软之极。 老板在里面“啪啪”地扒拉算盘。 繁忙的午开始了,我没空去想什么,继续手忙脚乱地做东西,上菜,我做的非常陌生,以至于客人不满意地嘟嘟囔囔。 一座客人上的是白酒,旁边那桌客人上的是啤酒,他们喊我添酒,我忙晕了头,把白酒倒在了啤酒杯里。 客人勃然大怒,掀了桌。老板跑过来点头哈腰,拼命解释说我是昨天晚上新来的,什么活也不会干。 “李老板,你莫见怪!她就一个小孩,我看了身份证了,还不到18岁呢!前几天在从国内来纽约,什么都不懂,以前没干过这个!你就别和她一个小孩一般见识了,你看,我这个小本生意也着实不容易啊!” 那个李老板是一个秃顶的胖,大腹便便,他歹毒地盯着我,我叫他看的发毛,老板催促我道歉,我小声地道歉了。 他桀桀地笑了起来,使劲盯着我的脸,然后一把拉了我过去,撩开我因为忙乱而散乱的头发,细细看了我半天,色迷迷地说:“好嫩的小妞!真白!我很久没看见这样奶白奶白的小雏儿了,真他妈的嫩啊!脸蛋和身材都好看!老赵头啊,这样上等的货色你留在这里当烧火丫头,你不怕暴殄天物!” 我厌恶地一把甩开了他。 老赵头赔笑说:“李老板没生气就好!她一个小孩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李老板不顾我的挣扎,抓起我的手细细地看,“呵呵,学生妹吧?在国内上高?你看这双手,细皮嫩肉的吓人,我好几年没看见这样细嫩的小手了,纯属一点活也没干过的手,在家里娇生惯养来着,是吧?哈哈!你爹娘的心头肉啊,在国内不知道怎么样娇惯着呢,来纽约干这个下等活计!你说你不好好呆在国内,跑出来干什么啊!” 他扭头对同桌的人笑道:“我来美国混了10几年了,等我赚够钱就回去,我家那个姑娘和这个小丫头差不多大,今年开学上大一,她死活想来美国读书,叫我千方百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