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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练习钢琴只为了精通赌术:唐璜的回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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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合情理,许多不懂钢琴的人,都愿意用自己笨拙的手随意鼓捣出几个音符。
  “好了。开始看书吧。”她说,然后就真的安静了下来。冬天的她有些喜怒无常。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姐姐”还没睡,神情冷落地等着我。我强收起一脸的幸福和兴奋。
  “你怎么从来不弹钢琴?”我问。
  “你说呢?”
  “我知道了。”我沉寂了一会,小声说。
  弹琴最重要的是听的人,她的知音没了,还弹什么?
  第二天去学校,比诺却没有来。我强忍着上完了第一节课就溜了出来,骑车直奔那家咖啡馆。她真的在那里看书。
  “你逃课了?”她一脸惊诧地看着我。
  “用的着这么吃惊吗?”
  “假装一下。”她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又问,“你最疯狂的事是什么?”
  “啊!没有啊。似乎都跟你讲过了,逃课肯定不算吧?”
  “你肯定也听过关于我的疯事,每个人都有最疯狂的名声吧!”
  “我真的没有啊。你的我也没有听说过啊。”
  “笨死,名声是传出来的,又不一定真的要去做,就是你告诉我一些你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然后我帮你传出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孪生恋(6)
“你最疯狂的名声是什么?”
  “你猜每个学期你们都在上课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不是生病吗?”
  “哪有那么美好的病,只是在上课的时候才生啊!其实我除了学生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兼职?”
  “差不多。”
  “做什么?”
  “杀人、越货,有时候也贩卖一些东西。贩卖东西很简单的,我都是跟着爸爸一起做,替他交货拿钱。”
  “卖什么?”
  “一种日用品。”
  “好神秘的日用品。”
  “别怪他,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意人,也是一个好爸爸,只是他卖的日用品恰巧是可卡因。”
  “那你现在还卖这种日用品吗?”第一次听说把可卡因当日用品来贩卖的。
  “卖啊。其实很简单,不一定非要有最好的货,也不一定非要价钱最便宜,更不一定非要赚最多的钱,只要遵守几条必须遵守的规则:跟最少的人合作,跟最可靠的人做生意,总是低调,心态还要平常,就像卖其他普通的日用品洗衣粉、厕纸一样。这些规则也是生命的底线,你破坏了,也就离死不远了。这个名声很疯狂吧?千万不要给我传出去。”她说这些时表情纯净柔软得让人想要落泪,我是说如果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的话。
  “卖我一点吧。”我说。
  “你觉得你是最可靠的人吗?”
  我接不下去了,可靠不可靠不是自己说了就算的。
  “该你了。”她洋洋自得地说,打破了我的窘境。
  “你那个太像真的了,也传不出去。你再讲一个能传出去的,或者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我就讲。”
  “拉钩。”
  “其实我是个阉伶。你一定不知道什么是阉伶。一些有钱人会挑选面目清秀、声音清澈洪亮的男童组成乐团,在他们进入青春期前阉割,阉割后他们的声道变窄,音域扩张,这使他们拥有超过常人的嗓音,甚至能够和乐器比拼高音。所以,其实我是个男孩。”
  “那这些人如果不学唱歌,不就跟太监一样了?”我一边说一边直视她,透过衣裳,透过皮肤,透过灵魂。我知道我爱的是眼前这个人。而无论这个人是什么,绝对不是男人。
  “该你了,不许耍赖。”她被我看得有些发窘。
  “我们一起睡觉了。”我俯在她耳边,小声却仍清晰地说。
  她脸胀得通红,但仍然镇定地反击说:“就这种小事啊。”还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
  然后她就再也不说话了,有些脸红地一直低着头看书。
  那天回家也很晚,却没有听到“姐姐”的唠叨。她喝醉了。
  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而是直奔那家咖啡店,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从来也没有过。一路上,我感到所有人看我的神情都有些异样,好像比诺已经把那件所谓的“这种小事”告诉给了所有人一般。
  一上午她都自顾自地看书,一句话也不说,中午饭也是在咖啡店里吃的。
  店里平时人很少,但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多了起来。他们都住在附近,比诺跟他们很熟,甚至可以说很亲近。但她并没有专门把我介绍给他们。后来我们就经常在那里吃饭了,那里的东西很好吃。
  他们称呼咖啡店的老板为“鲁伯”、“鲁嫂”。吃饭时他们之间也很少谈话,却都会很有诚意地互相微笑。
  吃饭的时候比诺说:“可惜现在是冬天,不然有更好吃的东西。”
  “可我是夏天来的。”我心有不甘地说。
  咖啡店的后院有一个大菜园,可以种黄瓜、茄子、土豆、西红柿、豆角、玉米……还有一块空地,用栅栏围着,里边养着鸡鸭鹅,家禽自己养,蛋自己去捡。咖啡店每顿餐的食材就出自那里,而吃什么取决于什么成熟了。

孪生恋(7)
“你会种菜吗?”她问。
  “你想教我吗?”我反问。
  “那要等到春天。”她说。那一刻我有些担心我会在春天到来之前离开,之前我从来没有因为要离开一个地方而担心。
  吃完饭之后我总是犯困,于是就趴在桌子上打盹。每次刚要睡着,比诺就一遍一遍地叫我。
  “随便说点什么吧,说话就不困了。”她说。
  “说什么?”
  “你小时候。”
  “妈妈怀我的时候,因为酗酒,身上总起一种红疙瘩,每天要喝一碗中药汤,每次喝完就睡一整天。我出生之后,她身上的疙瘩就消失了,也不再犯迷糊。可糟糕的是,我一生下来就喜欢打瞌睡,没痛没病,人也聪明,就是爱睡觉。”我趴在桌子上,眼睛也不睁开,懒懒地对她讲。
  “还困吗?”
  “嗯。”
  “那就继续讲,不许停,一直讲到清醒为止。”
  “爸爸一直不在家,妈妈整天喝酒。她一般都会在周一蒸一大笼的包子,买一大包方便面。方便面含甲酸钠、防腐剂,吃多了人会变成木乃伊,幸好我还有包子。冬天时,把冷掉的包子放在暖气上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后来呢?”
  “我只要一饿就想到包子——一想到包子就又饱了。”
  “真假啊?”
  “真假!”变了一个语气,就出现了完全不同的含义。
  人长大了,讲话就擅长变换语气。人长大了,性情一转眼也会变得面目全非。我也在变,为了讨好比诺也会讲这些在之前看起来无聊透顶的笑话。
  其实,第一个是真的,第二个则是何离的。我的童年没有那么丰富,只能借别人的来用一下。
  她确实酗酒,很少做饭,只是对我的影响没有那么大而已。
  这些似有还无的事情,如果一直不讲就会忘记,好像真的未曾发生过;而另一些经常念叨的事,即便没有发生过,也会真的存在于我们的记忆当中,并且有一个固定的版本。
  不光是流言蜚语,记忆也是,说得多了自己也会当真。
  遗憾的是,无论讲多少遍,我都清楚地记得哪些是谎言,无论我多么希望我能够完全地把这些编造的故事当成自己的回忆——这样会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比诺突然很认真地对我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是真的,我有自闭倾向,以前总被人当做欺负的对象,所以我编了剧本,把自己扮成另外一个人。当我是另外一个人时,我的名字叫‘蝎子’。”
  我傻傻地笑了。
  那是真的傻,若不是傻,当她们于心不忍,一而再地试图告诉我真相时,我怎会无动于衷?
  每次我想到要回家都是在咖啡店打烊的时候,到家更是已经过了零点,虽然尽量轻手轻脚,但还是逃不过“姐姐”的唠叨:
  “爱情很难,酸甜苦辣都有。但绝大部分人都只喜欢甜,还有一小小部分人,只喜欢酸辣苦,却不知道爱情是全部,或许他们知道,但承受不来。好像太阳,有时温暖,有时灼热,有时甚至会害命,但你必须都爱她。”她最近喝酒的频率更高了,没喝醉的时候谁会说出这种话。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陷入一种甜蜜的状态中,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去考虑“姐姐”口中的“她”,是指我遇到的那个人,还是爱情本身。
  这有很大区别。
  其实情人节到来的二月已经是早春了,只是因为太过寒冷,人们才一直误把它当做是冬天。
  早春等于风光、风靡、风骚、风情万种和寒风凛冽。
  在情人节的那天,我们正式约会了一次,不是在我们常呆的那家咖啡馆,而是在镇子上的一家咖啡店——就是我最初来到这里时,希望在那谈情说爱的地方。 。 想看书来

孪生恋(8)
“亲爱的,今天是情人节,你想听My Bloody Valentine,还是My Funny Valentine?”
  “Never trust a beautiful girl;especially one who’s interested in you !”
  “Wait a minute;nice boys don’t kiss like this。”
  整晚我们都在喝酒,她整晚都在胡言乱语。但总有一些闪亮的语句跳出来,比如这句:“Never trust a beautiful girl;especially one who’s interested in you !”漂亮妈妈都会告诉儿子这句话,因为她们最清楚真相。
  这是比诺第三次提醒我,但我仍然没有在意。
  午夜,比诺在桌子上用唇膏给我画了一道数学题:“你心里随便想一个三位数,然后加上,再乘以5,然后再减去,再除以,再减去你心中想的那个数的十倍。”
  “我数学真的不好。”
  “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助你完成。”——我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牧羊人奇幻之旅》中的句子,却忽略了她话中的暗示。
  “去看电影吧。”在咖啡馆关门之前,比诺很兴奋地说。
  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那间电影院,出了咖啡馆向右走五十步就是,如果倒退着出来就向左走。但我却无论如何也记不住名字,和以前经历过的许多人一样,他们的相貌总会从记忆中飞出来,而要想起他们的名字却很难,比分清东南西北还要难。
  电影院里都是像我们这样自以为是的大孩子,大家捧着爆米花,在每一个笑点到来时哈哈大笑。到最后,欢乐似乎已经与电影无关了,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特有的甜蜜的芬芳,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努力。
  我们进去时午夜场刚刚开始,正演着一个古装片,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如果我是那群太尉府的刀客,我一定死不瞑目。原来这么多条命加起来,只不过值一个鸡蛋。为了一个鸡蛋而失去一根手指,值得吗?”问话的男人叫西毒。
  另一个回答说:“不值得,但是我觉得痛快,这才是我自己。”他叫洪七。
  随后洪七还对雇他去杀人的女人说:“不要为我做任何事,如果这次我真的死了,我也死得很开心。我帮你,是为了一个鸡蛋。鸡蛋我已经吃了,你没欠我什么。”
  而西毒只能安慰洪七说:“你不过是少了根手指,这没什么,好歹还有份差事。怎么了?想回家乡了?要是为了这个就想回家乡,为什么当初又要出来?”
  最终的结果是,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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