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说仙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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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牛头马面分别上前,两个一组,分别押着王国禄、王凡、何兴万。
王国禄、王凡、何兴万三人垂头丧气加哀声叹气,被押出大殿。
钟馗司令官道:“秋菊、秋华听宣。”
秋菊、秋华道:“在下听命。”
钟馗司令官道:“你二人年纪青青,落入虎口,来此枉死城待命,目前你们二人案子已水落石出,本当送往第十殿转轮王处报到,发往富贵人家超生。可是嘉陵龙王与我有八拜之交,他老而无女,来我处寻求两位姑娘阴魂为女。我想你二位定然合适,不知二位可否愿意?”
秋菊道:“人间多尔虞我诈,四处豺狼当道,好人受气,我愿到嘉陵龙王那儿投生。”
秋华也道:“姐姐愿意,我也愿意,让我俩作一对孪生姐妹吧!”
钟馗司令官喝道:“嘉陵龙王现身!”
嘉陵龙王立马出现在大殿上,头戴紫金冠,身穿火龙袍,老态龙钟,上前拱手道:“钟道兄安好!”
钟馗司令官道:“秋菊、秋华二阴魂生前备受阳间磨难欺凌,不愿往阳世间人家超生,愿随你前去嘉陵龙宫宝殿投生,作你的女儿,不知意下如何?”
嘉陵龙王见二女长得妖娆妩媚,大喜道:“老龙愿得二女阴魂超生为龙女。”
钟馗司令官道:“牛头马面,上来四位,押着秋菊、秋华,随嘉陵龙王前去超生。我自派阴差去转轮王处为此案消差。”
秋菊依依不舍地看了叶小龙一眼,无可奈何地被牛头马面带走。
秋华道:“姐姐不必忧伤,叶大哥不是告诉我们,他家住在嘉陵江畔,说不定嘉陵龙王的龙宫就在叶大哥家不远吧,我们今后还可以见面的。”
秋菊道:“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叶小龙道:“菊妹,我回去会找你们的。”
嘉陵龙王“哼”了一声,叶小龙不在作声了。
钟馗司令官待牛头马面押解秋菊、秋华跟随嘉陵龙王出大殿后,对张山峰道:“张道长,叶小龙家不久将大祸来临,你能否去帮他一把?”
叶小龙问道:“敢问钟司令官,我家有什么大祸?”
钟馗司令官道:“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张山峰道:“叶小龙,我已经安排黑煞、胡文士前往,你放心吧,是祸躲不掉,躲掉不是祸。我们还是回阳间去吧!”
44。第二卷孽障成龙王第21回李小顽卖竹器 镇西南服输
张山峰用衣袖装着叶小龙,告辞钟馗司令官,离开大殿,临空御风行走,行至叶小龙住宿的王府将衣袖一抛,叶小龙从空中落下来,一惊。叶小龙醒来,发现还睡在床上,只不过他怀抱中的秋菊不见了,床上直剩下他空空一人,这时天已经大亮。
书童走进来呼唤道:“叶相公,我家主子早已上任去了,他见你大睡,没有打搅你的清梦,叫我留下陪你回家。没有想到,你一睡就是七天七夜,我请医生来诊断,医生说,‘没事让他去睡吧。’”
叶小龙道:“太感谢你们了,我这一睡,做了许多荒唐的梦,现在醒来,才知道做人的酸甜苦辣。好吧,不说这些,我们一起去进餐。”
叶小龙与书童一起找了一家小吃店吃了早餐,回到王府,书童便去雇马车。
这时王府旧第已是满门挂白,叶小龙向老佣人打听,老佣人道:“前不久,我家老爷的公子王凡被人杀害,去世。王老爷久病在床,昨晚突发心痛病,升天了,因此王府上下,包括所有的旧府第,均挂孝祭奠。你们离开这里吧,科考的人走得只剩下你们了。”
叶小龙听此言,心想我的梦不是荒唐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灵验的很呀,我叶小龙恨不能将王老贼父子生吞活剥,现在报应到了,可喜可贺呀!他心里有此想法,可是在老佣人面前,仍然装得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书童雇来了马车。叶小龙回客房将行李放在马车上,又与老佣人结算好房租费,办好一切交接。然后与书童登上马车,奔驰回家。
前面说叶小龙家将大祸临头,这事还得从李小顽说起。
李小顽从小父亲去世,靠母亲守着三亩薄田过日子,家中十分清寒贫苦。李小顽与叶小龙一道参与科举考试,考中了秀才,后来他母亲还是在亲戚那儿借钱参加乡试,可是考得不理想,落了榜。
李小顽后来无心求取功名,只图在家守着老母,挣钱养家,供奉老娘,老娘这时已体弱多病。
李小顽这个人心灵手巧,会编织,用竹篾编箩筐、背篓、簝簊之类,他家房前屋后有五百多平方米竹林,完全够他编织竹器去卖钱养家。
一天, 李小顽挑了一大担编织竹器到离家十里的罗家镇去卖,从上午一直卖到午后,才把所有的竹器卖完。
李小顽拿着扁担回家转,走到罗家镇场口,这时有人在卖艺。
一阵阵敲锣声扣人心弦,吸引许多人围观。李小顽走到人群中,注意观看。
一个彪形大汉正在场子中间表演少林拳术,只见他周身肌肉条条暴起,手脚灵活异常。
那武师表演完后,一抱拳头,说道:“各位父老兄弟,本武师自幼跟着少林法德大师学习武艺,已经学得非凡功夫,能金枪刺喉,开转破石,这次来罗家镇献艺,以武会友,有喜欢武艺的欢迎来切磋功夫,本人有一个志向,请看……”
大家注目一看,长方桌上有一副红纸对联拖到地上,其字用薄纸片贴着。
那武师扯出长鞭,唰唰几鞭,鞭鞭掠过薄纸片,薄纸片纷纷飞去。
大家才清清楚楚看见,横额是“镇西南”。上联是“打遍西南无敌手”,下联是“足踢四川好拳脚”。
“各位,现在本武师让大家一开眼见,本武师表演三个节目,每表演一个节目,望各位赏光,给些喜钱。”说毕,走到一堆石砖旁,顺手拿起一块青砖,左手拿着一头,右手高举劈下,青砖立刻破成两截,接着连劈断五六块青砖,可是右手连一点红色印记都没有。
劈完之后,他的一个跟班小徒弟手拿着掌盘,向周围人群走一圈,边走边说:“请各位父老兄弟赏光。”
不时就有几枚铜钱落在盘中,一圈走完,积了一大盘铜钱,小徒弟将铜钱装入褡裢袋。
彪形武师道:“本镇西南又要给大家表演手掌破石功夫,请各位父老兄弟仔细观看,一饱眼福。”
说完,双手端着三块叠起的石头,每块五寸厚,一尺见方,放在长方桌上。
镇西南双手运气伸缩五次,然后吸了一口气,呼的一掌拍在上面那块石头上,那块石头立即破裂成小碎石,飞溅开去,又接连吸气,以掌击石,另外两块也分别破成碎石,飞溅开去,桌上已没有石块了,众人为他的神力惊呆了,随后是一片喝彩声。
接着又是那小徒托掌盘要赏钱,一圈之后,收获不小。
镇西南说道:“现在给大家表演一个更精彩的,金枪刺喉。”
镇西南将金枪让观众看,是一根铁棍梭镖,梭镖头成三角形。古时将梭镖叫枪。
镇西南将枪尾一端抵在一块石头凹陷处,枪尖抵在自己的喉头凹陷处,身子站倾斜,两手张开斜下,将力气运在喉头上,用力压金枪尖,金枪铁杆被压弯了,可是喉头还是完好无损。
这一幕使观众瞠目结舌,有的提心吊胆,害怕枪尖刺破喉头,出人命。
镇西南表演完了,小徒弟托掌盘求赏钱,这回赏钱比前两回还多,一圈刚走完,小徒弟正要收钱入袋之际,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哥走人场中,坐在长桌之上。
镇西南知道他们是来破厂子的,于是一拱手道:“二位,有何见教。”
中年大哥道:“请问武师,你号称镇西南,拳打足踢四川,甚至西南所有英雄好汉,藐视四川,甚至西南无武林能人,未免癞蛤蟆打呵欠,口气太大了吧!”
镇西南道:“不瞒大哥说,我本是河南南阳人,自幼跟少林法德大师学武,走江湖十几年,靠卖艺养身糊口,见识了不少江湖好汉,这次到四川来,想以武会友,我一生中还没有遇到得力对手呢?”
年轻人道:“你表演的那些只不过是花拳绣腿,障眼法儿,我看未必能镇西南吧!”
镇西南道:“你这小哥怎么这么藐视在下,你也有功夫吗?如果有,我倒想领教领教,如果没有,请说话放尊重点,说大话会闪落牙齿的。”
年轻人道:“你想领教也可以,可有一个约定,你输了怎么办?”
镇西南心想,这个小青年有什么本事,竟敢口出狂言,说道:“小哥,我若输了,你把我的厂子砸了,我滚出四川;你若输了,必须拜我为师,好不好?”
“好吧!”年轻人道。中年大哥在一旁小声说:“别把事肇大了。”
年轻人点了一下头,然后两手前后分开,站了一个三七步。镇西南一运身上内气,猛进一拳直冲过来,年轻人将身一列,转起了圆圈。
这叫八卦掌,八卦掌属武当内家拳,采用游击战术,声东击西,而镇西南学的是北派功夫,面对南派八卦功夫,确实不适应。他本想用叶底摘桃手法,瞅准机会向年轻人正面一掌一脚,引上击下,可是年轻人身滑如泥鳅,溜得比兔子还快,而且只用双掌,如柳叶抽丝,不断化解镇西南拳脚,引进落空,轻易将镇西南重拳重脚之力化为乌有。
这样,镇西南转了几十个圈,觉得头昏眼花,手脚乱了,拳不成规。
这时,年轻人瞅准镇西南背部空挡位,猛击一掌,镇西南“哎”的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镇西南小徒立即上前拱手道:“小哥,我为师父给你赔礼。”
年轻人见状,也停了下来。
这时,围观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害怕出人命连累自己。
只有李小顽走上前去,扶起镇西南,镇西南虽然受重伤,但未伤及性命。
中年大哥上前道:“对不起,在下为侄儿给武师赔罪。”
镇西南勉强立起来,拱手说道:“我走遍大江南北,都未遇到像今天这样的敌手,这才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看来我镇西南王的招牌是该砸了,请高人见谅,见谅。”说完,身子一软,李小顽和小徒赶快将他搀扶起来。
中年大哥道:“别这样,你重伤在身,需好好疗养才是。”
李小顽道:“师父,你如果不嫌弃,请到我家去养伤吧!”
小徒道:“我正愁无处养伤,难得这位小哥诚意相助。”
中年大哥对年轻人道:“这位武师是你所伤,你去雇一乘滑竿将这位武师抬走,我会一些医药之术,我们只有将这位武师治好,心里才会安稳。”
镇西南道:“在下姓王名威,小徒叫郑二,我们向各位好心肠大哥致谢了!”说完,一拱手。中年大哥也拱手道:“在下也来自报家门,我叫姜雄,这位后生叫姜义,是我侄儿,我们路过此地,想到杜家坝走亲戚,不想在此处横生枝节。”
李小顽道:“王师父和姜师父都是江湖好汉,令我十分钦佩,你们如果不嫌弃我家鄙陋的话,都请到我家去。”
中年大哥道:“那甚好,我们在你家站住些日子,好为王师父疗伤,我们也不会白花你家的钱,生活费用,我们会事先给你的,放心吧!”
“姜师父说那里话,你们几个尽管来住,只要不嫌弃脏就行了。”李小顽道。
正说话间,滑竿已经雇来了,众人把王威扶上滑竿,李小顽在前面引路,姜雄、姜义和郑二照料抬滑竿的行走,十来里路,走了半个时辰,回到李小顽家中,已是酉时时分。
李小顽先进屋对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