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藤健领着两人进了别墅,一进门,钟业心中微微一惊,四面的墙上都画着优雅的壁画,用纯金描绘出的花朵。不仅如此,连吊灯,沙发,只要是目光掠过处都有黄金的身影。不需要什么言语,光是这一栋别墅摆在这就足以彰显了山口组的金钱实力。
跟着山藤健走到三楼,山藤健取出四把钥匙道,“还空着四个房间,你们可以自行挑选。”
“山藤先生,我们两个人住一间房就好,不如就最后一间好了,靠着海,还能吹吹风,看看风景。”徐仁业笑着答道。
“那二位休息片刻后请移步一楼,楼下的餐厅已为二位准备好美食,桂次先生会亲自前来和二位共进晚餐。”说完,山藤健鞠了个躬就下了楼,留下二人。
下楼后,两人远远就看见站在灯火辉煌餐厅里的平木桂次,那人五十多岁的模样,头上有些许银丝,却依旧神采奕奕,腰板立得笔直,精瘦的身材没有一点赘肉,贴身的棉布衬衫下隐隐可见肌肉的线条。
钟业细细打量着,平木桂次的眼幽深,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就算脸上挂着笑意,眼底也不沾染半分。
平木桂次看着眼前的两人,左边的白色衬衫,温和如水,右边的黑色皮衣,冷漠如冰。二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默契,正如水和冰,虽然形态不同,但本质上却是同一物质。
“权哥派我和泰成来日本,能见到桂次先生,实在是一生的荣幸。”徐仁业半鞠了个躬,谦谦有礼,笑容诚恳。
“桂次先生。”相比之下,钟业就只淡淡地表示了一下,双目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墙上的立式双管猎枪。
平木桂次瞧着眼前如一把出鞘的剑锋利的年轻人,不由多看了几眼,露出赞许的神色,“年轻人,可是喜欢打猎?”
钟业点了点头,也不管平木桂次是否允许,径直走向墙边取下了猎枪。
跟在平木桂次身边的随从见钟业态度傲慢,勃然变色,摩拳擦掌地围了上去,平木桂次也不阻挠,反而扬起一抹看好戏的笑意。
徐仁业清楚平木桂次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身手,便安静地站立在一边,也不上前帮忙。钟业右手举着枪,突然转身与那两个随从擦身而过,走向平木桂次,把两把刀子扔在地,冷冷道,“这就是平木先生的待客之道吗?”
平木桂次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拍手笑道,“好好好,中国不是有句古话江山代有人才出,李权不得了啊,竟然让他寻到了这么好的手下。”
“桂次先生过奖了,泰成他性子确实与常人有些不同,但他绝对没有得罪先生的意思。”徐仁业拉过钟业解释着。
“我怎么会生气,倒是应该换我道歉才对。”平木桂次慢慢地扯起嘴角,不带一丝温度的笑意,“鲁莽的人留下也没有。”
平木桂次一把拿过钟业手中的猎枪,凌厉的两声枪响后,方才还妄图要教训钟业的两个随从应声倒地,贯穿心口的子弹,流了满地的鲜血。
“收拾干净。”平木桂次把枪扔在一边,对着一直沉默站立在一边的仆从吩咐道,仆从点头一手一个拽住衣领,向着后院拖去,地板上留下血的痕迹。
平木桂次招呼着二人入座,笑着道,“李权也真是,派了珉宇还不够么?怎么又让你们两人前来?”
他的语气平平,然言辞间却透着几分探究,徐仁业也笑着说,“说到底权哥是因为太重视此次的合作,日本方面,权哥绝对放心,但要是我们这方出了什么差错,怕会影响了桂次先生。”
“李权呀,总是这么个小心翼翼的。”
“桂次先生,我来晚了。”华丽的雕花木门被推开,缓步而入的男人洒脱俊朗。
如果说先前的名字只是猜测的话,那渐渐清晰的面孔已经挑明了一切,钟业放在桌下的手攥紧,手背上的经脉突出。绝对不可能的,明明是自己开的枪,明明亲眼看着他倒在血泊里,怎么会,怎么可能,可眼前的人又确确实实和记忆力的人重叠在了一起。钟业强自忍耐着,反复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切不可乱了阵脚。
“珉宇,怎么这么晚才到?”平木桂次关切地问,“是不是手下的人又闹事了,要不要我出手帮你解决?”
“这次能桂次先生愿意与DF合作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桂次先生,何况不过是些小事。”
平木桂次与崔珉宇已是熟识,自然态度上亲近了许多,“珉宇,你瞧瞧,李权可是给你派来了两个得力助手。”
☆、十九章
“宇哥。”徐仁业忙起身伸手迎向崔珉宇。
崔珉宇点了点头,待徐仁业松开手后,把手伸向了钟业。
钟业神情间冷淡,心里却是一阵复杂,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如果崔珉宇没死,当时为何要骗自己,这几年之间他又为何从黑龙会转进了DF?
崔珉宇淡淡扫了眼握在掌心的手,虎口粗糙是练枪人留下的痕迹。
“都坐吧,不然我让厨子做的鲍鱼可都得浪费了。”平木桂次挥了挥手,仆人就开始陆续往桌子上送菜,没了那两个随从,宽敞的餐厅却只有四个人,平木桂次的身边再没有随从出现,通常情况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确实只带了两个随从,要么就是他很有自信。显然平木桂次属于后者。钟业余光瞟着眼身手迅捷的仆从,心想着,但凡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
四个人端起红酒干杯,谈论着两国的风情习俗,尤其平木桂次对于韩国泡菜腌制的过程颇感兴趣。没有涉及交易的军火病毒,一直打着擦边球,这顿饭吃的倒也算得上愉快。等到了尾声,先前接待过二人的山藤健来到了餐厅,对着几人鞠了个躬,才走到平木桂次身侧,附在他耳朵边轻声说着什么。
平木桂次满意地点着头,随后冲着三人一笑,“你们呀趁着年轻就该多找些乐子,我让阿健为你们安排了饭后的娱乐活动,我年纪大了,就不去了,你们谁愿意跟着阿健就是。”
徐仁业和钟业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就算不想去也不能推脱,表面上平木桂次语气温和,似乎也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但实则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论愿不愿意,他们都得去那个所谓的娱乐场所,这是规则,只要入了局,就得遵守。 金樽之夜是隶属于山口组的会所。对于寻常玩乐之人只开放一层,也就是做给外界看的酒吧舞厅。而真正留给那些有权势有金钱的人,是只有拿着金卡才能进入的秘密场所。
山藤健领着二人进入时,大厅里充斥着酒味,喧嚣的音乐,昏暗的灯光,闪烁的旋转灯,组合在一起,浑身的细胞都复苏了过来,血液跟着露骨的舞蹈沸腾起来。
“桂次先生为你们安排了特别包厢。”山藤健对着服务人出示了特别金卡,一路走向尽头的房间,推开门,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身边围了一圈打扮妖艳,穿着清凉的女人。
“嘿,珉宇,都有两个月没见你来,怎么你小子改做和尚吃素了。”两人一左一右勾搭上崔珉宇的肩,瞥了眼身后的徐仁业和钟业调侃道,“还是你小子也从直的变成弯的了?这两位长得倒是不错。”
“别胡说。”崔珉宇侧了侧身,介绍道,“这两人是权哥派来帮我处理事务的,白衣服徐仁业,黑衣服姜泰成。”
“仁业,泰成,刚刚抱着美女的是李晏,别被这家伙的大叔脸欺骗了,他比你们两个大不了多少。”崔珉宇无视李晏的白眼,继续接着说,“至于这位长头发的奇怪男人,山田安远,是个过气的明星。”
“喂喂喂,什么过气,是我自己不干了好吗?”
“崔珉宇,一个月不见,你一开口就是找打。”李晏和安远对视了一眼直接扑向崔珉宇两边夹击。
“桂次先生让三位好好尽兴。”山藤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晏和安远,笑着关上了房间门。
“都成年了吧?”李晏招呼着身边的美人为三人倒上红酒,“未成年还是快快举手,我可不想被扣上诱拐未成年的罪名。”
安远亲了亲搂着的女人的脸,轻拍李晏的后脑勺,“既然是珉宇这小子的手下,他还会不知道?没成年的估计早就被他赶下车了。”
“就你,去给老子跳一段。”李晏摸了一把女人的酥胸,拍着她的屁股说道。
只穿着短裙和抹胸的女人扭着身躯走到舞池上,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纤细的腰身和纤长的白腿,若隐若现的曲线很是诱惑,她随着音乐热舞起来,又是弯腰,又是摸腿的,极力地卖弄着风骚,用尽各种姿势勾引着面前的五个男人,时不时还发出轻微的□声。
“小妖精,这就忍不住了,等着老子倒完酒怎么收拾你。”李晏咒骂了一句,把酒杯摆成金字塔型,打开香槟从最上头开始倒,白色的酒顺着玻璃杯一直流向最底层。
“光喝香槟也太无趣了。”安远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色的洋酒,咬开瓶盖,往每杯酒中添了一点,“欢迎新人,就得玩刺激点的不是吗?”
安远举起两杯递给徐仁业和钟业,嘴角上挑,没有给二人回绝的机会,“好不容易来趟日本,桂次先生可是难得请人,可不能不给面子。”
“自然。”徐仁业爽气得一饮而尽。
钟业眉头微皱,但看崔珉宇也喝着,何况是平木桂次请的三人,交易都还没开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于是他也举起酒杯,猛地喝了几口,然酒入喉咙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这火辣的刺激感绝不是普通的香槟该有的。
安远笑着坐回了崔珉宇边上,冲着李晏吹了个口哨,李晏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有些粗暴地拉过舞池上的女人,脸上是难掩的兴奋之色,“我先进屋了,其他几个就留给你们了。”
迫不及待地拖着女人关上了房门,钟业心里的不安更甚,所谓的包厢应该被称之为套房更合适,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五个房间,一个客厅,摆明了就是让那些纨绔子弟玩弄女人的场所。
“珉宇,剩下的美女随你挑。”李晏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靠着沙发,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桌上的酒。
钟业只觉得四肢发软,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头顶的灯不停地旋转着。浑身都燥热不安,想要压住那团越烧越旺的火,却被身旁搭上来的手点燃到了极点。
钟业已经不清楚是谁拉着自己,只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身子一软就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用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然本抚摸着脸的手一点一点从脖子游移到锁骨,一路向下,紧紧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住溢出了羞人的声音。那只手摸过的每一处都好像泡在冰水里一样的舒服,抚平了燥热感。
崔珉宇盯着钟业扑上了腮红一般粉粉的脸,在握手之时,就认出了他,或许连钟业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他的食指骨头有一块凹进去的伤疤。那一年随着他忽然消失在黑龙会,感情也渐渐淡了去,然再一次见面,才发现有些人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勾起欲望,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生理上。
他不知道为何钟业会换了一张脸,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眼下的事就是把快要使在自己发狂的火灭下去。
他一颗一颗解开着钟业身上衬衫的纽扣,露出白色的肌肤,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