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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妾即是妻-第61部分

小说: 妾即是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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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奇丰跨入院子,看着老太爷一人坐在布满黑白棋子的石桌前,他脚边蹲着一只黑色的狼狗。

“爹。”叶奇丰开口唤道,径直坐在了他对面,看着错综复杂的棋局,“一个人下棋多闷,我陪您?”

老太爷丝毫不领情地拍掉了儿子执着棋子的手,然后拈起一颗黑子,落下后,头也不抬,方道:“难得你还知道来看我这老头子。说吧,遇到什么难事了?”

叶奇丰收回挨了一下的手,讪笑,“瞧爹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来看您老人家了?我这不是来陪您下棋来了吗?瞧瞧这盘棋……依我看,白子的胜算比较大,这黑……”

哗啦作响……老太爷手里的一把棋子撒了一石桌。

叶奇丰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撒的好。爹定是看出我这个门外汉在这儿班门弄斧,看不过去,索性就一把毁了。”

“说正事。”老太爷干脆地丢下这三个字,原本下棋的手此刻已经在给那只老狼狗抓痒痒。

“昨日,我听太守大人说,廉王不日就要来祁州了。”

老太爷抓痒痒的动作丝毫未顿,“嗯。”

“听说,朝堂的局势要重整了,廉王此行,大概是想要独善其身见风使舵吧。”

老太爷上了年纪的枯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喉咙里发出不屑的讥笑。

叶奇丰虽是不解,却也不问。父亲的古怪脾气,他一向捉摸不透。“廉王的一双儿女现已在祁州城内,而且已经与叶家有了牵扯。”

“牵扯……想必这次牵扯到的又是那妖孽。”

“爹……他好歹也是你孙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孙子。我可没有妖孽的孙子。”

“爹!”叶奇丰脸涨得通红,“算了,爹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求爹了,我的儿子我自己管,管他廉王想怎样,我叶奇丰尽数接招便是。”

老太爷冷哼一声,“脑子没什么长进,脾气倒是渐长了。”

叶奇丰转身就要走,他真是想不开了,竟然到这里来找气受。

“廉王不会来的。”

叶奇丰离开的步子猛然停住,转身时,脸上已是些许讨好的笑容。

老太爷对他变脸的速度只是不屑地嗤笑,手开始分拣石桌上的棋子。“当然,若是朝廷都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货,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若真是蠢货,想必也不会到势力重整的地步。”

叶奇丰作了个揖,诚恳道:“还请父亲明示。”

“他廉王想独善其身,也得他人愿意成全才是。身为亲王,手里攥着一笔不容小觑的势力。若你是当权者,你会允许这样一笔势力‘独善其身’?”

“可是,太守大人说,廉王离开都城的消息已经得到证实。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在路上又如何?后院着火,他就算是到了祁州边上也得赶回去。说不定,有些人就等着他离开,顺道把他的势力给一道重整了去。猎人捕熊,孰胜孰败,尚不可论。”老太爷把最后一颗白子丢入紫檀棋盒内,“换言之,他廉王想要维持他的势力,就必定要留在都城。到达祁州的,只会是个失势或者将要失势的廉王。”

叶奇丰看着精瘦的父亲如此纵意笑谈,心里倍感愧疚,“是儿不孝,父亲本该留在都城指点江山流芳百世……”

老太爷白了他一眼,“我实在是想不通,我怎么就会有你这么个蠢儿子?当年,我就警告你,不要和那个人走得那么近,你偏不听,还背着我揽下这么个祸事。”

“爹……”

老太爷情绪上来,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斥道:“私通王妃,那是何等罪名?旁人躲都躲不及,巴不得和那个人撇清关系,你倒好,在那个时刻去表现你的大义,以表你不是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他一向待我不薄,帮过我很多,是我惟一可以推心置腹的友人。他以命相托,我焉能拒绝?何况,孩子是无——”

“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老太爷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等着看,你能否护他一辈子瞒他一辈子。不过,怕是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疑惑,只是未问出口罢了。”

“爹此言何意?”

老太爷冷笑,“我虽是不怎么见他,不过凭他的才学,不会现在也只是个举人而已。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人,父母却不允他继续考取功名……呵,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吧。”

叶奇丰脸色变了变。

“至于你整日来往的那个太守,依我看,这辈子也就只有太守的能耐了,这点形势都看不穿,也不会有大的作为。与其和他整天聊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和我下下棋,小棋局,大智慧。”

已经习惯了父亲转移话题的速度,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叶奇丰恭敬道:“好,今日就陪爹下个够。”

“甚好。午饭?”

“在这儿用。”

“晚饭?”

“……这个,晚饭,还是回去吃比较合适吧……”

……

******

石桌上铺着一层不算薄的雪,应该是下人尚未来得及清理。

用手扫去石凳上的雪,却并未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戳着石桌上的积雪,想要平定下自己噗通乱跳的心,理清自己的思绪。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句话折算下来,应该就是说有这个可能。只是,为何她一点确切的喜悦都感觉不到,只是觉得震惊,还有不真实。

“自己无法解决,宁愿一个人哭,也不愿意告诉我。试着依赖我,真的那么难吗?”

戳积雪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即便那是你一贯的习惯,也是时候该改了。”踏雪而来的男子立在树下,整个人的气质如头顶被积雪压弯的梅枝一般,似雪如梅,清澈的双眸锁在那个纤小却挺得笔直的脊背,“我是你丈夫。” 


74、情定

74、情定 。。。 
 
 
叶子洛蹲□,把那只猫放到地上,冰冷的地面,惹得那只猫很不悦,抓挠着他的靴子以示抗议,折腾了片刻后,见无甚效果,不甘心地溜到那个女人脚边,故技重施。

只是,无论它如何折腾抓咬挠,那个女人都仿佛入定一般,不理会它丝毫。

叶子洛将这一切看在眼底,走近几步,立在她身后,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轻微的颤意从手心传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明白这种颤意意味着什么,双眸忽沉,手的力度不由加了几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抿得很紧的唇,“你嫁我不足半月,我却看了你不下五次的眼泪。”

他的声音,带了些许涩意,还有些无力。他自认为已经很小心翼翼地待她,她却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委屈更伤心……好似,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地在强求逼迫她一般。好似?确切地说,本就如此。从来,她都未正面回应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突然,觉得自己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就像长了刺一般。

“抱歉,一直以来,把我的意愿强加到你身上,从未想过你是不是想要。你若是觉得我造成了你的负担,你,可以拒……”

最后一个“绝”字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突然的转身,胸口突如其来的撞击,腰被抱得紧紧的……眼里彰显无遗的错愕维持了好一会儿,原本打算收回的手有些无措地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却不知现下这样算是怎么个情况……

郝运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哭得一塌糊涂。明明一直以来,装傻的是她,逃避的是她,不愿意给出承诺的也是她。贪图他的好却不愿意回应,动了心却迁怒到他的身上……这样自私得近乎无赖的自己,他回应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多的包容袒护。

“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拒绝……”

“嗯?”含糊不清的声音,让他没有听清她说了句什么。

那颗脑袋抵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摇了摇……然后,仰起脸,看着他,笑靥忽绽,“不许反悔。”

“嗯?”对此,叶子洛再次表示了他的不解,顺带着发了会儿呆。

这个男人,似乎关键时刻脑子总是不太灵光。罢了,他都那么坦然对公公那么说了,她就厚着脸皮说给他一个人听听?

“夫君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她松开一只搂着他的手,改为握住他的手。她看着相扣的十指,笑涡浅浅动人,“我心似君心。君心不改,永不相负。”

说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这说出口了,她的脸反而红了。她“羞涩”地垂下脸,等着他说些什么。然而,等了半天,竟然什么都没听到。莫不是说得露骨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了?不是说男人都喜欢矜持些的女子?想到这儿,不禁有些忐忑又有些忿忿地抬头盯着他。

谁能解释一下,他那什么表情啊?怎么好似一副受了打击似的……

“……好。”叶子洛似乎还未回过神,嘴上却下意识地先回了这么一个字。

……

脑中灵光一闪,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她伸出手,替他扯平衣襟,脸红道:“我保证,我真的没有往上蹭鼻涕。”

……

这句话后,叶子洛终于清醒过来,心里激起的涟漪尚未来得及扩散,就被这句话给弄得完全没了扩散的兴致。落雪压梅,花前雪下,嫣然一笑百花隐……本来诗情画意情意绵绵的氛围,最终都败给了这么一句话。你侬我侬多情火热什么的,顿时被浇熄了个彻底。

不由得,叶子洛心里有那么点类似于哀怨的情绪。

郝运总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想啊想……想起来了!她是来给婆婆请安顺带着请罪来着,结果却……

叶子洛眼睁睁地看着视线里的她由正面变成背影,然后连背影都不见了……心里,不是百感交集,因为他现在只剩下无力,哪有力气去百感交集?

******

“婆婆,我来给您请安了……”

“请安?早安还是午安哪?”

郝运脸微微发烫,“早安,午安,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不若一道请了……”

叶夫人怔愣片刻后,轻笑出声。“竟然连婆婆都敢打趣……看来,运儿心情不错?”

这么明显吗?她一边给婆婆剥着栗子一边道:“还好吧。”

“看来是从洛儿那听到了什么话?比如——不娶妻之类的?”叶夫人拖长了音,“不过,你当真相信男人会一辈子不娶正房只守着一个偏房?”

郝运将剥好的栗子放在婆婆身边的碟子内,轻轻摇头道:“老实说,我并不相信。”因为这种事情,从未听说过。

“那你……”

“因为这个男人是夫君,而他是个值得让人相信的人。”轻微的声响,暖热的栗子裂开一道缝,她的手指顺势剥开,头也不抬道,“他既然说出口,我便选择相信有这个可能。”即便明知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最起码他给了她希望。心已经收不回来,又没有退路,前面又是一片漆黑,让人找寻不到路……所以昨天才会那么崩溃。既然前面已经出现了亮光,即便微弱,即便走到最后很可能还是个死胡同,也好过在原地徘徊无路可走的好。

叶夫人发现她越来越不懂这个孩子了,她拈起一颗剥好的栗子,端详着并未吃,若有所思道:“或者,你已经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郝运剥栗子的动作顿了顿,面上略有苦笑道:“我没有忘。我答应过婆婆不会谋取正妻之位……我既是答应过,便会做到。婆婆不必担心。”

“我担心什么?你既是如此说了,我信你便是。”叶夫人虽是如此说,心里的担忧并未完全消除,“你莫要怪婆婆不通情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门风总还是要顾着的。”

手指一滑,栗子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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