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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奉旨宅斗-山有木兮没有枝-第40部分

小说: 奉旨宅斗-山有木兮没有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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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去了左府。皇上让张公公传话,道是微服出巡,要明日才能回宫。这还多亏了妹妹的手段不是。”
“是吗。”
我接过宫人递上来的酸梅子,含了一颗在嘴里,才稍微好受些,有了回嘴的兴致,“恭喜皇后一家独大。”
皇后一双凤眼瞪得滚圆,硬是有变成杏眼的架势,倏尔,她转了心思,眼睑敛下,扫了眼趴在地上成了血人早没了声息的宫人,吊了一边唇角笑道:“妹妹可认得地上着宫女?”
我飞快过了眼,挑眉道:“若皇后有心诬赖,那便是我动用私刑处理的宫人。”我盯着皇后瞬间眯了的眼,其中暗藏危机,继续道,“既是皇上不在宫里,皇后就莫要姐姐妹妹个没完了,叫人慎得慌。毕竟我要真有个姐姐,怕是也躺在阜家祖坟里了。”
皇后没要跟我一直扯嘴皮子的意思,开口道:“阜北箫,这宫女是在你宫门前抓的,鬼鬼祟祟的,你猜我还拿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刹那晶亮。
“听闻从你宫里最近出入不少鸽子,还丢了几只,是这宫女偷的。你猜,那几只鸽子腿上是不是绑了什么?”
知道有新的字条,还落到了皇后手里,我心里反倒是安定了下来。自我嫁进渊王府,我与这宫里,或是说与李淳风和这皇后行事说话全盖了层布,彼此知晓对方的深层意味,却都不戳破,委实难受。
“府上明妃知道王妃身子弱,特意送鸽子进来有何不可?”
却是凉风沉不住气,先开了口道,“这宫女估计也是个不长眼的,硬弄了字条要陷害我家王妃。”
皇后吊着眉道:“放肆。这里哪里轮到你一个下人说话,来人,给本宫狠狠地掌她的嘴。”
她的婢女端着架子走过来,要赏凉风嘴巴,我一个瞥眼过去,缓缓起身要挡下来,那婢女也是吃了豹子胆的,竟然还想趁机要甩一巴掌到我脸上,装个不经意。我冷笑一声,抬手,生生卸掉了她的手腕。
皇后也不恼,半抬起手臂,让一个宫女小心拖着,迈步行至石凳前,落座,慢慢翘了腿,噙着一抹淡笑,如何高高在上,她柔声道:“阜北箫,这证据可是赖不掉的,不妨本宫写了字条,让信鸽一道传出去,看看能收回来怎样的消息如何?”
凉风有些急眼了,被我一瞟,默声不语,伺立在旁。
皇后轻声笑道:“不过,在那之前,本宫要先让这宫女将吃进去的字条吐出来先,我们才能对上消息不是。本宫此刻所有举动,全是为了帮皇上清理那些有害社稷的害群之马,相信有所损伤,皇上也不会怪本宫。你说呢?”
我但笑不语。
“桦川,去取烛火过来。”
皇后吩咐另一个宫女取了烛火过来,一簇火苗还在秋风里晃晃悠悠地烧着,一根火烛点在精细的托起小碟子上,拧成一摊浅色的红。
那个叫桦川的宫女一步一步举着烛火行至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宫人面前,蹲身下去,伸手撩开了血迹凝满的衣衫,也不管是不是黏着带血的皮肉,用力一扯,伤口崩坏,又是血潺潺流下,露出被染得腥红的肌理。
眉头轻皱,看了看被沾上红的手指,颇为嫌弃,她抬高了手,将烛台倾倒,火光下融掉的烛液滴下来,在伤口上盖上一层,与血迹须臾凝结在一起,像是皮肤上起了一层艳红的疙瘩。
烛油还烫着,地上的宫人想一下子弹起来,到底是没有那般气力,只发出凄厉的喊声,浑身像是抽搐般翻滚在地。
皇后招招手,两个宫人上去,按住了人。
桦川举着烛台,蹲着身,慢慢挪过去,伸手将宫人藏在嘴里的字条挑出来,尽是嫌弃,在还继续抽搐的宫人身上蹭了蹭,噌了一字条的血,只得作罢。
这般轻易取得字条。这场戏,看来当真是做给我看的。我回身错眼不看,扶着石桌开始狂吐,只吐得嘴里胃里走酸。
凉风一个箭步上前,劈手夺过桦川手上的字条,揉成团,丢进桦川的嘴里,猛地一掌过去,字条被桦川吞了下去。
“皇后想查什么?”
“比如你家王妃是如何联通地方,煽动儒生,伺机造反的?”皇后挑了挑眉,懒懒着问道,一幅胜券在握的姿态。
“可别说那些跟你家王妃无半点关系,普天之下,怕是无人信。”
凉风冷笑道:“皇后,莫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妃困守在渊王府,一心处理府中杂务,哪里能分。身,不过是阜家对我有顶天大恩,我瞧不过眼,暗里为王妃出头罢了。皇后总不会眼瞎至此,或是刻意为之,安了罪名在王妃头上吧。”
皇后笑得阴森。
“好,你要出头,那就成全了你,也是无妨。来人,将这个不怕死的下人,给本宫杖毙。”
凉风站着没动,一双眼直勾勾落在皇后脸上,撑出一身的气势。
宫人一拥而上就要按住凉风,欲将她掀翻在地。我回眼看她,她虽是我爹指到我身边的,可她一向是一个命令一动的,如今日这般还是头一遭,我想我不太懂她为何要冒出头来。
“谁敢。”
我也不懂自己为何要站出来,我意识到之时,自己已经举着李渊一给的乌金令牌,朗声道,“先帝御赐乌金令牌在此,谁敢动手。”
皇后黑着脸,跪在了我面前,一干宫人跪了一地。
我抬脚踹了踹凉风,一路举着乌金令牌,疾步离宫。顾不上回渊王府,我直奔五柳巷取了快马,领上凉风一道赶往东南边陲,李渊一的大军驻扎地。
乌金令牌一出,李淳风马上能知道五金令牌不在李渊一身上,我若不先于李淳风的命令赶过去,失了依仗的李渊一还不是任由李淳风捏扁搓圆。
我南箫虽是千古毒妇,可借别人依仗苟且偷生,我仅剩的骨气不允许我这般行事。
至于李淳风,利用皇后做出头鸟这一招,确实高,他一向不笨,何况身边深谋者环绕,是我疏忽了,自以为是。还以为那些鸽子足够隐蔽,来历也足够自然,更以为自己小心行事能避开宫里眼线。
那宫人定是明妃主子一派的。
那一派留着到底是隐患,待我回了,当先除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预告:皇后番外。
解释各种皇后行事的因由,以及对女主这般忍不了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里活动。

☆、他心非我


【皇后】
阜北箫高举着乌金令牌,领着凉风从我面前走过去,一路直奔而去,没有回头,我不用特意去看也知她是要出宫,定是要赶往东南边陲与渊王爷汇合。
这乌金令牌乃先帝所赐,手持令牌之人能保下两人性命,当年先帝大概是想到了算上太妃的。先帝一生,最是宠爱渊王爷和太妃,若不是他们二人无心朝堂,怕是先帝要担上昏君的骂名了。
不过,先帝怕是没想到有一日这令牌会易主,而他深爱的皇子和贵妃也可能因着没这令牌丢了性命。
宫里静得能听见秋风扫过落叶之声,沙沙作响,回头去瞧却又是没有的。地上血迹斑驳的宫女还在抽搐着,已然弄不出什么动静来。
桦川来扶我,我才惊觉自己还跪着,搭了手在她手臂上,慢慢起身,即便是这般狼狈,我的教养也不允许我有任何失礼之处。我缓步行至石凳前,款款落座,仪态万千地吩咐道:“将这里收拾干净。”
“是。”
桦川应下,吩咐下去让人赶紧收拾。那个满身斑驳血迹的宫女反正是出气多吸气少,只带着满腔惊惶被随意丢进了宫里边角的一间空院里,左右无人,只看她的命数挨不挨得过这一劫难。
我无心要谁的命,可撞到我手里的我也不会手软。
阜北箫是我头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出手对付的,她命太好。从前是前丞相千金,万千宠爱,还深得李淳风之心,常伴左右,风雨同舟。虽然名声不好,起码半生轰烈。即便是最落魄之年,也是安然呆在宫里,然后嫁了南朝有史以来风头最劲的王爷李渊一,还勾了一个皇帝念念不忘。
精彩过戏本子。
我是皇后,这后宫贵妃佳丽更是不在少数,可独独阜北箫一人得了李淳风青眼,待她好得不像话,硬是将自己演成了痴情公子。
很多人,智谋才德过人,皆道是李淳风负了阜北箫。
李淳风处心积虑拉拢阜北箫,本是想搭上阜丞相这艘大船,孰料阜丞相立场不可撼动,却是柳暗花明,得了个不输丞相的阜北箫。于是,一用便是十许年。更是在登上帝位后,将人转手给了渊王爷,卖了个好,算是为内政加固了一笔。
虽后来不得阜北箫之心,纷扰不断,但李淳风只一次一次与阜北箫笑谈风声,即便是朝堂上已经吵翻了天。李淳风不仅一次也没想要了阜北箫的命,更是在得知渊王府存在威胁后,主动联系李渊一将人弄到宫里来护着。
十五年,阜北箫还能得一个完璧之身,如何的风雨刀剑,她安然无恙,没李淳风在后头护着,她怎能闯过这腥风血雨。
智谋卓绝之人能瞧见很多旁人看不出的,却是不知,喜欢与否是看不出来的。
我在李淳风还是皇子时便嫁与他做皇子妃,如今是他的皇后,当着他的面,我只提过两次阜北箫。
头一回,李淳风只说了句:“我要做皇帝。”
后一回,李淳风说:“朕是皇帝。”
后宫里养了那么多好人家的姑娘,李淳风全都坑了,却想也只想过要成全了阜北箫一人。
细究起来,我其实算不上多喜欢李淳风,不过是当初先帝和爹娘点了头,我也就嫁了。顺理成章成了皇后,每每对上阜北箫的眼神,成了箭靶子,我也无奈,可皇帝有命,我如何不从?
我觉得不甘的,只我自问付出不比阜北箫少,她得了真情,端着仇怨全身而退,我半点不落好,更谈不上得了人。
不过,倘若我有什么遗憾。
我成亲前,久居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成亲后,执掌后宫,宫墙森森。我想出宫,看看这个我活着的南朝。
无关李淳风。
桦川将一杯热茶塞进我手里,她是我娘家带出来的,自小一道长大,算是我半个妹妹。院落里已然打扫干净,血腥味早被秋风吹散了。她有些忧心问道:“娘娘,倘若皇上回宫问起,该如何是好?”
“你以为皇上不知藏在宫里的那股子蠢蠢欲动?”
我不由得冷笑出声,“不过是借本宫之手,让阜北箫出了深宫,好逼得渊王府那暗哨冒头。没见着连收买宫女这种不入流的招数都使出来了?他能一直按兵不动,说明不是个蠢笨的。可惜,痴心妄想,如今大局已定,还有人做着当皇帝的美梦,以为自个儿是天命所归。”
“要阜北箫在路上出个好歹……”桦川还是担心。
我摆了摆手,懒懒道:“出事更好,一了百了。如今外患未除,内忧不断,到时敌人铁骑踏进来,才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我只唯恐皇上会迁怒。”
桦川帮我换了杯热茶,秋风的当真是凉,我不过捧了杯盏一会儿,热茶尽是慢慢没了热气。
“不过是罚本宫闭门思过,或是住住相国寺。秋日里,也不知相国寺的桂花开了没,小沙弥做得桂花团子当是正好吃,若是去住相国寺倒是不错。”
我悠悠叹了口气,“要闭门思过,只能让桦川你去捡些劣等的桂花,自个儿折腾折腾桂花团子了。”
我搁下茶杯,起身迈步,秋风带来落叶进我的脚底,踩出碎裂的声音,我愤愤踢了一脚,催道:“这破叶子也不知好看在哪里,香不香,吃不能吃的,就知道落一地,院子里竟是脏乱。”
桦川扶住我,慢慢往自己宫里走,闲聊般道:“听闻阜北箫的娘喜欢,她对皇上不错。”
我默声不语。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桦川也知道我是知道的,不过是寻个话头,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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