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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七煞新娘-第86部分

小说: 七煞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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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知县摸了摸大胖额头,左顾右盼,一时间有点不知所谓了。

正在这时,一个师爷打扮的瘦子,突然从后堂跑了出来,蹿到知县身边,小声说着,“大人,咱今天是在审杀人的事儿,先问那段要紧,私生女的事儿,您得往后拖拖。”

瘦师爷觉得自己是小声说的,可不幸的是,我们全听见了。

白胖知县眨巴了几下眼睛,“那就先审下毒的事儿。犯妇陈诗美,本官问你,如若是秦香怜一个人干的,怎么在你的房间搜出砒霜来了。啊?难道你是买来保健的。”

二妈陈诗美的身子一缩,一副哭腔,“大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是那个挨千刀的栽赃嫁祸我呀。我是好人,我,我这几年吃斋念佛,一心向善,连蚂蚁我都不敢踩……”

白胖知县五官满拧,看得出他又动情了,“呸,你是好人,你要是好人,本县官立刻回家卖白薯,不干了。你是好人?你捆小人扎小人玩?来人,把从陈诗美床下搜出的那几个小人,还有装砒霜的小纸包,一并端上来。”

不多时,一个衙役从后堂端了个木托盘上来,上面还盖着块灰布,那衙役走到二妈陈诗美面前,一掀开灰布:

一,二,三,四。

总共四个五颜六色,和手掌那么大的小布人,身上扎着大概有百十来根小银针。

外加一个小白纸包。

上面写着“砒霜”两个大大的毛笔字。

衙役眯着眼睛,学么着小布人上面的名字,“陈方氏(奶奶),陈季常,柳月如,陈玉荷。大人,就这四个人。”

我的眼蓦然瞪大了。

居然没把我和娘给捆了扎针。

呦喂,二妈还行呀,够意思。

“哈啊哈哈哈。”白胖知县开心的乐了,“陈诗美,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算是人赃并获了吧。你的心可真毒啊,你们一家大小,除了你和你闺女陈玉萍,其他人都捆上了。”

白胖知县激动的咽了口吐沫,接着说,“要照你说,秦香莲和这个叫什么,小贱人的,要真是你相公的相好和私生女,也算是你们家人了,她们俩怎么没被捆小人啊?”

嘿,白胖知县不傻啊?

我刚才老以为他是个半吊子县官。

二妈陈诗美也急了,“大人,我没骗您。她们俩真是我家老爷的相好,还有私生女,我是没有她们娘俩的生辰八字,要是有我就都办了。”

白胖知县咧着大嘴点了点头,“哦,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扎的小人,诅咒陈季常全家死光光了是吧?你刚才自己说的。”

二妈陈诗美立刻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白胖知县一瞥二妈陈诗美,“不是什么呀?文瑞庵的老尼姑你认识吧?她昨个上吊了。”

我用余光看到陈诗美的嘴角轻轻颤了一下。

白胖知县正色道,“陈诗美,你别得意。本县顺藤摸瓜,一举端掉了文瑞庵这个窝子。打着宗教的名义,到处装神弄鬼、蛊惑人心,搅乱晋城治安。那老尼姑是畏罪自尽了,可是她的口供在本县手上。要不要给你念念,重温一下岁月往事?”

白胖知县将手上的一张供纸交给了身边的瘦师爷,瘦师爷开始念到:

“年关刚过,本县陈季常老爷家的二夫人陈诗美,来本庵烧香算命。她暗中向老尼打听如何诅咒人生病速死。一来二去达成交易,本庵收取了她纹银五十两,按照她提供的生辰八字,制作了四个纸人,并于每月初一十五施以咒语做法。”

二妈陈诗美的浑身抖做了一团,她的眼中几欲喷血,她猛地移动身子扑向了瘦师爷,又张开血盆大嘴,一下子叼住了那张供纸。

(年年明日更新,因为今天是过节,没敢写血光之事,明日敬请书友们观看。)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朱氏祖奶(八)

二妈拼命甩着一张老脸,咔嗤嗤的摇着头,撕裂着嘴里的那张供状。

白胖知县目瞪口呆;瘦师爷被扑倒在地吓傻了;我和娘相视无语;背后的群众们沸腾了。

白胖知县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你个丧心病狂的老太婆,你敢毁灭证物,还敢袭击朝廷官员。你咬啊,咬啊。本县这里还有份一模一样的口供,有本事你上来都咬烂吃进去!”

陈诗美真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甩了甩半白的头发,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狰狞恐怖,一个趔趄翻身起来,冲向知县。

早听说二妈陈诗美原来是个能歌善舞的歌姬了,但没想到时隔多年,身手还是这么的敏捷。

白胖知县见势脸都青了,嗖的钻到了书案底下,“造反啦,抓住这个疯婆娘,大大,大,大,大刑伺候!”

娘趁乱跪走到我耳边低声说着,“你是陈家的正牌根苗,好好活着,娘死了要和你爹合葬呀。”

我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娘的决绝和眼泪让我一时无法拒绝。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更何况是二妈陈诗美,她能够在大妈的淫威下顺利嫁进陈家,就已经是一大革命奇迹了。

我突然对此刻疯狂又暴虐的二妈升起了一种崇拜之情。

妈的,脸皮咋能这么厚哪?

周围的衙役群情激奋,一拥而上,迅速制服了二妈,有人还拿来了夹棍给二妈套上了。

白胖知县这才探了个头出来,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他扶着桌案站起身,重新做回了太师椅上。随手将一个令牌狠狠甩到地上。

“行刑!多大的胆子,本知县干了这些年就没见过如此刁妇!老爷我今天得为民除害。师爷,你把供状拿下去,让她画押,手印脚印全给我按上。永世不得翻案!”

“哈哈哈哈。”二妈陈诗美发出了惨烈的笑声,那阴森恐怖的感觉,让堂上堂下的每个人都毛骨耸然。

她忍着夹棍的剧痛,慢慢侧过头,嘴角已经流淌出鲜血了。

二妈陈诗美对着我娘,再次得意的笑了,“秦香怜,哈哈哈,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给姐姐我做个伴吧。反正都是怨死的。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看着二妈恐怖的笑容,心底里渗出了彻骨的冷气。

都是女人。

何苦为难女人哪。

二妈陈诗美的头转向了白胖知县,她沉思片刻,竟轻轻哼起了家乡小调:

“大人呀,诗美招认呀,但求留个全尸呀。您真是……明察那个秋毫,奴家只能把罪儿……认呀。买通了下人秦香怜呀……毒害了……老祖宗哇呀。”

二妈在干什么?

一边上着夹棍,一边竟然在唱歌。

那凄凄烈烈的歌声,绕梁不绝,公堂上下的人们无不为之动容。

白胖大人竟然不自觉的打起了拍子,不知是不是被这哀婉的小调打动了,他居然生出了恻隐之心,又或者是好奇之心,缓缓开口道:

“本官有一事不明。先别说买凶下毒,就算是扎小人,你也得有个动机呀?陈季常不就俩正牌闺女吗?家里的祖业财产,早晚还不是你闺女的?至少一半。”

二妈陈诗美惨白阴森的脸,突然闪过了两片红晕……

“我知道她的动机。”身后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年轻女人开口了。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大姐陈玉荷,她白衣飘飘缓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个女人当初和我爹成亲的时候,就已经怀有身孕了。哼。”

大姐陈玉荷的突然出现,就像是晴天里的惊雷,抑或是彩虹下的飘雪。

奇怪的是一项和大姐不离左右的大妈柳月如,怎么没有同时露面……

二妈陈诗美的脸色忽而又变白了,“呸,狗血喷人,这条我不认,六月都能飞雪呀,大人,我……”

大姐陈玉荷的声音阴冷异常,“还记得明月池畔的杨……”

“住嘴。你们家真够乱的。你……你们……唉,清官难断家务事,行了,这段就别记到供词里了。让犯妇陈诗美和秦香怜画押吧。案宗报刑部,批下来宣判执行。退堂。”

白胖知县脑门上的汗下来了,他知道这件案子必须早早了解了,以免节外生枝。

“冤啊,千古奇冤。秦香怜怎么就被指使下毒了,还没审哪?要是真下毒了,那只鸡的鸡腿俺吃了怎么就没死?”我猛地嗷嚎了一声,企图扭转乾坤。

白胖知县也站起来了,用手一点,“大胆刁女,疯疯癫癫,你是不服本官的判决吗?告诉你,本官就这么判了。定案。退堂。”

“伙房那锅汤你们查了吗,我吃剩下那几块鸡骨头你们查了吗?这就是一桩冤案啊。我不服,不服……”我叫的喉咙都沙哑了。

两个衙役上来二话不说,一把架起我就走;我一看认识,不就是昨天那两个把我扔到石狮子脚下的官差吗,化成灰我都认识。

其中的高个大声嚷嚷,“大人,这就是一女疯子,根本不是什么陈老爷的闺女,昨天我们查案她就挡在门口不让进去。";

另一个矮个小声嘀咕,“昨天咱哥俩怎么没把她摔死呀,这疯婆子命还挺大,又来捣乱了。”

“放开俺,你们放开俺,俺不是疯婆子,俺要伸冤……”我泪与鼻涕俱下,手舞足蹈,奋力而绝望的挣扎着。

“冤他妈什么冤……最毒妇人心。”高个气鼓鼓的。

“连婆婆主子都能给毒死,简直就不是人。”矮个附和着。

“彭”的一声,天旋地转,我头好晕,我知道那两个挨千刀的衙役又把我扔到府衙的石狮子脚下了。

*****

“玉莲,醒醒呀。”一个熟悉的青年男子的声音焦急的呼唤着我。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牛根生,“根生哥,是你吗?”

“玉莲,你没事吧,你的头又碰伤了,你这脑袋可真结实。”根生手里端着碗热汤,用嘴吹了吹,“郎中刚才看过了,说你没大碍事,就是虚弱了些,先喝口汤吧。”

我哪有心情喝汤,一听汤字,我就犯恶心,连想起那一小包砒霜……

“根生哥……”话说半截,我就哽咽了,眼泪差点下来。

刚才想着万一在衙门晕倒了,还能有根生哥给照料照料自己,结果根生哥不就在眼前吗,这叫心想事成吗?

“玉莲……”牛根生憨厚的摸样一点没变,他这人除了胆子小,窝囊了点,心眼还是不错的。

“行了,玉莲姑娘不是醒了吗,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根生的娘在外屋嚷了句,说着一挑帘子进来了。

“玉莲,早上你大婶说话,可能是稍微,嗯,那什么了一点。可是你也不能怨你大婶心狠。你们家的那点破事,咱晋城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你和根生要是成了,这三元当铺谁还敢来呀?我一大家子要养活,儿子媳妇孙子孙女……这……”

“大婶,别说了,多谢你们救俺回来,玉莲这就走。俺心里明镜似的,也没脸再待下去了,不能给你们添堵。”

说出这话,我坚强的居然没有哭出来,但是心已经碎了。

*****

从牛根生家离开,不知不觉我走回了陈府,谁知前门后门侧门全都紧紧关闭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叫嚷着,可是没有人给我开门,院子里悄无声息。

没有人告诉我前路要向何方?

不到三天的功夫,世界上对我最亲的人,仿佛都要从我的生命里逐一消失了。

我向西一拐,摇摇晃晃的去找吴真人,想寻个破解的法子;可是到了那才发现,早已人去屋空了。

我踉踉跄跄穿过大街小巷,走过闹市人群,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汾河岸边。

只见,山接水茫茫渺渺,水连天隐隐迢迢。

可这,山水天地间,无处是故乡。

“娘,你好傻,爹,你咋就不能争气点哪?弄回家这么几个老婆,没个省心的。你说你,还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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